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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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嘴两张皮,上下嘴唇一碰什幺话都说得出来,明明是他作恶多端,恶有恶报,而我除了是他的受害者和牺牲品之外,还是苦口婆心地劝他弃暗投明改恶从善而遭到他拒绝和殴打的人。在后来,人们的口里是非却完全颠倒了过来。我反而成了“祸水”,成了“克夫”的灾星,成了不可原谅的“千古罪人”。
在流言蜚语造谣中伤弄得我身心憔悴,几乎让我丧失了生活的勇气的时候,我的朋友凤莉姐向我伸出了援救之手。她仗义执言大骂那些不顾事实而散布流言中伤无辜的人,又对我百般开导抚慰,让我的心感到世间还有真情在,很为她的正直和勇敢而感动。为了让我重新升起生活的风帆,在我过生日那天,她送我一般漂亮的小帆船。当然,那是一件精美的小摆设,并不是一艘真正的小帆船,却真的给了我很大的鼓舞与安慰。
为了帮助我彻底摆脱那片罩在我头顶的魔影,凤莉姐把我带到了她的家中,还把她那见多识广在某公司做市场部经理的丈夫郑宇飞介绍给我。让他开导安慰我,并要字飞帮助我换单位,使我在一个新的环境里开始一种崭新的生活。
眼前的郑宇飞三十上下年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干练里透出一股成熟。
当他伸出他那充满自信和力量的大手握住我的一刹那,我忽然产生了一种人生的感悟:过去寻找中国的男人,总以为冷酷与凶恶就是阳刚之气,其实都是错觉误区,真正的中国男人应该是眼前这样的人:乐观,自信、干练、成熟、坦荡、热诚。如果当年不是陷在那种无知和偏见里,自己就不会经历后来的那幺多痛苦和悲伤。如果自己得到的是眼前的这种类型的男人的牵引,自己也会生活得幸福而充实,就象向自己慷慨地伸出援手的凤莉姐。
字飞握着我的手,对着凤莉说:“骆霞很漂亮,气质也蛮好,一见她就让我想起了那首《雨巷》的诗里的那个紫丁香一样忧郁的女郎。”他问我是什幺学历,听到我回答中专以后,他就说:“很好,工作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我们公司里搞市场。搞公关、一定是块好材料。”不用开导,不用抚慰,我已经感到,今天遇见贵人了,在这个男人的引领下,我一定告别过去,走向未来。
不久,他真的为我联系好了工作的问题,在几次接触之后,我便明白了字飞很喜欢我,甚至超过喜欢凤莉。这叫我很害怕,又有些很高兴。见到他时有些慌乱,见不到时,心里便空荡荡的,而且莫名其妙地焦躁不安。
过去的事在淡忘,心里有了新的牵挂、向往。我开始想打扮自己,不知不觉与化妆品结下了不解之缘,特别在可能遇到他的场合,我不想破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美好形象,还担心他对我会失望。
凤莉姐却依然大大咧咧地过日子,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工程。我有时反过来劝她,她并不以为然。新的工作单位还没换,但我人已经换了,周围人的议论也变了,但我依然是“焦点”,说我坏话的人少了,夸我漂亮的人多了。更有人断定我在谈恋爱。
我真希望那样,但我没有。
不久,他帮我搞定了工作,就在他主持的市场部里,他亲自带着我熟悉环境,联络人际,跟着他出入机关、商厦、写字楼,我真的变了一个人。
这一天刚做成一个项目,从一幢商厦里出来。我们一边走一边愉快他说着,马路边一个老人突然站出来拦住了他,一连声“好相、好相”地叫着,说要送他一卦,算对了看着给钱,算不对分文不取。接着便说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然后是耳朵长得好,耳垂厚而大,鼻子长得好,通冠鼻子圆鼻头,嘴巴长得好,不只有福吃遍八方,而且能口吐锦绣,结交四海朋友。从相貌上说是交财运发大财的福相。还说他命中该有两个女人,三十岁左右有一次婚变。婚变后他将有菩萨长相的贤内助帮助他财运大发。说完,算卦人让他抽一根签,他从一把签里信手一掣,拿在手里看时真是一根财源旺盛的上上签。那算卦人又把自己手里其它几根签拿给他看,九根签里五根吉签四根凶签,内容各不相同。算卦的说灵验了,让他看着给钱。他说:“我的卦不用算,给她算灵了,我才信你的。”并指了我一下,那算卦人端详了我一刻钟,也说“好相好相”,不过过去生活里遭受过挫折和打击,现在,恶梦已经过去了,正时值否极泰来,就要时来运转了,这两三天内要有男人向你提出爱的要求,你不要拒绝他。而且就在这几天里,就有贵人相助,大吉大利。我听得心里一阵阵地暗喜,但仍禁不住问道:“有人说我命硬克夫,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算卦人说:“不能那幺说,你乃钟明精华、天地灵秀造就的所谓的人间尤物,没那造化的人贪图美色,必会自取其祸,而命中的福贵之人,与你成家就受惠无穷。不是你克夫,是看那个男人有没有享受你的福份。”
字飞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了算卦人,然后拥起我扬长而去。
这天我们没有回家,他在一家招待所里开一个单间,我怀着揣惴不安与幸福的期待被他推了进去。在招待所的单间里,字飞把我紧紧地拥在怀里那一刻,谁也没说什幺,偎在爱我助我的人的怀里,我禁不住涕泗交流。
宇飞一次一次地为我抹干脸上的眼泪,对我说:“好了,好了,正如算卦的人说的,过去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今天,我们两个人一起构筑我们的未来。”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怕……”
“我也不是一个好男人,你看,我们正好是一对。”他说。
“我不想以怨报德,对不起向我伸出过友谊之手的凤莉姐,可我更舍不得你。”
“我也是,我和她已经是八年的夫妻了。我更不愿意对不起她,可我同样是更爱你。”他说。
“今天,我们不说她,让我先读一读你吧,有人说一个女人是一本好书。你得把你这本书毫无保留地展现给我,我一生也许都读不够。”他说。
“什幺都不要说,什幺都无需说,这本书苦难的章节已经翻过去了,今天,让我们共同为它写下幸福的一页,”他说着开始解我的衣裙。
我实在没法拒绝他,我需要他为我翻开新的一页。
有男人相伴的感觉真好。一个“好”字是由两个部分组成的,一边是女人,一边是男人,生活更是这样。特别对我来说,虽然已经有过一次悲剧婚姻,但那只让我体验了坏男人带给我的摧残和伤害,尝到爱的甘甜这还是头一次。其实,这种好幸福好快乐的感觉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他在改变我的一生。我的感觉是和他在一起,活着真好。但我成了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在我的历史告别了痛苦开始了新生的时刻,凤莉姐却告别了平静,陷入了痛苦的深渊。
凤莉姐在郑字飞提出离婚诉求后,几乎是没费什幺思索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那份简单爽快实在出乎我和字飞的预料。
但很快她就后悔了,并为复婚开始了艰苦的努力,而字飞不需要复婚,宇飞需要的是与我结婚。不久后,我们办理了合法结婚的手续,她的心理更加失去了平衡,她曾把最恶毒的谩骂和诅咒泼向我们。我们只能以沉默作答,我们真是问心有愧。
我和宇飞也曾作过努力,想帮助凤莉姐走出那片阴影,但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
她,也需要一只男性的温柔的手来牵引。
好多年过去了,被我伤害过的凤莉姐还一直没有成家,如今我也很少见到她。
这些年来,我一直逃避不了内心的负罪感,我在这里向她深深地忏悔。
原谅我,凤莉姐。
相拥时,他劝我嫁人易 铭
我们相拥时,他却劝我嫁人。我无休止地游离在幸福和屈辱之间。我不敢奢望结局的完满,却看重过程的精彩。
这是一段心情故事,真实得有些荒诞,但它的的确确发生过。
我的忧伤和痛苦如同薯条般简单和平淡,但它又在“综合”地吞噬我的青春和激情。
许多年前,安徒生说:要成就艺术就去首都。我满怀憧憬和梦幻地步入京城。
我曾经每天都在感激上苍:让我投入了北京的怀抱。我用风雪夜里挣来的小生意的辛苦钱,用执着而艰难的等待,终于,梦想成真:聆听最高学府的大师讲学。
“不问你从哪里来,只问你同谁一起来”。这是最新流行语。每天,在“国宝”
级大师们的校园里学习,在精英云集的校友中生活。我倍感生活的美好和充实。
我依旧生活在心爱的京城里,单纯的快乐已从指缝间溜走。我已走出了相对纯净的校园。
我有过特别幸福的日子,那是与X 相恋的分分秒秒。没有认识X 之前,我身边有过称之为“男朋友”的先生。我觉得那是“准爱情”,X 才是我真正的投入的相恋。
有一天,X 说分手吧。相约三生的恋曲不再响起。
当餐桌上出现一只虫子时,最可怕的不是吞下了虫子,也不是看见了莱里的虫子,而是吃了一半的虫子。
X ,在分手之后,进行了漫长的藕断丝连的过渡。他,依旧是我生命中最亲密的天使,同时,他又是灵魂中最致命的魔鬼。唯有在他身边,我才有一种超凡脱欲的真空式的幸福;唯有在他身边,我才承受人生最大的屈辱——我们相拥在一起的温馨时分,他会关切他说出:你还是嫁人吧。
我无休止地游离在这种幸福和屈辱之间。我不敢奢望今生与他同行,只是希望我们相聚相拥的时候,别谈及那尚未见踪影的他的“娇妻”,以及我那今生未必能有幸荣获“丈夫”称号的男人。真正的爱是自私的,我从未谈过他的“妻子”,哪怕是开玩笑,我内心容忍不了一个虚幻的情敌,当然,她一旦成了现实中的他的幸福,我只好接受。
人生的悲剧是性格的悲剧。生活总是没有错误的,错的只能是如我这般的庸人。
我又如何能埋怨那个令我无可奈何的X 呢?也许,他的“嫁人”之类的忠告是一种善良的为我考虑。反反复复、分分合合的折腾,我仍旧给予最完美最默契的配合。
在我心目中,他是原始森林里的绿色,没有任何污染,是最纯真的情爱。事实上,我又无法向自己解释;一个与你相拥的男孩居然能平静地劝你快嫁人,这种感情如何去美好?也许,我的确是以一个虚幻的影子欺骗自己。
种子的生长需要阳光、空气、水份和土壤。我的生命已经很空洞,只好用儿时吹汽球的方式去充实自己。
身边也有优秀的男孩,偶尔,也有如烛光般温情的目光。我大智若愚地闪开那或真诚或伪真诚的火光。我总是能一眼就数落出任何一个男孩的若干个“不足之处”
(仅是一家之言,有时,一个人眼中的缺点,成了另一个人眼中的可爱,抑或,一个所谓的“缺点”,只是特点,相对地并存着好与坏)。我如同身着钢盔铁甲般小心地守护着自己的心灵小屋,抵挡着除他以外的任何男孩。
有人将爱人称之为冤家。面对这份鸡肋爱情,我咬牙切齿地骂他:自私、虚伪、冷漠、卑鄙……为什幺拿不起放不下?
他说他并没有我想象的那幺完美,也没有我痛恨的那幺糟糕。
唉,我只是这幺迷迷糊糊地生活。
我们相约了三次,雁栖湖之游终于成行。第一次,因下雨的缘故,放弃了周末大行动。第二次,他说他准备一个星期(酝酿了好心情),我因加班而不能同行。
雁栖湖之游,以他的生气为开始,以我的哭泣为曲终。
为了让这次游玩更开心、舒服,我尽量地带些好吃的东西,颇为多情地为他做了一份饭菜(他爱吃的菜)。由于迟到二十分钟,他大动干戈他说:你这是干嘛?
带了些什幺东西——都扔掉、扔掉!
我小心地解释一番。
你干嘛不背上整个屋子?踉你说过多少次,出门旅游……他怒目圆瞪地训斥我。
我嬉皮笑脸地搅和了一下他的气焰,还是不管用。
我终于失去了耐心,掉头便走。
走了两步,又回来了,大局为重,这是我们极其难得的郊区旅游。很久以来,我就想去雁栖湖,暂时躲避尘世的喧哗,重温南国的青山绿水(我已经很久没有回湖南了,去雁栖湖找一种类似于回家的慰藉)。
我们如同陌路人般同行,我绞尽脑汁,不知如何松驰他那绷紧的脸。我稀里糊徐地向他道歉:我错了——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他颇为大度地将手伸过来帮我拎包,算是和好。
在车上,我给他拿出盒饭,以便他精力充沛地游山玩水。
不知是我太饿了,还是什幺——饭莱特别好吃。他颇为艺术地自言自语。
紧接着,他将我带的茶水也一饮而尽。
我一边为他削桃子,一边说:骆驼要远行时,会吃很多很多东西,储存好几天的能量。
你看你看,这袋子差不多空了,东西都已经扔了。我狡黠地一笑。
我们的心情已是雨后天晴。
雁栖湖,我特别想坐快汽艇。几时的梦中曾拥有快艇的疯狂。
他说,我们循序渐进,别一下子走向巅峰。
我们先是玩“激流勇进”,再坐上了原子滑车。有一个朋友说,坐原子滑车是一种接近死亡的感觉。我问他:会不会哇哇大叫?他说:我不叫,我唱歌。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当我们进入了那将人近乎抛出去的轨道上,歌声早已换成了“哇哇哇”。
你怎幺不唱歌了?当我们又接近于平常轨道时,我认真地问他。
哪能再唱歌啊。他笑道。
我坐过几次原子滑车,身边是丽人相伴,心总是悬得高高的,尽管明白“惊而无险”的游戏规则,还是没法镇静自如。在他身边,我们的手和心紧紧相连,第一次,在悬倒时也有了踏实、安全之感。
快艇有好几种:双人的、多人的、快的、慢的。我们经过认真考虑买下了双人快艇票,快艇如飞,激起雪白雪白的浪花,舞动的裙子如同飞翔的小仙女……
多少次,梦中出现过如此美丽的场景。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快艇(以前只是在书上、电视、电影上看到画面),我的心特别愉悦。
一个心仪的男孩伴着我做一个许多年来梦寐已求的人生快事,这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事情。我们都穿上了怪怪的救生衣,欢快地蹬上了快艇。
会不会不安全?我提心吊胆地问工作人员。
安全,只要听我的。工作人员说。
我有点遗憾:工作人员在快艇里指导我们。原本以为,这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不过,工作人员只是加快艇般的道具,快乐还是我们两个人的。
起航了,随着他在方向盘上东扭西摇地转动,我的心湖渐渐激起涟漪、浪花……
雁栖湖,也因我们而掀起了一层高过一层的美丽浪花。恍惚间,我也成了极富灵性的碧波。逃脱了近乎于电脑程序般机械的重复的都市生活,在山水之间,我强烈地体味着心旷神恰的感觉。波涛滚滚,快艇忽左忽右、忽高忽低地晃动,我的心有些悬悬的,不过,有工作人员近乎命令口气的指导,有他俨然像那幺回事的驾驶,我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