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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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天生就是一种特别渴望与男人在一起的人,象别的女人的防犯与矜持,我觉得纯粹是故做姿态,假装正经。大自然都需要阴阳平衡,何况人呢?我把头倚靠在他宽阔的肩上,没有任何顾忌与不安全感。
我们渐渐走远,听不到校园里的任何声音,在松林间一块较宽阔的草地上,我们坐了下来。他第一次开始吻我,我积极地回应他。我感觉他的身体象一块火炭,要将我融化。他的手在我的身上到处抚摸,我感觉浑身绵软,飘飘欲仙,我似乎睡着了。
突然,下身的的痛让我全身颤抖,我睁开眼睛,感觉正有什幺东西在穿透我的身体。我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让我这幺疼痛,我大声呻吟,拼命挣扎,但他却一动不动,压在我身上,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好些了,不那幺疼。
“我们这是偷食禁果,”他说。“禁果挺好,为什幺不能偷吃?”我反问。
我可能属于那种欲望很强的女人,从那次起,我每隔两天,都要和他有一次相聚,每次感觉都很好。后来,我升了高中,他考上工业大学,市工业大学离我们学校200 里路,我们就不常相见。
那段时间我特别想他,白天晚上都想,而一想到他就有想和他一起的那种感觉,非常难受。他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而且只能呆一天。每次他回来前,都要写信告诉我,我们就共度一个狂欢的日子。我那时候特别盼望放假,因为我们可以更多的在一起。但一完假,便又如生离死别般难受。
1993年暑假过了没多久,我认识了生命中第二个男人——龙涛。他只比我高一级,但上初二时就被学校开除了,因为打群架,他又是发起人。龙涛在社会上已混过两年,其间干过工作,但更多时候在混。他有一帮哥们,游手好闲,偷东撬西,常做坏事,但别人是敢怒不敢言,怕报复。
那天是龙涛的弟弟在我们学校和谁闹了矛盾,龙涛带了两个哥们到学校去找,扬言要摆平他。他们把那个学生拉到校门口外,一顿拳脚,刚好我去学校看到,见那个可怜的学生已满脸鲜血在哀嚎,我不忍心,赶紧上前制止。龙涛一把推开我,因用力过猛,我趴在了地上,长发从脑后垂下来,遮住我的脸。见我是个女孩子,龙涛或许动了惜香伶玉之心,赶紧过来把我扶起,一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就走了。
下午放学,一出校门,却看到龙涛站在马路边。但已换了一身衣服,白衬衫、西裤,打着领带。看见我时,老远就微笑着。“我是专门来向你陪礼道歉的,不知你摔痛了没有?”他诚恳地问。“我倒没事,你们打那个学生为什幺那幺狠?”
我问。“哎,他欺侮我弟弟。但我也意识到出手太重了,不过,当时路过很多人,都没有管,你能挺身而出,我真的很敬佩。所以今天下午想请你吃饭,请一定赏脸。”
我想推脱,他很诚意,我就答应了。反正有这样一个朋友也不错,至少以后没人敢欺侮我。
我们去了一个装修挺精美的餐厅,要了四个菜,因为是炎夏,又点了啤酒。
吃饭时,他不断称赞我,说敬重我这样的女孩,给我夹莱、斟酒,那天,我喝醉了。
他搀我出餐厅时,我已头重脚轻,只是觉得有一个男人做依靠,便也心里踏实。当我跨进门时,才发现这是龙涛的家,龙涛的房间。
“为什幺不送我回去?”我问。他先扶我坐到床上,然后说:“你醉醺醺的,回去还不挨训。”我躺靠在被子上,他也上了床,坐在我身边,刹那间,我想到陈周,因为我闻到龙涛身上也有那种令我迷醉的气息。我想,要是眼前的是陈周就好了,带点酒劲做爱,肯定是种新感觉。
“你非常美丽,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他说。我没开口。他又继续问:“我能吻你吗?”我终于明白了,男人和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单独在一起,总有这种事的倾向,有是正常的,没有倒不正常了。但我非常困惑:答应他吧。有些不道德,对不起陈周;不答应他吧,我生理上又真得很想要。我闭上眼睛,不置可否。
他开始吻我,我也积极地回应,我感到他的手在解我的衣服扣子和腰带扣,说实在的,他那时的每一个动作我都害怕发生,又希望发生。终于,一切都发生了。
我躺在床上,一边喘息一边想:敢情男人都是一样的,做这种事的感觉也都差不多,只是龙涛动作更猛一些,更热烈一些,更让我觉得过瘾。
我们俩平静下来之后,龙涛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他,我说我已有男朋友了,他说没有关系,他愿意公平竞争,我说他竞争不过,陈周是个才子,他说才子有什幺,他现在开的皮鞋店每天挣几百,也算个小大款。我们就在没有结果的争议中睡着了。
从此,在没有陈周的日子里,龙涛成了我的男朋友。龙涛总要我和陈周分手,说他对我是真心的,他会一辈子爱我,我不做声。虽说我对陈周印象一直很好,有时也想他,但我怕龙涛老毛病又犯了,会对一个文人大打出手。
我对龙涛的感觉越来越好,他开了皮鞋店后,认真经营,生意不错,也很少惹事。一个再坏的人,都有他好的一面,你做了他的朋友,他舍为你两肋插刀,况且他也如此爱我,关心体贴入微。
我决定和陈周分手。寒假,陈周回来了,听说了我和龙涛的事,没等我提出分手,他就先提出了。走时还丢给我四个字:水性扬花。这倒使我心中非常难受,觉得一时难以平衡。这就是水性杨花吗?可我从来不曾虚假,不曾欺骗自己的感情啊!
当我告诉龙涛我和陈周已分手时,他乐得屁颠屁颠的,仿佛觉得我就已完全属于他了。因为这些事情,我的学习成绩不断下降,对深造也没有了信心。高中毕业后,我就不上了,待在家里。但总没事做也闲得慌。后来龙涛一想,得了,你到我鞋店当老板娘吧,于是我告诉父母,说龙涛鞋店招售货员,父母同意了,我就去了。
一年以后,我正式嫁给了龙涛,结婚那天,大操大办,特别热闹,喜气洋洋。
原以为这辈子就这幺过下去了,谁知不那幺简单。以前埋下的隐患不可能完全被消除,它时而会振荡一下,证明它的存在,并提醒你以前的过失。
结婚以后,龙涛有时让我独自去市里进货,那个批发市场离工业大学很近,每次路过校门口时,我都会想到陈周。也许是冤家路窄吧,我们那天就撞了个对面,四目相望,我们怔怔地站着,都不知该说什幺,一刻时光的凝固之后,我说:“陈周,好久不见了,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
到咖啡厅里,我们挑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要了两杯咖啡,女服务员问是否要加糖,陈周说不要加糖,我们需要喝苦咖啡。我不敢多说什幺。陈周喝一大口咖啡,咕咚咽下去,两眼望着我,幽幽他说:“我真不明白,我哪里比不上龙涛,会让你移情别恋。”我说:“陈周,不是这样的,我对你印象一直特别好,我对你的爱也是真诚的,没有任何虚假。只是,龙涛以前是个混子,我怕他伤害你,才这幺做的,请你不要误会。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我这样做为你好,不也是爱吗?”
陈周不再说话,他听说过龙涛以前的恶名。突然,陈周抓住了我的双手,把我吓了一跳,他呼吸急促地说:“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请今晚住在我这里,我现在报考了研究生,自己租的房子,请你令晚留下。”我想推脱,但已经不可能,他拉着我的手,径直回了他租住的小屋。
也许是学习挺忙,陈周几天都没刮胡子,他坚硬的胡茬扎在我的脸上、身上,让我特别刺激。这幺长时间没见,他拼命地抱我、吻我,由于好久没有在一起,他一晚上就冲动了三次,他喘着粗气汗流夹背,也弄得我骨软筋酥。
我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体呈一个“大”字形,脑海里在翻腾着:我这是在做什幺?结过婚的人了,还这幺放荡,如果生出孩子,会是谁的,我对丈夫为什幺如此没有责任感;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很满意,毕竟,有男人爱不也是女人价值的一种体现吗?
就这样,我得过且过着,成了一个行为和思想都极为矛盾的女人。
终于有一天,更大的不幸发生了。丈夫感觉到我的不对劲,对我的行为开始怀疑。那天,我到市里去进货,他随后跟踪。我刚进入陈周的屋子,他一脚踹开了门。
我和陈周正热吻,被突如其来的龙涛吓呆了,他已走进屋来,手里攥着早就准备好的锃亮的匕首。
“龙涛!你冷静点!放下匕首!”我大喊着,挡在陈周前面。龙涛的眼睛已经血红,象要往外喷火,根本没听进我的话,他抬起手,给了我一记沉重的耳光。
我当时脸就肿了,嘴角流出鲜血,倒在了墙角。陈周傻傻地站着,龙涛的匕首很容易地刺进他的胸膛。
陈周死了,龙涛也被判了死刑,而这一切后果都是我造成的,因为我的欲望,因为我的矛盾,害了两个男人。
鞋店门关了,我每天看着一大堆鞋,跪在地上,向苍天忏悔。我每天晚上都失眠,睡着了就做恶梦。陈周死得太惨了,他不是被一刀捅死的,他被捅得象蜂窝煤一样,他倒下去的情景,时刻在我眼前展现。
龙涛执刑的时候,我没敢去看,我没有资格去看,只等后来去收尸。听说他服刑时任何表情都没有,眼睛很空,仿佛超脱了世俗,任何事物都看不在眼里一样。
我怕极了,我怕两个幽个灵要报复我,我该如何赎罪?那天,我去灵光寺烧香。
我只是烧香、跪拜,乞求佛祖谅解,我不敢倾诉,不敢说出这段隐秘,我甚至不敢看任何人,我怕他们看出我的心虚。
在那次受到惊吓之后,可能是我太过恐惧,受了强烈刺激,精神崩溃,或是内分泌紊乱,我已没有了任何性欲,月经也停了。这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突然想到,我现在这样,是否应该出家。削发为尼,在沉思默想中,超度人生。
当拜佛结束,起身向外走时,看到一位老尼姑站在门边,五十来岁,慈眉善目,双手合十,用非常祥和的微笑看着我,那眼光,仿佛穿透了我的一切。就在那时,我决定向她倾诉我的故事。
我说:“师傅,我想跟您说件事情。”她仿佛已经什幺都知道了,很平静他说:“施主请跟我来。”我们去了她的禅房。我把一切抑郁在心中的事,从头到尾,全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哭,又几次都哽住了,说不出话来。
终于,我将事情讲完了,师傅没有做任何评判,她只问:“都讲完了?”我“嗯”了一声。“舒服些了吧?”我点点头。“有什幺需要我帮助的?”她诚恳地问。
我说:“我想出家。”
她问我为什幺会这样想,我说我已不是正常的女人,我想超脱现实,远离红尘。
她笑了,那幺慈样的笑让我非常忘我。她告诉我说,生活在红尘中,根本没有什幺真正的超脱可言,都是有灵性的血肉之躯,你不可能超脱现实,超越生命的本能。
况且,天下本一家,从俗家到佛家,只是形式上的,如果你能做到素心素食增福主,净意净身开慧门,又何必看重这个形式呢?
我释然了,一下子明白了许多道理,浑身很轻松,这也许就是悟吧。我说:“师傅,你劝我不要出家,那就请你赐我一个方法,如何对我过去的事,尽力补救,让我心灵宁静。”
她告诉我:“把你的过去告知世人,让他们有所警醒,望风止步,你就算有益于天下了。”我告辞师傅,离开了灵光寺,照她的话做了。
情 殇黄爱琴
为了那份埋藏在心底长达八年的激情,我伤害了爱我、护我、体谅我的娇妻,我以为自己拥有了曾经千呼万唤的至爱和幸福,然而,上帝很公平地让我也懂得了伤痛的滋味。
握着荣儿从南方寄来的拒绝信,望着那有如一把把冷冰冰的剑似的言词,我的视线模糊了。我的心在痉挛着,痛楚一阵阵从心窝漫延开来。我的泪水,咸咸的苦涩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放肆地奔流着。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着,颤抖着,血液在血管中猛烈地乱撞、无论是静脉、动脉还是毛细血管都在隐隐胀痛。
都三十岁的男子汉了,还这般脆弱,像个小孩子样,任凭泪水在我身上流淌。
但我却无法自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追求浪漫的我所自酿的。我的心一阵一阵抽痛着,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感到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甚至鼻中不断流出清清的液体,这是眼泪的分流,我知道。
荣儿一页纸的文字,却让我如拎着一个千钧利器,它不仅是重量,是负荷,是压抑,还是能划破我的肌肤的刀,是能插向我心脏的剑。我呆呆地盯着远处的湖面。
远处有跳动着的霓虹灯的倒影。长长的,一闪一闪的,那密密的树林中所耸立出来的高高的建筑,也在随波而舞。他们随着微风而起的涟漪在跳跃着,像一个个披头散发的绿体红面的魔鬼,张牙舞爪向我扑来……
荣儿是我的前妻。我们之间恋爱要追溯到1989年的秋季。那时我大学毕业,分到市里一所化工厂当技术员。由于我生性好强,老盼着出人头地,干一番自己的事业,于是我毅然办了停薪留职的手续。提着一个大包,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来到久违的首都——北京,任性甚至有点骄傲的我总自以为凭着自己满腔的激情和各方面较为出色的能力,在北京找一份工作是不成问题的。毕竟我还有在学校里当过报刊编辑的经历,还有那一篇篇连续发表的“豆腐块”,也足以让我不愁工作之事了。
没想到到了北京,我人生地不熟,刚一下火车,我就茫然失措,拿着地图不分东南西北的乱撞,好不容易才找到高中同学文兵的公司所在地。一打听,才发现他在前几天和老板闹僵跳槽了。我忍着饥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小旅社,花了10元钱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就到处找工作。可是不是遭白眼就是考虑考虑之类的搪塞之言。
几天下来,我又瘦又黑。就在我几乎快崩溃的时候。荣儿闯入我的生活。那是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我由于连续几天都没有找到工作,心情很沮丧。我漫无目的走到一个小胡同里,这是一个小而拥挤的胡同,但人却川流不息,两边都是些楼房,不高,在经过一处矮矮的平房时,我发现这个乎房上挂了个大牌——×××责任有限公司。
虽然是周末,有个办公室似乎还有人。于是,我鼓起勇气敲开了有人的办公室,只见里面有一个虽然不是很漂亮,但却体态匀称,端庄文雅且披着长至腰身头发的女孩在整理一些文件,整个屋子的办公桌上放满了书本,稿件,还有一些资料。
她见我敲门进来,抬起头把我打量了一下,微笑着问道:“你有什幺事吗?”
“我——”第一次出家门的我,第一次在外边碰到一个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陌生的女孩,找有些害羞与紧张。刚说一个我字,我的脸就红了,我觉得全身热如针毡。我的眼睛不敢看她。
“我想找份工作,我叫紫竹,我可以做一些——一些……”我语无伦次,吞吞吐吐地回答着。
“你是湖南的?”她从我那结巴生硬的语言中听出的浓厚的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