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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鬼胎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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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担心孩子不是正常的吗?你一个人出来,孩子怎么办?”他拉住她,不明白她变脸所为何来。 

  “我表姑婆从加拿大回来了,她替我看著孩子,不用你操心。”她偏著脸不看他。 

  “晏江,你还要拗多久?都一个星期了还不够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按捺著愠火。 

  他的耐心很少用在女人身上,晏江已是例外,她严重地干扰了他的心绪。 

  “我没要你怎么做,你该负的责任到此为止,孩子是我要生的,不用你管,我不会让他受苦的。”她扁扁嘴,又想哭了。 

  “你是怎么了?我是真心要和你结婚的,你别再闹别扭了,孩子该有正常的家庭不是吗?”他困惑地问。 

  “要找父亲还不容易?乔淇等著娶我呢。”她甩头往前走。 

  “站住!”他严峻的脸孔一端,她登时不敢妄动。“不准再闹小孩子脾气,你再说这件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乔淇若知道你打从一开始就心怀鬼胎,为了要嫁他不择手段,你猜,这个婚事成不成?” 

  她一愣,顿时怒火中烧,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还说我!从头到尾知情不说的人是谁!?心怀鬼胎的人是你!”她气急攻心,泪扑簌掉落。“告诉你,乔淇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是真正爱我的,不像你,就净挂著孩子!” 

  “你说什么?你真的要嫁给他?!”他情急地攫住她手臂。 

  “是!这不是我们当初合作的目的吗?你何必讶异?”她强硬地回嘴。 

  他收紧五指,指尖掐进她皮肉里,她咬牙忍疼不哼声,只见他脸容晦暗,紧抿的唇含著蓄势待发的强大怒气。她有些畏惧,隐隐察觉自己踩进了地雷区,却找不到抽腿的机会了。 

  两人对峙了半晌,他暗吸口气,闭了闭眼,强自放缓了绷紧的肌肉,出人意表地笑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阻人姻缘,什么时候结婚,再送张帖子来,看在儿子份上,我会送个大礼过去的。” 

  “你——”她霎时语塞,泫然欲泣,天塌了的感觉再次笼罩。 

  “醒波,你在做什么?这里是医院,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下了车正要走进医院的黎方,两手背在身后闲适地走过来,打量著怎么也兜不到一块儿的一对男女。 

  “院长。”她羞窘地甩开黎醒波,不知所措地看著地面。 

  “晏小姐,别来无恙,什么时候光临寒舍啊?”黎方含笑颔首,似乎并不介意方才看到的画面。 

  “改天吧,改天我一定去。我现在有事,先走了。院长再见!”她绝望地瞄了眼面色铁青的黎醒波,逃也似地跑开了。 

  他情绪一时不能回稳,没有说什么就朝大门走。 

  “醒波。”黎方语气加重,和蔼的面容陡生厉色,黎醒波回身面对父亲。“想必她就是杨医师送你那一拳的原因了。” 

  杨晋芬不顾形象的挥拳之举,经当天目睹的病人和护士加油添醋的传播出去之后,成了黎明医院最经典的八卦了。杨晋芬随后转到另一家大医院就职,他虽不在乎背后的众人笑谈,老父的严格庭训却不是他能抛在脑后的。 

  “你是怎么行医的?弄到和女病人纠葛不清,传出去怎么解释?你一向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我不干涉你和晋芬的分合,但晏小姐摆明了是有夫之妇,你和她牵扯什么?”黎方不常动气,行事沉著稳健,通常能和员工打成一片,不摆高姿态,也从不设限长子是否要承其衣钵,将来领导医院的走向。 

  他对行医的首项要求就是道德规范,在黎醒波身上他更是自幼耳提面命,黎醒波一部分的严肃来自于此。 

  然而近日他耳闻的蜚短流长已超过他所能忽视的程度,除了小儿科之花竟能对黎醒波大发雷霆、愤而离职,对晏江超乎常理的关照对待,才是他所不能理解与允许的。在他眼下,病人一律是一视同仁的。 

  “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还有门诊,先回去了。”他首次无法和老父正面沟通。晏江的事不但不是三言两语可说得清楚,也不在父亲可认同的范围内。 

  “那好,我在办公室等你,听你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而真相,又是哪一样。” 

  黎醒波沉默了片刻,迎视父亲深幽的目光,点点头,踏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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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鬼胎记 』 作者:谢璃 

  收拾好桌面上层层叠叠的文件,暮色已垂,疲惫感霎时涌来。 

  他揉按了一下眼角,放弃了正想阅读的国际医学报告专文,推开椅子,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头未抬,淡淡的古龙水清香飘进鼻端,他微蹙浓眉,陌生而清朗的男声已率先打了招呼。 

  “这么投入工作,可以忘记恼人的晏江吗?” 

  他内心虽是极度的惊诧,呈现在外的却是扬扬眉,很有风度地做了“请坐”的手势。“乔先生,坐。” 

  彼此这么一照面,都各自有了底。 

  乔淇无入而不自得的闲适,即使踏上了他人的领域,也没有局促不安,讲究的穿著和从容的神态不含骄矜,这些凭感觉领会的特质让那出色的相貌被淡化了焦点,他在瞬息间了解了晏江的迷恋其来有自。 

  “不知乔先生突然拜访,是告知婚讯,还是有他事相商?”他今天戴了隐形眼镜,没有镜片作遮掩,更谨言慎行了,笑容是点到即止。 

  乔淇大方地笑了。 

  难怪晏江要伤心了,这个男人即使在非常状态下,都还要保持无波无澜的行止;那冰岩般的面貌,分明底下藏了炽热流动的熔岩,遇上傻不楞登的晏江,彼此苦头绝不会少。 

  “看来黎医师是准备放弃了?你对晏江的爱只有那么一点坚持吗?” 

  两个男人对视了几秒,黎醒波似笑非笑道:“你是来鼓励我夺人所好吗?对不起,我从不勉强女人。既然她的心愿已了,我又何必横生枝节,让彼此难堪。再说,乔先生也知道孩子的事,您如此宽大为怀,对晏江母子的爱不会少,我没什么好坚持到底的。”说话时幽暗在眉角一闪而过。 

  乔淇仍是未语先笑。“她是喜欢了我很久,从十二岁她遭逢巨变来到乔家,我算是看著她长大的。晏江纯真善良,心无城府,她很不容易的适应了这个城市,我是她人生的支柱之一,我想,即使我形貌丑陋、家无恒产,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我的。” 

  他顿了一下,接著冷笑。“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她能为你未婚生子,就说明了一切;你愿意接纳她,我很替她高兴。” 

  “黎医师,人生有许多时候并不是能这么顺理成章的,所以才叫人生;因为会有不断的意外,让眼前的路分岔,走向另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晏江年少的时候,就失去了护佑,我对她而言,如父如母如伴侣,要二度离开人生最大的港弯,她的挣扎在所难免,也无法承受;我低估了她的执著,处理的方法不是很妥当,也因此,她走上了那条岔路,那就是你的出现。” 

  “那么现在回归正轨,不是皆大欢喜,想必你也发现了她可爱之处,愿意回头吧?”他发现说这些话竟是如此令人齿酸。 

  “我喜欢晏江,如果能够选择另一种世界的情爱,晏江会是我首选的伴侣。” 

  “你……”他止不住愕然,脸上的镇定终于出现破绽。 

  乔淇不以为忤地说下去:“你见过我的朋友方冠生了。这件事对她而言的确是很大的打击,她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跟著从未谋面的表姑婆生活,她虽若无其事,但我明白她是脆弱的、旁徨的,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能够让她快乐,不是难事,但是要似情人般的爱她,我是有困难的。” 

  “那为什么现在你愿意对她——” 

  “因为,那一晚我没有赴约,让她走上了这条岔路,她的转捩点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如果她因此而得到幸福,我不会有遗憾,如果她得不到想要的爱,我愿意让她回来,我是她的家,我不会让她在外面受苦的。”斩钉截铁的说著。 

  他默然不语,想起了那个雨夜、晏江的痛苦、晏江的泪、晏江酒后的狂热,全都是因为绝望吧? 

  “怀疑晏江的爱吗?你照顾了她多久?一年不到吧?就可以让她茶饭不思,比起我对她的十年,孰长孰短?同样的,她要的只不过是纯粹的爱,没有其它杂质的爱。她是一朝被蛇咬,特别会计较男人是否真心爱她。人在局中,总是比较看不清,她承受不起再次的打击,你铁了心不再去找她,她的确是很难受,更加证实了她的想法,你是为了孩子而接近她、爱她的。” 

  他抬眸直视乔淇。“你今天来是为了……” 

  乔淇再度扬声朗笑,兴味十足地看著眼前喜怒难辨的男人。“没错,我是来告诉你,我会和晏江结婚的。有何不可呢?我们可以用许多方法让她再次怀上乔家真正的子孙,那对我而言,只有利而没有害;有谁能像她一样了解我的苦衷,却又不计较地为乔家牺牲呢?既然她得不到她想要的爱,也没有勇气再次寻觅真爱,我改变了主意,我可以娶她,我可以保有我个人的情感生活,她也会接受这个事实。” 

  “你就是要来告诉我这个残忍的如意算盘的?”他两眼迸射利光。 

  乔淇耸耸肩。“是。顺便告诉你,孩子她不会放弃的,我也不计较孩子是否己出。坦白说,如果不是为了我的父母,我并不希冀有孩子的,既然她可以做到别的女人做不到的事,我的父母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施施然离开座椅,很满意男人的冷面具逐渐消融。 

  “是她叫你来找我的?” 

  “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婚礼能顺利举行,不会有人来抢孩子、伤她的心而已。”他打开门,抛下最后几句:“老实说,也许我也可以给她正常的夫妻生活,试试看也不坏,说不定我可以做得比你更好。” 

  随著乔淇的身影消失,手上的专文报告已被揉皱成一团纸球。他终于感受到晏江所承受过的——爱被剥离的痛苦。

  门铃响起,晏江将手边的孩子交给一旁看著她喂奶的表姑婆,机械化地走去开门。 

  隔著铁门,老张那张两个多月不见的牛眼让她悚然后退,她指著他。“你……怎么来了?” 

  “小姐,快开门,老张有事禀告。”在铁门后挤眉弄眼。 

  她困惑地拉开铁门闩。“你跟你少爷说,我不必学作菜了,我表姑婆最近在教我呢。”可恶的男人还放心下下他的孩子吗? 

  “原来如此。我家厨子前阵子每隔一天失踪三小时,就是到你这儿来表演厨艺的,看来我那儿子真是下了不少功夫。”老张巨人般的身形一让避,黎方儒雅的微笑就映入眼帘。 

  “院长?!”她节节后退,不安地往后瞧著一头雾水的表姑婆。 

  “这位是?”老人家起身颔首,瞅著心神不宁的晏江。 

  “我是晏江接生医院的院长,有事找晏江商量。”黎方不疾不徐道。“您是?” 

  “她的表姑婆。”老人不动声色,精明的小眼珠觑著晏江。 

  “你就是当年将晏江带上台北的亲人?”黎方眼睛一亮。 

  “是,您怎会知道?”老人防备心起。 

  “我和晏河是老友了,当年合作过几次画展,自然知道他的情况。” 

  “原来如此。”老人没有放下疑惑,等著黎方说明来意。 

  “晏江,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不是想看你父亲留下的画?你不来我家,我亲自替你送来了。”他向后招招手,老张巨掌提著包裹妥当的画作,平放在茶几上。 

  “院长!”她惊喜交加,激动地看著老张将外包装仔细拆除,一寸寸露出里头的油彩。 

  “是我跟妈妈!那是我跟妈妈……”泪如泉涌出,那是晏河在出事那年为妻子与女儿特地画的即兴画作。当晏江纤小的身躯随著母亲起舞时,晏河在一旁画下了刹那时光,妻子与女儿间的幸福凝望,是他亟欲留下的美好。小小晏江看著父亲完成、带上台北展出,从此,就再也没见过这幅画。 

  “是院长买下了这幅画?”老人惊问。 

  “是。晏河原本不卖的,我费了很多工夫说服他,也花上了一大笔钱。”他让晏河还清了所有的贷款。 

  “谢谢您!”晏江抹去泪水,眼光离不开父亲的遗作,那记载了她最美丽的童年精华,她的父母亲是如此深爱著她,为了她毫不迟疑地牺牲了生命。 

  “晏江,喜欢吗?”黎方笑问。 

  “喜欢。不过,我买不起的。”她泪流不停,已在哽咽。 

  “不必花你一毛钱,只要你最珍贵的东西。” 

  黎方语出惊人,她僵住! 

  “最珍贵的?” 

  “是,最珍贵的,你说是什么?”他审视著她。 

  她慢慢转头,看著老人手上满足地在喝奶的孩子,突然一阵了悟。 

  “他告诉您了?”她回头看向黎方。 

  “很难瞒得了人的,不是吗?” 

  她面色顿时灰败,眸瞳空洞地望著画。“他果真只要孩子。” 

  “这样不也替你解决了问题?带著孩子进乔家不是好事,我们会善待孩子的,你很爱乔先生不是吗?”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老人警觉地问。“晏江?” 

  一股椎心刺痛袭上胸口,她掩住脸,再也无力还击,她的试炼失败了,他要的的确只是孩子。 

  他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她,可见他对她的感情不如她想像中深。她那天只是在说气话啊!她做错了么?她不该使性子? 

  即使她强留下孩子,看到的也都是他的影子,她要如何平静地活下去?而孩子,原就属于黎家,她与他的口舌之争,本只是斗气,如今证实,他根本无心争取她,她惩罚他见不到孩子又有何意义? 

  她注定再次为她爱的人付出一切,从此以后,不再有爱。 

  “院长,画您拿回去吧,让孩子长大后知道他的外婆和生母曾有过的幸福。孩子,过两天让老张来带吧。”抬起头,泪已停。 

  “晏江,你在搞什么?!为什么平白无故把孩子送人?你疯了不成?!”老人抱紧孩子,深怕男人伸手来抢。 

  “不是平白无故,孩子原本就是他们的。”她看著黎方。“院长,不送了,我最近不大舒服,先进去休息了。”她迳自走开。 

  那一脸形容枯槁,让黎方反常地笑了。 

  爱得可真不浅,他那儿子可真是当局者迷。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老人气得猛跺脚。 

  “走吧,老张,把画拿走。”他多看了孩子两眼,那眉眼的神情,有醒波浓浓的影子,他竟有了白胖孙子了,像天上掉下来的宝物! 

  缘分啊,真让人想也想不通。 

  化妆师替她一逼遍梳直那黑缎般的长发,再将一串珍珠发夹别在发际。 

  “小姐,别再哭了,粉都打不上去,漂漂亮亮的眼睛都快肿了,这样修片很麻烦的。”化妆师直叹气。 

  “对不起,我不哭了。”晏江抽了张面纸,往濡湿的脸直抹。 

  “拍照是喜事,你怎么净哭呢?你的朋友可开心呢!笑一个,来!”化妆师端起她瘦削的下巴,她勉强咧嘴笑了,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朋友呢?”她往外张望著,林雁容自化完妆后,就一溜烟不见了 。 

  “大概跟新郎到摄影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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