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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转世暗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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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想去!
    去见一见大活佛,本来没有甚么坏处,但是这却也表示,我们向这个漩涡,近了一
步!
    一步一步接近的唯一结果,就是被卷进漩涡去!
    白素见了我这种情形,就道:“上师,大活佛驻跸何处?”
    章摩高宣佛号:“在瑞士洛桑,卫夫人这就启程?”
    我一听“瑞士洛桑”,就立时问:“在全世界传播媒介之中,找卫七先生的是你们
?”
    章摩呆了一呆:“不是。”
    我又向那粗鲁的喇嘛:“我有些问题要请教。”
    那喇嘛双手合什:“请说!”
    我吸了一口气:“当年你们大队人马来找七叔,无功而退,难道就此离去了?”
    那喇嘛怔了一怔,望向章摩,章摩沉声道:“问甚么,答甚么,过往神明在,不能
有半字虚言,要如同面对业师一样。”
    章摩吩咐得如此隆重,那使我意外,那喇嘛一听,立时向我行礼,神态也恭谨之至
  喇嘛教中,极尊重业师的地位,那喇嘛自然再也不敢粗鲁了。
    他吸了一口气:“当年,带队的是宁活佛,他足智多谋,熟读经书,神通广大,我
们一共是四十九人  中原人民,少见喇嘛,我们行程也惹了不少麻烦。”
    我闷哼了一声,心想:“当年你们如此招摇,自然少不免有些阻滞。”
    那喇嘛的神情,看来完全沉醉在往事之中,我也使自己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我道:“请你从头说起,你们是得到了甚么讯息,才会去找卫七的。”
    那喇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他显然惯于打坐静修,这一口气,吸得极长。
    他道:“宁活佛有神通,他在神湖之旁,看到了湖中显示的异象  ”
    章摩在一旁道:“曲科吉神湖。”
    我点头:“我知道,那是圣湖。”
    喇嘛教有许多信仰神迹,在神湖之中,会有异象呈现,也是神迹之一,有神通者,
通过“观湖”的仪式,看到已发生、正发生和将发生的事。
    这种神通,相当神秘,有一点类似排教,祝由科法术之中的“圆光术”,但规模大
得多  圆光术只是在一盆水中观看,“观湖”却是在一个大湖的湖水之中观看!
    那喇嘛道:“宁活佛看到,登珠活佛圆寂了。在登珠喇嘛的法体之旁,正有一个汉
人离去,他的胁下,挟著一只长盒子,圣湖再显示,那盒子中的东西,对本教有重要的
作用  ”
    那喇嘛所说的“圣湖”显示经过,我一直持怀疑的态度。我作这样的设想,登珠活
佛的地位十分尴尬,他是二活佛的亲信,但是二活佛死后,他却受到了排挤。政教合一
的结果,出现了权力争斗,宗教的神圣意味,也就大打折扣。
    所以,一切权力斗争中惯用的手段,也一样会出现在宗教之中。
    所以,很有可能,当年大活佛和二活佛(假的)两方面,都有人在监视登珠活佛的
行踪。七叔和登珠活佛相遇之后不久,就被人发现了,这才是讯息的来源。
    当然,我不是怀疑喇嘛教真有“观湖”的神通,只是我的假设更加合理而已。
    那喇嘛继续:“宁活佛立时启程,一路召集我们,从各种神示上,知道那携盒人的
行踪,一直跟到了他的家乡,才知道他的名字是卫七  ”
    那喇嘛说到这里,向我望了一眼,意思是以后发生的事,你都明白的。
    我点了点头:“你们离去之后呢?”
    那喇嘛道:“在离开之后,我们走出了百余里,便停了下来,宁活佛说,他又有神
示,那长盒子中的物事,重要之极,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卫七一定会带著长盒子离开,
我们就在他必经之地等他,再和他交涉。”
    我闷哼一声,虽然没有出声,可是脸色已难看之极。
    竟摩叹了一声,没有表示甚么。
    那喇嘛道:“等了四天,就等到了!”
第七部:缘
    七叔是初七那天离去的,我送到了码头,七叔是坐船走的,但要转火车,喇嘛等他
之处,一定是通向车站的必经之路了。
    那喇嘛忽然现出一种古怪的神情,放慢了声调:“我们住在一间十字路旁的大客栈
中,客栈的对面,是一个叫‘快活坊’的所在。”
    我“嗯”了一声:“我知道那个所在!”
    同时,我也知道了那喇嘛何以会有古怪神情的原因了。
    那所在,地处水陆码头的交汇,是长江以北的第一交通要衢,南来北往的客商和各
色人等,货品物资,都在这里集中,是个很繁华的所在。
    凡是这等所在,除了有大客栈,大酒楼之外,少不免会有声色犬马,娱乐消费的设
施,那“快活坊”就是这些设施的集中地,青楼艳妓,流氓地痞,三教九流,甚么样的
人物都有。
    喇嘛教的清规戒律不严,那喇嘛当年正是青年人,只怕曾在快活坊中有过甚么风流
回忆,这时回想起来,神情自然难免古怪了。
    那喇嘛继续道:“我们等到了第四天,就等到了卫七,不过当时的情形很特别……
很特别……”
    他连说了两遍“很特别”,神情更是疑惑之至,彷彿情形之特别,他到如今仍然无
法明白。
    他停了一下:“为了不惹人注目,宁活佛自己和几个年高德重的,仍是僧装,其余
人全换了汉装,四人一组,在码头车站,日夜巡逻,奉命不准开口,不能和人发生任何
争执。”
    我心想,这个宁活佛心思倒很缜密,不当喇嘛,也可以去做侦探。
    那喇嘛见我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就继续说下去:“我在的那一组,负责在码头附
近,我们是最早看到卫七自船上登岸的。”
    听到这里,我自然而然,紧张了起来。
    因为当年我送七叔上船,我是最后见到七叔的人,自此之后,七叔不知去向。但那
喇嘛这样说,我就不是最后见到七叔的人,七叔的动向,有新的发展  虽然那是很多
年之前的事,但总是新的线索。
    我用心倾听,那喇嘛道:“一见了卫七,我们就照宁活佛的吩咐行事。”
    我们并没有问宁活佛是如何吩咐的,反正不外是严密监视之类。怎知那喇嘛说下去
,虽然事隔多年,我听了之后,仍为之愤然。
    那喇嘛道:“宁活佛吩咐的是,一见到了他,就下手抢夺他身边的那长盒子  他
必然把那盒子带在身边。宁活佛又吩咐了  ”
    那喇嘛不断强调“宁活佛吩咐”,自然是因为那些事绝不光彩,十分卑鄙,所以他
要推卸责任,表示行动的虽然是他,但是一切都只不过是按照吩咐而已。
    他续道:“宁活佛说,卫七身手了得,所以下手一定要快,要狠……我们四人的怀
中,都揣著利刃,那……”
    我听到这里,闷哼了一声,章摩闭著眼,缓缓摇著头。
    那喇嘛道:“我手握住了刀柄,在人丛中挤向前去,却没有拔出刀来,四个人一时
之间,不知如何才好,因为卫七身边,并没有那长盒子!”
    我呆了一呆,七叔从跳板走上船去的情形,多少年来,如在眼前,他把长盒子夹在
左胁之下,右手撩著衫襟,步履轻盈。
    那盒子相当大,绝无法藏在身边。那四个喇嘛见人不见盒,自然是七叔在航程之中
,处理了它!
    那一段航程不长,船不会再停岸,自然可以特别吩咐靠岸,但同船的人多,这样做
会太招摇,也会惹起鼓噪,七叔不会那么做。
    那么,七叔是把盒子藏在船上了,还是抛进了江河之中?真是神秘莫名。
    七叔身边没有盒子,那倒可以使他免了危险,不然,忽然有四个人持刀攻击,他身
手虽好,也难防暗算。
    这个宁活佛也未免太不择手段了些!
    那喇嘛咳了两声,摇了摇头:“他手上也不是空著,而是抱著一个婴孩!”
    我扬了扬眉,对于我那七叔,他有再多的奇怪行为,我也不会意外,但是抱著一个
婴孩,这却有些匪夷所思,他从来也不是一个爱婴孩的人,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他抱过幼
年的侄子。
    那喇嘛忽然赞叹了一句:“那婴孩是一个女婴,粉装玉琢,可爱极了!”
    他这样说了之后,意犹未尽:“码头上人头涌涌,何等杂乱,但是卫七抱著女婴经
过之处,人人都会静下来,停下来,看一看那仙童一样的女婴。”
    那喇嘛的叙述之中,忽然出现了如此感性的片段,倒是始料不及。
    我知道,那一段水路,不过是四五小时的事,我实在无法设想,这么短的时间之中
,在船上发生了甚么事,何以一只长盒子不见了,却多了一个女婴出来。
    同样在听叙述的人,心中自然也都有同样的疑问。温宝裕一扬手:“不对啊,女婴
不能单独存在,一定有大人跟著的啊。”
    那喇嘛点头:“是,当时我们三个人,紧跟著卫七,一个飞奔回客栈,报告宁活佛
,宁活佛当时就道:‘他用长盒子和别人换了女婴,一定又会换回来的  ’说法和你
说的一样。”
    温宝裕问:“你们一定紧盯不舍了。”
    那喇嘛道:“是,我们盯到卫七进了一家客栈,要店家找奶妈来喂孩子,那女婴一
声不哭,双眼漆黑乌亮,一笑一个酒涡,惹得人人都驻足而观,卫七也不怕人看,就在
大堂之中,走来走去,不时用粥水喂那女婴。不一会,带来了宁活佛的话,又来了十来
人,都是为监视卫七来的。卫七全神留意女婴,看来并没有发现在暗中有那么多人在监
视他!”
    我暗自摇了摇头,那喇嘛肯定错了,七叔是惯走江湖的人,那些喇嘛虽然换了汉装
,但是行动举止,必然和常人有异,别说有十来个之多,就算只有一个,也早被他认出
来了。
    七叔没加理会,原因我不知道,或许他是真正关心那个女婴。
    那喇嘛又道:“等到天黑,卫七的神情焦急,频频问店家,奶妈怎么还没有来,正
催著,被派去找奶妈的店伙计,满头大汗,气咻咻地赶了回来,一面喘气,一面告诉卫
七,有一个好奶妈,叫莫嫂的,不巧,正被穆家庄的庄主请去了!卫七发了急,女婴也
开始啼哭,卫七还没有开口求,就有两个妇女,看来是才生产了的,自愿奶孩子,卫七
这才略定神,把孩子交给了那两个妇女  ”
    他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那天在船上共是七十六人,一个一个我们全是看著上
了船的,都没有人带著一只长盒子。”
    他忽然又说回了头,我提醒他一句:“用一张席子卷一卷,就可以把那盒子卷在里
面了。”
    那喇嘛呆了一呆,却又摇头,否定了我的说法,他的理由是:“宁活佛没那么说,
所以我们一直监视卫七,注意他的每一个行动。”
    那喇嘛继续说七叔的行动,七叔打听到穆家庄去的走法,他向旁听的人表示,要把
女婴带著,去找那个莫嫂,不能让孩子吃百家奶。
    那喇嘛侧了侧头:“在这段时间中,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女儿,要有
最好的人奶!’”
    那喇嘛向我望来,我大摇其头:“你听错了吧!”
    那喇嘛现出疑惑的神情,我强调:“一定是你听错了,七叔怎么会有女儿?你听汉
语的能力怎么样?妞儿,女儿,你分得出来吗?”
    那喇嘛的神情,更加疑惑:“或许我听错了,妞儿……那是甚么?”
    我道:“所有的女孩,都可以称为‘妞儿’,听起来,如‘女儿’差不多!”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听错了,也不算甚么,可是那喇嘛竟现出了懊丧之极的神情,
用力拍打了自己的头部三下,喃喃地道:“听错了!听错了!”
    各人都不知道他这样自责是为了甚么,等著他作进一步的解释。
    那喇嘛苦笑:“当时,听得他说那女婴是他的女儿,我们把这个发现报告了宁活佛
,宁活佛想了一想,就说不用再跟了,因为女婴的妈妈,自然是卫七的妻子,当然早已
带著那盒子远走高飞,不知道藏到哪里去,再跟下去,也没有用处,所以,卫七上路,
到穆家庄去,我们就再也没有跟下去。”
    我一听,就明白那喇嘛沮丧的原因了  由于他误以为女婴是卫七的女儿,所以推
翻了早先卫七会和甚么人换回盒子的决定。若女婴不是七叔的女儿,他们就会一直跟下
去,可能会有发现。
    由于事情十分复杂,而且处处透著古怪,所以一时之间,我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那喇嘛提及的“穆家庄”,我也知道那个所在,那是一个大庄园,据说,是当年捻
军作反时,一个军官急流勇退所建造的,庄中子弟,和我们家族一样,也性好习武,但
是他们很少和外界往来,七叔找上门,不知会发生甚么事?
    我是直到此时,才知道七叔曾和穆家庄有过纠葛,但内情仍是一无所知。
    至于那个人见人爱的女婴,是甚么来龙去脉,更是一点也不知道了。
    (那女婴确然有奇特的身世,和有许多事发生在她的身上,但那些事,不但和这个
故事无关,而且和卫斯理故事的关系也不大,所以无法插入叙述。)
    白素见我的神情很是疑惑,她道:“至少,知道了和穆家庄有关,要找寻七叔,总
算多了一点线索。”
    我苦笑:“这线索,可以说是虚无飘渺之极了。”
    那喇嘛道:“自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卫七,奇的是,宁活佛也再没有提起那
盒子的事,像是整件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问:“你们之中,可有人知道那盒子关系著甚么?”
    那喇嘛道:“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关系著本教大事。”
    我心中想,这盒子的事,七叔自登珠活佛处知道了秘密,又告诉了我,直到最近,
才由白素透露了出去,喇嘛教的众多活佛,虽然说有神通,但是所知,可能还不如我们
之多!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向白素望去,意思是问她,大活佛如果问起这件事,她将如何

    白素连想也没有想,就道:“一切实说!”
    我略一思索,觉得也唯有如此,所以点了点头。我们这种心意相通的沟通方式,行
之已久,旁人一点也不知道我们已交换了意见。
    温宝裕大是得意,因为他只说了一句话,就促成了白素见大活佛之行,他手舞足蹈
,对章摩道:“看,你劳师动众,请不动的人,我一句话就成了,这是甚么道理?”
    章摩活佛伸手,在温宝裕的头上,轻按了一下,只说了一个字:“缘。”
    温宝裕站著不动,眨著眼,不知道他是不懂,还是在嘴嚼这个“缘”字的意思。
    白素则在这时,大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在说:你不必不同意了,这件
事,会和我们发生这样的关系,那也是缘。
    一个“缘”字,确是玄之又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缘,人与物之间的关系,也是
缘,那是天然生成的巧合,绝非人力所能安排。例如我现在在写字的纸,天知道是由生
长在甚么地方的一棵树的纤维所造成的?我和那棵树之间的缘,是自从有了我这个人,
有了那棵树的那天就建立了的。但为甚么会有这样的建立,是甚么力量促成这种建立,
却完全没有人知道。
    以章摩为首,三个喇嘛合什告退,我和白素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温宝裕仍然怔
怔站立著,看来正在深思,这小子居然也有沉思的时候,所以我不去打扰他。而红绫就
在这时问:“爸、妈,甚么叫缘?”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在红绫的脑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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