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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恋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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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服气地告诉我,他们已经上床了。    
    还警告我不要告诉其他同事。    
    我当时还指责她好端端一个万人追求的美女,怎么混到这个地步。    
    此后他们果然没有在公司表露任何蛛丝马迹。    
    只是晚上加班时,她会借各种理由留下来。    
    时常到最后,全公司就剩下我们三个人,我和他坐在办公室,讨论执行策略。    
    秘书一个人在前台,开着一盏顶灯,看小说。    
    好几次,我都觉得,那是几年前的我,和女儿。    
    终于有一次,我不争气地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那天晚上我们加班到十二点多,秘书终于忍不住,进来问我们好了没有。    
    我说还没好,你赶紧走。    
    他就在那里看着她笑,笑得很温暖。    
    秘书跑过去,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指着我道,扁他。    
    我笑吟吟地看着他们,突然心头一阵难过,说休息一会。    
    一个人冲了杯咖啡,在天台站着。    
    我纵容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纵容他们。    
    过了一会,秘书跑过来把我拉进去,说他说外面冷,叫我进去。    
    我坐了回去,可能是深夜的关系,可能是当时的情景让我很难按捺。    
    对他们说,曾经也有一个女孩子,象她对你一样。    
    秘书最喜欢听故事。    
    立刻睁大眼睛。    
    他搂了搂她,安静地听我讲。    
    那个时候我和她还没有恋爱,或者说,谁也没有确定恋爱的关系。    
    那时候,我还在一个公司做文案,她常常下了课便到我这里陪我加班。    
    说是来陪我加班,但起到的效果完全是捣乱。    
    如果一个人我可以到晚上八点搞定的工作,有了她相陪,能到晚上十二点搞定,就谢天谢地了。    
    但尽管如此,我从来没有以此拒绝过她。    
    她常常会在人家都下班后,带着几张电影碟片,跑到我公司,美其名曰我这里可以看碟。    
    然后就一直在我边上坐着。    
    明明会议室有好的音响,巨大的银幕。    
    她非要霸占我的电脑,把我赶在写字桌旁,然后特别好心地分配给我一张纸,一支铅笔。    
    然后我就坐在她边上,时常耳中伴随着她的笑声,倒吸一口冷气声,叹气声,哭泣声。    
    我心惊胆战,思路全部堵死,又不好说她。    
    你是这样才辞职,自己开公司的吧?秘书问。    
    我哈哈大笑。    
    当然没有,但那个时候做出来的东西简直不忍卒睹。    
    她那个时候很寂寞,因为一些原因,和最好的朋友也很难往来,所以一下课就会到我这边。    
    她们宿舍有规定,12点之前必须回去。    
    所以每次我都以全赴精力看着钟,到了11点多,便送她回学校,再一个人回公司。    
    然后一切推倒重来,往往到凌晨三四点才离开。    
    有时候,她不看碟的时候,就会去聊天室和人聊天。    
    常常更换身份,扮完病人扮护士。    
    忙得不亦乐乎,从中获得极大的乐趣。    
    我一直以为她是属于一种自娱自乐,没想到有一天深夜她突然跟我说要去见一个网友。    
    那天已经很晚了,就象现在。    
    我正在做一个很重要的策划,抬头问她是男的还是女的,她说男的。    
    我说不许去。    
    她气死了,问我有什么权利干涉她。    
    其实那个时候我们有种很奇怪的关系,或者类似于约定。    
    我可以以此制约她,但我根本不想用。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眼神里满是挑衅,我心里火一点点窜上来,她看我没什么话说,转身就要走。    
    因为她,那些日子我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当时脑子的弦突然就绷断了,我一点也不想和她争辩,但行为快过意识,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把手上的资料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撒了一地,指着门让她现在就出去。    
    她惊呆了,看着我,竭力咬住嘴唇,过了一会,扭头便走。    
    我一个人坐在公司里,尽量集中精神工作。    
    但脑子很乱,到了快两点了,打电话给她寝室,她们说她还没回来。    
    到了三点多,依然没有回来。    
    我看工作也差不多了,马上拿了衣服就出去找她。    
    因为全公司就我一个加班,所以除了我这块的区域开着灯,其他都是暗的,我走到前台这里,突然看到她坐在地上,抱着膝一动不动。    
    我心突然放下来,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表示抱歉。    
    她看着我,用很轻的声音说,你不要再吓我了,我怕的。    
    然后我们就这么互相看着。    
    最后她伸出手臂,抱住我。    
    这是她第一次抱我。    
    


第五部分:誓言早随风飘散千万不要放手

    那晚之后,我再也没有给秘书和他讲过我的事情,但无可非议地是,经过那个讲故事的加班之夜,他们和我的关系更接近私人。    
    我也曾不止一次地私下对他说,能抓住的时候就千万不要放手,男女感情这种事情,一步错,步步错,再也回不来。    
    他回应我的往往是一个笑容。    
    闭上眼,笑容展开,然后睁开眼的时候,眼神仿佛看进我心里。    
    我一直不明白,他何以笑成这样。    
    但现在我明白了。    
    寒彻心底。    
    在电视里看到他匆匆一眼的下个星期里,我照常上班,照常下班,照常在公司里和他讨论工作,照常看着他和我的小秘书亲密。    
    直到那个星期四。    
    那个星期四的下午,我从办公室出楼层的洗手间,看到秘书红着眼睛。    
    事情终于开始渐渐裂变。    
    怎么了?    
    他要和我分手。    
    我心里明白,秘书的价值只在于女儿的地址。    
    等到女儿回去,她就失去价值。    
    这和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他说他不爱我,他爱另一个人。    
    她抬起头,看着我。    
    他为什么突然不爱我了呢?    
    我望着她的眼神,如此熟悉的眼神,几年前,有另一双眼睛用同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爱你了,和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两者哪个更容易接受一点?    
    得到后失去,和从来不曾得到过,哪一个更让人难受?    
    我笑笑,拍拍她的背脊。    
    至少她认为她被爱过,只能是不幸中的大幸。    
    那天加班,秘书再也没有留下来,她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全公司全陆续走了,她也走了。    
    我和他相对坐着。    
    我们研究最后方案的定夺,后天就要参加决战。    
    坐在一起研究了半天,他始终不露声色,我终于放下案卷。    
    聊一聊?    
    他看着我,突然说,给我一支烟好么。    
    我皱了皱眉,把烟推过去。    
    突然觉得很象电视里被审问的犯人问警察要烟的画面。    
    他拿起烟盒,抽出一支。    
    没有点起,而是把烟放在手里,用手指慢慢捻动,细小的烟丝碎屑纷纷掉出来。    
    聊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的。    
    那一瞬间,我知道我们已经互相摊牌。    
    听说你们分手了?因为另一个人?    
    我玩弄着打火机,不经意地问。    
    他点点头。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笑起来。    
    我也笑。    
    我们就这样对视而笑。    
    过了一会,他收敛笑容,很认真地看着我。    
    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但……受过很大伤害。    
    我心脏狂悸,努力压制自己,淡淡问,她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我,眼神纯净。    
    和你没关系吧?    
    是吗?    
    他嘴角扬起。    
    不是吗?    
    我点点头,然后低头笑着翻着资料,不经意地问。    
    她爱你吗?    
    我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我安静看着他,等他回答。    
    他不说话,指着桌上的碎烟丝。    
    你说我把这些再塞回去,这烟会比原来松呢,还是会比原来更紧?    
    我皱眉。    
    他一边把烟丝慢慢捻起,一点点塞回烟卷,一边跟我解释。    
    这支烟本来是你的,现在是我的,无论是我把它捻碎,还是弄回去,但只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这支烟还是我的,无论是松是紧,完全不重要。你明白吗?    
    他把烟恢复原状,放在唇上。    
    打火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他静静看着我,等着我手里的打火机。    
    我缓缓把打火机递过去。    
    然后他笑了。    
    他笑着打火,六次。    
    没有点着。    
    我轻轻从他手里取过打火机,微微用力。    
    火苗就窜了出来。    
    让火苗燃着,等着他把烟凑过来。    
    这个打火机不是谁都会用的。    
    他没有把烟凑过来。    
    一个人低着头,他也明白。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坐了很久,也没有说话,没有看我,我甚至有些不忍心。    
    怎么说他也帮过女儿。    
    但也是他,让女儿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他苦心孤旨,他的爱很可怕。    
    最后他深深吸了口气,问我,你想见她吗?    
    我看了他很久,终于点头。    
    好。他说。    
    第二天中午时分,他进来说带我去见她,我开着车带着他一路走着,心情紧张,好象去见我的岳父母般,甚至在心里反复练习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甚至还不顾身份地,稍稍有些紧张地问。    
    她知道我去见她吗。    
    他点点头,不发一言地朝我指着方向。    
    我们在一个宾馆前停下来,他先下车,对我说,她在房间里,我上去和她最后交代点事,你半小时后上来。    
    他告诉我房间号码。    
    我坐在车里,半个小时,如半个世纪。    
    我一直看表,半个小时终于到了,我下了车,进了宾馆,找到他给我的房间。    
    凝立半天,敲门。    
    过了好些时候,他来开门,看着我。    
    眼神很奇怪,一步步往后退,我一步步走进去。    
    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    
    我的妻。    
    她在床上,把被单遮着身子。    
    惊恐地看着我。    
    我脑子一懵,居然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我呆呆地转头看他。    
    他看着我,背着妻,对我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第六部分:困惑大过震惊一种近乎崩溃的眼神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景象,我的妻子,睡在旅馆的床上,拿着被单遮住身体,惊恐地看着我。    
    她在他面前坦陈身体。    
    在我来到后却拿被单遮住身体。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我的表情里,困惑大过震惊。    
    但我终于还是明白了。    
    整整十几秒后,我终于明白了。    
    他在耍我。    
    他早就布置好一切,他潜入我公司,打探我一举一动,他利用秘书得知女儿的住所,抱回孩子,然后他接近妻,勾引妻,然后最后在我面前奉上妻赤裸的身体。    
    他完全成功。    
    这是他最后一击。    
    干净,有力,致命。    
    我反应过来,彻底反应过来,我发出了我自己也不能想象的吼声,冲过去把他扑倒在地上,挥拳,连续不断地打下去。    
    他没有还手,甚至躺在地上,虽然被我殴打着,仍在安静赏鉴我。    
    妻冲过来,拼命地拉我。    
    我扭过脸看着妻,眼神无法形容,痛到骨里。    
    她被我的眼神摄住,一动不动。    
    我冲着她大喊,走!    
    妻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怔怔看着我们,不知在看谁。    
    我再也没有管妻,我把他从地上活生生揪起来,往门外拖。    
    拖进车里,扭转钥匙,疯狂地开出去。    
    他在我后面,自然地拿着边上的纸巾擦着鼻血。    
    经过一个幽暗的弄堂,我把他拽出来。    
    用一种近乎崩溃的眼神看着他。    
    她需要好强烈。    
    他用手擦了擦鼻血,笑着对我讲。    
    我已经不想打他了,我要杀了他,我必须杀了他。    
    这是一定的。    
    那个时候我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顾虑,无论我是否会被判刑,无论我是否会被偿命。    
    我一言不发地转身,自车后备箱里,开始挑选工具。    
    他逃不掉,天涯海角,我都会杀掉他。    
    他低着头,拿出手机,一边按一边对我说。    
    你先忙你的,我发个消息。    
    我躬着身,心里突地一跳,静止了动作。    
    他的自言自语开始传入我耳朵。    
    其实刚开始,我只是一个跑错病房的人。    
    他笑道,然后继续讲。    
    然后在你不在的时候,我就陪她聊天。    
    然后渐渐,她居然把什么都告诉我。    
    然后你就把她接出院了。    
    然后在你在高架边等着发呆的时候,我就一直陪着她。    
    你应该感谢我。    
    是我让她觉得有了爱情,他自言自语地笑笑,你知道她有多需要我?    
    为什么你知道吗?    
    因为我让她觉得我多需要她。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起来。    
    如果到最后,让她知道,一切原来还是个谎言,全是假的,全是因为同一件事,全是因为同一个人,她还是一个牺牲品。    
    哇,你说那有多开心?    
    我背脊的神经突然一阵巨痛,是神经痛。    
    原来真正的杀手锏在这里。    
    他要的并不仅仅是让我目睹妻的出轨,那是正常的,每个正常男人都可能会遇到的场面,不足为奇。    
    现在才真正致命。    
    绝对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经受得住这个,绝对不会有。    
    因为那是一种绝对的摧毁。    
    那是对一个女人,最最残酷的摧毁。    
    我一直低估了他。    
    我紧紧地抓着扳手,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看着他的眼睛。    
    他看着我,笑着说,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他的手按在手机的发送按键上,对我说,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你来杀我,我来按按键。    
    我们看谁手快。    
    如果你快,我就死,如果我快,你老婆死。    
    他笑了,是不是很象西部牛仔片?    
    我开始数数,我数到三,就开始!    
    一……二……    
    我突然就崩溃了。    
    彻底崩溃。    
    几乎是毫无征兆地喊起来,你要什么!要什么!你要什么!我答应你!    
    我玩不起这个游戏,根本玩不起。    
    他看着我,满心疼爱地笑起来,象一个父母在看淘气的孩子的眼神。    
    不如你把公司给我?    
    我给你。    
    回到公司,我签文件,转让股份。    
    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带着谦逊的笑容,象个被传衣钵的好徒弟。    
    而不是一个篡位的贼子。    
    快下班时,我召集了公司所有同事,宣布了这件事。    
    他坐在我边上,还是静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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