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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5444-亚当的苹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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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陪我到到外面走走吧,这里闷得很。”施羽对我说。    
    我无法拒绝。于是我结了帐,和施羽走出了餐厅。外面雨刚刚停,空气潮湿而阴冷,天都是阴沉的,看不到一丝明媚的光线。我和施羽漫无目的的在校园里走着,彼此没有说什么话。我总是想对她说点什么,可是看到她忧郁而冷漠的表情,便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漂亮的女人的确可以让男人犹豫和胆怯,我以前一直怀疑着一点,现在却不得不信了。于是就这样沉默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未名湖边。北大的校园原本就不大,风景好的地方也便是这一处,所以漫步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朝这里走。    
    雨后傍晚的未名湖显得有些阴森,一阵阵刺骨的小风把湖面吹得很不平静。我看到身边的施羽打了一个寒战,把外衣的扣子拉紧了些。于是我问她:“冷不冷?”    
    她抬起头看看我,点了点头,目光无限温柔,带点委曲,脆弱得让人心碎。    
    于是我便把我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膀上。那情形和氛围,竟然和一年前我和Samantha第一次在湖边散步十分相似。于是我便感觉有些伤感,开始有一点点怀念过去。    
    “你能抱抱我嘛?”施羽突然看着我的眼睛,问我。声音哀惋而恳切。    
    我正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之中,却突然被她的这个问题问得清醒了许多,察觉了除掉外衣后的寒冷。我明白“抱抱我”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施羽是漂亮的女孩,她无须精心编织什么陷阱,仅仅是用“抱抱我”这类俗气的借口,便可以让男人屈服。而我也终于开始意识到这种暧昧的氛围是多么容易催生人的情欲,而这个时候产生的情欲,又是多么的错误。    
    我不知道施羽提出这个问题确切是出于什么心理,不过我的尚未完全沦丧的原则——对朋友的忠诚——仍然让我咧开嘴,继续对她调侃:“如果被阿超知道了,还不砍了我~”    
    施羽没有笑,她仍然是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没有一点笑意。她的眼神暧昧得让我无法承受。    
    “我根本就没有喜欢过阿超……他追我,我就答应了他,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施羽缓缓的说。    
    最后一个“你”字被她低低的压在喉咙里,仿佛根本就没有说出口,而近在咫尺的我却已经清楚的听见了。    
    说完这番话,她低垂眼睑,不再看我。我看到她的脸颊有些红了,样子很可爱。    
    不过她的这句话却让我真正的清醒了。在接到施羽电话的8个小时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她究竟想对我说些什么。从刚才的“抱抱我”,我便已经隐隐察觉这一时刻的到来。结果令人不愉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的朋友的女朋友对我表白,这在一切人类恋爱的历史上都是尴尬和窘迫的。    
    我看着面前的施羽,娇媚可人,仍然蛊惑着我。于是我决定立刻离开,免得做出什么让我自己鄙视的决定。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笑了笑,说:“太冷了,我要先回去。你也早点回去吧。你这么单薄,容易着凉。”    
    听了我的话,施羽重新抬起头看我,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中充满疑惑,隐隐还有些愤怒。    
    我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一个人沿着湖岸慢慢的往前走。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听见施羽在我身后朝我大声喊,声音有点嘶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温柔和妩媚。我没有理会。我明白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合适的,沉默就是最好的表达方式。    
    “我恨你!”她仍然在我身后喊    
    我相信她的话,但是我仍然没有说话,只顾一个人继续往前走。虽然我很想转过身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显然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无法操纵和控制某种局面,感觉自己的语言和行为都苍白无力。    
    后来我隐隐听到施羽在我身后开始哭,声音不大,但是很悲哀,我也竟隐隐有点想流泪的感觉。但是很快她的声音就消失了,因为我已经一个人走出了很远。


《亚当的苹果》 第一部分第三章 阴谋与爱情(4)

    北大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东西不期而至。这便是欲望之城的蛊惑性,也是它的毁灭性。    
    离开施羽之后的整个晚上,我都坐在西门外的一个小酒吧不停的抽烟,思考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我并不在乎施羽的话是真是假,我究竟是否伤了她的心云云。因为一切因背叛而起的伤心都是罪有应得。核心问题是究竟该不该告诉阿超。显然阿超是喜欢施羽的,甚至是爱着她的,但是施羽确背地里喜欢上(姑且相信是真话吧!)阿超的朋友,并选择向这个人表白。在我看来,这几乎是有史以来最难做道德判断的一件事情,因为每个人似乎都是对的,每个人似乎又都是错的。我从来没这样烦过。当朋友和女人搅和在一起的时候,一切抉择似乎都不是正确的。不过在喝光了半打啤酒之后,我终于还是发觉我更在乎阿超一些。于是我拿出手机,给阿超打了个电话,把他从宿舍叫了出来。    
    事后我对那天晚上的记忆彻底消失了,因为当时我的确是很醉。只是依稀记得我拉着阿超,把事情的始末都给他讲了一遍。至于他当时的反应和表情,我彻底的忘记了。不过或许忘记了反而是好事,免得给自己徒增烦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宿舍自己的床上,头痛欲裂。我看了看窗外的太阳,知道已经是下午了。寝室里只有我和阿超两个人,他正坐在窗台上,捧着一本加缪的小说看。他喜欢加缪,那是他唯一喜欢的不属于时尚范畴的东西。    
    看见我醒了,他转过头,问:“感觉好点了嘛?你昨天很失水准啊。”    
    我苦笑,没有搭理他的嘲讽。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突然发现床边的桌子上有两片白色的药片和一杯温水。    
    “这是可以醒酒的药。以前我爸爸喝醉了的时候就吃这个,很快就不头疼了。”阿超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把药片吞了下去,药很苦,可是我却感觉眼眶有点湿,不知道自己在被什么东西感动着。阿超对此毫无察觉,而是对我笑了笑,继续他的挖苦:“以后没有酒量就不要一个人出去丢人。”    
    我站起身来,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捶了一下。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大有一副“不和病人一般见识”的风度,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我不再理他,转身去卫生间。我听见阿超在身后对我说:“我们分手了。”    
    我转过身,对他说:“晓得了。”之后便转身离开。我察觉到阿超的脸上没有任何失落和伤感,而是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竟感觉有些惬意起来,仿佛是从什么变故中解脱出来一般。这就是我喜欢和阿超这样的人做朋友的原因,他永远玩世不恭,对一切都满不在乎,便永远会让你觉得轻松,不会有沉重的感觉。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这样结束。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在遇到施羽的时候,她总是会以怨毒的目光注视我,让我浑身不自在。以前我还没有被女孩憎恨过,尤其是这种漂亮的女孩。我无法也憎恨她,因为她很漂亮,漂亮的女孩天生是该被人追求和喜爱,而不是被人憎恨的;何况她没有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情,而对于这种持之以恒的怨毒,我又会觉得很反感。所以到了后来,我基本上就躲着她,尽量不和她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阿超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从来不会缅怀任何一段已经死掉的感情,即使在那段感情中他切实的付出过。    
    后来的事情,证明了漂亮女人必狠毒这个真理。    
    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我逐渐的感觉到当我出现在某个场所的时候,总会有人窃窃私语的在议论什么,这些人里有本系的,甚至也有外系的。从小到大我就是问题人物,对于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不过我仍然很想知道人们议论的内容是什么,仅仅是出于好奇。    
    终于有一天,萧杨在吃午饭的时候,忍不住对我说了实话:“现在有一种关于你的流言……”他神色很犹豫,显然是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告诉我的。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我也没有显示出急不可耐的样子。    
    “现在盛传你是同性恋……”萧杨终于把这个所谓的“流言”说了出来。    
    我顿时感觉啼笑皆非。那一瞬间我立刻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施羽策划的,她在用最原始也是最蹩脚的方式报复拒绝她的男人,让人既无奈又可笑。    
    “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萧杨问,很关切。    
    我摇了摇头,苦笑:“我能得罪什么人……我从来都是被人得罪的那个。”    
    “据筱晴说,是施羽对别人说,她看见你在未名湖边和另外一个男孩牵手接吻。”萧杨继续对我说,“筱晴不相信,但是还是让我和你证实一下……”    
    我哈哈大笑:“这有什么不可相信的,如果我真的是GAY,早早便会告诉你们了,我可不是一个喜欢给人惊喜的人。”    
    “也就是说,施羽是胡编的了?她为什么要这样诋毁你呢?”萧杨问我。他对我的话向来深信不疑。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亲爱的,这怎么是诋毁我呢,同性恋是很时髦的事情啊。何况如果一个人看你不顺眼,无论你做没做错事,人家都会这样做的。只不过有些方式高明,有些方式愚蠢罢了。”    
    萧杨笑着把我的手从他的头上拿下来,给了我一句:“你丫找抽。”    
    当游戏规则被破解,游戏本身便不再有趣了。我并没有因此而憎恨施羽,甚至一丝厌恶的情绪都没有。她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被拒绝的女人应该做的事情。这样想起来,她似乎又有些可怜。    
    我原以为这起流言事故便会这样在我的漠视中不了了之,却没想到后来又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一周后的一节专业课,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远远的看见施羽在教室中间的位置,拉着一个另外一个女生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的朝我这边瞥上一眼,我便很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了。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很好,无法形容的美妙,因为我已经知道了施羽的小把戏,而她却仍然沉醉在她编织的谣言梦幻里。我甚至开始觉得她似乎真的有些喜欢我。


《亚当的苹果》 第一部分第三章 阴谋与爱情(5)

    突然,我竟看见坐在施羽后排的筱晴猛的站了起来,对施羽大喊:“你还有完没完?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施羽被筱晴的愤怒下了一跳。她先是茫然的看着筱晴,一脸的不解;很快我便看见她的那张美丽的脸逐渐因气愤而变得扭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侵犯。    
    “造谣生事也就罢了,人家不和你计较,你却没完没了,真是一点廉耻都没有!”筱晴继续愤怒着。她一向直率敢言,但我却从来没见她对一个人如此发过脾气。    
    我顿时很感动,走上前去把筱晴拉开。事情已经很尴尬,我不想让这个几乎是我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卷进来。    
    “你说谁不知廉耻?”施羽恶狠狠的反问,眼睛瞪着我和筱晴。    
    筱晴被我拉开,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从鼻孔哼出几个字:“说的是谁谁自己心里清楚。”    
    施羽恼羞成怒,漂亮的脸蛋也因扭曲而变得丑陋,教室里的其他人都沉默无言,没有人给任何人帮腔。场面愈发的尴尬。终于施羽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转身走出了教室。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筱晴兀自在那里愤怒着,我则不知所谓的坐在筱晴身边,哭笑不得。    
    “谢谢你啦!”下课以后,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对筱晴说。    
    筱晴摆了摆手:“和你无关,我早就看她不顺眼。”    
    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我了解筱晴,她对朋友好,却总是要从自己的身上找些借口,以让朋友心安理得。但不知如何,我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其实我并不喜欢以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实际上,根本没什么问题是需要解决的——但事已至此,只能期望它朝好的方向发展。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感觉自己其实并不了解所有的女人。    
    我花了整个秋天读遍了路易十四时期法国剧作家的传记,并逐渐在对古典文学的缅怀中淡忘了一个学期以来发生的种种不愉快。算起来,这也许是我大学生活中最平稳和安逸的一段日子了,每天只是上课,读书,恋爱,喝酒,丝毫不为周遭的变故而感染。到后来,我甚至开始有点喜欢这种准与世隔绝的日子。于是我开始怀疑,是否改变一个人钟爱的生活方式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并不涉及任何先天的因素。既然如此,我们又为何非要给自己的心态或喜好下一个死板的定义,用来标榜自己的与众不同呢?    
    刚入初冬的一天,潇潇突然邀请我去她家里吃晚饭。对此我很奇怪,因为她从未邀请过我去她的家里。她甚至很少和我谈及她的家人,如同我很少和她谈及我的家人一般。后来她告诉我,是她的父母很想见见我。对此我有些反感,因为我从来就不喜欢把父母搅进我自己的事情中。我很清楚潇潇也是如我一样的想法。但是我看到她恳切的甚至带点哀求意味的眼神,便立刻心软了。因为我明白即使她不情愿,这件事情对她说也很重要。和潇潇恋爱使我学会了一样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便是妥协。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对她妥协,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或许我是真的爱她吧。    
    我非常明白她的父母要见我的目的。这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姿态,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它意味着对女儿男友的接受和承认。但我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我说不清楚原因,但仿佛我并不希望我们之间的恋情需要经过某些人的首肯才算生效。可一旦冒出这个想法来,我又会狠狠的抨击自己一番——她是我爱的人,她的父母对我的身份的认可自然就是她的家庭对我们之间爱情的认可,这又有什么不妥?    
    我不清楚。在潇潇以前,我的一切恋爱都是偷偷摸摸的,巴不得父母能够默许我泛滥的早恋的感情。可当恋爱真正的合理合法的时候,我又自然而然的抗拒来自上一辈的任何关注。人自身的矛盾真是无法揣测。    
    无论如何,潇潇的父母还是要去见的,我不能保证让他们喜欢我,因为我不会刻意取悦任何人。我只是希望潇潇能开心。    
    登门之前,我甚至到商场买了件很体面很正规的衬衫,穿在身上,并到书店选购了一套昂贵的莫里哀全集,作为送给她父亲的礼物。他是戏剧学教授,自然会喜欢莫里哀。我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自然懂得这些晚辈见长辈的基本礼数。    
    然而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些准备完全是徒劳的。我根本无法让他们喜欢上我。从我进门开始,她的母亲就一直盯着我的一头染成红色的长发看个不停,眼睛里颇多不屑和鄙夷,对我说话的口气也多了些诘难和盘问,让我很不舒服。她的父亲稍微和蔼些,因为他是戏剧教授,和我有些共同的话题,但显然我的学识在他面前又太过浅薄。当我看到他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的插着的一套和我手里拿着的一模一样的《莫里哀全集》,我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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