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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赋花澜-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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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淇身子一颤,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耶律宁几大步跨过来,伸手一把捏住卫淇的下巴,冷冷一笑,道:“还是听说尉迟决此时正在逐州,你巴不得他早早攻下析津,你好早点见到他?”  
  听了这话,卫淇浑身血液蓦地翻涌起来,一股气堵在胸口,叫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想也未想,抬掌便狠狠地朝耶律宁脸上扇了过去。  
  一声清响,她的手垂下来,五指皆在颤抖,“我心思如何,你难道不知?此时何苦说这种话来伤我!”    
  耶律宁脸上指印红肿,一双眼睛颜色更深,停了几秒不开口,便一把将卫淇推至墙边,狠狠按在墙上,唇猛地压下去,死命碾着她地唇,又移下去咬她的雪颈。  
  卫淇痛得心都在抖,手却环上他的背后,抱紧了他,任他狠咬。  
  耶律宁身子微震,松了牙齿,喉间滚过一声低叹,埋了头在卫淇颈窝处,就这么将她压在墙上,久久不动。  
  卫淇眼眶湿了,却死死咬牙,忍着不让泪涌出来,手轻轻在他背后抚动,一下一下,哽咽道:“若是这城明日被破,你往哪里去,我便往哪里去,你若是要与析津共存亡,我也不独活!”  
  耶律宁大掌掐住她的腰,头仍是不抬,低哑道:“若是尉迟决他真的举兵攻城,我便送你出城,你好生回天朝去……”    
  卫淇满眶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决堤,哭着道:“若是真地城破,你就带我走,去北面,去上京,好不好?”  
  耳侧传来耶律宁低低的笑声,那声音异常落寞,“我岂是为了一己私念,而弃家国于不顾的那种人?”  
  他大掌探入她身上的衣襟间,摸索了一番,掏出她一直收在身上的那个瓷质鱼形小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地么?”  
  他把那鱼盒搁进卫淇掌中,压紧,贴着她的耳朵道:“拿了它,北国境内,你想去哪里便能去哪里……”  
  卫淇听着他这语调,竟是像在交待生死之言一般,心中不禁凉了又凉,冻成了一疙瘩。  
  当日初见,心悸若繁花风动,后不顾三哥劝阻,一心为了天家嫁到北国来……本是想要为三哥做些什么,谁料在他身边一日复一日,这一整颗心,便一日连一日地,全赔了进去……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想要个良人。  
  那一日卫靖之言此时犹在耳侧,天朝与北国将来必有一战,到时你想要将自己置于何位?……  
  她从未想过,这一日竟来得如此之快。  
  置自己于何位?    
  身子被耶律宁拥着,背后是冰冷的墙,脸侧满是他身上地气息。  
  人早已是他的了,心也早已赔给了他,她还能有什么选择?  
  若是没了他,她也不过只剩一副空壳子罢了。  
  …    
卷七 此去苍苍何所恃 一二五章    
  逐州城。  
  天朝禁军早已将城墙换防,城中百姓尽数安置妥当,一干官员及降将们被软禁在府,城中上下倒也无甚大波澜。  
  原先逐州知州府衙早已被尉迟决暂作行辕,麾下十万东路军,三万在城外扎营驻守,其余七万尽驻城内。  
  中路及西路两军捷报频传,尉迟决自出帝京便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至此,才略略放下了些。  
  此番北伐,竟比他先前想的顺畅许多。    
  北国国母垂政,宠幸专权,于军国大事上拿不定主意;耶律宁虽是天资卓越,可未经兵事的他,又哪里能够用手中南京道这点兵来抵抗天朝三十万禁军?                                 
            《天妓》 第91节                        
  《天妓》    第91节  
作者: 行烟烟             
  尉迟决反反复复看着眼前的地形图,十六州,已经攻下六州了。  
  他之所以在逐州这么久都按兵不动,就是在等杨年庆与潘立二人在山后九州的进展,只要攻下其余四州,那便可以调中西两路大军与他的东路军于山前汇合,集力合攻山前其余六州,牢牢将耶律宁困死在析津城内!  
  照杨潘二人眼下势不可挡的攻势来看,只消再两个月,或者更短,他便可以放手去攻析津了!  
  尉迟决黑眸一闭,只希望朝中,此时千万别出什么事……  
  屋外雪花纷飞,时至四月,还能降雪,这雪当真诡异万分。    
  那析津城中的耶律宁一定想不到,这莫名其妙的大雪,也让他头疼异常。  
  千里奔袭,他这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全都指着朝中秦须倾心尽力运筹调运,这一场雪,可是也给秦须身上加了不少重担罢?  
  此时他离析津不过一百二十里,一百二十里……  
  尉迟决不禁往窗外望去。只消占了析津,那十六州便全在囊中了。  
  中琰,你也便能回来了……    
  只是那析津府上,还有个人,一个让卫靖和他心里不停挂念的人。  
  尉迟决握拳,靠上椅背,重重吐了口气。  
  他此次出征前。卫靖再三叮嘱他,若是两军交战出什么意外,一定要把卫淇好生带回来……  
  正兀自想着,却有将士叩门来报:“将军,守城士兵带来几个人……说是。说是当年七公主的陪嫁宫女!”  
  尉迟决眸子一下睁开,人也站了起来,望着那将士,“人呢?”  
  那将士禀道:“底下的士兵们拿不准是真是假,却又不敢轻易拒之不纳。便直直送来这儿了,说是让将军您自己看!”  
  尉迟决登时大步往外走,“带我去。。。”子望着门侧那配刀禁军,身子瑟瑟发抖。    
  待尉迟决进来,那禁军士兵忙道:“将军,就是这几人了。”  
  尉迟决点点头,那士兵又冲那几名女子道:“这便是尉迟将军了,你们先前说是七公主身边的人,那就证明给将军看。”  
  几个人一听这进来地男子是尉迟决,本来僵着的脸色立即软了下来。其中一人趋步上前,从怀中摸出一块玉,急急递给尉迟决,“尉迟将军,公主说了。您看了这玉,就该信了。”  
  尉迟决接过那块玉。仔细瞧了一番,见那玉确是卫淇身边常年佩的,心中便信了七分,可还是疑道:“析津城内外戒备森严,早就不许人随便出入了,你们几个是怎么出来的?”  
  那女子眼里含泪,道:“将军有所不知,本来宁王殿下是要送公主出城的,可公主打定了主意,死活要留在殿下身边,只求殿下将我们几个送出来,好让我们将来回天朝去……”  
  尉迟决胸口一紧,他没想到耶律宁会想送卫淇走,更没想到卫淇会不愿意回天朝!  
  那女子还要再说什么,可却欲言又止,眼睛望向尉迟决身后的士兵,咬了唇将话咽了回去。  
  尉迟决心中明白,回头遣了那几人退下,又挑眉看着那宫女。    
  她见厅中除了尉迟决就没外人了,才又摸出一封信来,低声道:“这是公主让我们带给将军的,公主有言,她与将军相识已有十四年,还望将军看在这多年地情谊上,好生看看这信罢。”  
  尉迟决皱眉,接过那信,想也不想便拆了看。  
  是卫淇的手书无疑,只是那短短几句话,却让他胸口大震。  
  手捏着那信,恨不能将纸撕碎了!  
  他知道卫淇自小被宠惯了,自是娇纵任性,可他却不明白,当此危急之时,她又如何能写出这种信来给他看!  
  尉迟决黑着脸,也不理会那几个宫女,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外面雪花飞到他脸上,倒是一下将他冰得清醒了些。  
  那封信……  
  若是他攻城,耶律宁必与析津共存亡,而她……定与耶律宁共存亡。  
  尉迟决胸口怒火翻腾,咬着牙站住,竟想不出能将卫淇怎么办。  
  眼下析津根本进不得人去,要怎样劝卫淇……  
  黑眸蓦地一闪,也并非全无可能!    
  脚下步子一下快了起来,现如今能入析津,能劝卫淇的,就只一个人了!  
  上京皇宫内,萧氏脸上无了往日慵懒神色,只是冷着脸,看着身侧的闵念钦,一言不发。  
  闵念钦神色若常,不紧不慢道:“在下先前所说的话,还望太后能考虑一下……”  
  萧氏眉头弯了弯,“眼下天朝重兵压境,南十六州连连失守,就算此时派你回析津府,那又有何用?万一……那你岂不是白白送死?”  
  闵念钦垂目,道:“太后是想看着析津城门被破,而后天朝禁军占了南京道,再朝北直上,一路攻来么?”  
  萧氏闻得此言,不由一惊,“你……难道你去了,竟有什么法子不成?”  
  闵念钦挑眉,看着萧氏道:“和宁王殿下比,我对天朝禁军地了解要多上许多。若是我去了,或许并没得胜的法子,可若是我不去,那宁王殿下一定是要败了!还望太后此时能以大局为重,让我回析津府去……”  
  萧氏不语,转过身去,一个人想了良久,才回头望着他,轻声道:“既如此,我便依了你。可是……”她眼里忽然泛起了点水光,“你这番去了,自己可要好生保重!若是有个什么万一,马上回上京来,千万不要耗在那里……”    
  闵念钦看着她那神情,不由愣住了。  
  她……会为了他,流泪?    
卷七 此去苍苍何所恃 一二六章    
  自接到北境传来的捷报之后,天朝朝中人心便一天比一天激昂,人人都道那北十六州不日便可再回天朝境内,竟没人担心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放眼朝中,唯一一个面不见喜色的人,便是秦须了。  
  尉迟决在前方攻池略地,他在后方督运粮草。  
  国库那点家底儿,秦须心里明镜似的,只够速战速决,经不起拖。  
  北国眼下天降大雪,阻了耶律宁后方的援兵,也让天朝禁军的粮草在路上耽搁了许久。    
  他秦须向来遇事不急,只独独这一次,竟急得上了火。  
  他心里清楚,想必尉迟决心中更清楚,这一仗,拖不起。  
  若不能趁眼下大好形势一举攻下析津,那往后的事情……便谁也做不得准了。  
  还有这朝中之事,千千万万不要在此时出意外啊……  
  可这日子往往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帝京虽已入春多时,可晚上这外面,仍是极冷。    
  自尚书省出来,天色已黑,府上小厮驾着马车守在御街那头,但等着接他回府去。  
  秦须望了望那天色,心下一叹,本以为今日能早些回去的,谁知又忙到这时辰。  
  这半年来战事不休,他也不休。  
  他不休,尉迟紫菀便也陪着他熬。  
  不论他每日有多忙,要多晚才回府,只要他不吃饭,她便等着他,只要他还不睡,她便也不睡。。。  
  虽是极贴心,可他却心疼她的身子。    
  年前冬日,尉迟紫菀曾小病过一场。身子出了许多血,太医来瞧才知道,她是有孕而不自知,一受凉,便小产了。  
  秦须一念及此,便觉自己对她不住,曾经信誓旦旦有言在前。说再也不委屈她,谁知到了后来,在他心中,原来国事还是大过家事。  
  小厮见他过来,忙扯了帘子让他上车。口中道:“大人今日还是没用晚膳么?”  
  秦须口中“嗯”了一声,上了车,却不多言。  
  小厮一边驾车一边道:“那可得快些回去了,夫人今日亲自下厨,做了好几样大人爱吃的菜。若是回去的晚了,那菜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  
  秦须在车内皱了眉,自上次她小产。便再也不让她做这些事,怎么今日又……不禁问道:“夫人身子不好,你们竟拦也不拦?”  
  小厮嗫喏道:“夫人的性子,难道大人您不清楚?再说了,您这几日,一日连着一日,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夫人看不过去了。生怕您把自己的身子熬垮了。”    
  秦须心口一热,身子也不觉得冷了,撩起侧帘往外望,帝京夜晚甚是热闹,不由又是一叹。若是这天下时时都似这般,那该多好。  
  回了府上。连朝服都不换,便往里间走去,还未走到时,尉迟紫菀便听见声音,迎了出来。  
  一路小跑着,一头就撞进秦须怀中,然后扬了下巴看着他,笑道:“今日比昨日早些了。”  
  秦须笑着揽过她,一道往里面行去,“这副样子,叫下人们看见了,像什么话。”  
  尉迟紫菀抬手戳了戳秦须放在她腰间的掌,道:“那秦大人呢?不照样不顾忌么?”    
  秦须朝她脸侧弯了弯,眯了眼睛道:“秦某本是饱读诗书之人,奈何娶了一位不服礼数的夫人,把我给带坏了。”  
  尉迟紫菀脸色泛红,咬着嘴唇笑,被他搂着进了屋去。  
  屋内桌上早已摆满了菜,丫鬟们将酒茶碗筷都置好了,见他二人进来,便退了出去,掩了门。                                          
            《天妓》 第92节                        
  《天妓》    第92节  
作者: 行烟烟             
  尉迟紫菀绞了块巾帕,走过来,拉起秦须地手,仔细给他擦指间的墨迹,边擦边道:“你这指上的笔茧,是越来越厚了,这段时日你不要命了一般,何时是个头?”  
  秦须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心中一动,一把握住她的掌,拉她入怀,紧紧抱住她,低声道:“等北面战事一完,我便向皇上讨个闲差,好陪你多一些。”    
  尉迟紫菀在他怀中小声喘气,“做什么抱得这样紧,人都喘不过气来了……”  
  秦须笑起来,这才松开她,拉了她的手一道去桌边坐下。  
  尉迟紫菀捧了精致瓷碗,替他夹了满满一碗各样菜,搁到他面前,眼睫抬起,“今日一定要多吃些,你自己也不瞧瞧自己,都瘦成什么模样了。”  
  秦须故意摸摸腮侧,笑道:“就听夫人的。”说罢,端起碗便大口吃起来。  
  这桌上之菜,样样都是尉迟紫菀精心做地,他吃在口中,心里更觉暖热。    
  他心中竟隐隐感激起安可洛来,若非那日因她之故娶了尉迟紫菀,只怕他这辈子,真的要错失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尉迟紫菀只瞧着他吃,眼中嘴角全是笑意,自己面前那双筷子竟是碰也不碰。  
  秦须放下筷子,又去握她的手,笑道:“怎么不吃?难不成自己做的菜,自己倒不喜欢吃?”  
  尉迟紫菀地脸忽然红了起来,身子软软地靠过来,伸手搂住秦须的脖子,嘴凑到他耳旁,小声道:“这几日身子不爽,白天去请郎中来瞧,说是……有喜了。”  
  秦须喉头一梗,眼中刹然间便涌出惊喜之色,一把抱过她,“真的?”    
  尉迟紫菀点点头,抿唇一笑。  
  秦须心中大喜,但略一思索,又皱眉道:“距上次才不过四个月,你身子……”脸上又浮现出歉意之情,“是我不好。”  
  尉迟紫菀轻捶他的胸,“瞎说什么呢,好歹这次先知道了,总不会再像上次那番,一不小心便没了。”  
  秦须嘴角一咧,又笑了起来,心头狂喜之情翻涌而上,止也止不住。  
  尉迟紫菀这才拿了筷子,去夹菜吃,可才吃了两口,便有下人在外面叩门。    
  秦须不悦道:“何事?”  
  小厮在屋外急声道:“大人,宫里来人了。”  
  秦须与尉迟紫菀对望了一眼,心中皆感奇怪,这么晚了,宫中来人做什么?  
  秦须立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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