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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靖康志-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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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家就是不说嘛!”
  今日疯狂之后,赵桓并未觉得困倦,索性披了件衣服,起来喝酒。都赛本不想起的,还是挣扎着起身。看着蹙眉娇羞的她,赵桓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说不出的满足呢!
  酒到性浓处,佳人强起作舞,为官家助兴。
  雪白的长裙,随意地穿在身上,不知是掩住的多还是露出的多。水袖翻飞,化出香风袭袭;薄纱飘渺,泄出浓浓春意!
  佳人且舞且歌:
  “漫道西施妙舞乖,醉春风处放形骸。床前笑倚芙蓉帐,枕畔慵簪玉燕钗。
  兰麝香薰招蝶慕,笙箫响彻与歌谐。浣纱溪里人谁识,不遇吴王便永埋。”
  优美的歌声戛然而止,美人倒在地上,赵桓忙起身将她抱起。
  望着汗浸浸的她,赵桓吟诵道:“面似海棠初带雨,姣容犹胜月中娥。
  霞衣款款轻盈态,见也魂消可奈何。”
  “蒲柳之姿,蒙陛下眷顾,都赛即便死了也无憾!”她大口喘着气,开心地笑着说道。
  赵桓掩住檀口,道:“不许胡说,好日子还长着呢!”
  “梆梆梆”,窗外传来行者的梆子声。
  都赛哀伤地说道:“夜了,官家该走了!”
  赵桓想走,见到她这个样子,又怎忍心离去?
  躺在床上,说些趣事,赵桓的手不停地摩莎着,欲火升腾,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夜疯狂,直至倦意袭来,方才就寝。
  天光大亮,二人依依而别。到了院外,赵桓发现,一百余名殿前司班直,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赵桓看看裴谊,裴谊瞧着王德不说话,再看王德,王德道:“臣职责所在,不得不如此!”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怎么就会有事?”
  “陛下用臣护卫,臣不敢马虎!”王德答道。
  王德实心眼,皇后说的话、宰执说的话、殿前司都指挥使说的话都记得,就是把他这个皇帝说的话当耳旁风,想悄悄地来,悄悄地去,现在看来,消息恐怕掩不住了。
  在殿内与宰执议事时,赵桓还在想:“她好在哪里呢?”
  下午,官家在延和殿接见大臣,忽然有人来传裴谊,说是宰执们叫他过去。
  裴谊来到政事堂,七名宰执都在,张邦昌坐在正中,下首分别坐着李纲、张叔夜,其余人站着。
  张邦昌脸色阴沉地说道:“昨天晚上,陛下于何处安寝?”
  “这个,这个……”裴谊还在思量怎么回话,就听一阵巨响,李纲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说,有一句谎话,本官就斩了你!”
  裴谊从未见过宰执们脸色这般吓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昨晚官家在丁都赛处就寝,小的说的都是实话,求相公饶命啊!”
  张叔夜怒道:“丁都赛是何人?”
  “是,演杂戏的女伎!”裴谊知道今日之事决难善了,从心里往外冒凉气。
  “官家如何知道有这个人?”
  “昨日为昭容娘娘贺寿,丁都赛进宫演戏,所以……”
  张邦昌再问:“官家是如何知道她的住址?嗯,快说!”
  “小的派人打听,然后告诉官家的!”
  张邦昌起身,来到裴谊身前,道:“你好大的胆子!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百死不足以赎罪!来人,拉下去,活活打死!”
  两名士兵扑上来,拎起裴谊,就象拎一只母鸡,往外就走!
  “相公,张相公,冤枉,小的冤枉啊!”裴谊真怕了,嚎叫着说道。
  张邦昌又吩咐将他弄回来,再问!
  裴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官家让小的去问,小的怎敢抗旨不遵?小的错了,小的知道错了,求相公饶命相公饶命啊!”
  “陛下有过,做臣子的不好生规劝,难道还要暗中襄助不成?”赵鼎训斥道。
  张邦昌道:“拉下去,狠狠地打!”
  片刻,院子里传来裴谊的声声惨呼。
  移时,秦桧道:“依着裴谊的罪,就是打死也不为过。但是,他毕竟是官家身边的人,是不是派人去通报一声?”
  几人面上凶,也不是想真的把裴谊打死,只是想稍微惩戒而已!张邦昌点头,吩咐人去向官家禀明一切。
  一刻钟左右,人回来了,说:“官家口谕:裴谊即使没错,宰执教训也是应该的,此人生死,宰执们商量着办就是,何必禀朕?”
  在裴谊还有三口气的时候,张邦昌及时喊停,命人把昏迷不醒的裴谊送回去。
  这件事情传的很快,没几天京城近人皆知。赵桓的声望不但丝毫未减,而且比以前更高了。士子们参与国政的愿望也愈发强烈了,弹劾吴阶的奏折雪片般上来,这是赵桓万万没有想到的。
  第三卷 第五章 蹊径
  第五章蹊径
  向国公第五风,少失双亲,流浪天涯!靖康初年,蒙冤入狱,幸赖聂公慧眼识英雄,遂以身许国。
  入金境,探消息,结权贵,谋大事!
  十余年间,屡立大功,军方显要如延安郡王者,赞不绝口!
  民间传言,公身怀奇功,万人难敌,同僚探问,公一笑而已,再无只言片语!
  流光阁功臣第三十六!
  ——《流光阁功臣谱》
  第五风盗宝有功,官拜承信郎,提点西京情报事务。官不大,正九品五十二阶,武官最低一级,可是,他原来是人人唾骂的贼,而今是人人敬仰的官,这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吗!
  皇恩浩荡,官家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生我者父母,达我者官家也!
  第五风满怀着报国热情,西进金国西京大同府,开展下一步工作。大概在今年的八月,金国皇帝下诏:以大同府为西京,大兴府也就是原来的燕京为南京,辽阳府为东京,大定府为中京,会宁府改名为黄龙府,为上京。
  他搞不清楚哪是哪,既然今后要到西京大同府去活动,别的地方跟他有何关系?他接到命令之日,快马加鞭,赶往西京。
  西京城周长约二十里,四座城门:东为迎春,南为朝阳,西为定西,北为拱极。自东边的朝阳门而入,前行不远就是一条宽敞的街道。街道两边店铺一个接一个,路边的商贩一位挨一位,卖什么的都有。抬眼望去,戴幞头,穿圆领长袍的汉人居多,头裹皂罗巾、身穿盘领衣、腰系吐骼带、脚着乌皮鞋的女真人也不少,只是奇怪,契丹人都哪里去了呢?
  连续几天赶路,人困马乏,本想找一个客栈,洗个澡睡一觉。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起来,第五风索性拣一个肉摊坐下,背上的重要东西还背着,沉是沉了点,还是背着稳妥。随便要两个菜,来一碗肉汤面,有滋有味地吃起来。
  “唉,南来的北往的您看一看,瞧一瞧哩!千古奇药,独家秘方——丈夫再造散。帮您重振夫纲,大展神威,打破河东狮吼的神话。”一个二十多岁的小贩,人瞧着挺精神,一副八面玲珑的样子,整条街就属他的声大,只听他起劲地吆喝着:“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谁没有点难心事,谁没有点窝心话,都是五尺高的男人,算个逑!您怕浑家吗,您有惧内症吗?不要犹豫,莫要彷徨,丈夫再造散神奇灵验,解除您心底的隐忧。哎,您要不信啊,您就打听打听,在这条街上,谁要说我的药不好使,我立马卷铺盖走人。哎……”
  卖东西呀,还真得靠吆喝,不一会儿,这家伙旁边的人是越聚越多。几个外乡人,细致询问着药品的价格、疗效等方面的内容。第五风嘴里嚼着肉,开心地瞧热闹。
  “这药怎么卖的?”
  “一百个大子一粒儿。”
  “吃了这药,能去根吗?”
  “那要看您的病重不重了,不过,不管您的病多重,五丸药下去,保证您药到病除。”
  这时,一名本地男子向小贩打着招呼:“哎呦,李衙内,好几天不见了!最近在天香楼一直没见到您,敢情您到这卖药来了。嗨,这事儿咋说的,按您的身家,不至于吧!”
  小贩赧然道:“唉,家大有家大的难处,小户有小户的心酸!老爷前几天刚回来,管的严、管的严!”
  “什么?您家老爷回来啦?”那人喜出望外,“城里传言,天祚皇爷在位时的李御医从燕京回来了,我还不尽信,原来是真的呢!我娘的病,只有李御医能治得好,这事儿得拜托您!得嘞,您别在这儿练摊了,我请您,您得赏脸,八珍阁,咱走着?”
  小贩连连摆手,道:“唐兄,您等会不成吗,我这马上就好,不能总让您破费不是!”
  “什么话,见外,见外了不是?”唐衙内扒拉着围观的人群,不由分说,“李衙内,您跟我这么说,就太不够意思了。我说,不卖了,不卖了。散了,散了。”
  “衙内,代我向令尊问好!当年,多亏了令尊,否则,家父的病还不知道怎么着呢!”另一名公子帮腔道。
  这一个很严密的组织啊,好戏就要上演了,第五风心里这个乐啊!
  “唉呦,别卖了,老爷早上起来,发现药不见了,正骂人呢!”一名俊俏的少妇分开人群,挤了进来,对小贩说道,“快回去吧,如果让老爷知道是你偷了药,那……”
  小贩眼睛一瞪,喝道:“少罗嗦,给你脸啦?你先回去,没看我正忙着呢吗?”
  妇人脾气上来了,怒道:“你死不死啊,我还懒得管了呢!把我上个月的月例还给,我要去买胭脂。”
  小贩恼羞成怒,扬手就给了少妇一巴掌,上前就是一脚,恶狠狠地骂道:“敢这么和老子说话,找抽哇!给我滚!”
  少妇捂着脸,哭泣着去了。
  唐少十分不解,道:“哎呀,李衙内,这才几天的工夫啊,你敢打嫂夫人?还敢用脚踢?原来,您不是……莫非,这药真的好使?”
  小贩面色铁青,道:“什么话,我本来就不怕她。这话咋说的,我还用吃药?”
  这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一件事:丈夫再造散真好使。于是乎,大家纷纷解囊,一串一串的铜钱,有几个直接掏银子,你睁我夺,抢着买药。有一个草原大汉竟也跟着起哄,直接牵过来一匹马,接了几丸药,屁颠屁颠地去了!
  见此情此景,第五风感触良多:人不分贵贱,地不分南北,天底下,怕婆娘的男人怎么就那么多呢?
  找一个不起眼的住处安顿下来,第五风用几天的时间,转遍了西京城。每天乔装打扮,出去专拣孩子多的地方去,教孩子门一些朗朗上口的儿歌,无非说的是金国左副元帅宗翰,神威天授,当继大统云云。
  这一天,第五风收拾停当,抱着从燕京带来的宝贝,来到城里最繁华的所在,进了一家玉器坊。店里的伙计看他一身糟粕,伸手就往外推,道:“出去,出去!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第五风扬手就抽了伙计一巴掌,骂道:“狗东西,爷爷想让你们赚点钱,不识好歹,把你们东家叫出来!”
  正嚷嚷着,脸大腰肥的东家从里间出来,训斥伙计几句,请客人上座、奉茶!
  第五风只喝了一小口茶水,猛地喷到地上,道:“什么破玩意,俺喝不惯,来一碗凉水!”
  凉水上来,他喝的极是舒爽。对面的东家,眼神中尽是不屑,第五风就当没看见。
  “这位小哥,能不能把东西让我先看看呐!”
  第五风搂着包裹,生怕别人抢去似的,道:“这是俺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东西,是个宝贝呢!你可不能骗俺!”
  从小就在江湖上混,骗人的把戏不用学那也是门清,第五风装傻子那是相当像了。
  “不骗,不骗!”东家温和地笑着。
  好说歹说,第五风终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东家打开一看,暗吃一惊:“这可不是宝贝吗?”
  晶莹剔透的一块翡翠,外形酷似飞天的神龙,正面雕刻着:“女真粘喝,吾之弟子,应天受命,昌基赫赫。”背面是姿容庄严的观音大士。观音踏五彩祥云,手托玉瓶,用一根枝条将甘霖雨露撒向人间,远处青山依依,天上白云缭绕,刻画得甚是精妙。看刀法,似乎是唐朝工匠所制,又有魏晋的痕迹,一时还真很难确定这东西的年份。
  看这几句谶语,说的不就是完颜宗翰吗?
  这件东西,送到元帅府,宗翰必当有重赏的,东家不动声色,道:“小哥想卖多少钱呢?”
  “你给个价吧!”
  “本是一件好东西,可惜让匠人糟蹋了。五贯如何?”
  第五风不由分说,抱起东西,转身就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骗人,骗人!”
  东家想拉都拉不住呢!
  东家后悔不迭,叫过一名伙计跟着来人,另叫一人立即去元帅府报信!
  第五风出来后,走出不远又有一家玉器坊,又进去了。就这样,直到进了第四家店铺,价格还是不满意,想走却走不了了。
  “呼啦拉”,闯进一队金兵,各执刀枪,将他围在中间。第五风“妈呀”一声,抱着东西钻到桌子底下,说啥也不出来。带队的女真军官懒得跟他费劲,令人将他拖出来,吆喝一声就走。
  第五风委屈呀,第五风冤枉啊,第五风害怕呀!
  一路之上,大哭小叫,气得人家直接将他的嘴堵上,带进帅府。
  第五风被丢尽一间柴房,外面用大锁锁上,两名军兵站在门口把守,想跑那是万万不能的。呵呵,其实他也不想跑。
  这件事情虽然冒险,仔细想想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这个世界上,谁不想当皇帝呀!这个世界,谁不信神信鬼呀?据说,女真人非常信奉观音大士,所以绿玉上才雕刻了大士的法象。我是送宝的人,按理要重赏的,即使没有赏赐,也没有丢命的道理吧?杀我,就是和观音大士作对,哼,我看谁有这个胆子。
  如果这一次办好了差事,我是不是会再升一级啊?
  哎呀,如果老贼宗翰知恩图报,给我个一官半职的,我干还是不干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都黑了,温度迅速降下来,第五风越来越冷,全身簌簌发抖!哎呀妈呀,就这么关一个晚上,我会不会活活冻死啊?官家,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金狗的绳子系得忒紧,我又不会锁骨功,嘴又被人家堵上了,就是临死想骂上几句也是万万不行的。官家,千算万算,咋也没算到我会落到这么个下场啊!
  官家,我冷啊!
  官家,我饿啊!
  官家,快派人来救我吧!
  正在第五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门开了,他被提溜起来,前面有人拿着火把引路,拐来拐去,来到一个灯火辉煌的大堂。嘴上的破布拿开,第五风堆萎在地上,呜呜大哭,就是哭啊!
  “你叫什么名字?”飘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第五风想低头磕头,“吧唧”倒在地上,弄了一嘴的土,能说话了咱就得说啊:“官人饶命,大帅饶命,大王饶命!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把绳子松开!”
  第五风能活动了,匍匐在地,可劲地磕头,就象那日在开封府大堂上一个样。连抬头看看都不敢呢!
  “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王的话,小的叫第五风?”
  “抬起头来!”
  第五风抬头,看到了传说中的无敌猛将完颜宗翰。宗翰一身便装,目光冷得吓人,根本不敢正视;两名幕僚在下首相陪。
  宗翰立眉喝道:“东西是从哪来的?说!”
  一股沉重的杀气袭来,彻骨之寒,第五风心里一哆嗦,道:“是,是,小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话还没落地,牛皮鞭子头不是头脸不是脸地就抽了下来,幸亏他低着头,否则抽到脸上,毁了容貌就大大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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