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长恨复相思-第4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巴的将他瞧着;卖花的小姑娘挎一个竹篮,篮里一把新鲜的白玉兰,朝行人露出讨喜的笑容。沐止薰牵着我,慢悠悠的在这一场热闹拥挤的人间世俗烟火中穿行,沿途的姑娘们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的手大约都涂了鸡油打滑,那手帕子一块块的飘落到沐止薰身旁,我在深深的佩服这些姑娘居然能够恰到好处的掌握这轻飘飘的手帕掉落的方向只余,还觉得沐止薰这回极大的促进了白河镇手绢香帕买卖的繁荣,莫怪那集市里卖手绢的大婶,笑得褶子都开出了一朵牡丹花。
这些姑娘们身上的香粉胭脂味,熏的我眼泪直流,十分怀疑我明日起床大约要顶一双乌鸡眼了。沐止薰很淡定,任由身边手绢飞满天,他自明月山岗过,河川大江流,只把我往身旁揽了揽,他身上的药草味儿钻进我的鼻孔里,好闻的紧。
我们在集市上买了一打蜡烛,几只碗筷,花籽菜籽,我在谙暖国做一个质子的时候,曾和暖阳容弦一同去逛过谙暖京的集市,那琳琅满目应接不暇的货物,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的热闹,没一处是眼前这白河镇的集市可以相比的,然而我却衍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这天下的万里锦绣繁华,都只在我身边。
这一趟集市,逛的我们都很开怀,待回到小院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我在屋内归置买回来的东西,沐止薰在外面地里洒种子。我将将出去,便瞧见沐止薰杵着一把锄头,在暮色里很是欣慰的瞧着眼前这一片地,他这形象,跟秋收时欣慰的瞧着低垂的麦穗的老农十分神似,哪里还有琉璃国二皇子半分影子。
我踱到他身边去,感叹:“二哥,现在种下一个葫芦,到秋天就会有很多很多个小葫芦了。”
沐止薰笑得很妖孽:“现在种下一个薏仁,到秋天就会有很多很多个小薏仁了。”
我大惊:“你要把我埋到土里去?”
沐止薰静默的看我半天,声音低哑暗沉:“不,用另一种方法,也会有很多很多个小薏仁。”
我反应过来他是怎么一个意思以后,激动的直打颤,嗷嗷!我在心里欢呼,来了来了,云尚宫说的那最叫男女销魂嗜骨的事,总算要叫我沐薏仁也体验一回了!
我很热切的将他盼着,预备看他拿我怎么样。沐止薰用一种很复杂的眼光看我,那眼光吧,就譬如你面前放了一盆新炒制的香喷喷的小核桃,可是你蛀牙了。那种想吃不能吃的纠结,此刻就在沐止薰眼睛里清清楚楚的展现着。
我自觉我这眼神火热地已经能点燃一堆湿柴火了,然而沐止薰看我半晌,叹了一声,牵着我的手进了屋内,在饭桌边坐下。我被沐止薰这出乎意料的举止惊呆了,傻乎乎的像头牛一样,被他牵着牛鼻子,牵到饭桌旁。
桌上四碗热菜。要我同沐止薰在灶台前熟练的挥菜铲子,这一时半会儿是不大可能的事情,是以我们便只能吃昨日村民们送来的冷菜,幸而李春妮这姑娘心善,给我们在灶洞里添了几把柴火,生起火来,又给我们一个竹蒸笼,指点我们将冷菜放进蒸笼里,说等蒸笼底下的水煮沸了,菜也大约热了。托她的福,我和沐止薰这才有热菜吃。
沐止薰埋头扒饭,我寻思着该怎么开口问他为何不打算今日种我下去,等来年秋天收获很多很多个我来,然而我虽然脸皮厚的赛过猪皮,要明晃晃的将这种事情问出口,着实也超过了我脸皮厚度,还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我很扭捏,沐止薰夹了一筷子红枣给我:“你要多吃点,补血。”
他这话里的含义歪歪扭扭曲曲折折,很不够爽利,我琢磨半天,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今日我来了葵水,再想起他那纠结的眼神,我悟了,接着便无力的委顿了,焉巴的很彻底。
73圆满
这几日来连下了几场春雨,沐止薰前几日种下去的种子都发了芽,绿油油的一片嫩苗儿,瞧上去甚为讨喜。
烟柴头从外头和母狐狸一同跑进来,一身灰毛被细雨淋得湿嗒嗒得粘成一团一团,这花狐狸前几日跑到村子里去玩,被对面李麻子家的灰狗跟在后头又撵又追,狼狈逃窜的甚为可怜,是以这几日学乖了,只和母狐狸在小院子背倚着的后山玩儿。
李麻子家那只灰狗我瞧见过,灰不溜秋的毛色,简直和烟柴头一个模样儿,乍一看,极容易把这狗和这狐狸混起来。
沐止薰知道后,轻轻一声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一刻钟前向李麻子讨了一卷粗麻绳来,此刻正在用上次修缮门板余下的一块小木板和这卷麻绳,在刺槐树下给我做一个秋千。
我仰头看他,他半跪在刺槐树粗壮的枝干上给绳子打结,因这刺槐树长势极好,是以沐止薰的脸孔便被掩映在繁茂的枝叶后面若隐若现,我只瞧见他乌衣上落了几串白色槐花。
他从树上跃下,用力拽了拽绳子,又细心的将麻绳上的毛刺儿给打磨光滑了,对我说:“呶,坐上去试试吧。”
说来可怜,我小时只在御花园内瞧见过沐凌霄打秋千,那秋千两边绳子上缠绕着鲜艳的折枝花朵,十分的精巧漂亮,只是沐凌霄就是打个秋千,也维持了一副皇家公主的风范,坐在秋千上荡得谨慎又细致,要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秋千原来真的是晃了那么一点点的,叫人看了恨不得狠狠去推她一把,我彼时很嗤之以鼻,荡秋千,要的可不就是那爽利刺激的感觉吗。
如今我依然是这么想的,是以不知不觉便荡得越来越高,风声在我耳旁呼啸而过,荡到最高处时,那恐惧中寻求刺激的感觉,那心脏停摆的一瞬间,都是我从未有过的感觉。我很新奇,然而有个词叫过犹不及,待我诧异的发现这秋千已经晃荡的停不下来的时候,我便再没什么雀跃新奇的心情了,荡到了最高处,我居然清清楚楚的瞧见了一片刺槐叶背面的毛虫被我吓的蜷缩成一团装死,我骇得张嘴呼救:“二哥救我!”
那“我”字将将出口,我终于握不住秋千绳,被晃的飞出了秋千,我维持着面孔朝下的姿势在空中飞了短短的一段时间,瞧见了地上的烟柴头和母狐狸吃惊的抬头瞪着两双圆眼睛望着我,两颗毛茸茸的狐狸头傻乎乎的随我一同做弧线状的摆动;瞧见了面色焦急的沐止薰一甩衣襟快速往我飞的方向掠去,这滋味别说,还挺奇妙!
待我看见院子里的黄土地离我脸孔越来越近时,我只恨自己不会耍在空中翻身的姿势,因为我倘若以这样的姿势落地,估摸着我本就不甚丰盈的胸脯,大约会饮恨终生了;然而转念一想,我又觉得我没有朝井口或者茅房栽下去,这也便足够了,人不能做太多要求。
我胡思乱想的这么短短瞬间,只听噗通一声,我落了地。然而那预期中的磕地的痛苦却并没有来临,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再睁开一只眼睛,眼前是沐止薰金丝滚边的乌衣襟领,他固然长年练武,然而被我这么飞天一撞,还是搂着我倒退了好几步,后脚绊到黄泥地上的坷垃石头,抱着我一起栽到地上去了。
我想到我这结结实实的一撞和一摔,不禁替沐止薰很是瑟缩地痛了一下,急忙去摸他的胸膛和臂膀:“二哥,摔疼没?”
沐止薰不说话,脸上一股红潮蔓延开来,从脸颊到耳根,又悄悄蔓延至锁骨下被衣襟遮住的胸膛,十分引人遐思。他捉住我的手:“别摸。”
他的声音很喑哑,我趴在他身上,与他气息相缠眉眼相对,也觉出了一股春意缭绕的旖旎气息。他的手伸到我脑后,一掌把我的脑袋压向他,寻到我的唇,一下一下地剥啄着,我涌起一阵热意来,心里空落落的,不知在失落些什么,又在期盼些什么,但是这空落很快被他的唇填满了,他极有耐心的辗转摩裟,细碎的啜吻着,舌尖交缠中濡湿流连,缠绵到极致。
我像一头小兽,扑在他身上,扯开他的衣襟,毫无章法地在他胸膛乱啃乱咬,瞧见他胸前那两抹朱红,如滚珠般挺立着,我没来由的觉得饥饿,便伸舌轻轻舔了添,沐止薰立刻从喉中呻吟一声,手滑进我的衣衫,在我腰后那片肌肤上不住的摩裟着,我抖索了一下,一边在他身上厮磨扭动,一边捂着腰笑:“二哥,痒,哈哈哈哈……”
我正在笑着,突然身子一轻,沐止薰打横抱起了我,我瞧向他眼中,他双眼眸色如墨,可是又分明有两点赤红。他抱着我大步向室内走去,我想到接下去会发生的事,便是再没脸没皮,也觉得羞得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在他怀里尽力向后望去,暮色中烟柴头与母狐狸依偎在一起,余辉薄暮,将院落里留了一地的碎金涟漪。
沐止薰想来是一定没想到我居然如此奔放,将将到了内室,便将他推倒在床,是以愣了片刻,居然没有反抗。苍天可鉴,我绝对不是奔放,如今这光景,我也知道但凡是个女子,便该躺在他身下喘息承欢,只是我一想到我上次在沐止薰身下发出那寒碜死人的娇羞嘤咛,便觉得要再来一次,委实是丢脸了,那将他压在身下,总是要安全些的吧?
沐止薰的衣襟早已在方才的拉扯中松散开来,从脖颈至腰侧的优美的弧线渐渐没入隐藏在下摆中,那叫一个撩人。我这个人,一直以来便是一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是以虽然徜徉了沐止薰的肉体已久,然而真正到这光景时,居然十分不争气的手抖了。我颤抖着手从他胸膛一路滑到腰侧,只觉得触手温润滑腻,那肌肤的纹理如今便在我手下一路延伸下去,直至他腿间。
他薄薄的亵裤布料掩不住他情动的痕迹,勾勒出他的挺拔形状,平白添了许多暧昧。我愣了,傻乎乎的咽了咽口水,沐止薰眯起眼睛看我,声音很危险:“薏仁,你说过你瞧过许多男人的尺寸,那么我与他们比如何?”
娘哎,他还记着这回事?我斟酌了一番,很诚实的恭维他:“天赋异禀。”
话音将将落下,我一阵天旋地转,便被沐止薰翻身压在身下,我急了:“二哥,我要在上面……”
他已埋首至我的胸前,模模糊糊的哄我:“下一次……”
我想反抗,然而他的手拢住我的胸乳,舌已在我胸前舔吻了,他一头散开的乌发落了几缕在我的胸前,发尾在肌肤上轻轻的骚动,差点让我叫出声来,我紧张的小肚子在打颤,只觉得已被勾起了一波一波的情潮。
沐止薰低低说了句什么,热气呵在敏感处,我胸前一片酥麻,立起了细小的疙瘩,我的声音在抖:“二哥,你……说、说什么?”完了,这声音显然已是酥软了。
沐止薰微微笑:“像极了那又白又软的小兔包上用细沙点的两点朱红。”
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他指什么,轰!我的脑袋炸开了,沐止薰居然说黄话!
我的脑袋里一堆棉花絮子,只听到自己在他含住小兔包细细吮吸时发出的腻死人的呻吟。他的尺寸灼热滚烫,饱胀的触感恰恰顶在我的腿心,随着他的动作无意的磨蹭辗转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脉动的一鼓一鼓的跳,我全身发烫,口干舌燥,只想把自己蜷起来。
沐止薰的手像是知晓了我的心思,游走着一点点抚摩勾缠,似是要逼我每一寸肌肤都展平来接纳他,我就像是一块紧绷的绣布,只静待着针线来描画。我的身子早已敞了开来,私 处那湿意简直是春潮泛滥,丢盔弃甲的着实狼狈。
沐止薰抬高我的臀,将亵裤脱了下来,我头晕脑胀,闭上双眼直喘气,跟一条被抛上岸的包头鱼一般,沐止薰轻拍我的脸颊,唤我:“薏仁。”
“啊?”我睁开眼迷茫的将他看着,等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没说话,只是伏在我身上的腰突然一沉——“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痛的眼泪直流,在心里直骂云尚宫这婆娘,还骗我说是什么最销魂的滋味,这分明是要人命的痛楚!我痛极了,我早该知道沐止薰这厮的心思,他虽然不打我了,可是居然换了这么个法子来这么折腾我!我在他身下做垂死挣扎状,用力推他,痛得下意识地直收缩着小腹。
沐止薰低低呻吟一声,喉结滚动着,压住我扑腾的四肢,苦笑道:“薏仁,忍一忍,你也为我想一想好不好?”
我正要大骂放屁,可是居然有一丝奇异的感觉从那一点延伸开来,痛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滚滚春潮流窜在四肢百骸。我被这奇异的饱胀的感觉惊得目瞪口呆,愣了半晌推他:“二哥,我难受……”
沐止薰悬在我上方一直静待着,肌肉一直紧绷着,大约是忍得十分辛苦,汗珠顺着他的额角缓缓滑落至平坦胸膛,说不出的煽情,此刻听我这么一说,微微一笑,眉目间万种风情,腰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动起来了。
他这一下一下耸弄,摩擦带来的又酸又麻的感觉,我禁不住叫出声:“二哥……”
他结结实实地重重往前一杵,沉声道:“叫我名字!”
他那一下入得很深,我惊叫一声,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困难地叫他:“阿……薰……”
沐止薰的眼睛亮了,双肘抵在我身侧,细碎地吻着我的眉眼,大刀阔斧地弄开了去,他的喘息随着律动,一下一下地喷在我面上,我总算相信云尚宫所说的话,这感觉,怎叫一个销魂蚀骨。本能是不需人教的,我下意识地将双腿缠上他的腰,腿根处的肌肤与他腰上的劲瘦肌肉摩擦着,刺激得我昂起头,弓起了身子。
我为那点逐渐累积的快感和愉悦而颤栗,小腹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下下用力收缩着,只觉得从脊椎处窜出阵阵酥麻,沐止薰的眼睛亮得惊人,发出一阵低吼,尽数往最深处一撞,顶到了我最深处,那一刻我分明听到他好听的声音喊我:“我的薏仁……”
74白菜萝卜
我一睁眼便明白了,云尚宫所说的全身酸疼,和褥子厚不厚,着实没有什么关系。
譬如我现在,就要死不活的瘫在一床厚褥子上,动也不想动一下。烟柴头在用爪子挠门,呲呲呲的声音叫人听了牙酸,我翻一个身,将头往被子里钻进去,正将将撞到沐止薰□的温热胸膛上去,我觉得脸上火烧似的,窜出一片滚烫,十分怀疑我那十七年积攒下来的害羞,大约在这一两天都要用完了。
沐止薰挖番薯似的,把我的脑袋从被褥里挖起来,我前所未有的羞赧,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半晌,只感觉到额头上一个极轻柔的吻,他说:“你歇着罢,我去打水。”
唔,这一夜过后,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
沐止薰翻身下床了,我环顾四周,瞧见凌乱的衣衫掉了一地,枕头也歪了,被子也皱了,褥子湿哒哒的揉成一团胡乱塞在我脚后,噫,这冰凉粘腻的感觉着实有些恶心。我把脚缩上来,眼巴巴的等着沐止薰打水来好让我清洗。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沐止薰的行动力,他下着了一条亵裤,赤着光裸的上身,端了一铜盆水进来后,我眼见着他绞了毛巾,泰然自若的朝我走来!我被他那盯着猎物似的眼神看的心惊胆战,缩到被子里去露出一双眼睛:“二、二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