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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5430-该隐与亚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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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进来,门没锁。”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回道。    
    安妮走了进去,一个双脚搁在桌上的人,放下类似黄色刊物的杂志抬起头来,看到安妮时,雪茄烟灰差点掉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接待一位身穿貂皮大衣的客人。    
    “早,”他赶忙起身,伸出多毛的大手掌。“我是雷卡度。”安妮轻轻与之一握,庆幸自己戴着手套。“你约定了时间吗?”其实他才不管约不约定呢,对身穿貂皮大衣的客人,他随时都有时间为她服务。    
    “是的。”    
    “那你一定是奥本尼太太了,需要我帮你把大衣挂起来吗?”    
    “不必了,我穿着好了。”安妮也看不出雷卡度除了把它扔在地上外,有哪儿可以挂。安妮看着他坐回椅子,重点一根雪茄。她并不在乎他浅绿的西装、花俏的领带和抹了厚油的头发,她相信别的地方也好不到那里去。    
    “请问你有什么困难吗?”雷卡度正在削铅笔,木屑掉得到处都是。“是不是你把小狗弄丢了?或者丢了珠宝?甚至是丈夫?”    
    “雷卡度先生,首先我希望你能保证此事完全机密处理。”安妮先说。    
    “当然,当然,这根本是不必多说的。”    
    安妮深吸口气。“最近,我收到一些匿名信,信中指称我丈夫与我一位密友有染。我想知道寄信的人是谁,还有它指控的事有何真实性。”    
    第一次大声道出自己的恐惧后,安妮反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雷卡度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恐惧,他用手指梳过长长的黑发,安妮首次留意到他的指甲同样又长又黑。    
    “好,”他开始说。“丈夫的事比较好办,查出匿名信该由谁负责则比较难一点。我相信这些信你都留着吧?”    
    “只有最近的一封。”    
    雷卡度叹口气摇摇头,安妮不大情愿地将信由皮包中拿出来,却又迟疑了一下。    
    “我知道你的感觉,奥本尼太太,可是把我的一只手绑在后面如何能把事情办好呢?”    
    “我了解,雷卡度先生,对不起。”    
    雷卡度将信看了两三遍。“所有的信都是打在这种纸上,用这种信封寄的吗?”    
    “是的,就我记忆所及应该是如此。”    
    “等你接到下一封的时候千万要把它留下来——”    
    “你那么确信还会有信来?”安妮打岔道。    
    “不错。把所有关于你丈夫的事尽量详细地说给我听。你有他的照片吗?”    
    “有。”安妮又迟疑了。    
    “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脸,你也不希望我浪费时间追错人吧?”    
    安妮打开皮包拿出一张亨利服役时的照片,照片的边都快磨坏了。    
    “奥本尼先生是个漂亮的男人,”这位侦探说,“这是多少年前的照片?”    
    “大约五年前吧,”安妮说。“他在军中时,我们还不认识。”    
    雷卡度又询问了亨利的日常行动,她这才发觉自己对他的过去与习惯所知竟然如此之少。    
    “这资料不太多呀,奥本尼太太,不过我会尽力。我的收费是每天十元,外加费用。我会在每个星期给你送去一份报告,请你先预付两个星期。”他的手又伸过桌面,这次转为急切。    
    安妮再度打开皮包拿出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雷卡度用久违了的态度审视着它,似乎已记不清钞票上印的是哪一位美国人了。然后拿出十二张皱兮兮的五元小钞。    
    “以后我每星期的这一天来看你。”安妮说。    
    “欢迎,每次都这个时间应该合适吧,奥本尼太太?”    
    “是的。”安妮很快转身,避免再与桌后的人握手。    
    威廉难以置信地大声念出亨利·奥本尼的名字,否则似乎无法相信季报上所言他向银行申请五十万贷款的事。这一天过得特别难受。进圣保罗四年来,第一次在数学考试中屈居第二。打败他的迈修问他是否身体不舒服。    
    当晚,威廉打电话到亚伦·赖德的家。听过安妮的话后,亚伦似乎已预料到威廉的反应。    
    “威廉,好孩子,你学校的情况怎么样呀?”    
    “我这边都很好,但这不是我打电话的目的。”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24)

    他用的是开坦克车的方法,亚伦心里想道。“我想也不是,我能为你效劳吗?”    
    “明天下午我想见你。”    
    “星期天呀,威廉?”    
    “学校只有星期天放假,时间地点由你指定,但是不能让我母亲知道。”    
    “威廉,这个……”    
    威廉更坚持了一点。“我想不必我提醒,你该知道用信托金的钱投资我继父的公司,虽不完全不合法,至少可以被认为不道德。”    
    亚伦·赖德沉默良久,考虑要不要在电话中开导他,最后决定不说。“好吧,威廉,明天中午一点一起在猎人俱乐部吃个饭好吗?”    
    “很高兴即将见到你,先生。”电话清脆地挂了。    
    至少谈判将在我的地盘上进行,亚伦·赖德挂上话筒时想到,一边诅咒贝尔先生发明了这种鬼东西。    
    亚伦选择俱乐部的原因是不希望他们会面让人觉得太秘密,反正迟早有人会知道。威廉抵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们可否在饭后打一局高尔夫球。    
    “乐于奉陪,孩子。”亚伦说完便去预定了三点的第一场。    
    午饭进行间,威廉一直不曾提及亨利的事,亚伦开始觉得他可能改变了主意。好吧,要玩大家来玩,亚伦开始期待着打一场平静的高尔夫球。可口的午餐过后,他们喝了点酒,威廉限制自己只喝一杯。接着他们便换了衣服,走向第一洞。    
    “你的成绩还是低于标准杆几杆吗?”威廉问。    
    “差不多。问这个做什么?”    
    “一个洞十块钱合理吧?”    
    亚伦·赖德考虑着,想起高尔夫是威廉极拿手的运动。“可以。”    
    第一个洞亚伦打了四杆,威廉五杆,两人都没说什么话。第二和第三洞,亚伦也都轻易取胜。他放松了下来,也颇为满意自己的成绩。他们向第四洞迈进时,离开俱乐部的房舍已近一公里,威廉等亚伦出杆。    
    “任何情况下你都不能把我的信托金贷给任何与亨利·奥本尼有关的人或公司。”    
    亚伦的球飞入杂草区,倒给了他几分钟的时间离开威廉,边走边想该如何应付威廉和这个球。他又打了三杆,才在果岭上碰到威廉。这个洞他输了。    
    “威廉,你该知道我只是三个管理人之一, 还有,你在二十一岁以前无权过问信托金的决议,也不能支配这笔钱。事实上,你一定也知道,我们根本不该讨论这方面的问题。”    
    “这些法律条文我都知道,可是既然另外两个受托人都与亨利·奥本尼有床第关系……”    
    亚伦好似极为惊诧。    
    “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是全波士顿惟一不知道蜜莉·皮尔逊与我继父有染的人吧?”    
    亚伦不说话。    
    威廉接着说:“我希望我能确信你会支持我,而且会尽量运用你的影响力劝阻我母亲,即使不惜把蜜莉·皮尔逊的事说出来。”    
    亚伦这一洞的开杆成绩更差,威廉的球则直接落到了球道中。亚伦的球落在一处他从不知道的    
    树丛,四十三年来第一次大声诅咒。“这种要求太过分了。”他在第五洞果岭    
    对威廉说。    
    “比起我若得不到你的支持时所将采取的行动,根本不算什么。”    
    “我相信令尊不会赞成你用威胁的方法。”亚伦在十四码外看着威廉的球入洞。    
    “我父亲惟一不赞成的就是亨利·奥本尼。”威廉怒道。亚伦挥了两杆才到洞前四码处。    
    “不管任何情况,我相信你都记得先父遗嘱中的规定,信托金的投资应该保密,受益者不应该知道该隐家族牵涉在内。这是他身为银行家从不违反的一项原则。如此才可以避免银行的投资利益和家庭信托金的投资利益发生冲突。”    
    “不过,令堂可能觉得为了家人之一可以破例。”    
    “亨利·奥本尼不是我家的人,而且等我控制家族信托金后,我也会像先父一样谨守原则。”    
    “将来你可能会后悔这些冲动的话,威廉。”    
    “不会。”    
    “那么你也许可以试着想想这种事对令堂的影响。”    
    “我母亲已经损失了自己的五十万,这样对待一个丈夫还不够吗?为什么我还要赔上自己的五十万?”    
    “目前还不一定,威廉,这项投资的获利率很大,只是目前我还没时间仔细研究亨利的账簿。”    
    威廉听他直呼继父的名字时,皱了一下眉头。    
    “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把我母亲的每一分钱都浪费了,更确切地说,他只剩三万三千四百一十二元。我建议你去打开账簿,多查查他的背景、他过去的生意记录和同伴,更别提他一直沉溺于赌博的事实了。”    
    亚伦将球由第八个梯上直直打入他们面前的湖中。这个洞当然又是他输了。    
    “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来的?”亚伦问着,其实早已知道是柯亨。    
    “不说比较好。”    
    亚伦也不点破,也许这张王牌将来还有用到的时候。“假如你所指控的都属事实,我当然得劝阻令堂投资亨利的公司,同时有义务将这些事实公布。”    
    “就这样做吧,先生。”    
    亚伦进步了些,却觉得胜券仍不在他手上。    
    威廉接着说:“你也许有兴趣知道,奥本尼需要这笔钱并非要用在医院的合约上,而是必须清偿芝加哥的一笔旧债。我想你大概没有注意到吧?”    
    亚伦没说话,他确实没有注意。这个洞又是威廉赢了。    
    他们到第十八个洞时,亚伦已输了八个洞,正待完成他记忆中成绩最差的一局球。假如他能将五码外的球顺利轻打入洞,这个洞就与威廉平手。    
    “你还有什么炮弹碎片要给我吗?”亚伦问。


《该隐与亚伯》 第一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二章(25)

    “你要先打球,还是先听?”    
    亚伦笑了起来,决定也虚张声势一番。“先听,威廉。”他斜倚在球杆上说。    
    “虽然奥本尼一直在贿赂市府的低级官员,但他仍得不到医院的合约。目前一切都还没有公开,但为了避免将来的丑闻,他的公司已经被暗中剔除了。这个合约将给卡特公司,这是最高机密,连该公司都要在十天后才会接到通知,所以请你暂时保密。”    
    亚伦打歪了,威廉击球进洞后便走过去与这位总裁亲切地握手。    
    “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打这场球,我想你会发现你欠我九十元,先生。”    
    亚伦取出皮夹拿了一张百元大钞,“威廉,我觉得你可以改口叫我的名字了。”    
    “谢谢你,亚伦。”威廉找十元给他。    
    亚伦·赖德于星期一早上抵达银行后,立刻命令手下五个部门经理调查威廉所说的话。他对他们的调查结果已经有数,加上他必须考虑安妮的立场,所以不曾让任何经理晓得另一个人的任务,严格要求他们保密。星期三,五份报告分别送到他桌上,除了要求给予更多的时间调查细节,似乎一致肯定了威廉的陈述。亚伦决定等握有更确实的证据后,再告诉安妮,免得她无谓担心。他觉得目前所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利用奥本尼当天晚上将举行的宴会告诉安妮,请她暂时不要做决定。    
    亚伦抵达时,被安妮倦怠与沮丧的神情吓了一跳,决定把语气再放缓和一些。假如她不要赶在这种时候生产的话该有多好,亚伦想道。    
    安妮看到他时,转过头来微笑着说:“真谢谢你在银行最忙的这段时间赶来。”    
    “你的宴会是波士顿的一大盛事,我怎能错过呢?”    
    她微笑道:“我想你一定从没说错话。”    
    “错得才多呢,安妮,你最近有没有花时间考虑亨利贷款的事?”    
    “没有,我忙着其他的事。亨利的账簿看起来怎么样?”    
    “不错,但因只有一年的统计,所以我们的会计师正在复查。历史不足三年的公司都须经过这道手续,我相信亨利必能体谅我们的立场。”    
    “安妮,亲爱的,多美好的宴会。”亚伦背后有人嚷道,他不认得这个人,大概是亨利所结交的政客吧!“我们这位准母亲近来好吗?”这个人大刺刺地接着说。    
    亚伦溜开了,但愿他已为银行争取了一点时间。与会者有许多政客,甚至有一对国会议员夫妇,他开始怀疑威廉说亨利不会得标的话。他向男女主人告辞,取了大衣离开。他沿着栗树街走回自己的屋子时,一边大声对自己说:“还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市府会公布由谁得标。    
    宴会进行期间,安妮一直留意着亨利接近蜜莉的情形,却发现亨利大部分都是跟约翰·皮尔逊说话。她又怀疑自己是否错怪了他,而有点想取消明天与雷卡度的会面。宴会比预定时间晚了两个小时结束,安妮希望这表示大家都很愉快而且尽兴。    
    安妮挣扎着上了楼,答应自己在生产前的两个半月内绝不再举行任何宴会。    
    亨利已经换好睡衣。“亲爱的,你今晚和亚伦说过话吗?”    
    “说了,他说账簿不错,但你的公司只有一年的统计数字,所以他们需要复查,这是银行例行的手续。”    
    “什么银行例行的手续!你到现在还觉察觉不出是威廉在其中作梗吗?他想阻止这笔贷款!”    
    “你怎能这样说?亚伦根本没提威廉的事。”    
    “是吗?”他的声音高起来。“他连威廉星期天和他在高尔夫球俱乐部吃午饭的事都懒得告诉你吗?”    
    “什么?我不相信,威廉不可能回波士顿而不来看我,你一定弄错了。”    
    “亲爱的,半数的城里人都看到他们了。他总不可能老远从一百公里外来和亚伦打一局球。听我说,安妮,我需要这笔钱作为保证金,否则我会因资格不足而被剔除。总有一个时刻,你必须决定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威廉。我得在一个星期内拿到钱,否则就会丧失资格。因威廉不赞成我们结婚而丧失!……安妮,我要你明天就打电话给亚伦,要他把钱拨出来。”    
    亨利怒气腾腾的话在她的脑中炸开,弄得她觉得快要晕倒了。    
    “明天不行,亨利,难道就不能等到星期五吗?明天我有好多事。”    
    亨利抑制自己,走向站在镜前的她,抚着她隆起的腹部说:“我要这个小家伙有和威廉一样的好机会。”    
    第二天,安妮虽一再告诉自己别去找雷卡度,最后还是去了。一直到她爬着那段摇摇欲坠的木梯时,仍要自己回家去。她迟疑着,最后还是举手敲了门。    
    “请进。”    
    她打开门。    
    “噢,奥本尼太太,欢迎你来,请坐,请坐。”    
    安妮坐了下来,两人相互凝视着。    
    “我恐怕消息不能算太好。”雷卡度摸着他的黑色长发说。    
    安妮的心往下沉,觉得快吐了。    
    “没有人看见奥本尼先生在过去的七天内与皮尔逊太太或其他任何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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