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无双-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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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乱初起(下)
“崆峒真和黑暗公会有勾结?”
吴胆收敛真元飘落回天台道:“不要以为他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守着一座孤岛总得吃饭不是,所以他们经济来源主要还是黑暗公会资助。”
宇煜对崆峒说不上什么感觉,懒懒地道:“只要他们不招惹我就成。对了,你先前那柄刀是怎么回事,居然能完全变成烟雾,和黑暗法术有些相似。”
“连你拳头都没接下来算得什么好东西,你的元婴可是有些奇怪甚至能吃东西,修道界盛传你修习的是真魔道,和这元婴也不无干系吧?”
宇煜望着吴胆没有说话,恰好吴胆也朝他望来。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轻笑,大家都知道对方不愿透露半点信息,这轻微的试探转瞬便止住。宇煜挺着身躯迎着微风道:“还是先看看他们三人吧。”想到真元尽失的宇痕,他心里不由一阵抽搐的作疼,自己犯了一个永远不能饶恕的过错。
吴胆也想起朝三几人来,掏出手机问了几声才道:“他们刚冲出去便遭遇血族追捕,至于东皇那些人倒没见着。”
宇煜牙根紧咬:“关键时候这些人全都成了绊脚石,好在黑暗公会和东皇似乎没动静。他们现在在那里?”
吴胆一听呵呵笑了:“到现在为止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战斗早结束了。放心,我给了朝二十发黑青砂子弹,那玩意你见过连骑士盔甲都能打穿更别说小小蝙蝠了,暮四他们也派了十多人接应,现在已经安全回到大厦。”
“那还等什么,去看看你的窝。”宇煜说完便飞身朝来路奔去,吴胆连忙拉住他:“大厦对面就是光明教堂,你这样冲回去铁定被那些骑士用枪戳成肉酱。”
两人只好落回地面打了车朝南边而去,那出租车司机一听地址还以为他们是去看热闹的,摇摇头:“迟了,整个广场都被警界起来外人根本进不去。不过听同行说先前那边也和西大街圣灵大教堂一样遭遇了恐怖一击,幸运的是英名的神及时洞察了恐怖分子的一切作为,派遣他的骑士阻止了灾难的再一次发生。”
无论是舆论还是实情,显然宇煜他们都处于劣势,两人相视苦笑一番也没和司机争辩。出租车经过广场的时候看见黑压压一群人围在前方,还有些人在嘴里哇啦哇啦地吼着一些无非是严惩凶徒的话语,广场上三个骑士为一组在周围巡逻警界。车未停稳宇煜便急急地拉开车门奔向大厦,吴胆笑骂一句:“几十圆车费也要躲,你小子怎么混到今天的。”付了出租车费才不紧不慢走近大厦,在楼梯口却看到宇煜低沉地在原地徘徊。
“人家是近乡情更怯,你倒好,隔几十万里就开始害羞起来了。”
宇煜没风度地一屁股座到冰冷的石阶上问道:“有烟没?”
吴胆将烟连带火柴扔了过去道:“你是不敢面对宇痕的伤吧,先前在对面广场的时候我也发现他真元出了问题,以后生活与常人无异,这的确是修道者最不愿遇上的,比兵解还要痛苦。”
宇煜一把将烟砸向吴胆身上,如恶狼般瞪着对方:“我能看出来,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也不见吴胆有所动作,一道黑芒突然至他体内涌出瞬间将飞来的香烟辗成粉末洋洋洒洒地飘落在两人之间。天下第一高手魔主万源的大弟子、屹立修道界千年不倒的魔殿,不管是那项头衔都足以让世人闻风丧胆,吴胆自然有他自己的尊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朝自己发火,飞快地将手枪顶在宇煜胸膛上:“别把自己当天王老子,别忘了这你这首座还是天崖给你争取来的。”
宇煜听得心头大震,脸上却冷了下来:“恐怕连万源也不敢靠这么近与我说话,把这玩意收起来。”
吴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嘴了,在下山前师父还特意交代:“七杀门另避蹊跷由体术入道,如果他们愿意,任何修道者也不可能靠近他们,在五米范围内他们就是掌握一切的神,而螟毫则是十米绝杀。”眼下自己靠宇煜这般近,显然是极其危险的事。愤恨地收回枪道:“我们是盟友,你更是师弟孔旗的生死之交,我希望不会有下次类似发生。”
现在和吴胆闹将显然也不是明智之举,宇煜心下烦躁地挥挥手坐回台阶,将手上唯一的一支烟点燃道:“我就不上去了,你帮忙照顾他们吧,一会单独转告博格罗夫,我在这里等他。”
没一会博格罗夫便一阙一拐地跑了过来,还没到面前便愧疚地道:“师父,弟子无能,没有照顾好小师叔。”
“不能把教廷的错揽在自己头上。”宇煜身手就要去检查博格罗夫左腿,博格罗夫陡然退出两米道:“没事的,过两天便好。”
“过来。”宇煜眼神突然锋利如刀,盯得博格罗夫不敢与其对视,慢吞吞地上前主动将裤管挽起。
这是怎样一条腿啊!腿肚上的肌肉已经被一刀刀割掉,浓浓的血腥夹着恶臭刺鼻而来。脚裸处还有一圈结巴痂的血痕……
宇煜不忍再看下去,连忙闭眼长吸一口气:“这些混蛋竟然挑断了你脚筋,披着上帝外衣的畜生!先前我都还以为自己有点过分,不过和你的伤比较起来,那半座教堂还不能偿还你们万一。”他是真的心疼,博格罗夫尽管平日里油嘴滑舌,不过在他及张虎身上宇煜却可以将对弟弟的关爱尽情得到展露,也让他体会到责任的幸福,甚至连平时训练都害怕他们吃苦累着了,谁知现在却将他们害成这般模样。
博格罗夫笑道:“不要紧,暮四给我们都服了武神丹,一两天就能恢复过来。”他这也算在安慰自己吧!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武神丹可以恢复身体机能,但挑断的脚筋是没可能恢复的。他这一笑牵动着脸上那狰狞的伤疤,像梦霍般朝着宇煜直笑。
“张虎情况如何?”宇痕情况他大致知道了,也不想再多听着方面的事。
博格罗夫怕师父太多担心,避重就轻道:“还好,这些天他帮小师叔承担下来很多皮肉之苦,那家伙还偷着告诉我们说终于可以减掉身上赘肉了。”
宇煜又问了许多话才挥挥手:“下去吧,这两天你们都在这里好好休息。宇痕失去真元在这里肯定会寸步难以,你们多留心他一下,我会让吴胆找机会把他送回大陆。”
博格罗夫哎了一声还是站在那里没动,看师父似乎在想什么想得入神了没有反映才暗自离去。不知不觉宇煜眼眶湿润了,模糊的泪花中又看到宇煜刚从教堂出来时候的身影,直挺的胸膛和倔犟的眼神。
宇痕座在椅子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博格罗夫突然道:“他来过了。”
正在倒酒的博格罗夫手腕一抖又迅速恢复平静:“谁来过了?”
宇痕将腰挺得笔直坐在那里看着电视上关于圣灵大教堂的报道:“你知道我说谁。不见也好,现在这副模样连我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博格罗夫将头后仰一点望着在另外一间屋子里打坐的张虎,摇摇头朝宇痕道:“他除了自责之外没有别的,既然你知道他来过我也不瞒你,他希望你能快乐一些,也许做一个普通人会更好、更幸福,他说过会让教廷偿还属于你的债务。”
“怎么偿还?”宇痕指着电视道:“像疯狗一样杀人、炸大厦,让那些什么都不知情的人也跟着悲伤、流泪,把杀戮、破坏当作一种快乐来建筑。”
博格罗夫一把将宇痕从板凳上抓起来提在手里:“你没有资格这样说自己哥哥。若不是你他会袭击教廷吗?因为你让他陷入前所未有的艰难局面,现在教廷、血族、东皇、暗黑公会都欲将他置于死地。”
“因为我?”宇痕从容地扭开抓住自己的手,在军校的时候学的擒拿手似乎也还好用,从博格罗夫手里脱离出来:“这一切事情的起源也是因为他……”望着博格罗夫脸上那狰狞的伤疤,宇痕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明天我就回去,这地方简直糟糕透顶了。”
没想到宇痕这般主动,博格罗夫愣了一下道:“需要什么时段的机票?”
“不用了,北京那边已经和我联系好了,他们会来接我。”宇痕想了想补充道:“这事不用告诉宇煜。”
宇煜其实没有走多远,在附近一座天台山默默地坐了一天一夜,在这里他能清楚地看到教堂那些骑士忙碌搜索的身影,也能看见从三叉大厦(吴胆购置的大厦)里进进出出的车辆,晚上还可以偶尔发现从空中掠过的血族踪迹,甚至是白天时候看见的那几道剑光也不时从天空划过,如老僧入定般在那里一坐便是一夜,这期间他也曾偷偷摸进教堂,但那些骑士显然清楚宇煜的手段,偌大一所教堂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圣光,还没等他靠近已然被警觉的骑士发现。
第二日,清晨。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开进三叉大厦。至车刚进入大厦宇煜便察觉到几缕轻微的真元飞快从四周显露出来将车辆死死锁住。车型很常见也无特殊牌照,但作为精通刺杀的宇煜来说却明显看出这辆车是经过改装。眉头微微一皱:“看天崖这阵势似乎不是他们的人,这车甚至还有普通的反外力装置,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就算是海柯这样身份的人也不见有资格坐上这样的车,会是谁呢?”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藏青中山服的男子,站到车头侧面朝走过来的魔殿弟子说了几句,对方很快进去大厦,没一会宇痕就空着手走了出来,和对方握握手立即钻进车里。那男子拉开车门突然朝宇煜这个位置望来,又迅速钻进驾驶座。
宇煜迅速收回真元,心下不住吃惊:“对方是什么来头,我只是想听他们说什么才将真元靠近一点,不想这样也能被他发现,这等修为不可小视。”悄悄尾随在那车后面,宇煜本不是好奇之人,但宇痕在对方车上让他不得不多但一份心:“博格罗夫他们是干吗的,就放心让没哟半点真元的宇痕这样离开。”
汽车一直朝北边开去,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才缓缓停下来,宇痕从里面走出来朝头顶喊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附近。”
宇煜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双眼直瞪着驾驶室似乎想看清那个神秘的男子,有些不悦地朝宇痕道:“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整个城市如一锅粥你还四处乱跑,真不把自己命当一回事,赶快给我回三叉大厦。”
“又用这种语气命令我。”宇痕脸上明显有些不悦:“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不是你背上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不用你来教训我。”
“你…”对于宇痕的不懂事,宇煜尽管满腔愤怒却说不出来,只好走到车窗旁边道:“你是谁,目的何在?”
车窗慢慢摇开,露出一个些许瘦削的脸,脑袋上寸头精神地竖立着。打量着对方那身中山服宇煜隐隐猜到对方来头。那人朝宇煜点点头道:“螟毫果然好手段、好气魄,你是几百年来第一个让约翰船长后院起火的人。对于阁下所作所为我不予置评,不过提醒阁下一句话:钢极易折。你闹的动静太大现在已是四面楚歌,小心为妙。”
“你是龙组的人。”
对方没有否认也没肯定,只是对着宇煜轻轻一笑:“阁下可以放心将宇痕同志交给我安排,我们有责任将他送回去疗伤。”
‘同志’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意思,一是同性恋者相互称谓;另一种便是真正的同一战线志同道合的战友。
手机恰好在这时响起,宇煜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他的号码仅有几个人知道,看着陌生的号码意识到有大事发生,退了几步才将电话靠近耳边,不到两分钟又挂上电话朝座在驾驶室的中山服道:“希望你没有恶意,否则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将你揪出来。”说完一纵身扬长而去。
等宇痕坐上车后那男子才苦笑道:“他难道就不知道说得委婉一点,这算不算威胁?不过有这么一个哥哥的确是幸福的事,为了你不惜和整个英国作对,只是玩得有些过火!希望他还能活着回到大陆。”车窗缓缓升起,轿车飞快消失在原处的拐角处。
宇煜找了个地方停下来才给吴胆打电话,先是抱怨他这样轻易将宇痕放走才问道:“你那里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吴胆隔着玻璃望着远处一对对巡逻的骑士到:“这些家伙像机器一样从这里朝四面八方延伸,或许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已经是他们的眼睛,可笑这些愚蠢的家伙永远也料不到我就在他面前,灯下黑这个词你一定听说过吧?即便他们发现这里也不可能冲进来,这里是三叉大厦,我的专属领地!”
宇煜停顿了一下突然道:“刚才海柯给我打电话了。”
※※※
“反对,我反对议员先生做出如此不明智的决定。”一个胖胖的老头从圆桌上站起来:“这是在示弱,是对自己、对整个利物浦当局的侮辱,我想整个议会都会反对阁下这样鲁莽的决定。”
海柯正了正脖子上鲜艳的领带,指着桌面上一叠文件道:“这是二十四小时内的一些指标参数,在过去的这几天里,利物浦经济出现了致命的崩溃,五百余次航班着陆后带来的不过三千余游客,因为圣灵大教堂的事件让市民不敢放心消费,无数市民驱车离开这里,商场购物者削减了七成以上,人人自危,在这样不出一星期利物浦将变成静寂的死城。”
旁边一个老头搔了搔脑袋,头顶那几根硕果仅存的头发如老太太牙床般冷清。泄顶的男子点点头望着环桌而座的众人,最后将目光定在海柯身上:“我也不赞同这样做法,现在我们需要的是让市民放心地上街购物、安心工作甚至偷偷约会,而摇满足他们心里的安全感实际并不难,他们希望看到的是我们执法部门对恐怖分子的大力打击,就算作秀我们也要让他们重新拾回对生活、对这个城市的信心,偌大一个利物浦却被一个小小杀手给弄得死气沉沉,难怪威斯敏斯特宫会对我们如此不满。”
“打?”海柯苦笑了一下在心中嘀咕:“也只有你们这些成天将精力花在婊子和鸡尾酒上的人才能说出如此无知的话。”正了正色,干咳一声道:“先生们,圣灵大教堂的袭击显然是长期预谋的结果,此人也看准了圣灵教堂在市民心中的地位,直接从经济上着手攻击利物浦显然他是没这个能力的,他击溃的是市民的心,尤其是选在钟声响过十二声之后。”
“是啊!”泄顶的那些老头用嘲笑的表情直视着海柯:“别人一次袭击我们便马上跪倒他面前祈求和谈,想着真让人恶心,这比一个女人被男人强暴过后还主动将身子靠过去要求对方再来一次还可笑,海柯议员,请不要忘记为抵抗这次突然的灾难,安罹财团还特意借给议会一亿欧元作为此次市建经费,同时他们也代表利物浦二百余家上市公司要求我们当局能做出积极回应,对于凶手螟毫不能如此姑息养奸。”
“我只有主张。”海柯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道:“先生们,请你们相信在下同样爱着我们这个家,鉴于某些原因暂时不能公布我约见螟毫的原因,请拿出你们的耐心,以为答案将在半小时后揭晓。”
宇煜在菲力商务酒店已经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还算他识趣,若我发现有埋伏的话他就只能和上帝说‘sorry’了。”门童看见有人朝大厅走来,习惯性地一躬身拉开大门说声‘欢迎光临’,却看见一个亚洲男子从容地走了进来。从对方身上散出的凌厉气势如针芒般刺得他浑身难受,抬头一望之下脑袋轰然炸响,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螟毫!”
眼睁睁地看着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