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雄霸天下全集-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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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字的世界,看来似乎并不怎样飘扬着浓厚文彩,地上的字,并不排列成句。更不能通顺成文,仅是杂乱无章的一堆刻字!
惟此际的步惊云与孔慈,却仍是停在此字的世界之外,停在这堆杂乱无章的字前,只要他俩踏前一步,便会踏进这玄幻的字的世界,他俩止步,只因已感应到危机!
那列藏着隐秘的水晶巨门虽在不远之处,只要步过这块满布刻字的地面,便可直抵水晶巨门之位,知道本人巷内之秘,然而世事岂会如此轻易?
这块地面,一定暗藏看不见的杀机!
再者,那些方砖共分口行,每行六十多块方砖切门竖放,亦即是说,从步惊云二人所站之处,至那列水晶之门,共隔六十多块方砖,换言之,他们如今与水晶门的距离,共有六十多丈之遥!
纵使聂风在此,也不敢肯定自己可否一下子飞跃六十多丈而不用着地,更何况,是向来不以轻功昭著的步惊云?
故而,若要中途足不着地而一下子掠至水晶之门那方,相信,非要那个在经王口中,相信已可飞跃百丈的雪达魔不可!
既然足不着地绝不可能,亦即表示,步惊云与孔慈,此刻若要跃至水晶门的彼方,便必需踏进这块满布刻字的地面。
而陷进这块地面的方法,如今方是他俩必需立叩找出来的!
步惊云蓦地记起适才在水晶球内的话,眼前“尽头未是尽头,巷未仍是有巷”一话已经应验,那,踏上这个字的世界的方法,会否必需一一一经中之经?
把目前杂乱无章的字,组成一篇经中之经?
但,什么才是经中这经?
步惊云斗地问身后的孔慈:“你,会念过…”
“什么佛经?”
孔慈一愕,不料步惊云突然出口相问,椎随即明白,步惊云这回非问不可!
即身为天下会众口中的死神,步惊云的行径固然异于常人,且绝对离经叛道!
他的心中,很早已没有“经”!也没有“道”!他早已比经王更——无经无道!
离经叛道!
只有数不尽的沉郁、冰冷、绝望!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见人怕的死神,又怎会喜欢诵经念佛?心中怎会有经?
相反,孔慈却截然不同!她心中一直有数个无法遗忘的影子一她那个早已失踪多年的爹、那个曾经温柔地对她笑过无数次的少爷,还有。。一个从来都不对她笑,却令她芳心无刻能忘的他。
多少个不眠的寂寞夜晚,她曾在自己房中,为她无法遗忘的数个男人,念尽多少遍经,芳心只有一个不敢向人诉说的心愿——愿神佛祈保他们能平平安安。
即使以她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命,来换取他们的平安,她也认为值得!
只因她认为自己的命实大“贱”了,二十年贱命,换三个人的平安,她不在乎!
正因如此,孔慈在“佛经”这方面的认识,反而比步惊云更深!
而就在步惊云问她的同时,她亦不期然仔细用心一算,地上的方砖虽共分四行,惟每行的方砖,准确的数目是——六十六块!
四行六十六块的方砖,亦即总数为二百六十八块,其中位一中央的两块方砖并役到上任何文字,只略刻上一些佛像…。
这个字的世界,其实合共只有二百六十六字,究竟在佛教的经典中,有那一部的字数,刚好是这个数目?
已经不用再猜了,孔慈此时已习地记起,她曾念过一篇佛经,正正就是二百六十六字,她对步惊云道:“云少爷,若我猜得不错的话,那篇经中之经,可能便是——”“般若……”
“心经!”
“般若心经”步惊云听罢一瞥孔慈,似在等她解释。
孔慈道:“在部分佛教人的心中,认为佛教的经典,最重要的部分,是‘般若’部。”
“而这‘般若部’的经典里,最具代表性的,却是‘大般若经’。”
“不过‘大般若经’多达六百部,可说非常博大精深,椎是,‘大般若经’的精髓,却在一篇仅得二百六十六字的——‘般若心经’之内!”
孔慈说到这里,不期然语音稍顿,看了步惊云一眼,再行续说下去:“更有人曾作比喻,‘般若心经’可比作‘大般若经’的心脏,也就是真正名副其实的‘心’经,因此,孔慈认为,‘般若心经’,极可能便是那水晶刻文所说的——”“经中之经!”
孔慈所猜的亦言之成理!步惊云骤听之下,却并没即时口首一望孔慈,背影反似在沉思,良久良久,他方才以其寒霜一般的声音沉沉问:“那……”
“般若心经该…”
“如何念?”
孔慈闻言乍惊乍喜,步惊云如此一问,亦即表示他已相信她的说话,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所说的话,会被他如此重视,不禁喜上眉稍道:“怎……样念?我…懂得!云少爷,要不要孔慈立即念出来?”
这样问题真是傻得可以!不过还是孔慈第一次感到自己在步惊云身边,并不是一个负累,而是一种有用的力,乐得一时忘形,不足为怪。
步惊云并没任何表示,孔慈跟随他已多时,那会不明他此刻心意?她已经朗声把般若心经念诵出来:“佛说摩诃般若彼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然而,当她念至“一切苦厄”四字之时,步惊云,淬地已有所行动!
但见他展身一纵,身起腿落,便按着孔慈所念的字,以双足在那些方砖上的字一点,孔慈这下子共念了前四十字,步惊云便在那二百六十八块方砖之中,闪电选了她所念的四十字,以足顺尽点,一字不遗!
孔慈当下愕然,没料步惊云不动则矣,一动则快如奔雷!是的!在那颗水晶四球内所说的,除了必需“经中之经”,还须一一心中有经,口中有经,眼中有经……
足下有经!
由经指路!
如今步惊云所干的,便是依着孔慈所念的经,依次以足尖在每字之上快点,相信只要以这个方法把这些杂乱无章的字,点成一篇完整的般若心经之后,便可能会有奇事出现,指点他们应如何干下去!
既然已明白步惊云的用意,孔慈于是更是聚精会神,谨那个念下去,因她知道自己若有一字之错,步惊云便会误踏一步,一步之差,也许不单不能解开少林人巷之谜,还可能因误踏而触动某些机夫,招惹杀身之祸!
幸而虽然异常紧张,总算没有出错!很快便把二百六十六字的般若心经念完,而步惊云亦依所念的,点成一篇般若心经,最后更落在刻着般若心经最后一字“诃”字方砖之上!
整篇“般若心经”已经大功告成,是否表示,木人巷内的秘密,会在那列水晶巨门之内出现?
不!那列水晶巨门之内,仍没有任何变化!
相反,这个山洞的洞顶却乍生奇变!
步惊云与孔慈只闻洞口乍传出二十二道“噗噗”的破风声,抬首一望,赫见洞顶原来有二十二个深不见底的洞口,未及细思,这二十二个洞口,已扑出二十条黑影,纷纷落在那块满布刻字的地面上,更刚好把步惊云重重围在核心!
那二十条黑影竟然是……
二十二个活人等高的——魁梧木人!
天!是木人!
变生时咬,步惊云微微一怔,孔慈更是瞧得目定口呆!他与她遂地明白,般若心经那机关引出来的,并不是那水晶门后的秘密,而先是这些本人!
瞧真一点,这些木人均雕得相当精细,面容更是桐橱如生,每名木人的手脚,均击着数不清的小铁炼,把他们从洞顶的沿口吊下来。
这些铁炼,似乎可以控制这些木人,骤眼看去,它们活像那些在民间木戏里的扯线木,一切行动,都在依从深藏于洞顶上的神秘机关!
木人巷。原来真的有一批栩栩如生的木人存在!
这些木人即是木雕,看来也强不到那里,步惊云只要轻轻一掌,便可以把它们木造的身躯打个灰飞烟灭,似乎无甚可怕!
惟是,这些木人仍有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方!步惊云与孔慈已同时看见,每名木人的胸前,也刻着一个字;由第一个木人,一直到最后一个木人,赫然砌成了——句他们意料不到的话,这句话竟是“天…”“下”“武”“功”,“源”“出”“少”“林”!
“少”“林”“第”“一”“无”‘上“”武“”学“——”元“!”极“”摩“!”诃“!”在!“”此!“”元……极摩诃?“”不妙!什么是……元极摩诃?
“孔慈极度震票地低呼,步惊云面色却渐呈死灰!他俩逐自发觉,原来黑瞳主人诱他们进入少林木人巷,动机可能比他们所想的还要复杂!还要莫测!少林第一无上武功,何以会与他们”魔渡众生“的计划扯上关系?一连串的疑问,步惊云与孔慈已经无暇再想了,因为在同一时间,那二十二个仿佛蕴涵无限爆炸力的木人,已经——动了!它们动了!
第十八章摩诃无量与摩诃无量“元”字,通“原”。
究其字义,本解作“数之始”,甚或事物最早的根源,原始之意。
既然,‘元’字通原,那未,所谓“元极摩诃‘,会否便是——最初、最早、最根本的摩诃无量?
会否亦是一一一最强最无敌的摩诃无量?
倘若,一个身怀摩诃无量的人,就像步惊云,处身于“元极摩诃”这道最原始的摩诃无量这内,又会有什么奇事发生?
那群木人不动则矣,一动之下,速度却相当惊人!
步惊云发现那句“元极摩诃在此”的话同时,本已心知不妙,可是还未及纵身跃出木人的围困,木人们早已绕着步惊云周遭游走,把其所有的去路对锁得密不透风!
与此同时,步惊云现见那群木人在游走之际,手上都在不停做着一些动作,那些动作赫然是———些武功架式!
且还是一些上乘武功的架式!
这,便是那股一直深藏在木人巷内的——绝世无敌力量?
步惊云终于明白,为何那些木人身上,会,雕着“少林第一无上武学——元极摩诃在此”的话了,设计这些机关与木人的人,想必已把少林这种绝学的招式精髓,融于这二十二木人身上,更以洞顶上垂下来的铁炼,控制它们的活动,只要适才般若心经的机关一经触动,那批木人便会把“元极摩诃”使将出来。
而就在那些木人一边旋动、一边耍出“元极摩诃”武学之际,步掠云理迅即恍然大悟,何以他愈近少林,便愈感到体内的摩诃无量蓄势待发?
全因为眼前这二十二个木人!
它们在未被触动、仍藏身于这个洞顶之前,敢情亦摆着一些“元极摩诃”的绝学架式,尽管这些木人并非活人,它们所摆的架式,也悠然生出一股若隐若现的无敌气势,纵使他不懂得使用这些道力量的窍门,亦逐渐可随意使用!
不过更奇的是,那些木人的动作愈快,它们对步惊云的牵引亦渐大,倏地,步惊云骤觉浑身不由自己,竟随着那些木人……
一同把元极摩诃的架式舞动起来!
这简直绝不可能!
饶是步惊云如何处万变于不惊,此际亦陡地身心一震!
他向来都坚守自己的路,绝不会被人牵着鼻于走!任凭苍生耻笑,潮浪淘尽,他还是依然故我,但,如今……
尽管他如何不愿、不想,那些木人所使的元极摩诃,像有一股元形的牵引力,令意志坚如磐石的他亦不能自己,与它们一起舞动相同的架式,他突然怀疑,眼前的少林第一武学“元极摩诃”。会否与他体内的摩诃无量有关?
两种摩诃,会否辕出一辙!
孔慈一直在旁看得目定口呆,不知所措,她不虞那些木人竟可合力使出一套上乘武学,若此刻被困在核心的并非身怀摩诃无量的步惊云,而是寻常高手,恐怕单以其无敌招意,已把夹在当中的人逼得身心爆裂而亡!
饶是如此,眼前步惊云身不由已地随着本人移动,孔慈亦是担忧不已,但听她高呼道:“云少爷,孔慈……来帮你……”
高呼声中,她已身随声起,展身朝阵中的木人疾扑,希望尽她一已之力,可以阻缓木人的游走移动,为步惊云解困,谁料…
未至木人与步惊云方圆十丈之内,“彭”的一声巨响!她赫然已被一股元形力量震飞数十丈外,倒地翻滚……
鲜血狂喷!
好吓人的逼力!霸力!功力!孔慈当场心胆俱裂!
想不到那些木人虽然没有生命,体内也浑没半分真气,它们所舞弄的“元极摩诃”,居然能生出如此巨大无论的威力?连身怀死亡力量的孔慈,也被震伤?
而这股盖世力量在不断增强中,宛如一道凌厉的龙卷风,逐渐侵袭洞里的每一角落,将叫所有妄进此木大巷尽头者——死!
可是,已经被压至五费六伤的孔慈,还有何办法阻止?
正当孔慈心焦如焚之际,益发惊人的事接着发生了!
木人们虽在不断游走舞动,步惊云亦逼得与一起运舞,但,他们后方的那列神秘的水晶巨门。赫然已在他们运舞之间,“轧”的一声……
缓缓上升!
“啊!那列水晶门……更上升了?”
孔慈见状为之纳罕,随着木人运舞的步惊云亦是一愕,可惜他犹被元极摩诃招意带动,未能再深察下去!
事情在些瞬间接二连三迭生,孔慈已是阵脚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椎与此同时,她脑海忽地又传来一个声音,与她的心谈话:“孔慈!”
“已是时候了……”
“快!”
是黑瞳!是黑瞳的声音!
在最紧张的一刻,她终于又来了!
孔慈乍闻黑瞳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传未,不由大喜!在此心慌意乱的一刻,她竟然盼望黑瞳可以指点迷津?
“黑膻,我…如今……该怎么样?”
黑瞳的声音又隐隐约约的道:“你应带同达摩之心,尽快进入那列水晶门内!”
“主人曾经说地,木人巷内有一道门唤作‘圣门’。只要你与达摩之心进入圣门之内,使可再度成为恶魔之眸,更可实现它魔渡众生的计划,我相信,那列水晶门便是所谓的圣门了!”
“相信?”孔慈万分疑惑:“那即是说,连你也不敢肯定?”
黑瞳又道:“嗯!主人只曾对我提及这一点,其他的,我也是与你进和木人巷内方才知道!正如当初我也不知道主人所忌惮的可怕力量。
便是此刻引着步惊云的‘元极摩诃’……“
“而且,如今我亦明白,何以主人一定要步惊云或聂风其中之一,护送你进入本人巷了!主人其实是想以他们体内的摩诃元量,应付这批木人所使的‘元极摩诃’,我深信,这批木人这道元极摩诃的力量,是用来守卫这列神秘的圣门!”
不错!孔慈亦深表认同,若是一般高手,只怕那批木人使出“元极摩诃”不到一弹指间,已经死个清光。
而这道圣门,准是必须待至木人们把“元极摩诃”连舞至一大周天之后,方会慢慢升起!但谁人有些能耐能支持至一大周天而没被元极摩诃逼杀?相信只有身负可能的与元极摩诃同出一辙的步惊云或聂风,才会支持至圣门上升之时……
然而,在黑瞳、雪达摩和摩娘口中,已是盖世无敌、出神入化的主人,以其强横的功力、实力、魔力,何以不亲自前来应付元极摩诃?而偏要费此翻转引风云前来?
孔慈也无心细想,她目下最担心的,仅是步惊云的安危,她又问黑瞳:“要我入圣门,也是为了完成你们魔渡众生的计划,但,我……
怎样才可阻止……这批木人,助云少爷……脱困?“
“他不会有事的!”黑瞳直接了当的答:“孔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步惊云虽被元极摩诃牵引,但他其实已与元极摩诃的力量融为一体?”
孔慈一怔:“你的意思……是说……?”
“我的意思,是步惊云现下看来虽处被动,但他其实正在——受益!”
“受益?”
“不错!元极摩诃似乎与其体内的摩诃无量同出一道,所以他才会被带动,步惊云不是一直不知如何灵活运用体内的摩诃无量吗?如今在元极摩诃带动下,他,也许将会把体内一直深藏的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