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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要控制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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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们无法接受、不可理喻、古怪,甚至是危险的。当然,控制者的行为可能包括上面提到的所有情况,但即使被控制者知道自己面对的是控制者,他们也通常不会意识到对方,正试图与自己建立某种虚幻的联系。一般来说,控制者自身也并不清楚。
  在工作场合下,控制关系会破坏健康和良好的同事关系。
  有位销售人员告诉我,她的老板经常重复同样的话,这句话就是:“你没有尽力。”但是她确实尽了力,实际上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她没有意识到,老板在询问她之前,就已经在脑海中虚构了她的形象。他实际上只是试图把想象中的人强加到她的头上(也许这虚幻的人就是一个10亿美元身价的销售员)。她投入了双倍的时间,努力表现出自己在尽最大的努力工作。但不久之后,她再也受不了这种行为,于是她辞职了。她的老板失去一个优秀的雇员。
  家庭中的控制关系,更具有破坏性
  一旦控制者创造了一个虚构的伴侣、小孩等等,他或她对真实的人的想法不闻不问。他们只是用各种方法在心中虚构他或她。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控制者觉得想象中的人(他们的泰迪)没有到位,他们就会热衷于控制行为。
  一旦某人创造出了一个虚构的人,这个虚构的人就在虚构者的头脑中扎了根,虚构的人似乎成了虚构者的一部分。例如在泰迪幻觉中,虚构者感觉到和虚构的泰迪之间关系非常密切。因为虚构的人就是他或她的一部分——他或她意识中的臆造产物。一般的规则是,在家庭关系中,一旦虚构者盯上了某人,也就是说,他或她开始误认为那个人就是梦中人的时候,他或她就开始成为控制者;并且他们还觉得彼此之间关系更加亲密了。
  把某人误认为是想象中的人,这可以解释一个奇怪的矛盾现象:在夫妻关系或者父子关系中,有的人相信自己真的很爱对方,但是他们的做法却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为他们采取各种残忍的方法,来迫使对方成为他们心中想象的人。
  一个男人这样描述自己矛盾的心理:“我真的很喜欢她,我对她的爱胜过对其他任何人的爱。她是我的灵魂,但是我却伤害了她。”
  一般来说,当人们被别人下定义或遭到恶意对待时,通常会出现:
  (1)一个虚构的人——泰迪幻觉;
  (2)一个虚构者——那个虚构别人的人;
  (3)一个真实的人——被控制者;
  (4)一个控制者——那个给被控制者下定义的人;
  (5)一个幻觉破坏者——那个希望能够受到别人重视的人。
  在买冰淇淋的故事中,虚构的人就是那个最喜欢吃巧克力冰淇淋的人;虚构者则是贝蒂。贝蒂通过虚构苏茜而成为控制者。被控制者就是苏茜。当苏茜尽力希望被人重视,并且拒绝妈妈对她的虚构时,她就成为幻觉破坏者。
  一位母亲试图虚构出一个想象中的孩子,她会因为孩子的行为不符合虚构的形象而重新要求自己的小孩。
  有些父亲经常给儿子下这样的定义:“你没希望了。”因为他们的孩子没有按照他们所希望的方式行事,没有成为他们想象中的男孩。而有些母亲则经常给她们的女儿下这样的定义:“你在找麻烦。”同样也是因为她们的女儿,没有按照她们的方式行事,成为她们想象中的女孩。如果他们的孩子按照他们期望的方式行事,他们就一直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继续重复这样的话。
  控制者努力让自己糊涂,被控制者则是真的糊涂
  几乎在所有的情况下,控制者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控制行为和真实动机。说到无意识,我指的是他们在行动时没有清醒的认知。
  就好像一个人坐在靠背椅上,除非自己特意去感受,要不然他根本不会去关注背部的感觉。
  同样控制者对其行为毫无知觉,除非他们的注意力被引导到这方面。但这不仅仅是疏忽的问题——他们是在有意抵制自己的认知。他们表现得像“着了魔”似的。
  当我和所有那些已经建立控制关系的人谈话时,无论这些控制关系的对象是他们的配偶、小孩、同事、雇员、还是老板,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我要去控制……!”或者“我假定这个人是……!”一般而言,控制者最不愿意把自己想象成正在做“伪装”,也不愿把自己想象成正在试图控制别人。
  如果控制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控制别人,那么他们在做什么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们正在对那些在,他们看来已经威胁到控制关系的行为做出反应。
  我们现在遇到了又一个更加奇怪的悖论。即使控制者正竭尽全力维持他们的控制关系,他们也未必意识到自己已经建立了控制关系。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被幻觉控制住了。
  压制性控制关系一旦出现,夫妻的伙伴关系就会瓦解
  现在让我们看一些被幻觉所迷住的例子。
  被控制者说:“我不喜欢做饭。”控制者说:“哦!那是不对的。晚会上的每一人都喜欢吃你做的饭。”(虚构的人喜欢做饭)
  被控制者说:“我真的好向往我的旅行。”控制者会说:“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了。”(虚构的人是不会喜欢离开的)
  被控制者说:“我再也不想和你约会了,因为我发现我们俩的价值观有分歧。”控制者说:“你怕我们太亲密了。”(泰迪不会有不同的价值观)
  在以上的例子中,没有一个控制者能够认真听对方说话,并及时做出反应。相反,控制者在继续虚构被控制者,他们依旧没有认识到被控制者的个性,似乎被控制者根本就不存在自我。
  在夫妻关系中,夫妻两个手拉着手就像人生旅途中的伙伴。但是一旦控制关系出现,这样的伙伴关系就会瓦解。有时,控制者得到了与其原本想要的相反的东西,最后两手空空。
  有个男人告诉我,他一看到妻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如果用我们的模型来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就会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要维护虚幻的人越来越困难。他的妻子可能更多地展现出了她的个性,因此越来越不像“泰迪”。
  如果我们把他的压制性行为考虑进去,我们就会发现,为了维护这种控制关系,他会发现自己日益受到挑战,因此他的行为也变得越来越具有强制性。控制者会认为,尽力施加控制就能最大限度地维持关系,并使双方变得更加亲密!
  当控制者认为控制关系要终结时,可能有暴力行为产生
  一般来说,控制者千方百计地维护控制关系,而被控制者则竭尽全力地摆脱这种极端的压迫。当被控制者寻求重视的斗争持续了多年后,他们就会感到筋疲力尽,没什么逃脱的力量了。
  在这种情况下,控制者因为关系的终结而感到震惊。他们既不明白自己的虚伪,也没有意识到正是自己的无知,使他们做出了一些怪异的行为。他们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好,这使得他们意识不到自己行为的危害性,也不会在意别人的反应和反抗。控制者很难应付,有的非常恐怖,甚至会威胁到被控制者的生命。
  控制者并不一定永远会受到幻觉的迷惑。他们自己也可以打破控制关系,这正如我们在后面章节看到的那样,在很多情况下幻觉是可以被破除的。我们会发现,现在比以前有着更多的幻觉破除者。很多人认识到了幻觉的内涵,他们不断在学习与前进。以前为幻觉所迷惑的人现在开始摆脱幻觉的影响,他们的加入使得这股力量越来越强大。
  第二部分
  在第一部分,我们已经看到了压制性控制者是如何受幻觉的影响,以及给他人心灵带来的巨大伤害。
  本部分,我们会搞清楚,为什么那些控制者本人也会生活在焦虑与恐惧中。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控制者的行为是无所畏惧的。那他们究竟害怕什么呢?
第十六章 不能自拔与无能为力
  幻觉存在的主要目的:为控制关系披上一件理性的外衣。
  控制关系就像是一个寄生性的附属物。
  正如前文所述,控制者通过虚构人,植根于被控制者内心深处,此时他们会有一种安全感和亲切感,并且与之建立某种联系。另一方面,被控制者遭受着十分痛苦的折磨:控制者对他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在控制者的眼里,被控制者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实际上,控制者的内心与其外在表现大相径庭
  这样就让我们看到了另一个奇怪的悖论。在被控制者的眼里,控制者看上去非常有力量:傲慢、专横无比,让被控制者感到惊恐万分。实际上,与被控制者的感觉刚好相反,控制者自身通常感觉自己无能为力。
  当我和控制者交谈的时候,我偶然发现了这个悖论。控制者说,他们的配偶要求别再对他(她)下定义时,他们感觉到是自己受到了攻击。
  例如,当控制者听到这样一个请求,比如“请不要那样对我说话”,控制者常常会这么说:“你不能这么攻击我,”或者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话:“你正在试图控制我。”要不就是这样,“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和我争吵。”
  当我和控制者讨论独立和个性这些概念时,我发现当人们处于控制模式中,也就是说,当他们正在试图控制别人时,他们常常感到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他们生活中时刻存在着危险。如果被控制者以一种无法预期的、不按套路的、完全是自发的方式去行动,那么被控制者就是幻觉的破坏者。在任何时刻,被控制者的言行都会对控制者产生威胁——打破逆向联系。这样,控制者就变得没有控制目标,他们将和被控制者脱离联系,被孤立起来。
  这就解释了另一个奇怪的悖论。控制者经常把被控制者看作全能的,能做一些最可怕的并且致命的事儿:分裂。当假想的人(泰迪)消失了,被一个真正的人取代时,就好像控制者侵入被控制者的精神边界的触角被损坏或切断了。发生这种情况时,控制者感觉受到了攻击,并未意识到幻觉的存在,他剩下的就只有可怕的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一个控制者解释了这一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说,当他想象妻子一人独处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像漂浮在外层空间,心里空荡荡的。他说,他最初感觉到的不是焦虑而是恐慌。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正如他自己知道的那样,和妻子分开的感觉就像是脱离了现实。没有人能够在外层空间漂浮着生活,但是,我向他保证,漂浮只不过是一种感觉而已,是虚无的,这种感觉不会杀了他。
  仔细分析这个案例,我想知道如果控制者听到被控制者以下的话,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那不是泰迪式的问话:“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而是一个看来更为严重的话:“我不想和你一起吃饭。”这会不会是致命的一击呢?
  就这一点来看,它就像是控制者发现他们自己处在一个不稳定的位置上,这个位置使他们暴露无疑。他们完全得依靠自己的能力来“构建”与某人之间的联系。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感到有了某种联系。
  “玉米的故事”中描述的那个男人就是一个例子。当他的妻子对她应该找回的零钱不能确定时,他被激怒了。他的怒气是朝着他的妻子而来的,毕竟,她的行为是自发的、出乎意料的,自然不同于泰迪。泰迪会知道零钱是多少的。
  控制者的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
  让我们来探索一块由控制者居住的新版图吧——这是一个“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的版图。
  在行为上反对我们的人,他们在行动时感到不能自拔和无能为力。他们认为自己不应该对他们的行为负责,因为他们只是为了避免被分离而做抗争罢了。这种被分离的感觉当然是包括他们与自我分离的感觉。当他们否认他们做错了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们是在坚决地拒绝与另一方的分离。
  有个男人说他因殴打妻子,一直呆在监狱里头。以他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直在考虑怎样和他的妻子平静相处。但从他的言辞中,我们发现他似乎一直都在为他妻子,而不是他自己提供时间,去反省自己的行为方式。这就颠倒了是非,它是一种最典型的有虐待倾向的思考方式。施虐者与其配偶的联系都是逆向的。他们已经建立了一种控制关系。
  既然控制者没有感觉到分离,那他们当然认为,他们所反对的人要对他们的行为负责:“是你使得我这样做的,”或者“我这样做是因为你……?”通过否定他们的分离,他们让渡了自己的自治权,并假装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从而将他们的行为归罪于他人。最为主要的是,他们为自己的状况找到了托词:不能自拔、无能为力。他们害怕被分离更甚于放弃自由的选择权。实际上,他们把自己看作是无能为力的。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被控制者的个性需要,这样他们就不可能认识到他们行为的后果。
  只有破除幻觉,控制者才有可能为他人着想
  尽管沉溺于压制性行为中的人们可能会道歉,因为他们想避免他们的行为造成的有害后果,而我却很少看到他们会被其他人的痛苦所震动。在一些亲密的关系中,有些人可能会为了自己而不断哭泣,但他们很少会为了他人而这样做。只有当幻觉被破除了,这种情况才可能发生。
  有个曾经沉溺于压制性行为的男人,最终理解和终结了这些行为。他正受益于他通过以下的努力所获得的成果:努力去理解自己的感受。我鼓励他去想象一下,他的妻子曾经就某件事情,提出与他观点不同的好主意。他相当能说会道地对我说了以下这一大段话:
  我希望接下来我说的这些对你能够像对我一样有用。
  当我按照你教我的那样去做时,我首先是感到害怕和不安全,感到我的妻子正在离我而去。因为她开始有自己的主意,那是她的而不是我的,这就意味着这个观念不会源自于我。
  它非常有启示意义:就好像我的妻子和我呆在一个大的肥皂泡里面,当然这个肥皂泡必须足够坚韧。这个肥皂泡就是我的现实。只要我的妻子呆在肥皂泡里面,她就有“自由”。在那里有足够的空间去活动,因此自由的幻想对她来说看上去好像是真实的。但是,当她向我表达一个想法,这个想法可能是她想步出我的肥皂泡,并进入她自己的肥皂泡。可我不想她走出我的肥皂泡。我害怕那样我会形影相吊,我害怕应对那种境况下的情感。
  我尽力把她拖回我的肥皂泡,糟糕一点的话,我可能会伤害她,但这样她就不会离我而去;可能还会更坏一点,我会让她迷失方向,这样她就永远找不到出路了。人们告诉她:“你不要去想走出他的肥皂泡,因为在外面是不安全的。”
  事实上,在我的肥皂泡外面,那里她不受我的控制,对她来说更加安全。如果她走出我的肥皂泡,反而我感觉到不安全,因此我会很恐惧,于是我就尽力让她呆在我的肥皂泡里面。
  当她说“打住”,我立刻意识到在肥皂泡里面我是孤单的,然后我就尽力地把她拉回来。但我知道我将不得不松手并面对痛苦。
  痛苦一直存在于肥皂泡里面,但是,只要我专注于让我的妻子一直生活在我的肥皂泡里,我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也不会面对它。
  但是现在,我想惟一可以让我找回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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