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边草-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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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人家已经开始了第一轮进攻。他一向很注重这个,他说女人地身体是个宝藏,但需要男人开发,不然就像沉睡的死火山,虽然是火山,却永不会爆发。
林妙是个全然的新手,在他之前,还是未被开垦的处女地,即使现在两人已交往数月,她仍然表现得很被动,很羞涩。
曾经,她自卑于这一点,因为据说,男人要求的是“三妇”:客厅贵妇,厨房煮妇,卧室荡妇。她反观自己,然后羞愧地发现,自己一妇也不妇,在客厅不高贵,进厨房不大会煮,在卧室也不知道怎么放荡。
可是夏以南说了:“你要真熟练成那样,我还不敢招惹呢,女人要经过多少年地历练才能达到那个境界呀。所以宝贝,那只是理想,是我们未来的目标。我希望得到的只是璞玉,然后我和她一起努力,在岁月里慢慢雕琢,那样打造出来的完美女人,才是我的女人。”
林妙笑问:“有一句话说,男人永远得不到他一手创造的女人。如果完美女人可以打造,你就不怕最后的胜利果实不属于你吗?”
夏以南的回答是:“首先,我很反感这个词,什么叫得到?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谁得到谁一说,只有两个人自愿在一起,彼此吸引,互相依赖,永不离弃。如果是一方得到一方,也就是,把一方物化为另一方地所有物,那我情愿得不到。”
这段话让林妙大为赞赏。在男女实际不平等的今天,能找到一个在精神上真正贯彻男女平等的男人,真的是太难了。她为自己感到庆幸。“这种时刻,你居然在想别的事?”伴随着他不满的声音,某处传来轻轻地刺痛,林妙地手本能地握住一个地方,先揉捏几下,然后挑眉看着他说:“如果要体罚的话,你似乎不是我地对手哦,请看清自己的处境再出手。”
说完,手上略一用力,他手臂一软,整个人倒在她身上。
“哎,这么弱的抵抗能力,都让我有点舍不得下手了。”说话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松开了,但仍扯住他的裤子不停地摩擦,看那儿膨胀跳动。直到裤子快爆开了,才慢慢替它解开锁链。
刚刚还虎虎生威的人,现在除了呻吟,不会做别的了。
一番弹拨、搓弄、吮吸后,某人撑着快要爆炸的武器准备正式开战,林妙突然推开他坐起来,摸着后脑勺说:“门到底关了没有啊,好像是我断后,可我不记得关门了耶,怎么办?万一我们正在紧要关头,有人闯进来了,天那!”一面说,一面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床跑掉了。
“你……”夏以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还有这样残忍的人?他咬牙低吼:“妙妙,你想要我的命就直说,何必玩这种花样。”
林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亲爱的,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要你的命呢?”
“真爱我,就快点回到床上来。”
“要是我不,会怎样呢?”
“你马上就知道了。”有人如猛虎下山,急吼吼地冲了出去。
…让过路人露一小脸吧
路人甲:这家的门怎么回事啊,震动得这么厉害。
路人乙脸色一变:天……天那,地……地震了!
路人甲二话不说撒腿就往楼下跑,路人乙紧跟着。
跌跌撞撞跑到楼下,惊魂甫定的两个人才互相看了一眼,一个说:“好像不是地震呢,别人都没下来,就我们俩不要命地跑。”
“是啊,这地上,也没觉得动。”
“嗯,确实没震动的感觉。”
两个人又爬上去,看那扇门还在剧烈的震动。琢磨了好半天后,路人甲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想敲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路人乙大喝一声道:“千万别碰!”
同时拽住路人甲的衣服用力一拉,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路人乙的头撞得“砰”地一响,一个大包肯定免不了了。
路人甲爬起来拍打着自己的衣服埋怨:“你干嘛呀,差点滚到楼下去了的,你想我们俩都变残废呀。”
路人乙摸着头上的大血包说:“你还怨,刚要不是我拉你,你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啦,你想变残废还没资格呢,残废也是活人当的。”
见路人甲朝他投去不解的目光,他伸手指着还在震荡不已的门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人家那是防盗门。”
路人甲狂笑:“稀罕呢,这还要猜?那当然是防盗门了,不然是什么?”
路人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家在防盗门上又接通了电,如果有小偷光顾的话,只要一触到门就会被电死。”
路人乙住了笑,又把门研究了一下,然后心悦诚服地向路人甲致谢:“还是你观察仔细,今天多亏了你,救命之恩,他日必当回报。”
“不客气,咱们俩谁跟谁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亲亲热热地上楼去了。
门还在震动不已,而且有愈来愈激烈之势。
第九十章 嫁给你容易 嫁进你家难
这次激烈“沟通”的结果是,林妙继续保留部分衣物在他们的“约会屋”,平时可以回父母家住,但每逢上午第一节有课的日子,必须住在锦绣园。
为了说服林妙接受这个方案,夏以南用了整整一夜,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劳心劳力,差点英勇捐躯,才听到躺在他臂弯里的林妙说:“你实在不愿意出租,那我就暂时留下来吧。”
夏以南开心地奖励了一吻说:“这才乖,我买这个房子本就是用来跟女朋女约会的。若只为出租,我不会在这里买,这个地方虽然租金不错,但房价太贵,投资回报率相对偏低,远不如市郊的大学城。在这里买一套去那边可以买几套,而且因为租房的学生多,房源紧俏,租金并不便宜。”
林妙随口提议:“等你以后有钱了再去那里买。”
夏以南笑得有点得意:“早买了,好几套呢,买的时候真的很便宜,现在不说租金,光房子本身都翻好几倍了。”
林妙迷迷糊糊地嘟囔:“原来你还是个地主,哦,不对,是包租公。”
夏以南说:“我是包租公,你就是包租婆。”
林妙虽然已经睡意沉沉,但脑子还保持着最后一份清醒:“那是你的婚前财产,与我有什么关系?”
夏以南没再说什么,只是本来困极了的人,却因为她这句话,又多思量了几分钟。
第二天早上起来。看着浴室里那洗漱的身影,林妙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隐忧。上回他一夜未归,他妈妈就心脏病发作被送进住院,这回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她试探着问:“你昨晚没回去,你妈妈不会怪你吗?”
正在刷牙地夏以南含糊不清地答:“我跟她说我要出差。”
“这倒是个正当理由,但她万一像上次那样,打电话给公司的其他人确认呢?”
“放心,我已经跟他们对好口供了,为加强效果,她晚上打我电话的时候。我假装没接到,拜托我一个在外地出差的朋友用宾馆的座机给她回了一个电话,说我在浴室洗澡。”
林妙觉得这事有点玄乎:“就算你出差吧,怎么会跟你的朋友住一个房间呢?你是出差,又不是跟他结伴旅游。”
夏以南却说:“这种情况有的,因为他也是广告人,我们曾一起去外地参加一个大型的推广会,那次两个人住隔壁。这次,我跟我妈说,他的车送修了。搭我的车过去地,所以就很自然地住进了一个房间。”
林妙越听越别扭,这算怎么回事啊?她是跟一个未婚的男人正常恋爱吧,怎么像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似的。连幽会一次,也要费尽心力,找诸多借口,甚至夸张到动用外地出差的朋友一起帮忙圆谎。
带着一点懊恼,一点不甘。她皱着眉头说:“下次你别这样了,昨天我是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不然我不会留下来的。我是正正当当跟一个未婚男人交往,不是勾搭有妇之夫,这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感觉很不好,真的。”
林妙的话让夏以南觉得有些刺耳,待要争论几句,又自知对方并非无理取闹。人家清清白白地女孩子跟你,要个光明正大。又过分在哪里呢?
想了又想,他索性停止换鞋,回身把林妙抱在怀里说:“要不,我们就快点结婚吧,婚后我们名正言顺地住在一起,谁也不会说什么了。”
结婚林妙倒不反对。她也25岁了。在爸妈和老家那些亲戚的眼里,早就迈入了剩女行列。只是,有一个必须事先问清楚的问题是:“婚后我们住在哪里?”
“当然是我家啊,难道你想让我上你家当上门女婿?”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希望我买新房结婚?”
林妙赶紧摇头:“从没那么想过,你也不是什么大富豪,现在房价这么贵,买房子又不是买白菜,说买就买。我只是想问你,婚后我们是住在这里,还是住在你妈妈那里?”
夏以南不假思索地说:“不存在我们这里和我妈妈那里,因为不管我们住在哪里,都要跟我妈妈在一起。你也知道,我是单亲家庭出生,她孤身一人把我养大,为了我吃了无数的苦头,我不能丢下她地。你别看她显年轻,到底快五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身边需要人。”
“嗯,我知道了。”林妙的心情糟糕到无以复加,她明知是这样的答案,却还怀着一分侥幸问。当夏以南振振有词的时候,她连提醒他“你妈妈自己说过不跟儿子媳妇同居”这样话都不敢,怕一旦说出,她就变成了不善良不孝顺地坏女人。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只关乎爱不爱,其他的似乎都可以不考虑;真到谈婚论嫁那一步,就什么都要考虑了。
跟夏以南结婚她很乐意,可是嫁进夏家就让她犹豫了。那是他们母子共同生活了几十载的家庭,他们早已形成了自己的相处模式和生活习惯,她以空降之姿突然加入进去,能适应吗?那位未来的婆母,会真心接纳她吗?
她不是那么天真的人,从不曾奢望婆婆像亲娘一样疼她。她们本来只是纯粹的陌生人,各自在不同的环境里生存,突然因为一个男人,不得不住在一起磨合,分享最私密地空间,如厨房、厕所,等等。如果要彼此舒心,至少必须是真诚的,是有心交好的。若是抱着压倒对方的想法,背地里挑拨离间以争宠,那家这个称呼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不舒服吗?”夏以南摸着她的脸问。
“没有。不早了,我们走吧。”
两个人起身走出屋子,下楼的时候林妙想起来问:“你妈妈那次在街上见到我表弟,回去是怎么跟你说地?”
“她就说,见到你和一个男人逛街,手里拎着很多东西。”
林妙忍不住纠正:“那不是一个男人,只是一个大男孩。”
“我妈远远地看到嘛,你也说你表弟个子很高地。”
听夏以南的口气,有意无意地还在替他妈妈辩解,林妙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真要说起来,人家地妈妈再加油添醋,那也是合理想象,本意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不受水性杨花的坏女人蒙骗,有什么错呢?站在做儿子的那一方,更不会觉得有错了。
林妙想到了一种论调:父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
这句话本身无可辩驳,但必须先对概念进行限制,里面的“我们”必须是“父母”的亲骨肉。就像逛街事件中夏妈妈的反应,她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好,但绝不是为了林妙好。至少,在主观动机上,她只会维护自己儿子的利益,不可能考虑到林妙的。
林妙悲哀地想:夏以南再爱她,一旦事情涉及到他母亲,他是永远不可能站在她这边的,哪怕明明是他母亲冤枉了她,让她受了委屈。
这种悲哀的感觉还没消退,那个让她悲哀的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当时夏以南和林妙一起从地下停车场走出来,因为女友脸色不好,夏以南一路陪笑呵哄着,抬头看见他母亲铁青着脸站在电梯口,吓得撇下林妙就跑过去。脸上倒是还在笑着,不过这回不是哄林妙了,而是用更大的耐心,陪着更小心翼翼的笑去哄他妈妈了。
夏妈妈更绝,一副遭儿子遗弃和背叛的“苦大仇深”状,一言不发,掉头就走,甚至,不管不顾地往马路上跑。林妙呆呆地站在一边,看那对母子在车阵中穿行,看夏以南在一辆紧急刹住的车前惊险万状地抱住他妈妈哭泣,她也情不自禁地哭了。
第九十一章 爱到进退两难时
林妙眼睁睁地看夏以南追着他妈妈走了,连再见都没跟她说一声。而且他妈妈那个样子,好像她是个见不得人的坏女人,引诱人家的宝贝儿子彻夜不归,让他妈妈伤心失望,真是罪过啊。
虽然她也恨不得跑到哪里去哭一场,可是领了人家的工资,就不能不上班。上次失踪几天,回来被老爸老妈好一顿训斥,大意是,感情归感情,工作归工作,怎么能因为跟老板男友闹别扭,就几天不上班呢?这是灰常幼稚的,灰常缺乏职业道德的行为。
最后,父母郑重告诫:千万不要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切记!
这些道理她都懂,可就是做不到,以至于盛聪一见她就大呼小叫:“哟,你这是怎么啦,一大早起来就哭鼻子,谁惹着我们的妙妙小姐了?”
林妙笑着解释:“没有啦,大概是睫毛倒进去了吧,揉啊揉啊就揉成这样了。”
盛聪狐疑地说:“原来是这样啊,呃,你上来的时候见到太后没有?”
林妙还没回答,张景生就摇着头走进来说:“可怜的夏经理,一大早起来就和妈妈上演警匪片,在车阵里来回追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拍电影呢。”
盛聪睁大眼睛:“真的?我就知道会出事,只是没想到这么惊险。”张景生忙问怎么回事,盛聪告诉他:“我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太后她老人家,先问我你不是出差了吗?。把我问得稀里糊涂的,她又说我还以为是你跟小南一起出差地呢,你没去,那是谁陪他去的呀?。当时我就觉得情况不妙,没敢帮着经理编谎,怕到最后圆不了。我说我昨日出去跑客户了,没到公司来,不了解情况。”
周嘉陵也打着哈欠走过来:“你们在吵吵什么呀,夏太后怎么啦?”
张景生打趣:“太后接拍了一部警匪片,把咱们经理也拉去当群众演员。演一个车阵追杀人质的嫌疑犯。”
周嘉陵横了他一眼:“趁经理不在,你们就编排经理和我们尊贵的太后,光闲聊,不上班。”
不提上班还好,一提起上班,盛聪就板起脸问周嘉陵:“请问你一个月来上了几天班?”
周嘉陵理直气壮地答:“我每个月都完成任务了,你管我来不来呢,又没明确规定一定要坐班签到。”
盛聪瞪着他:“没规定你就不来了?你不跑业务的时候,可以来帮着打打杂,接接电话。处理一下来往的函件。年纪轻轻的,勤快点会死啊,我一把老骨头了,只要不跑客户就会来公司坐班。你怎么不向我学学?”
周嘉陵没好气地说:“我又没害相思病,天天跑来这里会情郎。我也不想让经理爱上我,干嘛那么图表现?”
张景生忙出声喝止:“嘉陵,别胡说!在女孩子面前,你就不能稍微让让?整天跟我抬杠就算了。现在更是满嘴跑火车。”
周嘉陵一如既往地讨人嫌,说话还是那么不知轻重:“我哪敢乱说?你们都是前辈,我在你们面前只能装孙子,这是你们一向给我灌输的职场理念,我可记着呢。”
张景生在两个女同事面前被一个小辈这样顶嘴,脸上挂不住,沉下脸说:“你还真来劲了,年纪小不是说蠢话的理由。”
“我说什么了?原来真话叫蠢话!我不过一片好心,想点醒某些笨女人。眼瞅着就快三十了,何必硬挂在一颗不属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