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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知道点中国哲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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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韩非以前,已经有许多社会改革家提出改革奴隶制度,实行封建制度,统一全国的要求。他们也提出了一些办法。有些人认为要取消世袭旧贵族,改为封建制,国君要有三件法宝———法、术、势。韩非继承了这种说法,并且有了发展。    
    法是由国君颁布的法令条文,要求全国人人知道,共同遵守。这些公开的条文,定出什么事应当做,做了有赏;什么事不应当做,做了要受罚。这样,全国人民有了共同的标准,事情就好办,国君只要用赏罚,就可以支配全国人民了。这是古代封建统治者统治人民的一般的办法。当然,这种法,不是约束国君的。法是按照国君的意志,为镇压人民的反抗而制定的。有了法,比如说,国君制定了作战中杀死敌人的有赏、败了逃回的受罚,那么国君只要用这件法宝,就能驱使人民为他拼命打仗了。    
    什么是术?术是国君为了支配他的大臣,运用种种手段,使大臣猜不透他的意图,就不敢捣鬼。术是只有国君自己知道,不能公开暴露的。比如,国君不暴露他的喜怒、好恶,大臣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只好陪着小心,谨谨慎慎地听国君的差遣。因为统治阶级为了争夺利益,经常钩心斗角,他们中间矛盾很多。国君防备大臣篡夺他的地位,大臣也要设法保持自己的地位,而不是甘心情愿地为国君做事。所以韩非从国君的利益出发,叫国君对大臣随时警惕,必须用术。    
    势是权位、势力。韩非认为推行法令,使用权术,没有势力是不行的。他曾说,孔子被认为圣人,可是孔子一辈子只有七十个学生追随他。和孔子同时,统治鲁国的鲁哀公不过是个平常的国君,可是他掌握着鲁国的政权,有权有势,所以连孔子那样的圣人也只好听从他的支配。他还说,即使尧、舜那样的国君,如果失去国君的地位,没有国君的权势,天下人谁肯听他的?恐怕连三个人也管不了,更不必说管理天下了。    
    因此,韩非认为法、术、势三者是一个封建专制的国君必不可少的三件法宝。这三件法宝,运用起来要有机地结合。有法无术,难免大臣捣乱;有术无法,全国人不知道应走的方向,国家力量不能集中,不能使国家富强;有法、有术没有势,法和术都无法实现,无力推行。他这三件法宝,体现了当时统治者和被统治的人民之间,以及统治阶级内部的深刻矛盾,更体现了专制集权的倾向。但是,这个时代正是从分散的、割据的国家走向专制主义的中央集权国家的前夜,韩非这种主张还是符合当时的历史要求的。    
    


第二部分检验真理的标准

    韩非说,比如判断刀剑的利钝,只看刀剑所用金属原料的颜色,即使善铸剑的专家也难于肯定它是不是合乎标准。试用铸成的刀剑宰杀动物,那就随便什么人都能分辨出刀剑的锋口快不快。再比如挑选好马,只看马的年龄、形状,即使善相马的内行人,也未必能够完全判定马的好坏。只要将马驾上车跑一趟,那就随便什么人都能分别出马的好坏了。再比如,大家都睡觉时,无法分辨谁是盲人;都在静默不说话时,无法分别谁是哑巴。只要喊醒睡觉的,叫他们看各种颜色,提出问题使哑巴回答,那么瞎子、哑巴就无法掩饰他们的缺陷了。韩非由此得出结论说,判断一个人的言论和行动是否正确,不能光凭他本人自己说了就算,应该通过他言行的效果来作考验。    
    什么是正确和错误的标准呢?韩非认为适合新制度、合乎改革要求的是正确的;相反的就不正确。当时孔子一派的儒者认为他们的学说符合古代圣人尧舜的精神,因而他们的学说是正确的。墨子一派也认为他们的学说符合古代圣人尧舜的精神,因而他们的学说是正确的。韩非说,他们两派学者都自以为自己说的是真正得到尧舜的精神,可是尧舜早已死了一千多年,人死了不能复活,谁能判断他们的真假呢?因此,他说,盲目相信古人,不动脑筋,这就是傻子;不管是非真假,一味乱说,这就是骗子。这两派的争论,因为无法参验,他们不是傻子,就是骗子。    
    韩非在这里反对的是复古主义者提出早已死去的“圣人”作幌子,乘机宣扬他们回到尧舜时代的倒退的历史观。韩非认为,当前主要的任务是研究如何改革旧制度,建立新制度,其余的复古主义的言论都是有害的。他用“参验”的方法,去反驳那些开口尧舜、闭口尧舜的复古主义者反对改革的理由。他这种反驳是很有力的。


第二部分韩非的“人口论”

    韩非在论证为什么要进行社会政治制度的改革时,曾说过,一个人有五个儿子不算多,是平常的事。五个儿子又可以每人各生五个儿子。这样,祖父还不曾死,就有了二十五个孙子。可是,人口增加得这样快,物质财富却没有增加。和古代比较,古代人口少,生活资料容易取得。男人不必耕田,草木野果足够充饥;妇女不必纺织,禽兽的皮毛足供穿着。古时的人民没有争夺,没有战争;没有刑法,害人作乱的人也很少。这主要在于古人生活比后来人过得宽裕。现在,人口多,财富少,所以经常引起争夺,发生战争。如果不加强中央集权的统治,就无法安定社会秩序。    
    韩非认为古代人谋生容易,认为有足够的禽兽皮毛可以穿,有足够的野生果实可以吃,这是不符合历史情况的。古人的生产工具十分简陋,靠体力和野兽搏斗,打野兽并不是那么容易,倒是比后来困难得多。韩非的那种揣测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人,首先是生产者,其次才是消费者,我们不能认为人口多了,对物质财富只有消耗的作用,不能增加生产。物质财富是随着社会发展而增加的,生产力发展了,生活水平一般是要提高的。当古代社会,生产力十分低下,人口急剧增加,的确会给人民生活带来困难。即使在近代,像第三世界的许多国家那样,生产发展的速度落后于人口增长速度,也会给社会造成严重贫困。韩非的“人口论”可谓独具卓识。但是韩非把人口增殖说成是造成贫困的惟一原因,是有问题的。    
    但是,我们必须指出,韩非的人口论,目的在于论证社会制度改革的必要性,在于说明古代和后来的历史情况不同;情况变了,自然制度也要随着变。这种观点是十分可贵的,因为它有发展的观点。还有,他论证社会的发展,不是从宗教迷信的观点出发。他不承认社会历史的变革是由于上帝意志的安排,却力图摆脱宗教迷信的影响,从社会物质生活条件方面说明引起社会变化的原因。这种见解也是十分可贵的。    
    同时,韩非是注意到“人口危机论”的第一人。还是在《五蠹》篇中,韩非认为父生子、子生孙、孙生重孙,会导致人口爆炸,危急人类资源。作为一个注重实际的哲人,他算的那笔人口账,也许算不上科学(未考虑死亡率等因素),但在那样的一个把人口多寡视为自己国力象征之一的战国年代,能够跳出政治圈外,站在人类生存的角度看待这一问题,不能不佩服韩非在历史进化论上的独到之处。    
    


第二部分仆人的困境

    即使在同一种角色和德行内,有时也会产生冲突。    
    《韩非子》中讲了一个很有寓意的故事。有这样一个仆人,他忠心耿耿地服侍着一位将军。他的将军希望得到什么,他都会尽他的能力来帮助主人达到目的。将军正在指挥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争。可这位将军也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在夜晚来临的时候,即使是指挥如此重要的一场战争,他也还要一醉方休。军营里对饮酒是有严格规定的,所以要想找到酒可不容易。这位仆人出于对主人的忠心,他还是想方设法弄到了酒,结果将军喝得酩酊大醉,半夜中敌方大队人马偷袭军营,醉得像一滩烂泥的将军怎么也无法镇定,最终死于乱军之中。这个故事说明,仆人对将军的忠有两种:满足将军的嗜好是小忠,而帮助将军完成他的任务却是大忠;仆人只是一味尽忠,但却不区分大忠与小忠,结果以小忠害了大忠。    
    类似的故事又发生在另一个仆人身上。一个女仆侍奉着主父和主母。主母是个红杏出墙的风流女子,并谋划着用毒酒杀害她的丈夫。女仆发觉了这个阴谋,当主母让他端着毒酒给回家的主父时,女仆心里产生了激烈的斗争:如果把毒酒给了主父,那是对主父的不忠;如果揭穿主母的阴谋,主母的命运可想而知,也是对主母的不忠。到底该怎么办呢?女仆选择了一个在她看来两全其美的办法:她假装不小心摔倒,主母的阴谋随着打碎的酒碗而破产,她力图使这一切都像没发生过一样,从主父与主母的生活中悄悄地滑去。主母像往常一样用鞭子责罚着女仆,女仆身上虽然遭受着痛苦,但是心中却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由衷感到自豪。故事的记载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故事本身也许还会另有下文。女仆的智慧化解了角色和名分的冲突。    
    


第二部分伴君如伴“龙”

    从前郑武公想侵略胡国,把自己的女儿先嫁给胡国国君当妻子。他召集群臣问道:“我想用兵打仗,你们说说,哪个国家可以侵略?”大臣关其思回答:“胡国可以侵略”。郑武公大怒:“胡国是我们的兄弟邻国,你说去侵略它,是何居心?”于是,郑武公杀了关其思。胡国国君听说了这件事,以为郑国真是自己的友邦,不加防备。    
    后来,郑武公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一举吞灭了胡国。关其思只知郑武公要侵略胡国,而不知郑武公在侵略之前还要施放政治烟幕弹,他的进言是贸然的,自以为对准了郑武公的心思,殊不知,郑武公正等待他当烟幕弹的材料———政治牺牲品。郑武公的这一层心思,关其思何曾知道!    
    韩非就是用这样的事实来揭露国君的内心世界。他的揭露远不止此,还揭露了国君反复无常,爱憎不定,给臣民带来灾祸。    
    有个长得漂亮的小伙子叫弥子瑕,得宠于卫国国君。弥子瑕的母亲突然生了病,身在宫中的弥子瑕得知消息后,急着想回家,竟假借国君的名义盗用了国君的马车。事后,国君知道了,按说应当治罪,但国君一点不生气,说道:“弥子瑕是个大孝子,为探望病中的母亲竟忘记了自己是在做犯法的事情。”    
    又有一次,弥子瑕陪同国君去果园品尝鲜桃,他采到一个特别甜的鲜桃。当他吃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个美味鲜桃应该献给国君去享受。于是,他把吃剩下的半个鲜桃给了国君。这是不礼貌的,有损国君的尊严,可是,国君说道:“弥子瑕真疼爱我呀,有了好桃子也不愿独食。”弥子瑕的好景不长,后来当他色衰爱弛的时候,失宠了,国君突然拿他问罪,怒斥道:“你曾盗用过我的马车,还把你吃剩下的桃子给我吃!”弥子瑕对国君的感情没有变,国君对弥子瑕的感情却变化了。在韩非的笔下,国君的面目是如何地可憎。    
    韩非子用许多事实说明国君的心思难察,向国君进言献策的游说之士必须多加小心,要不然,你讲的话和献的策就不合国君的心意,反给自己带来危险,甚至是杀身之祸。    
    鉴于此种情况,韩非得出结论说:要说服国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是难在你没有道理可讲,而是难在不易察知国君的心思。    
    在《说难》篇的结尾,韩非把国君的性格比作龙的性格。平时,龙的性情是温顺的,你可以骑在它的背上,也可以逗着它玩乐。但是,你千万不可触动它喉下的逆鳞,如果触动了,龙就大怒不止,一口把你吃掉。国君的喉下也生长着逆鳞,同样触动不得,否则你会被吃掉。国君自己的不可告人的隐私和怕人揭露的劣迹。这些就是国君喉下的逆鳞。    
    


第二部分万世之利与变通之法

    在春秋时期,北方的大国晋国和南方的大国楚国发生了一次战争。战争前,晋国的兵少,楚国的兵多。晋文公就召见他的大臣咎犯,问他这一仗该怎么打。咎犯说,人家兵多,我们兵少,要想打胜仗,只有欺骗敌人,迷惑他们,不能让敌人知道我们的虚实。    
    晋文公又召见他的另一位大臣雍季,问他:“楚国兵多,我们兵少,这一仗怎么打?”雍季说:“我们不能骗人。我们立国要以忠信为本,做事哪能不讲忠信?”    
    结果晋文公用了咎犯所说欺骗敌人的办法打败了楚国。回来论功行赏,首先受赏的是雍季,其次才是咎犯。别人问晋文公这样行赏是否公平。晋文公说,咎犯的方针是临时性的变通办法,雍季的方针是一个国家的万世之利。    
    韩非就此事发表评论说,晋文公不懂得万世之利和临时性变通办法之间相互为用的关系,把两者对立起来,是不对的。    
    韩非又通过人们洗头发的事例来说明局部和全体的关系。古人男女都留着长头发,需要常常梳洗。他说,人们每一次洗头发,总不免落掉一些头发。但是为了保持全部头发的清洁,使头发不受损害,尽管每次洗头发要落掉一些,却还是要常常洗头发。这才是正确对待局部和全体的态度。对一件事,一定要求它完全有利没有一点点害处才去做,那就没有可做了,因为这样的事是没有的。只要基本上有利,利多害少,这种事就应当做。他由此推论,改革旧制度、建立新制度,也不能设想新制度尽美尽善,一点缺点也没有。只要新制度比旧制度好处多,就应当进行改革。韩非这种对待局部和全体的看法,在今天看来,还是很值得参考的。    
    


第二部分白马非马

    公孙龙可以算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哲学家。他的一些哲学命题向人们在认识方面的常识挑战,经他那么一挑战,本来习焉而不察的一些问题引起众人的注视。比如说,“白色的马是马”,这个判断为人们的常识所知,无须乎怀疑。然而,公孙龙怀疑了,提出了一个流传千古的哲学命题———“白马非马”。    
    公孙龙说:“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青工也,故曰白马非马。”意思是说,“白”是指马的颜色,“马”是指马的形体。“白”是用来称呼马的颜色的,不能称呼马的形体,因此,“白”与“马”两个概念合在一起所包含的意思就不是“马”了(即不是抽象的“马”的概念)。    
    公孙龙说,如果你到马厩里去取马,黑马与黄马都是你取的对象;如果你只取白马,那么,黄马与黑马就不是你取的对象。取马的时候,黄马和黑马都来了,它们可以看成一样,姑且说作有马,而不可以说作白马。可见,白马不是马的道理就很明白了。    
    公孙龙高于一般人的认识能力,他不满足“白马是马”的这样常识,它从这种常识的判断里看出了一种矛盾的东西,既概念与判断的矛盾。在公孙龙看来,“白马”的概念是非常具体的,“马”的概念是非常抽象的。然而,常识的判断却是非常矛盾的:“白马是马”。这等于说,具体的白马是抽象的马;因此,他要向常识挑战了,大呼一声:“白马非马!”如果把他的这个哲学命题诠释一番,则应读作:具体的马不是抽象的马!具体的事物不是抽象的事物!    
    由此可以看出,“白马非马”这个哲学命题的提出,标志着人类认识能力的提高,已经注意到了具体与抽象、个别与一般、特殊与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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