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雄霸天下全集-第1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者,孔慈还见聂风怀中的剑舞,脸色一片死鱼般发灰白,毫
无半点血色,脸腹之间更是浑无起伏,似已没有了气息,她……真的死了?
然而无论她是否死了,的嘴角犹浮现一丝无限满足的笑意,是因为她终于逃出了她的牢笼?抑是因为,她想不到自己竟能有幸,为自己心爱的男人而死?
孔慈骤见剑舞如此,不禁又是眼眶一红,就在此时,聂风募然朝自己怀中的幽若一瞄,凄然地对孔慈道:“孔慈,你来了……便好了……”
“只有你,才较为清楚剑舞与我之间……的事,孔慈,是不是……你教剑舞弄那锅猪肺汤的?”
孔慈看着毫无气息的剑舞,黯然点头:“是……风少爷,那锅汤…确是剑舞求孔慈教她弄的,剑舞她……她实在待风少爷太好了,她熬了数夜不眠…方才弄成这锅汤,孔慈…很佩…服…她……”
这是真话!孔慈说话之间,喉头亦不免有点哽咽。淘*书*客|taoShuke
聂凤闻言,复又痴痴的道:“既然剑舞……待我那样好,孔慈,你认为……我该怎样感激她才是?”
孔慈的心在犹豫着,不知如何去应对聂风,然而最后她还是咬着牙答了一句真心话:“若我是男子,能遇上一个……像剑舞如此死心塌地待我的女子,我……一定穷一生的心力去保护她,甚至爱她!”
她这句话答得非常痛楚,痛得她一颗芳心也要碎了,聂风是她一直暗暗恋慕的男人,她居然鼓励他去爱另一个女人?怎不教她心痛?
但孔慈还是诚实的答了,事实上,她也认为,剑舞是一个值得聂风去爱的女人!
只有步惊云,依旧毫不投入地静看着这一切的人情冷暖,不过他那双如给冰封了千年万年的眼睛内,似乎隐约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他也在欣赏孔慈的勇气与诚实?
“不错孔慈,你…说得对!我确是该尽我一生的心力来报答剑舞,可是,你,可知道……我曾怎样待她?”
面对聂风的再度相问,孔慈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她支吾道:“风……少爷,你…怎样…待剑舞?”
聂风抱着幽若,霍地一站而起,极度痉地仰天暴喝:“我不是人!我非但不体谅她!还把她重重扫在地上,扫得她重伤吐血,最后更因我不小心中了死神之吻……”
“而连累她为救我而死!我……我………”
“我真的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
暴喝声中,聂风的泪,不禁又源源自他的眼眶,狠狠划下他的双颊,他的嘴角,也因过度暴喝而在出血,血在他的俊脸上凄厉地交织着,可知他如何后悔!
为怕聂会心神大乱而走火入魔,孔慈凄惶地紧紧拉着他,高声哀求道:“风少爷!别要……这样!剑舞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何苦……要逼自己如此怪责自己……”
聂风闻言复再暴喝:“不!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所有人……”
他霍地翘首看天,过去与现在所有的抑郁如山洪爆发,恨极狂呼:“天!你为何要这样折磨我聂风?为何要这样折磨所有对我聂风好的人?”
“你为何偏偏在我爹聂人王觉悟前非的时候,你要他老人家死于凌云窟?要我聂风无法侍他终老?让被娘亲如废物一般遗弃的他晚年得到少许安慰?”
“你为何偏偏要夺去梦?为何偏偏要夺去我一生中的挚爱?”
“你如今为何还要夺去剑舞?一个一生被囚禁、从没得过半点温暖的剑舞?”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天不从人愿?为什么所有对我聂风好的人,你都不会放过,你还要带走我身边什么人,你才开心?死心?”
“天……”
聂风一反常态地向天怒叫,那种压抑多年的沉郁与愤怒,教在场所有天下门众震惊,没料到素来温文、看来毫不斤斤计较的聂凤,私底下竟有如期沉重的痛苦!
孔慈更是惊骇不已,一来是因为见聂风怒叫若此,她怕他会抵受不住自己的痛苦而疯了,二来,是因为她听见聂风其中一句无心快语,他,原来心中一直有一个执爱,唤作——梦……
步惊云则是整个三分教场上最冷静的一个,痛苦,悲伤、不甘、不仇、不平,他已尝得太多,也太有经验应付,他只是在私下奇怪,到底剑舞的真正身份是谁?为何她的死能令聂风如斯痛苦?
然而步惊云很快便知道黑衣的剑舞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就在聂风暴声问天之后,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暴喝:喝声响如龙吟,仿佛天地亦给其喝声一震,在场所有人等,包括冷静的步惊云,,乙头亦是随着天地一震,可知暴叫者的功力如何深厚?也可知暴叫者如何着急?
对!他是龙!一条在江湖翻滚多年、经历无数大小激战、依然屹立不倒的蚊龙!
而这条身经百战的绞龙,此刻已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直向抱着幽若的聂风扑去!
是他!是他!
他正是江湖第一绞龙一雄霸!
他终于也为了自己的女儿……
来了!
不单雄霸,还有秦霜与丈丑丑,亦紧跟其身后而来。
帮主骤至,场中所有人无不紧张起来,惟更令人紧张的是适才雄霸那句“还我幽若”的话,一众门下当场面面相觑。
幽若?原来黑衣的剑舞便是雄霸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上明珠幽若?孔慈步惊云,甚至一直不明所以地紧跟着雄霸的秦霜及文丑丑,心头尽皆冒一阵不祥感觉,血肉至亲的女儿为了聂风惨死,这个在江湖中呼风唤雨的雄霸,将会如何?
他的怒,龙的怒,会否把整个三分教场焚毁!
没有!所有大家正在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当雄霸扑至聂风身前五尺之位时,陡地站定,他威严无比的脸上仍是木无半点悲愤的表情,他只是冷冷盯着聂风,伸出右掌,沉声道;“风儿,幽若已经死了……”
“把!”…“她!”…“还!”“给!”“我!”
他所吐出的每一个字是那样的冷硬,硬得像冰,仿佛不带半点感情,雄霸真的已对许逆他旨意的女儿不存半点感情?还是,为了不能在一众门下面前有失威信,他唯有把自己的心深深隐藏?
聂风闻言,呆呆的抬首看着雄霸,看着他精光充沛,却不含半点悲伤的双目。沉痛的问;“你亲生女儿死了,你居然可以……不流半滴眼泪”
雄霸依旧冷酷无情的答:“男儿有泪不轻弹!这里是三分教场,是一个用来练兵的地方,并非用来练习流泪,只要是站在教场之上,便绝不该流泪!”
“但,她是你唯一的……骨肉至亲,难道……你对她没有……半点感情?”
“情?”雄霸冷笑:“哼!问世间情为何物?倒不如众人皆醉我独醒,待老夫操控众生,再笑看江湖群雄,怎样膝为我玩物?”
好可怕的豪气!雄霸,在女儿死后仍能说出这番话,不愧是一代枭雄!
他又继续自以为公正严明的说下去:“风儿!我不知你与我女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本已应承老夫,今夜一定会回去湖心小筑,却斗胆食言,她如今无论为了什么而殆,都是罪有应得!风儿,你与她的缘分已尽,快把她给我!”
雄霸真的不为幽若之死而感到伤痛?未必!否则又怎会声嚷着要夺回幽若尸首?
然而聂风气的伤痛似乎比他深,他竟然直言不讳道:“不!我绝不会把幽若交给你,为了你自己的霸业,你只懂得把她像一支宠物囚禁,从来也没关心她在想些什么,即使她…死了,我相信她这只笼中鸟,也绝不想———”
“回到你的身边!”
聂风无畏一切直斥其非,雄霸闻言脸色陡变!聂风这句话语气相当重,一直在旁观的秦霜眼见师父的脸愈来愈是铁青,暗暗替聂风担心,不由分说,在雄霸未有回应前,抢先劝聂风道:“风……师弟,你这样做又何苦?幽若毕竟是师父亲生女儿,师父要回她的遗体也份属应该,风师弟,别要令师父难于下台……”
秦霜一番好意,惟聂风仍是坚持已见,紧紧的瞪着雄霸,斩钉截铁的道:我早说过,幽若绝不会愿意回到他的身边,苦他真的要我有违她的心愿,把她交回给他,除非——“
“杀了我吧!”
他决绝的一句话!此言一出,雄霸更是难以下台了!
而就在众人还未及为聂凤的决绝担忧时,雄霸一张脸已气得通红,他的怒火已达至前所未有的顶点,霍地皆目吆喝:
“凤儿!为师对你的勇气十分憎厌!既然你执迷不悟,好!那我就——”
“成全你!”
喝声未歇,雄霸的右掌已挟着排山倒海的怒火,猛向聂风迎头砸去!这一掌之急之猛,纵使面前是一座数丈高小山,也非要灰飞烟灭不可!更逞论是聂风的人头?
雄霸这回痛下杀手,完全是因为聂凤反常的倔强令他下不了台!他其实早已因幽若之死,心中异常悲痛,可是为免让门下看见他这个江湖的未来霸主,会为了女儿之死而露出感情破绽。故面上依旧不敢泄露半点风声,口里亦硬,惟在聂风一再坚拒之下,他由丧女之痛变为老羞成怒,他也再顾不得那句什么“一遇风云便化龙”的鬼话,反正如今连他的女儿也一命呜呼了,眼前的聂风既触怒他这条人中蚊龙,便得——死!
良顶!
霎时之间,场中所有人,除了步惊云外,皆不免为了帮主的狠下杀手而膛目结舌。步惊云看来并不感到诧异,且一双眼睛更散发一般极具信心的光芒,他似乎对聂风极具信心,他认为以聂凤比声音还要快的轻功,未必不能避过雄霸此快绝的一掌,但……
他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步惊云赫见聂风的身未动,腿未动,脸上却仅是泛起一丝绝望的苦笑,一丝万念俱灰的苦笑……
不妙!步惊云遂地眉头一皱,聂风原来并不打算……闪避?
他想……寻死?
步惊云翟地记起聂风适才悲枪问天的话,他既认为自己一直连累了所有对他好的人,一时心灰意冷之下,寻死并非全无可能,否则天性温顺的他,对雄霸的态度也不会如此倔绝,他是故意的!
他是刻意要死在幽若之父手上,以还幽若一段情!——条命!
“蠢材!”饶是冷如死神的步惊云,心中也不由暗骂聂风一句。
他自己曾遭逢灭门惨变,失去了最敬爱的继父霍步天,他曾那样悲痛欲绝,那样欲哭无泪,还不是苟全残命于乱世,活至今天?
“聂风!我偏不让你死!”
步惊云不知为何,淬地出手!
但见他斗蓬一幌,身形已如奔雷抢前,双掌齐翻,死神,决为聂挡此转天一击!
可是,雄霸这毫不留情的一掌已劈至聂风眼前两尺,步惊云,可曾与聂风一样,具备比声音更快的速度?及时挡此排山倒海的一掌?
以他目前功力,又能否挡雄霸一掌?
聂风的生死就在此弹指这间,步惊云在自己身形急速上前的同时,犹可听见孔慈的高声惊呼:“风少爷!云少……”
最后一个字,步惊云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他只听见了一声两掌相击所发出的“隆”然巨响!一声足令风云色变的巨响!
他终于及时挡着了!
不!步惊云陡地动容,硬接雄霸这一掌的人……
并不是他!竟不是他!竟不是他!
原来就在步惊云决定飞身替聂风挡招之前,已有一个人更快抢先动身,而这个具备足够实力为聂风挡此一掌的人,啊!赫然是……赫然是……
她!
赫然是绝不可能有实力挡此夺命一击的——孔慈!
两掌霹雳互拼,所激发的爆炸力甚至比十石火药更为凌厉,就在“隆”然一响同时,围在雄霸与孔慈五丈之内、功力较低的徒众,亦当场给这双掌互拼的反震力,震个纷纷喷血当场,霎时血花铺天,形成一片血雾,情景骇人非常!
所有人都因这一掌而呆住了!
秦霜呆住了!
文丑丑呆住了!
步惊云呆住了!
雄霸呆住了!
就连一直失常的聂风,亦不禁为孔慈舍命救他,却又真的有能力救他而呆住!
而孔慈自己,更是呆上加呆!她本因眼见聂风丧命在即,一时情急之下,才会毫不考虑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接雄霸一掌,第一时间为聂风挡了再说,即使为了聂风而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幽若不也是能舍命救他?难道她就不能?殊不知……
她竟然可以!
孔慈遂地发觉,也许适才黑瞳在她梦里所说的一切,都是千真万确!她,真的是黑瞳主人的——恶魔这眸!拥有灭绝力量的恶魔之眸!
极度的震惊,不仅令孔慈及聂风陷于紊乱,纵是一派冷静的步惊云,亦不由在心里闪过无数猜测和念头,然而此刻心内最是波涛起伏的,还是——雄霸!
“不……可能!老夫这一掌,即使……让惊云接着,他……也非要出尽九牛二虎之力不可!但…怎可能给一个…黄毛丫头…接下?这……怎么可能?”
一念及此,雄霸一双霸目精光更盛,横眼向孔慈一扫,喝问:“丫头好雄浑的掌力!你真的是哪个服侍步惊云的——孔慈?”
孔慈被雄霸如此喝问,芳心更乱,惘然的回望身后正呆住的聂风,与及正站于不远处不断冷静推想的步惊云,喃喃反问:“是了!我……真的是孔慈?难道……难道……黑瞳在我梦里所说的话,都是……千真万确的?我……真的身怀死亡……一般的力量?啊……”
“我到底……是谁?”
孔慈愈是声声自问,一众人等愈是满腹疑团,惟就在此际,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相当肯定的声音,一个答案:“恶魔之眸!”
“孔慈,是我们主人所选的——”
“恶魔之眸!”
声音听来平平,完全没有抑扬顿挫,相当妖异,是谁发出这样妖异的声音?是谁也知道孔慈是恶魔之眸!
所有人等不禁都回头一看,只见说话的,原来并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只——鹦鹉!
一只正由远飞近的鹦鹉!
“是鹦鹉?有人早已教它说这些话?”
雄霸或然,此时那只鹦鹉已在人群顶上一列而过,惟仍不忘把所学懂的说话倾囊吐出:“蠢材!蠢材!所有人都是蠢材!”
“若想知道我黑瞳还有什么话说,就看看你们足下吧……”
任务既成,这支鹦鹉随即扬长而去。
黑瞳,又是黑瞳?
没料到黑瞳的布局如斯精巧,她甚至早已教晓一支鹦鹉,代她传递说话,而她却仍有一番话,就在众人脚下?
然而,众人足下那有什么说话?有的,仅是三分教场上的滚滚黄沙!
步惊云牢牢盯着脚下的地面,遂地似有所觉,冷冷道:“所有人……”
“让开!”
说着双掌一合一开,凌厉无涛的排云掌劲已如江河缺堤一样,暴然而出!
他这一手排云掌使得相当到家,掌劲过处,竟把地上无数黄沙卷得漫天飞舞,雄霸见之亦不由私下暗赞,步惊云这一掌绝不比他逊色,大有力拔山河气盖世之霸气!
不过无论步惊云的掌使得何等出色,雄霸亦不曾为自己会被超越而担忧,事实上,他自己多年前早已超越了身身,如今他的进境,实非一般江湖人所能想象……
只是一般江湖,还是一相情愿,以为他仅身负天霜拳,排云掌与及风神腿这三种绝学而已,大家似乎早已忘记,雄霸在十年前已开始没有真正出手,实力成迷,若他再次出手的话,这个江湖,恐怕未必有多少人能与他匹敌,适才他劈聂风的一掌,也仅是随意所使罢了!
地上黄沙被扫,三分校场的地面之上,登时出现一幕出乎意料的景象!
却原来,黑瞳老早于教场地上刻下她想说的话,只是一直被厚厚的黄沙掩盖。
但见黑瞳所刻的每个字,均为半尺见方大小,明显是以指劲所刻,可知黑瞳的功力,绝对不容小看!
而当雄霸,秦霜,文丑丑等人阅毕这篇刻文之时,目光都不约而同落在聂风,步惊云与孔慈三人身上,原来这篇刻文,与他们三个有莫大的切身关系!
但见地上这样刻着。
“聂风,你一定很他妈的伤心吧?哈哈在!不过你不用过早伤心,幽若并没有死!死神之吻,仅会令她假死数天而已,我只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