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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窝边草-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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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是在为未来地女婿守住我,这是她作为丈母娘应尽的义务和职责。”

夏以南脸上地遗憾早已为感激所取代,多好的丈母娘啊,堪为天下丈母娘之表率。如果他外婆当年肯这样管着他妈妈,他妈妈何至于终身失婚,他也不会成为私生子。

带着一抹温柔的笑,他把林妙地手拉到嘴边亲吻着说:“就听你妈妈的吧,我相信这样的妈妈教出来的,肯定是好女孩。”

为了节省时间,夏以南只把车开到附近的一个露天广场,然后和林妙一起在广场上散步。散步的时候夏以南还是忍不住自嘲地说:“我和你加起来都五十多岁地人了,还在这里扮演纯情恋人。”

“可是我感觉挺好地呀,一起吃饭,饭后一起散个步,这里环境也不错,满眼都是花草,要是白天来,还能看到很多鸽子呢?怎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夏以南沉思了片刻说:“喜欢。看来,偶尔回归纯真,会找到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林妙提议:“我们一共有两个小时,散步一小时,要是觉得累了,就回车子里去,一起听听音乐,好不好?“

“好,没有人约会比我们更纯洁了。”

听得出,他虽然暂时被“林妈地一番话”糊弄住了,但心里还是不满意这种白开水一样的约会方式。

眼看就到9点了,他无奈地送她回家。下车的时候,他摇下车窗向她招手,林妙以为夏以南要跟他说什么话,很乖地凑了过去,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在她容许的范围内,就像他说的,两个加起来五十多岁的人了,要是过于清白,怕只怕会应了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她可是希望最后捞到鱼的。

哼着歌上楼,鲁西西不在客厅,不在书房,而是趴在床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林妙开玩笑问:“怎么啦?你的被别人吃了?”

“差不多,反正我吃不到了。”

“为什么?”

“他一直没接到报到的通知,而同时参加公务员考试的早就上班了。”

“这个,各个单位不同吧,他既然是正规考上的,当时也拿到了调令函,应该是没问题的。”

“按理应该是这样,可是中国的事情,有多少是按理的呢?正因为他是正规考上,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才更危险。有的单位公开考试根本就是个过场,你哪怕考到了前几名,最后也很可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要你,然后换上他们的人。”

林妙趟到枕上,摸着鲁西西的头发说:“别这么悲观,更别变愤青,愤世嫉俗是可怕的习惯,因为这样容易把所有的挫折和失败都归罪于社会,逃避自己该付的责任。梁守一现在只是暂时没去报到而已,也许,明天就通知他正式上班了。到时候,你又会嫌他太忙,没时间陪你卿卿我我了。冒昧问一句,你们俩,现在关系到哪一步了?”

“在这种心情下,你说能到哪一步?”

“你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两个月了,如果关系依然在原地踏步,那说明……”说明什么林妙没再分析下去,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免得有人心里不舒服。

可是事实是无法抹杀的,一个男人若真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又主动邀请他去自己的寝室,还自告奋勇地要给他辅导英语,他没有任何理由还在原地踏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梁守一顺利地去政府部门上班,从此踏上他的仕途,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鲁西西这朵快要开到荼蘼的小花,还有机会得到他的眷顾吗?

对深陷爱情而又无计可施的女人来说,男人失意的时候才是你的大好良机。

林妙越想越替鲁西西庆幸,也许,这回她的缘分真的到了,她们都有希望彻底终结自己的剩女生涯。她用带点激动的口吻说:“就算这次出现了最坏的结果,比如,我是说比如,梁守一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被刷掉了,变成了无业人员。这在他自然是巨大的挫折,是人生的一道坎,但在你,却可能是件好事,是个难得的机会。但有个前提,你必须是真的爱他,爱他本人,而不是其他附加的东西。“我当然是爱他本人。”鲁西西对这点毫不迟疑。

林妙抚掌笑道:“那恭喜你,你的机会来了。如果梁守一这回真的被刷掉的话,他注定是你的了。”

第五十五章 那在低谷里等着你的美人(二)

听到林妙的话,鲁西西坐了起来,眉头依然紧锁着,嘴里喃喃地说:“可是这样他有多痛苦啊,我怕我付出一切也安慰不了他的痛苦。一个男人要在社会上立足,首先要有份像样的工作,要先养得活自己,这样才有心情去恋爱。若连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证,其他的什么也谈不上了。”

林妙对此不以为然,因为在她看来,本能的力量是最可怕的,即使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只能勉强压抑,不可能真的抹杀掉。而压抑,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积聚,是喷发的前兆。

她试图给鲁西西分析:“你的哥哥还不到30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即使没有好工作,一个有硕士文凭的人,怎么样也不至于连温饱都混不上吧?所谓温饱思……嘿嘿。”

见鲁西西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林妙下去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接着刚才的话题:“退一万步讲,就算梁守一落魄到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你以为他就会每天愁眉苦脸,连美女都没兴趣看了吗?很可能恰恰相反,这个时候他需要得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男人有事业的时候,女人唾手可得,没什么稀罕的,每天只担心身体吃不吃得消。落魄的时候,成了狗不理牌,整天形单影只,要多凄惶有多凄惶。这个时候你像天使一样降临在他身边,多稀罕啊,梁哥哥要感激涕零的,心想,还是我的秘鲁无毛犬对我好啊。”

鲁西西一把推开林妙,自己也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可惜她的笑声只维持了几十秒就戛然而止。

林妙看她先摇头,再长叹,然后露出一副看尽世情的样子。苦着脸感叹道:“阿妙,你想得太天真了。女人中这样的天使,古往今来还少吗?最后落到了好下场的,我看只有一个玉堂春,她也只是没被抛弃而已,还是蒙大老婆开恩才进门为妾的。至于其他地,不是秦香莲就是李香莲。人性是卑劣的,共患难容易。同富贵就难了。男人中年发达后,首先要做地第一件事就是换掉糟糠妻。”

林妙带着惊讶的口吻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悲观了?刚才有愤青倾向,现在又掉进怨妇队伍里了。这样不好,西西,如果你非要钻牛角尖,我也没法说服你。更不敢鼓动你去跟梁守一共患难。因为我不能保证他中年发达后会记得你这份患难真情。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去。试过了才知道会不会。就算最后果然没有例外,再次落了秦香莲的俗套,起码在这之前。你得到过他了,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想跟他在一起吗?如果注定不能永久,能短暂相伴,也不枉了这一场相思。”

鲁西西轻轻笑了笑,显然对林妙的话不能苟同:“要是女人都肯像你这么想,这世上就没有怨妇了。”

“本来就不该有!你觉得怨妇的存在是正常的吗?”

“存在就是合理。无所谓正不正常。”

林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慢悠悠地说:“记得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这世上。比仇人地嘴脸更难看的,是恩重如山的嘴脸。对这句话你是怎么看的?”

“世人大都忘恩负义?”

林妙轻叹:“我猜你就会这样想!当然这样想也没错,施恩不望报是圣人境界,而我们只是凡人。但我希望你转换视角看看,那些受恩的人是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受了别人的恩惠,能偿还就偿还,不能,就记着,时时感激。”

“时时感激?如果是自愿的还好,如果是被动地,你会不会烦?如果你的恩人动不动就跟你说,我以前是怎么对你地,你现在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又有什么感受?”

鲁西西语气强硬地说:“忘恩负义的人本就该骂!不仅该骂,还该杀!怎么,你认为这句话骂得不对吗?”

“对,非常对!”林妙赶紧做投降状,她们是辩论不是吵架,她可不想闹得不愉快,“这句话放到包青天地公堂上去都能说得无比响亮,因为它合理,但不合情。因为一切的付出都是出于个人自愿,你当初对人家好,是你自己自愿,别人在你脖子上架个刀子逼你吧?你做的事情,完全是你自觉自愿的行为,与别人日后怎么对你没有必然联系。如果你对人好就是为了别人日后对你好,这跟放高利贷有什么区别?现在看人家落难了,是个大大的潜力股,于是倾囊相助,以便他发达后好跟他享尽荣华富贵。如果这就叫真情,当初吕不韦同学对子楚王子岂非情深似海?不仅献上了自己全部的财产,连心爱地美人都拱手相让。究其实,吕不韦不过是在投资做一桩生意而已,他周游列国,什么生意都做过,最后发现提携落难王孙做国王,才是世上最划算地交易。”

鲁西西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阿妙,你这话出去要被人乱棍打死的,因为太违背常理了。”

“我承认啊,我一早就承认你地观点:跟人共患难后,便有了与他同富贵的权力,这理到包青天的大堂上都讲得通。我现在说的,是人情,是人性。打个现成的比方,你现在考上了大学,可是家里没钱,要你放弃了去打工。这时候有个男人出现,愿意出钱供你。你本不喜欢他,可是你太想上大学了,于是接受了他的帮助。几年后,你毕业了,想给他一笔钱了断关系,可是男人不干,口口声声,当初要不是我,你饭都没得吃的,还读个屁的大学啊,你现在的一切都是靠我才有的,做人不能忘本,非要缠着跟你结婚,你是什么感觉?”

鲁西西嘴巴张了又张,然后发现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便转而问林妙:“你的意思是,若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付出了全部,最后被他无情地抛弃,还连苦都不能叫了?”

“不是不能,是叫了也没用,除了惹人嫌,不能带来任何正面的效果,所以,何必呢?就像你,如果这次梁守一真的被刷下了,你去照顾他,那也是你自愿的,他没来找你,没来求你吧?但他现在这样,如果身边真的没有女朋友的话,他肯定不会拒绝你的善意与温暖,因为最基本的人性,就是趋利避害,喜欢远离寒冷,贴近温暖。但等他走出低潮,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有比你条件更好的女孩喜欢他,到时候他还不会和你在一起,就说不定了。如果你不想冒这个险,那很简单,你不理他就完了。要是你想赌一赌,就一定要记住,赌从来有两个结果的,如果你只能接受一个,那我建议你不要开始。”

鲁西西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说:“我赌!并且愿赌服输!我鲁西西难道输不起吗?”

林妙鼓掌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如果你能有这份理智,这份清醒,最后怎样都可以坦然接受了。”

鲁西西看着她说:“谢谢你开导我。”

林妙向她伸出手:“互相的,我也有很多问题,当我想不通的时候,照样等着你来开导。现在,恭喜你!机会来了,明天就去找他吧。在他的报到通知还没下来之前,在他心里最没底,最脆弱的时候,你去看他,比任何时候都更效果。”

“可是”,鲁西西开始吱唔,又有了一点想临阵退缩的征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住在学校里,要是搬了的话,

“你有他的电话啊,直接打电话问就是了。”

“呃,这样会不会太主动了?”

“你不主动他会主动吗?”

“……”鲁西西沮丧地低下头。

林妙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过她的手机,翻到通讯录,找到梁守一,飞快地按下了电话键。

鲁西西嘟嚷着:“都这么晚了,人家说不定睡下了。”

林妙把电话放在耳边听了一下,然后递给鲁西西说:“接通了,我去书房上会网,你在这里打电话吧。”

第五十六章 到底谁才是极品?

得知梁守一已经搬出学校,鲁西西在林妙的鼓励下,决定去他现在的住处拜访。

但大小姐临出发前,又顾虑这,顾虑那,觉得一个女孩子单独、主动地送上门去,是不是容易让人有不好的想法。而且,对梁守一的为人也不是很了解,言下之意,还存在安全隐患问题。

这话一说出来,立刻得到了林妙的鄙视:“明明是你暗恋人家,他存在安全隐患不是正中了您的下怀吗?”

“我是啊”,鲁西西对这一点倒是大方地承认:“但我希望他爱我,尊重我,而不只是把我当炮友。”

林妙差点被刚喝到口里的茶噎死,猛喘了几下才没好气地说:“作为同学、校友,光天化日之下拎着礼物去看他,这是很正常的人际交往好不?你居然能想到炮友上面去,服了!”

“人家想想又不犯法,27岁的老姑娘,没老公,没男友,你连想想都不让,好过分……”

林妙满脸黑线,头上乌鸦乱飞:“想吧想吧,最好晚上多做几个春梦。”

“要是我做春梦的时候错把你当春梦对象,要跟你演对手戏,怎么办?”

“很简单,一脚踢到床下去。”

“别酱紫,女孩子要温柔点。”

“温柔不是对你的,郑重声明,俺誓死不做蕾丝!”“你的小内衣、小裤裤上明明有那么多蕾丝。”

林妙怒目圆睁:“再多说一句,我告你性骚扰。”

“好好好”,这回是鲁西西举手做投降状:“要我不骚然也行,你答应我,明天陪我去一下。”

“好吧”,林妙点了点头,她们既然说好了要“守望相助”,陪她去“匪窝”一探究竟原本就是她的份内事。

至于她们这样的守望要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只怕很快就会双双失守。鲁西西早已蠢蠢欲动,自己呢,咳咳……

梁守一住的地方是民房,而且是闹市区的,离他要上班的区政府办公大楼不过数百米。这事乍一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闹市区啊,地价寸土寸金。岂容民房存在?可电话里确认的结果,梁守一租住地,的确是民房,楼高只有四层,一层一百多平米,除一楼自住外,楼上地分隔成许多小套间或小单间。专门用于出租。

两个人先搭车到区政府门口,在那里找到梁守一。再由梁带着她们过马路,走小巷,爬山路。七弯八拐,才在半山腰里找到了那栋房子。再看周围,几乎全是几层的私人楼房,房子修得一般,也没什么规划,完全民房性质。

林妙笑问:“这就是所谓的城中村吧?”

梁守一说:“是啊。返回去二、三十年。这里还荒凉得很,住户大多是菜农。住的是清一色的旧式平房,有的还是爷爷的爷爷手里传下来地。这些年城市发展得快,连区政府的办公大楼都修到这里来了,已经是地道的闹市区,房价最高的好像超过一万了吧。这里的老住户现在家家盖起了几层的楼房,光收租金就等于别人几倍的工资。所以你们看,家家户户门里都停着小汽车,他们很多根本没工作,每天就是吃了玩,玩了吃,过得比谁都舒服。而我们这些从农村出来地,文凭读得再高又有什么用?就算我能顺利上班,也不过一月3、4000,不吃不喝10年也买不起一套房子。更何况,我现在连班都没得上的。”

鲁西西见心上人郁闷成这样,忙安慰道:“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了,万事开头难,我现在还不一样是无业游民?跟阿妙合租一套房子,这两天一直在求她给我介绍工作呢。”

梁守一马上接过话头:“林妙会介绍工作啊,那给我介绍一个吧,我快穷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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