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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知道点中国哲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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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只要你高兴,音乐都是欢快的

    这是嵇康提出的“声无哀乐”的主张。他认为,五音、五色、五行以及天地万物,都是客观的存在。五音有好听的,有不好听的,就好比各种气味,有好闻的,有不好闻的。无论声音的好听不好听,它本来就是那个样子,无论社会上的秩序是太平的还是混乱的,都不能叫它改变。人的主观上的爱好与憎恶,悲哀和欢乐都不能改变它们自己的规律。    
    有些人所以听到音乐而感到悲哀,这是因为他心里本来就有悲哀。在音乐和声的震动下,心里有哀的人会觉得更加悲哀;心里有乐的人会觉得更加快乐。嵇康进一步举例说:“一个人是个贤人,我心里喜欢他;另一个人是个愚人,我心里憎恶他。贤愚的性质是属于那两个人的,是在外的;爱恶的情感是属我的,是在内的。同理,音乐的好坏是属于音乐的,是在外的;悲哀是我的感情,是属于我的,是在内的。因此,音乐只有好坏,并无哀乐之名。”    
    音乐确实能感动人,但不能因此就以为音乐有哀乐。音乐的主要性质就是和,比如酒的性质是甘苦。有人听了音乐觉得悲哀,有人听了觉得喜欢,就好比有人喝醉酒就发怒,有人喝醉了就狂欢。就这一方面说,音乐是无常的,但不能因此就说音乐哀乐。    
    


第三部分:刑场上的琴声

    有一年,嵇康到汲郡共北山中采药,遇到一名叫孙登的隐者。嵇康久闻孙登之名,想同他谈上几句,可是孙登却默然相对。快要离开时,嵇康又问孙登:“我们快要告别了。先生难道没有什么可以指教我吗?”孙登见推辞不过,才慢条斯理地说:“你才多识寡,难立于当今之世啊!”说完便匆匆走了。    
    景元年间,钟会当上司隶校尉,对嵇康一直怀恨在心,便设计对他加以陷害。钟会先是诬说吕安调戏其兄吕异的妻子,说他淫秽不孝。吕安与嵇康素为好友,便请嵇康为他作证,嵇康不忍负心卖友,因此受到牵连。钟会抓住此事,借题发挥,向魏文帝献策:“嵇康打算帮助母丘俭谋反,多亏山涛没听他的,他才没有行动。过去齐国杀华士,鲁国杀少正卯,都因为他们危害社会,扰乱教化,因此圣人要杀掉他们。现在嵇康、吕安言论放荡,非议圣人的经典,是帝王所不能容忍的,应借这件事清除他们,以纯正社会风气。”文帝听信了钟会的话,便把嵇康逮捕入狱。嵇康身遭横祸,心里悲愤,于是写了首《悲愤诗》。他在诗中写道:欲寡其过,谤议沸腾。性不伤物,频致怨憎。昔惭柳下,今愧孙登。内负宿心,外赧良朋。    
    在嵇康临当就刑的时候,三千名太学生拜嵇康为师,并向司马政权请愿,可是嵇康终不能幸免于死。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嵇康从容不迫,脸不改色。他看一眼日影,叫人们要来一张琴,然后轻轻地弹起《广陵散》这首曲来。弹罢琴弦,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当年袁教尼想跟我学《广陵散》,我常常嘲笑奚落他。如今,《广陵散》从此绝传了!”    
    这首《广陵散》从何来呢?原来,稽康曾游学于洛西,夜宿在华阳亭,一个人悄悄地抱琴而弹。夜分,忽外面有客人求见,自称古人,于是两人共谈音律,言辞很动听。那人要过琴,弹了一首曲,声调非常优美,简直无可比拟,这就是《广陵散》。然后,客人又把这支曲传给嵇康,要他发誓不再传给别人。客人也不说出自己的名字。    
    弹完《广陵散》,嵇康便平静地就刑了。


第三部分:少年奇才,锋芒毕露

    王弼,字辅嗣。山阳郡高平人(今山东省微山县西北两城。一说今山东金乡县)。魏黄初七年(公元226年)生,卒于魏正始十年(公元249年)。死时年仅24岁,只有短暂人生的王弼,却成了当时的一位重要哲学家。这与他的家世和自身的勤奋都密不可分的。    
    王弼出生在世代书香之家,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万卷图书是他良好的读书条件,王弼自然得益不少。他的祖辈研治古文经学,又兼治《老子》。所以,王弼受其影响,以古文经学为基础,也包容了老子的学说。刘表占据的荆州,也是一个人才荟萃的地方。    
    少年王弼不仅从小学习、研讨儒、道,常有独到的见解,而且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少年。他知识丰富,能说会道,思想敏锐而深刻;他不追求文章辞藻,却有真知灼见。从十多岁开始,就特别喜欢老子的学说。老子无为的思想、思辩的哲学,庄子逍遥于天地之间,汪洋恣肆,通脱善辩,对他都有很大的吸引力。    
    年纪未上20岁的王弼,对哲学问题已有了相当深度的研究。对已成为时尚的玄学思想,作了深刻的思考。所以,年轻的王弼在当时已小有名气。    
    有一天,王弼去拜访他的父辈裴徽。裴徽当时虽然只是个吏部侍郎,但在思想界却享有盛名。裴徽一见王弼,就很惊异,竟至马上把当时哲学领域的尖端问题向王弼提出来,他说:“夫无者,诚万物之所资。圣人莫肯致言,而老子申之无已,何邪?”这是关于有与无、儒与道、名教与自然的关系问题。用学术界尚未解决的问题去问年轻的王弼,足见裴徽对王弼的看重了。王弼则根据自己的研究和体会,明确而又简洁地回答说:“圣人体无,无又不可以为训,故言必及有,老、庄未免于有,恒训其所不足。”圣人指孔子。玄学家既尊孔,又崇老,可见当时儒道合流的事实。王弼的回答,就照顾到了当时以儒学为核心的传统的价值观念,妥善地摆正了孔子与老子的地位,把儒道融为一体。这就把前辈学者的研究向前推进了一大步,建立起以无为本,现象与本体相结合的哲学体系。    
    这件事很快就在学术界传开了。何晏极为赏识王弼,由衷地称赞他说:“仲尼称后生可畏,若斯人者,可与言天人之际乎!”何晏很器重他,并推荐他做了一个台郎。    
    王弼本是思想深刻、才识卓出、善谈玄理之人,而对做官的具体事务既不关心,也不是他的长处,所以他在官场上并不得意。王弼在世俗的为人处世方面确实存在很多毛病,他清高自负而瞧不起别人。他善于论辩,论辩时不留余地,不留情面。淮南人刘陶善谈纵横,为大家公认,他却常常弄得刘陶下不了台。所以,他也得罪了不少人。王黎、荀融当初与他都很友好,后来都把关系搞僵了。    
    正因为他不善做具体事务,而把全副精力放在哲学的研究中,所以,在魏正始十年,他把小小的台郎的位置也弄丢了。当年秋天,年仅24岁的王弼,被时疫夺去了生命。一代奇才、一颗智慧之星从此陨灭了。    
    王弼人虽死,但他在有限的时间内,写了很多著作。据史载,有《老子注》、《老子指略》、《周易注》、《周易略例》、《论语释疑》。还有早已佚失的《王弼集》5卷。他创建了自成一家的哲学体系,在经学、哲学领域内取得了巨大的成绩。在当时,以至后来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第三部分:贵无论

    王弼认为,天地万物有一个统一的根本,这个根本就是无;无本身无形无象、不可名状,没有任何具体的规定性,但是一切有形有象,可以名状的具体事物都根据它才能成立,所以无就是终极根本。他也把这个根本称为“道”。无本来无形无象、不可言说,但是因为一切事物都要经过它才能生存,所以把它比喻为道。    
    老子认为天地万物的根本是无形无名的道,王弼则进一步把道的含义直接解释为无,认为事物的产生以及事物功能的实现都是由它决定的,因此它是万物宗主:“夫物之所以生,功之所以成,必生乎无形,由乎无名。无形无名者,万物之宗也。”“万物之宗”就是统摄万物、决定万物、产生万物的终极实在。    
    王弼把有形有名的具体事物称为“有”,把无形无名的抽象本体称为“无”,并从本末体用的角度说明有和无的关系。“观其所由,寻其所归”,凡事都应“举本统末”,这样才能把握事物的根本或宗主。就天地万物来说,大千世界的万物不同只是表面的现象,这些现象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更根本和更原始的宗主,那就是无,它决定了万有的存在。万物以“有”的方式生存,而“有”既开始于无又依赖于无,因而“无”就是万物的根本。    
    以无为本的思想表现于人类的社会制度和国家的治理,那礼仪制度,甚至仁义原则,也都是有,因为它们都要以一定的方式表现出来。那产生礼仪制度的东西,那仁义背后的东西,是无。这个无,也就是人们的心,特别指制定礼仪、规定仁义的原则的圣人和贤者的心。    
    概括起来,无是无形无象甚至连名称也没有的存在,有就是有形有象或有名可称的存在。无是有的根本,有是无产生出来的。无就好比是母亲,有就好比是子女;无就好比是根本,有就好比是枝叶。要把握住有,要将有做得好,必须首先把握住无;把握住无,就能把握住有,把有做好。这是王弼对世界深刻的观察,也是王弼对当时儒学过于重视礼仪制度,反而不能很好地贯彻礼仪制度的反应。    
    王弼用这样的观点看待《老子》一书,认为这本书的内容,可概括为一句话,那就是崇本息末。即重视根本,让枝叶茂盛。这个根本,就是无,也就是道。道是无形无象又无名的存在,但它是有形有象有名的东西的母亲。掌握了道,一切有形的事情才能办得好。    
    


第三部分:“崇有”的裴頠

    裴頠(公元267…300年),字逸民,河东闻喜(在山西)人。其父裴秀是西晋王朝的开国功臣之一,他本人做过国子祭酒、尚书仆射等官,后死于“八王之乱”。政治上他主张举贤任能,选拔优秀的寒门知识分子做官,反对只重门弟,不问才德的社会风习。他对一班清谈家“口谈浮虚,不遵礼法”的习气很是不满,他的主要著作是《崇有论》。    
    裴頠的主要观点如下:    
    首先,他认为,总括万有的“道”,不是虚无,而有“有”的全体,离开万有就没有独立自存的道,道和万有的关系是全体和部分的关系。他的观点有力地批驳了“贵无”派认为万物背后有“道”、万有背后有“无”的唯心主义观点。    
    其次,他主张,世界万物是互相联系、互相依赖的,并不需要有一个虚无的“道”来支持,万有并不以“无”作为自己存在的条件。裴頠深刻阐述了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客观性、外部条件的客观性、事物法则的客观性以及人们必须按照客观规律办事等基本原理。    
    再次,万有最初的产生都是自本自生,万有既然是自生的,则其本体就是它自身,“无”不能成为“有”的本体。他说:“夫至无者,无以能生,故始生者,自生也。自生而必体有,则有遗而生亏矣;生以有为己分,则虚无是有之所谓遗者也。”在裴顾看来,万物的本体就是事物自身的存在,万物皆因“有”而生成,不能从“无”而派生。同时他又认为,“无”是“有”的丧失和转化。    
    最后,他认为,“无”不能对事物的存在和发展起积极作用,只有“有”才对事物的发展变化起积极的影响。他说:“心非事也,而制事必由于心,然不可以制事以非事,谓心为无也;匠非器也,而制器必须于匠,然不可以制器以非器,谓匠非有也。”也就是说,心灵和实践是两码事,不能认为心是无的。工匠不是器物,但是,制造器物必须依靠工匠。    
    裴頠认为,《老子》的主旨在于通过对“本”的强调,提醒人们不要离本逐末。但是后来魏晋时期的责无论者背离《老子》的本来宗旨,“遂阐贵无之议,而建贱有之论”,“深列有形之敝,盛称空无之美”,玄风愈煽愈炽,于是整个社会盛行清谈之风,背离社会现实。裴頠认为按照贵无贱有的论断,必然取消伦理价值。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裴頠的价值取向仍是传统儒家的修、齐、治、平的礼帛路线。    
    


第三部分:口若悬河

    口若悬河这个成语现在已经家喻户晓,它的真正来历是有关向秀和郭象的一段故事。    
    西晋初年,文坛活跃许多作家和学者,其中身为“竹林七贤”之一的向秀也生活在这个时代。向秀在思想上推崇老庄,行为也极似庄周,不追求名利,不受当世礼节的约束,崇尚自然。平时只与思想情趣一致的好友饮酒作诗,游山玩水,不大与高官显贵往来。    
    到了西晋时期,为《庄子》一书作注释的已有十几家,但向秀读了以后都不十分满意,认为远远没有阐发出庄子思想的精粹,只是在语言、章句上做了一些皮毛工作,他有心从思想、韵味上弘扬庄子学说。这个想法被另一个大学者嵇康听说了,嵇康不同意向秀的做法。他对向秀说:“这部书不需要注解,你的作法会影响读者领略书中的神趣。”    
    向秀没有理睬嵇康的意见,埋头注释《庄子》。向秀的注释把庄子的思想表述得十分出色,把以往人们没有发现的妙思奇趣发挥得酣畅淋漓,以致淹没了人们读《庄子》的热潮。可惜向秀的工作没来得及做完,即不幸逝世。向秀病殁之后,有的学者认为,向秀的成果被郭象窃取。    
    郭象发现向秀还有“秋水”和“至乐”两篇没有完成,“马蹄”一篇没有写好。于是他把全部书稿重新整理一遍,以自己的名义抄出,郭象从此名声大震。    
    郭象的学问并不差,人很聪明,并且好学,只是人品不敢恭维。他年轻的时候就小有名气。    
    当时还不曾实行科举制,做官的途径除依靠高贵出身外,惟有通过荐举的一条路可走。因为郭象的名气,州县官征郭象做官。郭象嫌职务低,不肯应征,做出一副清高姿态,每天读书,评论以往的碑文得失。这种表象迷惑了不少人。甚至连相当于宰相的王衍都被他的假象蒙蔽。一次郭象与王衍闲聊,话题广泛,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诸子百家,行兵布阵,治乱兴亡,他说得头头是道。王衍本来口才很好,又是一流学者,听了郭象的谈话也禁不住地赞叹说:“听郭象说话,就像山间流下的溪水一样,永不枯竭。”    
    


第三部分:心远地自偏

    郭象对人们追求超出世俗而寻求自由的问题,有着独到的见解。一些人离群索居,做一个远离社会的遁世者;有的人服丹食药,希望能够羽化成仙;有的人用酒来麻醉自己,体验超脱世俗的洒脱和回复人性自然。郭象认为,这些做法其实都说不上是对人性自然的深刻理解。心灵的自由不在方外,即世俗之外的自然世界;而在方内,即世俗之内的人为世界。只要人们的内心是淡泊无为的,那么世俗的名教并不妨碍他们的逍遥。    
    人们常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隐于庙堂与隐于闹市的隐者,被称作大隐和小隐。末流的隐者才隐于山林。郭象认为,人们把逍遥与淡泊求之于寄情山水,其实是不了解道家的逍遥,犯了“见形而不见神”的通病。圣人虽日理万机于朝廷之上,然其心却能超脱而体验着山林隐士的清静。这就像后来陶渊明的田园诗中所描写的“心远地自偏”的境界那样。    
    这样一种隐于世俗的理论,与郭象名教与自然的看法是分不开的。他对名教与自然的矛盾进行了一种有特色的调和。王弼想说明名教是不必可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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