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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353-手心里的阳光-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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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再说什么,到客厅坐了一会儿,饭果然就端上了桌子,变魔术似的。    
    我肚子不饿,但还是端着碗慢慢地吃。我以为陈阿姨会和我一起吃,谁知她解下围裙,又钻进卫生间洗我换下的衣服。    
    我走过去说:“一起吃饭吧,衣服我会洗,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双手粘满了泡沫,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笑着说:“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这衣服,你如果不让我洗,就是炒我的鱿鱼。”    
    我不知说什么好,只有一个人坐下,慢慢吃。    
    她把衣服洗完,晾出去,我正好吃完饭。她又收拾碗筷,到厨房叮当一通忙活。我根本无法插手,只能像个大小姐,在一旁坐着。    
    送走了陈阿姨,我感觉困了,回到房间,一躺,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阵门铃声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也许是妈妈回来了,我连忙跑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是个男孩,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子。我吓了一跳,问:“你找谁?”    
    “我是送外买的,给。”说着,他递给我一个手提袋子。    
    我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两个方便盒子,就奇怪地问:“可是我没有要呀。”    
    “有人要的,钱已经付过了。”男孩说着,就快速离开了。    
    我进屋,打开盒子一看,一盒饭一盒菜,一定是妈妈帮我定的。我一点味口也没有,吃了两口,就放下了。    
    电话突然响了,我跑过去接,是妈妈。    
    “雨桐,我们有点事,很晚才能回来,你先睡吧。”    
    我们?我们是谁?全家人吗?会有什么事?    
    屋里很静,我百无聊赖,只有打开电视。节目五花八门,我胡乱翻着台,一个也看不下去。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桐子,该关电视了。”    
    我一惊,四处张望,没有任何人。我连忙按掉电视,静下来,想听到声音,可是没有了。但我清楚地记得刚才是外婆在叫我,她每次都是这样叫我,她甚至会拿着手表坐在我旁边,不让我超过半个小时。    
    我回到房间,搭着板凳摸到柜子顶上的匣子,犹豫了一下,又收回手。还是早点睡吧,也许外婆会到我梦里来。    
    迷迷糊糊地,我果然又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我以为是外婆,连忙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发现那声音是从另外一个房间传出来的。    
    借着窗口的月光,我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了。我侧耳倾听,妈妈在轻声抽泣,一个男声在小声安慰她:“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我的心缩成一团,又不敢动弹,只能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渐渐地,声音消失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家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它已经远远超出了外婆的去世。    
    昏昏沉沉地捱到了天微亮,我刚有点睡意,就见一个人走进我的房间。我坐起来,看见爸爸站在我床前,他脸上有笑,但,是挤出来的。    
    我轻轻喊了声:“爸爸!”    
    “来了就好!”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早点起来,我们一起出去。”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


《手心里的阳光》 让奔跑超过心跳想庆祝,就哭吧(4)

    我起来洗漱完毕,妈妈已经为我们一人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我们三人埋头吃着,谁也不说话,气氛很沉闷。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妹妹呢?”    
    妈妈和爸爸互相望着,好像这是一个什么难题,最后还是爸爸开口:“她病了,在医院,我们今天就是去看她。”    
    妈妈很快埋下头,继续吃着。我知道我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这次是爸爸开车。我照旧钻进后排。妈妈拉开前门,刚准备上车,犹豫了一下,又关上车门,跟着我钻进了后排。    
    车高速行驶,一直跑到郊外,在一座医院门口停下。他们都坐在车里不动,我也不敢再问什么,只能和他们一样,稳稳地坐着。    
    爸爸点燃一支烟,说:“你妹妹今天出诊断结果,如果没事,就可以回家。说好八点开门的,怎么还没开门?”    
    我看了看表,其实八点还差五分。    
    妈妈两眼直直地盯着大门,手一会儿摸索座位,一会儿又捏着前排的靠背,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    
    我把视线投向窗外,旁边还停了好几辆小车,里面的人都钻出车外,焦急地伸着脖子向院里张望。    
    大约在八点过十分的时候,大门开了,两名军警全副武装,站到两边。    
    随后,两名护士送出一名病人。家属一拥而上,像迎接凯旋的将军,将病人接进车里,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一名护士,没有病人。护士念了一个名字,几位家属就嚎啕大哭。    
    妈妈的手在剧烈地抖动,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想用力不让她抖动,可是做不到。    
    一名护士走出来,喊了一声:“雨林——”    
    后面没有人。    
    妈妈的嘴唇抽动了几下,我连忙把她拉到怀里,她像个小孩,放开嗓子嚎哭起来。我不停地拍着她的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出来她也听不见。    
    “雨林!”爸爸突然惊喜地叫了一声,撞开车门,向外跑去。    
    我一抬头,就看见了她,没错,圆圆的脸,平平的鼻子。“妈,妹妹,快看!”我激动地摇着妈妈。    
    妈妈抬头看到了妹妹,但她已经软得没力量下车了。    
    妹妹兴奋得一下爬到爸爸身上,爸爸就抱着她走到车旁边。    
    我连忙跳下车,妹妹又一下冲过来,差点把我撞倒。我和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感觉太强烈了,根本无法细细品味姐妹相逢的滋味。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在她耳边说:“快上车,最担心你的是妈妈。”    
    她这才想起来,松开我,钻进后排。妈妈的哭声再一次响起来,丝毫不比刚才逊色。    
    透过车窗,我看见了世界上最感人的一幕:妈妈把妹妹抱在怀里,不停地用嘴唇触她的脸,唇边的泪水就抹了妹妹一脸。    
    我感觉眼角有点发潮,心头有点发酸,连忙将目光转向一边。    
    我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庆祝她女儿死里逃生。确实,哭泣不仅仅是用来悲伤,有时候也用来庆祝。    
    爸爸悄悄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一惊,连忙抹了一下眼角,没有泪水。爸爸将我扶上前排,然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启动了汽车。


《手心里的阳光》 让奔跑超过心跳新来的,立正(1)

    当世界上最亲爱的人离你而去之后,你就注定要长大了!    
    那天晚上,妈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爸爸还兴致勃勃地开了一瓶葡萄酒。    
    印象中,爸爸是不怎么粘酒的,他居然先给自己满了一杯,又给我们每人倒上半杯。    
    妹妹不服气,抢过酒瓶,说:“今天是为我庆祝,凭什么你喝得最多?”说着,就给自己满上了。    
    爸爸和妈妈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我却笑不起来,也许是因为陌生吧,我对妹妹的归来感觉肯定和爸爸妈妈不一样。而此时,我的心还在外婆身上。    
    “干!”妹妹的杯子已经举到了我面前,我才猛然一惊,连忙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敷衍地喝了一口。    
    我刚把杯子放下,妹妹就不依了,她把自己的空杯子亮在我面前,说:“碰了就得喝光,不准耍赖呀!”    
    我从来没喝过酒,刚才那一口就呛得我眼泪直往外涌,如果把这一杯喝下去,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我尴尬地看着爸爸,一副救援的样子。    
    爸爸笑了,说:“别为难你姐姐,一看她就是不喝酒的,我来替她喝。”说着,就伸手过来端我的酒杯。    
    妹妹一把挡开爸爸的手,大声叫:“不行!就是不行!”    
    爸爸只好把手收回去,脸上的笑也收了进去。    
    妹妹一屁股坐到妈妈身上,抱着妈妈的脖子,娇气十足地说:“妈咪——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他们都欺负我。”    
    妈妈一边心肝似地搂着妹妹,一边笑着说:“妹妹还小,你就依了她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不知如何是好,爸爸已经抢先发话了,话里带着一股气:“小什么小?都上初一了,姐姐也只比你大三岁嘛!”    
    妹妹显然被激怒了,她一把推开妈妈,站直身子,吼道:“我是在讲规矩,不是比大小,她碰了就得干,你们为什么要护着她!”说完,她一阵旋风进了自己房间,哐地一声把房门甩上,震得我浑身一抖。    
    爸爸妈妈都愣愣地盯着我,我慢慢端起酒杯,说:“对不起,我喝!”    
    爸爸刚想阻止我,我已经一扬脖,咕噜两口喝干了。    
    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连忙起身跑进卫生间,对着马桶狂呕。可什么也没吐出来,倒是挤了一脸的泪水。    
    过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好受一些了,就站直身子,一转身,妈妈正站在我面前。    
    她手里拿着一个毛巾,举起来想帮我擦脸。我一抬手,挡住了,接过毛巾。她尴尬地愣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自己的眼泪还是自己擦为好。我对着镜子,看见自己满脸的泪水,我知道这正代表了我的心情。    
    晚餐不欢而散,我回到自己房间,爸爸到厨房收拾碗筷,妈妈进了妹妹房间,安慰她的心肝宝贝去了。    
    我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翻出一张照片,是我和外婆的合影,很普通的那种。外婆坐着,我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她笑得露出了一口空牙。    
    我用指尖轻轻地抚摸着外婆的脸,我想找回她的体温,她的气息。那是多么令人神往啊!我从小就生活在她的气息之中,只有感受到那种气息,我才敢哭敢笑敢撒娇。而这一切都不存在了,我相信我已经长大了,哪怕是在爸爸妈妈面前。当世界上最亲爱的人离你而去之后,你就注定要长大了!    
    “她为什么要来?”妹妹的喊声吓了我一跳。    
    妈妈在小声安慰她。    
    “我不喜欢她!不喜欢就是不欢喜!”妹妹又喊了起来。    
    我这才发现房门没关。我连忙过去,轻轻关上自己的房门,把妹妹的喊声挡在门外。    
    窗外的月亮很圆,可惜月光下都是黑压压的楼群,没有一点诗意。凭窗远望,我想起外婆说过,月光下有波光,有树影,有从远处传来的小夜曲,那才是完美的夜晚。我追问过外婆,小夜曲应该是从小提琴里传出来的,你会拉吗?她不回答。我追问过外婆,我想学拉小夜曲,你能教我吗?她不回答。那把提琴似乎不仅珍贵,而且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会是什么秘密呢?    
    妈妈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我的房间,她没有打扰我赏月,只是静静地端详着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是她的呼吸惊动了我。    
    我转过身来,看了她很久,她才醒过来。她显然陷入了那张照片当中。她的眼睛被晶莹的液体占满,她终于想起了她的妈妈。    
    “外婆最后说了什么话?”妈妈试探地问。    
    我摇摇头。我不想把外婆临死的样子告诉她,更不想告诉她,外婆是自己抽针自杀的。这是我的秘密,除了我和外婆,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她对你也没说什么?”    
    “她想喝鸡汤,她说还没喝过我为她熬的鸡汤。我就跑回家熬,等我提着鸡汤到医院,她就……”我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我抹了一把眼角,“你到底还想知道什么?”    
    她递过一张面巾纸,我擦拭了一下眼角,又擤了一下鼻子,却不知纸该往哪儿丢。    
    她伸出手,接过去,一点也不嫌脏。然后,她柔声地说:“这里也是你的家,你要明白。”说完,她就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又突然停住脚,转过头,说:“对不起!”    
    “什么?”    
    “她从小就是这个样子。明天一早就好了,我保证。你明天和她一起上学,高一(一)班,我都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看着门被慢慢掩上。    
    第二天早上,我还没睁开眼睛,就知道太阳已经爬上来了。脸暖暖的,有点就着炉火的感觉。突然,鼻子奇痒,我用手揉了一下,还是不肯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鼻子又痒得难忍,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咯咯咯,耳边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    
    我一惊,睁开眼睛,雨林正站在我床前,手里捏着一根头发丝,笑得一脸灿烂。    
    我知道是她干的,但我没责怪她,只是抬腕看了一下表,才六点多钟,就嘀咕着:“天怎么亮这么早?”    
    “因为这里离海近,海是太阳出生的地方呀!”    
    她是那么调皮,那么可爱,圆脸在阳光中就像一枚熟透的苹果。我无法把她和昨晚那个专横娇气的女孩联系在一起,就坐起来,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说:“不是太阳,是你!”    
    “都一样。”她说着,就拿起一件银灰色的春装在身上比试着,“炫不炫?”    
    我差点笑出声来,因为这件衣服几乎可以给她当裙装了,就实话实说:“太大了,穿出去肯定是百分百的回头率。”    
    “当然大了,这是给你的呀!老妈为你狂购了一柜子衣服,每一件都让我羡慕得直流口水,可惜我只能挂眼科耶!”说着,她就跑过去把衣柜门拉开,像个推销员,指着里面的衣服品头论足。


《手心里的阳光》 让奔跑超过心跳新来的,立正(2)

    我对衣服没多少兴趣,将那件春装放在床边,拿起我那套校服穿上。    
    她急得就差帮我脱衣服了,指指天又指指地,一闭眼睛:“MY GOD!你饶了我吧,你今天就穿这身土渣子去见新同学?听我的,换下来,以你的身段,你的长相,再稍微打点口红,上点定型水,肯定能把全部男生迷晕!”    
    “省省吧,我是去上学,又不是去选美,万一晕倒几个,还得叫救护车。”我一边和她逗乐,一边出门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我没见着爸爸妈妈,雨林一个人坐在桌边吃早点,我就奇怪地问:“他们的人呢?”    
    “早出门了,他们总是这样,把一切安排得好好的,但你很难见到他们的人影。”    
    我轻轻噢了一声,在内地总听人说兰亭市人忙,现在开始领教了。    
    学校离家有两站路,雨林要我选择:A,乘车;B,步行。我选择B,于是,我们就沿着街道,向学校走去。    
    一路上,她叽叽喳喳给我介绍经过的地名,还有一些八卦新闻。说实话,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只是应付性地点着头。她终于看出来了,极不情愿地放弃了解说员的角色。    
    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女孩,没过两分钟,她又开始说话了,她突然问:“外婆死了,对吗?”    
    我一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她极少回老家,和外婆在一起的时间可以扳着指头数出来,所以,我以为外婆几乎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我很不习惯她用“死”来指代去世,但我又不能否认,我的外婆也是她的外婆。于是,我点了点头。    
    “你看见她死的吧?死人可怕吗?”她说着,还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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