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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5430-该隐与亚伯-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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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柯亨先生极像他父亲,头发转灰变薄的地方也完全一样,矮胖的身材上是与他父亲几乎完全一样的西装,也许根本就是同一套呢。威廉瞪着他,倒不完全是这个理由。    
    “你不认得我啦,该隐先生?”这位律师说。    
    “我的天,”威廉说。“哈佛的辩论大赛,一九……”    
    “二八年,你赢了辩论赛,却赔上瓷器社的会员资格。”    
    威廉大笑起来。“我们若联手可能会创造更好的成绩,如今你的社会主义信仰能允许你代理一个没有良心的资本家吗?”    
    他起身与戴得·柯亨握手,这一会儿,他们好像又重回大学生活一样。    
    威廉微笑道:“瓷器社的那杯酒你一直没喝到,现在想喝点什么?”    
    戴得婉拒了。“我不喝酒,”他眨眼时那种毫无戒备的方式,也是威廉记忆深刻的。“而且,我恐怕也成为没有良心的资本家了。”    
    戴得显然也继承了父亲的精明,很快将罗纳斯基和奥本尼最近的行动报告一遍,威廉则提出他的疑问。    
    “到目前为止,一切仍需保密,我希望能掌握你找得到的一切资料。亚伯·罗纳斯基为何要买李斯特银行的股份?他是否仍然认为黎洛是我害死的?即使该隐凯伯银行已经成为李斯特银行的一部分,他还是不肯放过吗?奥本尼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如果我亲自向罗纳斯基解释,当时是银行而非我个人不肯支持他的话,对这事会有帮助吗?”    
    柯亨的笔匆匆在纸上掠过。    
    “请你尽快找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好让我决定是否该对我的董事会报告。”    
    戴得·柯亨合上公文箱时露出和他父亲极相似的笑容。“你还在康复中,就必须受到这种困扰,真是很不幸的事,我一有确定的答案就回来向你报告。”    
    威廉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很快恢复了健康与活力,脸上和胸膛上的疤已经不那么明显了。凯蒂经常在夜间陪着他,直到他入睡。可怕的头疼与间歇性的恶心已成过去,右手也恢复了力气。他们去西印度群岛度过一段轻松的长假后,凯蒂才准他回去上班。她很放心船上没有银行好让威廉做生意,可是假期若再延一星期,这家航运公司很可能就会变成李斯特银行的新财产,他在水手、班次、时间及其他许多方面都有了新的织办法。船在纽约靠岸时,皮肤晒成古铜色的他已迫不及待要回银行工作了。    
    他很快地又陷入李斯特银行的各种问题中。在全世界都预言杜威会当选的情势下,杜鲁门却出人意料地表示要重回白宫。同样的,新的一代在战争的洗礼下变得精明干练,他们经营下的银行更企业化、更高效了。    
    柯亨的第一份报告来了:亚伯·罗纳斯基仍然在搜购李斯特银行的股份,曾和每一位所有人接触,但至今只有一位有了结论。苏姗·李斯特拒绝见威廉的律师,所以他也无从得知她出售这百分之六的理由。但他相信绝不是经济困难。    
    亨利·奥本尼于一九四七年五月成为男爵集团的董事后,即负责李斯特银行一事。更重要的是,罗纳斯基取得苏姗·李斯特股份的方法无法追查到他个人或奥本尼身上。如今他们极可能再度以七十五万美金取得彼得·伯费的百分之二。他取得百分之八后将有的举动就太明确了。令威廉更为担心的是,如今已与希尔顿及喜来登并驾齐驱的男爵集团,其成长率比李斯特高得太多。威廉考虑着,是否该将这个新情报汇报给董事会,以及是否该与罗纳斯基直接接触。经过几个失眠的夜晚之后,他求助于凯蒂。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这是凯蒂的第一个反应。“除非你能完全确定他的目的真是你所想像的那样,否则整个事件也可能只是茶壶中的暴风雨罢了。”    
    “有奥本尼那样的刽子手,这只茶壶的水一定会泼出茶杯之外,他们绝对另有目的。我不能坐视他们采取行动。”    
    “他也可能改变,威廉,你和他的私人接触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艾卡普(译注:芝加哥的黑社会头子)若服得完他的刑期,他也可能改变。我们永远不可能抓到确切的证据,但假如要我赌他无意对付我,我是绝对不干的。”


《该隐与亚伯》 第三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五章(5)

    凯蒂没再多说,但威廉让自己相信她的话,除了密切注意柯亨的报告外,不曾采取任何行动,并在心中祈望凯蒂的乐观看法能得到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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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蒂开始拿他从前寥寥可数、如今多不胜数的灰头发和他开玩笑时,威廉也开始觉得自己老了。而理查居然也有女朋友可以带回家来时,更加重了这种感觉。他的那些女朋友的气质与外貌都颇像凯蒂,所以他还蛮喜欢她们。琴妮如今是一个娴静的艺术家,厨房和卧室里常出现许多理查戏称为“天才佳作”的东西。理查学大提琴之后,琴妮也有了取笑他的理由。露丝对他们俩都很崇拜,认为琴妮是新毕加索,理查是新卡萨尔斯。威廉有时也会猜想,他若不在,这三个孩子的前途将会如何。凯蒂则认为三个孩子的进展都很令人满意。如今已在圣保罗中学求学的理查,已能在学校的音乐会上演奏大提琴,琴妮的画也能挂在客厅了。露丝似乎将成为一个小美人,年方十二的她,已开始接到原本只对棒球有兴趣的小男孩写来的情书。    
    一九五一年,理查进入哈佛,凯蒂很快指出,虽然他没有获得数学奖学金,但他的棒球校队资格和交响乐团中大提琴手的成就是威廉绝不可能取得的。威廉也颇以儿子为傲,却故意对凯蒂唠叨:“可没听过哪一个银行家是玩棒球和大提琴出身的。”    
    在全美各界公认长时间的和平已经来临时,银行界也进入大幅度扩张的时代,威廉很快就发现自己工作太多,有一小段时间居然还不得不把亚伯·罗纳斯基的问题置诸脑后。    
    柯亨送到的季报上显示,罗纳斯基一直在进行一项计划——通过第三者使威廉以外的股票持有人知道他对李斯特银行的股票极有兴趣。威廉觉得,他得将这一举动告知董事会的时刻愈来愈近。倘若到那时,银行已落入人家的包围,他还得提出辞呈,那就是对方全面胜利了。或许就因为如此,他才迟迟未向董事会说明。他决定,要争可以,但败的决不能是他。    
    这个麻烦很快就脱出威廉的控制范围了。    
    一九五一年初,州际航空公司在联邦航空局特许下开辟东西岸航线,李斯特银行受邀代表该公司。政府规定航空公司必须缴纳三千万元的保证金,公司方面便找李斯特银行帮忙。    
    威廉认为这家公司与计划都很值得大力支持,他几乎花掉所有的时间成立了一个部门,协助这家公司在银行赞助下公开筹募这笔钱,这对他个人的名声是一次极大的考验。七月,投资办法公布后没几天,所有股票就都销售一空。各方对他的处理方式与由此带来的成功纷纷给予很高的评价。但在获知百分之十的股票被亚伯·罗纳斯基旗下一家小公司购去后,他的快乐就变得苦涩了。    
    威廉知道他必须把他最担心的事向李区和辛普森坦白了。    
    “你以前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这是辛普森的第一反应。    
    “在此之前我处理过几百件类似的个案,我无法肯定他是否真为报复而来。在他购去州际航空公司的百分之十后,我才真正相信罗纳斯基确有所图。”    
    “我仍然认为你可能过虑,”李区说。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不能告诉董事会。我们扶助一个公司没几天,最要不得的就是慌乱。”    
    “这话不假,”辛普森说。    
    “你怎么不去见见这位先生,大家当面解决。”    
    “我猜他正等着我这样做呢,”威廉答道。    
    “那时他就可以确信银行觉得受到威胁了。”    
    “假如你同他说明并非你个人、而是银行不肯支持李奇蒙集团,会不会有转机?”    
    “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威廉说。    
    “因为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你认为银行该如何处理呢?”李区说。    
    “我们不能禁止他买股票。如果我们挤下去自己买,就更正中他下怀,使他的股票价值大涨,使银行的经济情况面临困境。我相信他是很乐于看到我们为此流汗焦急的。我们已经大得招杜鲁门的忌了,民主党将很乐于在选战正酣时看到银行发生丑闻,可以用以攻击总统。”    
    “我知道我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但我总该在他丢出另一个炸弹之前先警告你们。”    
    “我还是觉得亚伯·罗纳斯基认为你投资有方,要跟着赚钱而已。”辛普森说。    
    “但是亨利·奥本尼牵涉在内又作何解释?罗纳斯基会雇奥本尼来增加我的成就吗?你们显然不像我那么了解他。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观察他。他从来不服输,总是拼到赢为止。就算他是我的家人,我对他的了解也不会比这更多。他……”    
    “这就太偏执了些,威廉,我以为……”辛普森说。    
    “这不是偏执,你们记得我在公司章程中为保护自己而加入的那一条规定吗?获得李斯特银行百分之八的股票的人,将有怎样的权力?就算你们认为他手上的百分之六不足为惧,何不想想,如果他把州际航空公司的百分之十全部抛入市场,到时将造成怎样的恐慌。”    
    “可是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李区说。    
    “相反的,他还可能亏损很多钱呢。”    
    “你们真的不了解罗纳斯基的想法,”威廉说。    
    “他有雄狮般的胆量,这点亏损根本不算什么。我已经坚信他志在报复。不错,他若抛售,势必有所损失,但他的二十家饭店很快就能为他赚回来。如果州际航空公司的股票在一夜之间惨跌,我们的信用也就完了。”    
    “威廉,你先镇静一些,”辛普森说。    
    “目前尚未到这步田地。既然我们知道他的目的,就能密切注意他,并在必要时予以反击。首先我们必须掌握所有股东,要求他们在有意出售股票时先来找你,银行一定会支持你的任何行动。我个人仍然觉得你应该摆明了和他谈,至少我们能由此知道他的企图有多强烈,据此采取应变措施。”    
    “你的看法也是如此?”威廉问李区。    
    “对,找出他真正的企图,对银行有利无害。”


《该隐与亚伯》 第三部分《该隐与亚伯》 第五章(6)

    威廉静坐了一会儿。    
    “若你们都觉得如此,我会试试看,”他终于说。    
    “但我得先声明,我不同意你们的看法,可是我也可能因为置身其中而有太情绪化的判断。给我几天的时间想想该如何与他接触,结果如何我会通知你们。”    
    两位副总裁走后,威廉独自在房内思考他已答应要采取的行动,结论是:此事若有奥本尼牵涉在内,成功的可能性便极小。    
    四天后,威廉下令不准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打扰他,独自一人关在办公室内。他知道亚伯·罗纳斯基也在纽约的男爵饭店中,他派在饭店盯梢的人已打电话回报:罗纳斯基于八点二十七分抵达以后就径直前往四十二楼的办公室,到此时都不曾露面。威廉拿起电话要总机接男爵饭店。    
    “我能请教是哪一位吗?”对方的秘书有礼地问道。    
    “我姓该隐,威廉·该隐。”他尽量让声音沉稳一些。    
    对方沉默了许久,或者只是他的心理作用,因而觉得久?    
    “我不敢确定他在不在,该隐先生,我去找找看。”又一段长时间的沉默。    
    “该隐先生吗?”    
    “罗纳斯基先生。”    
    “不知你有何贵干?”一个极为镇定、带有些微外国腔的声音说。    
    虽然威廉的说辞已经是小心准备的结果,但他觉得自己的口气仍嫌急躁了些。    
    “我对你手上的李斯特银行的股份有些不放心,”他说。“还有你在我们所代理的一家公司中的强势地位。我想也许我们该见见面,讨论一下你的用意。另有一件事我希望私下让你知道。”    
    又一段长长的沉默。电话是否被切断了?    
    “要见面是不可能的,该隐,我对你太了解了,根本不想再听你那套借口。你随时张大眼睛,自然就会了解我的用意。总有一天你手上的李斯特股票会让你想从我的饭店的十二层楼往下跳。只要再有百分之二,我就可以按着第七款办了,你我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那时你或许就能体会大卫·黎洛不知银行要杀要剐的滋味了。现在你尽管坐着等,看我弄到那百分之八后怎么对付你。”    
    罗纳斯基的话叫他心寒,可是他总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虽然他的拳头已重重击在桌上。“我了解你的感受,罗纳斯基先生,可是我仍然觉得我们若能见面,把话谈开可能较为明智。有一两件事实你可能还不曾留意。”    
    “例如你怎么诈取亨利·奥本尼的五十万元吗?”    
    威廉有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而且极想爆发,可是他又设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不是,我要告诉你的事与奥本尼先生完全无关,是一件与你个人有关的事。不过,我必须极郑重地声明,我没有诈取奥本尼先生一分一毫。”    
    “亨利可不这样想,他说你不答应贷款给他,促成了你母亲的死亡。从你对待黎洛先生的表现看来,这点并不难相信。”    
    威廉从不曾费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不发脾气,好几秒后才迸出一句话:“我能要求与你当面把这一切误会解释清楚吗?你可以选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中立地点。”    
    “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的人不认识你的真面目,该隐先生。”    
    “哪里?”    
    “天堂。”亚伯说完即挂上电话。    
    “马上给我接亨利·奥本尼。”他对秘书说。    
    秘书花了十五分钟才找到正在开会的众议员。    
    “亚伯,你找我有事?”    
    “嗯,亨利,我想你可能愿意第一个知道,该隐已经发觉我们的计划,今后要打明仗了。”    
    “什么意思?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你是说他知道我也牵扯在内?”亨利急急地问。    
    “当然,还有你负责的这个特别的案子,李斯特银行和州际航空公司的股份。”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详情?这些只有你和我两人清楚。”    
    “还有寇蒂斯·费顿,”亚伯加上一句。    
    “对,可是他绝不会通知该隐。”    
    “除了他没有别人,别忘了李奇蒙转到他手上以前是费顿负责的。我猜他们一直有联系。”    
    “我的天!”    
    “你好像很担心的样子,亨利。”    
    “如果他知道,那又是另一种比赛方式了。亚伯,他可不常输。”    
    “我也一样,”亚伯说。    
    “他吓不倒我,所有的王牌都在我手上。我们目前进行到什么程度?”    
    “我们需要另外的百分之二才有资格搬出第七款,而彼得·伯费还没上钩。”    
    “这样的情况再好不过,你继续和伯费谈,反正不急,让该隐猜猜我们的下一步。今早的谈话中——我可以告诉你——他在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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