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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番外 作者:藤瓜(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12-18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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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透析完回家,那钱又被送到了张家,这熟悉的无赖手段把裴樱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将钱甩苏正则脸上。
  铅锌矿办公室内坐着不少人,因为土地征用公示已经结束,上午在水头镇召开对村民补偿工作会议,镇上区里都调派了人手,此刻大家都聚在上牛村临时办公室内商讨对策。
  裴樱拎着纸袋,气冲冲往苏正则办公室而来。
  办公室内众人都望见了从窗前经过的裴樱,自那日事件后许久不见这香艳事件女主角,此刻都兴奋地望着她,有几个还挤到了门口。
  裴樱已顾不得众人目光,一脚踢开苏正则办公室的大门。
  苏正则的办公室布置仍按照他在水头镇办公室规格,一张大班台办公桌将室内一分为二,办公桌后立着面巨大的资料柜,前面摆着两张办公椅,靠墙摆着一组沙发,一张茶几,角落里搁着饮水机简易冰箱一台巨大的柜式空调,除此之外就是几盆婆娑的绿植。
  此刻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将纸袋用力甩在苏正则办公桌上,方一转身,苏正则已闻声关门进来。
  苏正则已经好几天没见过裴樱,有心在桥头逗留,也总不见她在家,张医师见了他也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想找她说句话的机会都逮不到。
  好几次看见她在山岗上低徊,也没干活,一个人坐在土坯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一次看见她穿着破衣服,担着胆子,一群小破孩拿着石头追着她砸,一边骂“破鞋!”小王八羔子怕惹事,不敢真砸,只捡了那小石子,但那雨点般的石子还是逼得她狼狈万分。偏偏小屁股们还跑得快,追了她一路,旁边的妇人看了也不劝解,一副暗暗称心的模样,最后她没头没脑,摔了一跤,担子散了,人也散了,可还是要收拾起来。
  短短几天,她变得更苍白,脸上那双眼睛便显得更大了,水汪汪地浸着一股懵懂的哀伤。
  偏偏还敢在他面前气势汹汹:“你要是再敢把这些送到我家来的话,你就试试!”
  苏正则望着她,挑挑眉,不置可否。
  她白了他一眼往门口冲去,办公桌前的通道狭窄,裴樱要出门,势必要同门口的苏正则擦肩而过。刚走过去,手臂一紧,已被苏正则牢牢攫住,他凉凉地讥诮道:“这钱你已经来还了三次了,不要我的钱,就那么想替老头生儿子?”
  如果眼睛能喷火的话,苏正则此刻恐怕早已化为焦土,裴樱气得浑身发抖,一边摆脱他一边道:“我替谁生儿子,那都是我的事。”
  苏正则抓着她不肯松手:“你发的什么火?我订婚,你难受了?”
  裴樱便低头去咬他。
  苏正则干脆将她箍紧,任她咬:“躲了我几天,怎么不躲了,这是,自投罗网?”说着那握在她腰上的手竟不轻不重地按了几下,那意味,不言而喻。
  裴樱大怒,咬得满嘴血腥味却不见效,只好不要命地同他扭打起来。
  从前这种时候,苏正则多半都会让步,便是那天晚上在山上,他其实也没有对她用强。裴樱从来不知道苏正则真正的实力,他的手便如钢筋铁骨一般,反手一拖将她甩到沙发上,见她挣扎不休干脆翻身上去摁住她。
  裴樱又踢又打又掐又挠,苏正则防不胜防,很快脸上便浮现了几条明显的血痕。
  苏正则恼羞成怒,脸上狰狞着:“我早就说了,我有未婚妻的,那天你要是真不愿意未必逃不掉,头天晚上,我有没有强迫你,嗯,有没有?”
  闻言,裴樱脸上血色尽失,正是因为她没什么可反驳的,所以羞愤、恼怒、后悔、憎恨各种情绪交织成一张耻辱的大网,铺天盖地将她困住,她浑身战栗,嘴唇发抖,一股难过和自厌将她牢牢攫取,她恨不得立刻消失,于是豁出命地去同苏正则厮打。
  苏正则毫不在乎,制住她的双手,认真地看了她一回,觉得她样子可怜也可恨,头一低,又亲了上去。
  办公室内的诸人聚集在苏正则门口等热闹,等了一等,没听见动静,欧阳菲怕裴樱出事,壮着胆子将门轻轻推开一条缝,却突然瞠目结舌僵住了。
  苏正则听见声响,回头一望,门缝里争先恐后挤着几双眼睛,他看见了满不在乎地掉头过头去,继续扣紧她的后脑勺,蛮横地亲她。
  光天化日,当着那么多人,他竟然浑不顾及,仿佛专注在画一幅工笔画,将自己的事情进行得耐心又仔细。
  裴樱恨不得立刻死了,可惜动弹受制,硬生生被他亲了半天,无奈之下,只得张嘴狠狠咬了他的嘴唇,苏正则一动不动,裴樱便再加重力道,苏正则仍旧没有反应。
  裴樱便哭起来:“苏正则,你放开我!”
  苏正则唇里尝到血腥味也尝到腥咸味,这才松了力道,裴樱将他猛地一推,踉跄起来,失魂落魄,夺路便逃。
  当天下午申华梅就来找裴樱退亲,要回康东明签过字的同意书和假结婚证,满脸不齿:“康家帮你交过的透析费不用退了,其他的,你就当没有这回事吧。”说完急急走了。
  竟然被申华梅这种名声的人嫌弃了。
  可是第二天申华梅又折回来了,拉皮条一场,事情没成,康家没给她一分钱好处,申华梅咽不下这口气。找到裴樱,假借康东明之口,硬生生把康家多交的那一个多月的透析费给讹了回去。
  这一下,裴樱真是山穷水尽。

  ☆、第24章 为你钻天打洞

  随后几天苏正则都过得很不顺心;因为老捉不住裴樱;又顾及她的名声不便上门逮人,却也不知如何排遣这股烦闷。恰好递交到省国土局的土地补偿结算报告出了点小问题,他被叫回省里汇报,虽然烦躁;还是乖乖去了;心里盘算;事情凉一凉也好。
  从国土局回来;车子路过桥头,张家大门紧闭;苏正则以为裴樱陪张医师去透析了,无所事事地在矿上转了一圈,一无所获回到镇政府大院。
  其后几天;苏正则每日都去矿上转悠,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那户人家总是门窗紧闭,渐渐觉得有些蹊跷。
  下午回到镇上,将车停进镇卫生所大院里,轻车熟路地摸去张医师平常透析的病房寻人。
  护士见他探头探脑,已有所悟:“找张医师呢?”
  苏正则点点头。
  护士态度冷淡,话语中甚至隐透出一股轻视:“早不在这里了,转去省医了。”
  连同那台透析机器一起。
  护士们都认识这英俊的有钱人,当然也已耳闻过那桩风流艳事。还有护士的同学在市某私立医院供职,不知怎地将裴樱与康东明检查的事情抖了出来,联系前后,医院出了一个最为完整详实的八卦。
  苏正则两次半夜三更救这女人,二人忍不住暧昧,却被未婚妻当场捉奸,而后只能乖乖回家订婚,这女人一看城里有钱男人靠不住,眨眼傍上“首富”带舅舅去了省医,人都打算替老头生儿子了,城里有钱人还惦记着。
  还有护士想起来,某日那女人半夜三更低血糖,冷心冷面的顾医生竟然主动贡献出自己的衣服,几曾见这“面瘫王”对人有过好脸色,竟然还自作主张从省医调用了一台透析设备来上牛村,整个水头镇也只有那女人的舅舅用得上。还有人在天台曾经见过那女人跟顾医生,二人站在一起,也不说话,很是有那么几分欲语还休的味道。这会儿一听这女人去了省医,顾医生连乡也不下了,直接回了省城,倒不知她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下勾搭上顾医生的。
  所以说,这女人看起来一声不吭,其实是个狠角色,不愧坐了十年牢。
  这丰富详尽的八卦,有理有据,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一经推出市场,饱受欢迎。苏正则在政府大院待着,不多时就听说起来。
  初听觉得有些离谱,仔细一品,不由点头暗赞,没哪条是错的。
  申华梅讹了裴樱透析的钱,怕康家知道,也不敢宣扬裴樱被退婚。
  苏正则信了这谣言,未经查实,也没多想看上他看上,几天后跟着去了省人民医院。
  上午十点半,省人民医院住院部开过来一辆奔驰,车子在入口处停下,一个约莫二十四五的女人从车上下来,那女人皮肤白净,模样清秀,眉眼收敛,穿着打扮也是寻常模样,只待有心人去细品才能看出她那身素净的衣服都是出自几个高端日系品牌,只在本省几个高端商场有售。
  那女人拎着个硕大的保温壶,苏正则的车停在奔驰车后,看不清前车座驾上的人,只见她朝车内微一颔首像是道别,随后进了住院部的林荫道。
  苏正则方一下车,那奔驰已绝尘而去,他只得跟着进了林荫道。
  那女人将将经过灌木丛,手臂突然遭人自后扯住,她一惊,猛地一挣,又怕打翻手中煨了一夜的汤,顾着去照看,这一番动作连贯下来,也勉强看清楚了来人,神情立刻有些僵硬。
  苏正则轻蔑哼了声,不屑道:“还以为长多大本事了,躲到省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裴樱横了他一眼,不与他搭话,忙抓紧食盒,快步绕过他急急往住院部大楼去。
  苏正则拖住她往怀里带:“话还没说完呢,上哪儿去?”
  裴樱心里一慌,一边挣扎,一边四下张望道:“你干什么,别在这里拉拉扯扯。”
  “怕什么,怕康东明看见?”
  裴樱像看疯子一样望了他一眼,想甩开他,却遭苏正则一把捉住,三步并作两步带到楼墙后齐人高的绿化带后,见她挣动,便没好气地将她往灌木角落一杵摁住她:“你就不能给我老实点?”
  裴樱勃然变色:“你又想怎么样?”
  苏正则目光阴沉,上下扫了她几眼,方闲闲质问:“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跑了?”
  裴樱撇过脸,不答。
  苏正则又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裴樱依旧不理会,捏着手机,心里了过了一圈却也想不到求助的人选。
  苏正则注意到她手中的新iphone,冷笑道:“怪不得看不上我的钱,新手机不错嘛,跟我同款,号码多少?”
  裴樱盯着灌木丛,像小孩置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苏正则耐性磨尽,自己在水头镇钻天打洞地找她,却不想此人在省城又是奔驰又是Iphone,还一身名牌,遂微眯了眼刻薄道:“傍上大款,住到省城来了,难怪镇卫生所也不去了?又是省城,又是手机,这么高调,生怕你舅舅不知道是吧?”
  裴樱听出他威胁的意味来,心头火起,怒目相视。
  苏正则视若无睹,简洁指一指她:“手机号码和地址,否则……”剩下的他却不说了,只挑衅地望着她,一副没甚耐心的模样。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用这件事来威胁她,裴樱又气又想笑又觉得甚为可恨,横了他一眼,痛快道:“否则你就要去说我给农村老头生儿子是吧?愿意说就去说吧,随便你。”
  苏正则起手虚点了点她,威胁意味甚浓:“翅膀硬了。”
  裴樱恨恨地瞧了他一眼,撇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大楼去。
  苏正则头一次拿不住她,气得狠狠地踢了一脚灌木丛,却不防那灌木里埋着半块小石方,被磕到立刻疼得龇牙咧嘴抱脚乱跳,好不容易缓过声气,脱下鞋子一看,大拇指隐隐浮现淤血,其他几个脚趾也破皮肿了起来。
  苏正则叹了一声晦气,自认倒霉,一瘸一拐去了大厅挂号。
  晚上,李心雨替父亲买下酒的卤鸭掌,顾怀恩跟她一起下车陪她站在巷口柜台前等待老板打包。
  巷口的卤菜店在省大家属院开了几十年,因味道独特,远近闻名,甚至连隔壁师大都常有人跨校来买。
  李天祥是个粗人,吃惯了这粗食,几乎顿顿少不了,只是这家店收摊早,李天祥回来得又晚,因此只要李天祥回家吃饭的日子,李心雨下班前都会前来光顾。
  老板忙着打包时,柜台前又来了一位客人,那人瞧一眼李心雨身旁男人:“李老师,这是你对象?”
  李心雨家世好,长得漂亮,美国留学,如今又在隔壁师大教书,条件好是院内出了名的。可惜二十五了一直对象,也不肯相亲,是以她的婚事一直都是家属院老教授们念念不忘的心头之患。这是第一次见她带个年轻男人回来,自他二人甫一出现在这巷子口,便引来了许多猜测的目光。
  闻言,顾怀恩不着痕迹地退一步,拉开与李心雨的距离。
  李心雨心内又好笑又好气,忙解释:“不是,他是我哥。”也不欲多言,付款接过鸭掌便上了车。
  身后那人还疑惑道:“裴老师还有个儿子?”
  卤菜店老板开了几十年的店,认识顾怀恩:“邓老师,你才搬过来不久,所以不认识他,他是裴老师家的养子,裴老师先生战友的儿子,在省医院工作,不住这儿,最近也不常回来,所以你不认识他。”
  车内的李心雨将一席话听得清清楚楚,冷笑一下,顾怀恩何止不住在这儿,若是他一早知道母亲没空是自己去车站接他,恐怕他早就自己坐车回来了。
  自从他从美国博士毕业回来后,就开始疏远李家,宁愿住在医院的宿舍也不肯回来,最多逢年过节过来送个节礼包个红包什么的。李心雨觉得此人虚伪透顶,好像李家养大他就为了这一份红包似的,在用李家钱去美国留学之前,怎不见得如此刚烈?
  防范得如此严密,大概又怕自己缠着他呢。李心雨十六七岁的年纪得了抑郁症,高中没毕业就去美国做催眠治疗,好些事情都记不太清了,也不知道当时怎么看上他的。
  虽然很多事记不清了,却还记得这人当时一面与自己在一起,一面又暗地同裴樱暗度陈仓。与现在何其相似,一方面跟师妹暧昧多年,利用人家帮他跑完工作职称,裴樱一回来,又跑来表深情,虚情假意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这人还有没有心!
  李心雨晚上还有应酬,将车停在家属院的坪前,下了车,顾怀恩仍旧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距离恰好让人看不出他们是一起的。
  已经过了小寒天气,晚上天黑得早,傍晚的省大,晚霞在天边只挂了一会便沉了下去,天阴下来,空气中渐渐散发出寒意,路灯次第亮起来,在暮霭中亮着昏黄的光晕。院里的山茶花却开得很好,硕大的花朵像灯笼一样如火如荼,明快艳丽的颜色配上荫浓叶翠的山茶树,在这幽暗的傍晚美丽得像一幅油画。
  有舍不得这傍晚的教授三三两两出来散步,山脚下的凉亭里一群不肯离去的教授们在咿咿呀呀拉着二胡唱京戏,空气里偶尔飘来一丝山茶的清香,偶尔又飘来一丝菜香。
  这画面静谧得好似电影镜头一般,又像是从旧年里翻出来的一帧老照片,让人一下子就想起从前。
  李心雨家住在家属院山脚下一幢二层老式小洋楼里,楼房是苏联风格,红色的外墙,巨大的窗户,窗户前种着高大的玉兰树。李天祥买下楼上打通成一套复式,李心雨在二楼的房间窗户正对着就是那颗玉兰树。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门洞按了门铃,裴美心一开门见到二人,喜上眉梢:“回来啦,快换鞋,心雨,给哥哥拿鞋。”
  李心雨熟门熟路,取了鞋子换上,又给顾怀恩找了双拖鞋,这才瞧了瞧母亲身上的围裙。
  裴美心笑着扬一扬手中锅铲道:“晚上妈妈亲自下厨。”
  裴美心年轻时候是省话剧团的演员,团里有演出任务的时候,常常大江南北地跑,就算在家,也常常泡在剧院排练,哪有那个闲工夫下厨。当然,总有人例外。
  突然扮演慈母,为的却不是自己,这样兴奋,接的也不是自己,李心雨冷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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