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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5430-该隐与亚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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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是我的责任,因为我是这部门的第一位主管。”    
    “不,威廉,眼看迈修在上午十一点钟宿醉未醒地来上班,已经不是你一个人该负的责任了,不管你们有过多长和多亲密的友谊。”    
    “不必夸张这个事态。”    
    “我不是夸张,一年多来,银行一直在替迈修担风险,我是碍着你们之间的友谊和他的家庭声望才不想讲的。他若递来辞呈,我会毫不犹豫地批准。应该有人有勇气做这件事,而他的朋友应该去告诉他这样做。”    
    “永远也不可能,”威廉说。“他走,我也走。”    
    “何必呢,威廉,我的首要职责是对得起我们的客户,而不是你在学校交的老恶棍。”“我会要你一生都后悔说了这句话!”威廉冲出总裁办公室,怒冲冲地经过迈修的办公室,他问秘书道:“李斯特先生呢?”    
    “还没到,先生。”    
    威廉皱眉看了表。“他一到就告诉他我要见他。”    
    “是的,先生。”    
    威廉一边诅咒着回到他的办公室。辛普森的话其实都没错,所以他更为难了。他开始回想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否有什么简单的解释。他的思潮被他的秘书通知迈修已到的声音打断。迈修似乎仍不大清醒,才这么几年他老了许多,原来像运动员似的健康神采都不见了。威廉几乎认不出这就是他二十年来最亲近的朋友。    
    “迈修,你到哪里去了?”    
    “我睡过头了,”他不大自然地括括脸。“大概太晚睡了。”    
    “应该是你喝得太多了吧?”


《该隐与亚伯》 第二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三章(19)

    “没有,我没喝那么多,是那个新交的女朋友使我一夜没得好睡,她太热情了。”    
    “迈修,你几时才能不再这样胡闹呀?全波士顿所有的女人,你几乎都睡遍了。”    
    “说话不要太夸张,总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吧,至少我希望如此,还有许多已经结婚的呢!”“这话不好笑,迈修。”    
    “噢,算了吧,威廉,饶了我吧!”    
    “饶了你?辛普森为了你要整我,而有理的却是他。你与任何穿裙子的东西上床,更糟的是还让自己醉得死去活来。你的理智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迈修?告诉我。你一定有一个简单的理由。一年以前,你还是我所见过的最可靠的人。为什么,迈修?告诉我,我该怎么跟辛普森说?”    
    “告诉他滚到地狱去操心自己的事吧!”    
    “迈修,说话公平些,这正是他的事呀。我们经营的是银行,不是杂货铺,而你是我私人推荐进来的董事。”    
    “我现在达不到你的标准了是不是?”    
    “我没有这样说。”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鬼事?”    
    “清醒下来做点事,只要几个星期,以后人家就会忘记这件事了。”“你要我做的就是这些?”    
    “对,”威廉说。    
    “遵命!大人。”迈修脚跟一碰走出了房间。    
    “呃,他妈的——”威廉咒了一声。    
    这天下午威廉想找迈修商谈一位客户的情况,却没人知道他到哪里去了。平日最令威廉忘忧的就是送小理查上床,今晚却怎么也无法减轻他对迈修的忧虑。理查已经会说“二”了,威廉一直要教他说“三”,可是他仍然坚定地说“杀”。    
    “如果你连三都不会说,将来怎么当银行家?”    
    正好走进育婴室的凯蒂听了,说:“也许他可以做比银行家更有出息的事呀!”    
    “什么事能比银行家更有出息?”    
    “呃,他可以当音乐家,棒球球员,甚至是美国总统。”    
    “那我宁可他去打棒球,至少还有一份固定的薪水。”威廉将理查抱入床内。理查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字说的还是“杀”,威廉终于放弃,今天诸事不顺。    
    “你看起来好像累惨了,希望你还没忘记麦大夫邀我们过去喝一杯。”    
    “噢,天,我真的忘了。我还有时间泡一个热水澡吗?”    
    “泡热水澡不该是女人的特权吗?”凯蒂取笑他说。    
    “今晚我需要放松一下,这一整天我的神经差点没有崩溃。”    
    “辛普森又惹你啦?”    
    “嗯,可是这次是他有理。他在抱怨迈修酗酒,幸好他还没抱怨他纵欲。最近这些时日,那些人若没把他们的大女儿或年轻的太太关起来,找迈修去参加宴会实在不大安全。”    
    威廉在浴池中躺了半个钟头,才被凯蒂在他睡着之前把他拉出来。在她的一再催促下,他们还是迟了二十五分钟才到,一到就发现迈修也在场,正在纠缠一位国会议员的太太。威廉想过去干涉,却被凯蒂阻止了。“什么也不要说。”她轻声说。    
    “我不能站在这儿眼见他在我面前放纵,”威廉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得帮他。”    
    最后他还是听了凯蒂的劝,闷闷不乐地看着迈修愈来愈醉。辛普森在房间的另一角,直盯着威廉。迈修终于在一位不大有吸引力的女人陪同下提早离开了,威廉这才松了口气。    
    “小理查近来好吧?”麦大夫问道。    
    “他不会说‘三’。”威廉说。    
    “但是他长大时仍然可能成为更文明的人。”麦大夫说。    
    “我也是这样想,”凯蒂说。“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他可以当医生。”    
    “这个容易,”麦大夫说,“没有几个医生数得过二。”    
    “他们送账单的时候例外。”威廉说。    
    麦大夫笑着说:“你愿意再喝一杯吗,凯蒂?”    
    “谢谢,我们得回家了。再待下去就会剩下辛普森和威廉,那时我们只好一整夜都听他们讨论银行业务了。”    
    “我同意,”威廉说。“大夫,谢谢你的招待。容我替迈修的失礼向你道歉。”    
    “为什么?”    
    “噢,大夫,不只是因为他酗酒,而且他使室内的每一个女人都没有安全感。”    
    “假如我在那种情况下,也可能做出同样的事。”麦大夫说。    
    “为什么这样说?”威廉说。“你总不能以他单身的理由就赞成他的行为吧?”    
    “当然不是,但我会尽量去了解那些行为,而且我也知道我若遇上同样的困难,也可能会有这些不大负责任的表现。”    
    “这话什么意思?”凯蒂问。


《该隐与亚伯》 第二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三章(20)

    “我的天,”麦大夫说。“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却没有告诉你们?”“告诉我们什么?”他们同声问道。    
    麦大夫满脸不相信地看了他们一会儿,才说:“到我的书房来。”    
    威廉和凯蒂随他进入四壁都是书、间杂着一些照片的小书房。    
    “请坐,”他说。“我以为你们早已知道迈修目前病得很厉害,而且有生命危险,事实上,他患的是霍吉金氏病。他一年以前就知道了。”    
    威廉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霍吉金氏病?”    
    “得这种病的人,他的淋巴结会一直无法控制地发炎、肿大,最终致命。”    
    威廉几乎无法相信地摇着头。“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猜他也许太过骄傲,不希望成为人家的负担。他或许愿意以自己的方法去死,而且让每个人知道他活过了。半年来,我一直求他告诉他父亲,如今我让你知道,实在有损我的职业道德,可是我不能让你们再因为一种他也无法克服的困难而责备他。”    
    “谢谢你,大夫,”威廉说。“我怎么会那么盲目又那么傻呢?”    
    “别怪你自己,”麦大夫说。“你根本不可能会知道。”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威廉说。“有没有这类的医院、专家?钱根本不成问题……”“威廉,金钱买不到一切,我已和全美三位最顶尖的专家研究过,他们似乎也都同意我的诊断,到目前为止,医学界还没法治疗霍吉金氏病。”    
    “他还能活多久?”凯蒂极小声地问。    
    “最长半年,少则三个月。”    
    “而我还以为我遇到了困难?”威廉像抓着他的生命般紧紧抓住凯蒂。“我们得走了,大夫,谢谢你告诉我们。”    
    “尽量帮助他,”大夫说。“但是看在老天的分上,多体谅一些。让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吧,这是迈修自己仅余的几个月,不是你的。别让他知道是我告诉你的。”    
    他们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一进红楼,威廉就打电话给和迈修一起离开的女士。对方不耐烦地说,迈修带她去了进出俱乐部,到那儿时他早已醉了,这位女士不愿和他进去。    
    威廉印象中似乎见过这个俱乐部的霓虹灯招牌,他查了电话簿,开车找到那个地址。一个黑人门房站在铁门前,问他:“你是会员吗?”    
    “不是。”威廉将一张十元钞票塞过铁栅栏。    
    门房这才将门拉开。威廉走入其中有舞池的大房间,那套三件式的西装与四周很不协调。他在舞影幢幢的烟雾中寻找迈修的影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不过有一个很像他上次去找迈修时看到的女人,现正跷着腿与一个水手坐在角落里。    
    “对不起,小姐。”他说。    
    她抬起头来,但显然没认出他。那水手倒开口了:“走开吧,这小姐是我叫的。”“你看到迈修·李斯特吗?”    
    “迈修?哪一个迈修?”    
    “我叫你走开没听见吗?”那水手已经要站起来了。    
    “再讲一个字,我就把你的肋骨敲出来。”威廉说。    
    这位水手见过类似的愤怒神色,而且差点赔上一只眼睛,因此识相地坐了回去。“迈修在哪里?”    
    “我也不认识迈修,亲爱的。”她也有些吓住了。    
    “一百八十公分,金发,衣着和我差不多,可能已经醉了。”    
    “噢,你是指马丁,他自称他叫马丁,不是迈修。”她松懈了下来。“我问问看,他今晚跟谁出去了。”她转过头大声地问酒保:“泰利,马丁今晚和谁出去了?”    
    酒保把叼在嘴角、根本没点火的烟拿下来,说了“珍妮”两字,再把烟叼回去。    
    “对了,就是珍妮。我想想看,她从不让客人待半个钟头以上,所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谢谢你。”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喝着那杯加了许多次冰块的威士忌,愈等愈觉得不对劲。最后,那个仍叼着烟的酒保,抬抬下巴指指刚由门口进来的一个女子。    
    “那就是珍妮。”他说。迈修并没有和她在一起。    
    酒保招手要那个干瘦矮小、其貌不扬的女孩过来,她一路抛着媚眼扭着臀走来。    
    “你要找我吗,亲爱的?可以呀,我有空了,可是半个小时十元。”    
    “不,我不是找你。我要找的是刚刚跟你在一起的男人,迈修——就是马丁。”“马丁?他醉得连拄拐杖都站不起来了,不过钱倒是付了。他的风度一向最好。”“他现在在哪里?”威廉不耐烦地问。    
    “我不知道,他反正也干不了什么,他说他要走路回家去。”    
    威廉冲到街上,寒冷的空气迎面扑过来。他开着车慢慢沿着俱乐部到迈修住处的路行驶,一边仔细瞧着每一个走过的人。有人看到他紧张的眼神,匆匆走开,有的则想跟他搭讪。经过一家通宵营业的咖啡店时,他看到迈修的身影在那烟雾弥漫的大窗子里,正持着杯子摇摇晃晃地从柜台走向桌子旁边。威廉走进去时,正看到他端着洒了一半的咖啡跌进椅子里。他已经醉得连威廉都认不出来了。    
    “迈修,是我呀。”威廉看着烂醉如泥的朋友,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迈修抬起头了,咖啡又洒掉了一些。“你在哭呀,老家伙,怎么?女朋友丢了?”    
    “丢了一个我最要好的朋友。”威廉说。


《该隐与亚伯》 第二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三章(21)

    “哦?朋友是比较难找的。”    
    “对。”威廉说。    
    “我也有一个好朋友,”迈修口齿不清地说。“今天我们吵了一架,在这以前,他一直都是最支持我的。可是,这是我自己的错,我让他太失望了。”    
    “没有,你并没有令他失望。”    
    “你怎么知道?”迈修生气地说。“你根本不认识他。”    
    “回家吧,迈修。”    
    “我叫马丁。”迈修说。    
    “对不起,马丁,我们回家吧。”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有一个女孩子待会儿会来,我相信我现在可以了。”    
    “我家有几瓶陈年的上好威士忌,你何不跟我一起回去?”    
    “你家有女人吗?”    
    “有,多的是。”    
    “算你赢了,我跟你去。”    
    威廉扶他站起来,由腋下架着他走出咖啡店,他第一次知道,迈修竟然那么重。他开车回到贝肯山,凯蒂还在等他们。    
    “你怎么不先休息呢,亲爱的?”    
    “我睡不着。”    
    “我看他几乎已经神志不清了。”    
    “这就是你答应我的女人吗?”迈修结结巴巴地问。    
    “对,她会照顾你。”威廉说着和凯蒂将他扶入客房送上床,凯蒂开始为他宽衣。“你也要脱呀,亲爱的,”他说。“我的十块钱已经付了。”    
    “你先躺下再说。”凯蒂轻轻地说。    
    “你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悲伤呢,小美人儿?”迈修说。    
    “因为我爱你。”凯蒂说着,眼泪已在眼中打转。    
    “别哭,”迈修说。“没什么好哭的,我还是会过关的,你走着瞧好了。”    
    他们将迈修的外衣脱掉后,威廉替他盖上毯子,凯蒂熄了灯。    
    “你不是答应要陪我的吗?”迈修睡意十足的声音说。    
    她悄悄把门带上。威廉当夜睡在迈修房外的沙发上,怕他夜里醒来想走。凯蒂要送早饭进去时,才把他叫醒。    
    “我怎么会在这里,凯蒂?”迈修第一句话便说。    
    “昨天晚上你和我们一齐离开麦大夫家回来的。”凯蒂不大会掩饰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我去了进出俱乐部,有一个叫翠西亚或什么的女孩子不肯跟我出去。老天,我真窝囊。我能喝一杯蕃茄汁吗?我不是不懂做客之道,但我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早餐。”    
    “当然可以,迈修。”    
    威廉进来了,迈修抬起头来看着他,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    
    “你知道了,是不是?”迈修终于说。    
    “是的,”威廉说。“而且我实在太可恶,希望你能原谅我。”    
    “别哭,威廉。我们十二岁那年,你和柯明顿打架,他把你打得好惨,我把他拉开了。自从那次以后,我就没见你哭过。记得吗?不知道柯明顿目前在干什么营生,也许在哈瓦那开个什么妓院吧,他大概也只配干这个吧。不过,若由他来经营,那地方一定很有效率。别哭,威廉。男子汉是不哭的。反正已经无计可施了,从纽约、洛杉矶到瑞士的所有专家我都找遍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你不介意我翘一个早上的班吧?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假如我睡得太久,或制造任何麻烦时,尽管把我叫起来,我自己找得到路回家。”    
    “这儿就是你的家。”威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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