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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钻石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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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道:“黎小姐果然好见识。”
    黎明玫一笑,道:“我的师侄,有几句话要和你说,你和他单独地谈一谈吧!”她
一面说,一面略伸了伸懒腰,向楼上走去。
    那柄手枪,仍然留在地毡上,我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突然扑了过去,攫
枪在手,向她背后发枪……但是我只是想了一下,并没有想这样做。黄俊已然走了近来
,低声道:“卫先生,咱们到花园去。”
    我站起了身,心中一直在想,何以十三年前,侠名远播的黎明玫,竟会为死神服务
,黄俊又何以来到了此地?看了看手表,已经将近七点钟了,我实在没有再多的时间,
和黄俊商谈。
    “黄先生,”我冷冷地道:“如果没有甚么要紧的事,我想告辞了。”
    “当然有!”他的脸色很庄肃,几乎是附耳向我说:“如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也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幅地图,石菊是交给你了!”
    我陡地吃了一惊,定睛望著他。
    “让我们到花园去,好不?卫先生,你应该相信我。”他的面色,极其诚恳。
    我考虑了并没有多久,便跟著他来到了花园中,我们站在草地的中心,从二楼的一
个长窗中,我可以看到黎明玫正在踱来踱去。
    “黄先生,你刚才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那是甚么意思?”我先发问。
    “那表示我和他们,并不是一伙,和你所想的完全不同,你想我的枪法,当真那么
坏么?”他和我缓缓地走了几步,然后附嘴在我耳边低声回答。
    我知道他是指刚才打中了水晶吊灯的那件事而言,就问道:“如今你想怎么样?”
    “那地图,”他的声音虽低,但是语意却非常坚决:“在甚么地方,你快交给我吧
!”
    我刚才并没有否认,已然等于是默认,但是我仍然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份地图在
我手上?”黄俊匆匆道:“很简单,在荒岛上,我将地图交给了石菊,后来,你和石菊
两人,上了‘死神号’,你离开了,一定是石菊将那份地图交给了你。”
    “你推断得不错,”我点了点头:“可是你既已将地图给了石菊,为甚么又要取回
?”
    “现在情形不同了,我要那份地图,去向死神赎一个人?”黄俊说。“黄先生,你
可知道那份地图,关系著三亿美金这一笔大数字?”我说。
    “当然知道!”他渐渐涨红了脸,挥舞著双手,“可是,全世界的财富,对我来说
。还不如他一个人来得重要,卫先生,你将地图交出来,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你也
不是贪财的人,而且,老实说,那份地图--”他讲到这里,突然住口,顿了一顿,才
改言道:“你快交出来给我吧!”
    我心中迅速地想他、石菊、黎明玫、那份地图、“死神”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很快地,我便摇了摇头,道:“不能,石菊既然将那份地图交给了我,我就一定要送到
她指定的地方,不能交给你!”
    黄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那样苍白,连我也不禁为他耽心。他身子摇晃,几乎跌倒
在草地上,我不等他开口,又道:“我还有许多话要问你,为甚么北太极门掌门,要命
石菊来清理门户,为甚么黎明玫会在死神的巢穴之中,为甚么那幅地图关系著如此钜大
的一笔财富……”黄俊不等我讲完,便突然叫了起来:“不要问了!”
    接著,他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一切,内情的复杂,我也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以
讲得完的,卫先生,我求求你……”
    “老弟!”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别妄想了,我绝不会答应你的!”
    他的脸色,实在比一个刚聆听了法官判决死刑的犯人,还要难看,道:“你……当
真不肯再救我?”
    我用更坚决的语气回答他:“当初我救你,是因为我当你是一个有血性的有为青年
,但如今我不再救你了!”黄俊忙道:“卫先生,你别忘了,你救我,也正是放你自己
啊!”
    我冷笑了一下,道:“老弟,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不论如何,‘死神’绝对不会放
过我的,而我如果将地图交给了你,你师妹的性命,便发生危险了,‘死神’在地图未
曾到手之前,可能会想出种种办法,去虐待石菊,但是她却不会死的!”
    黄俊连忙道:“无论如何,我可以相信,石菊的性命绝不成问题的。”我立即问道
:“为甚么?”
    黄俊顿足道:“你不要问是为了甚么,这其中,十余年来的恩怨纠缠,你也根本并
不明白,你快将地图交出来吧,如果,我师叔知道地图落在你手上,她便不会对你那样
客气了!”
    我耸了耸肩,道:“她如今对我也未见得客气啊!我已经将地图交给了一位律师,
我一死,他就可以将地图打开来看,然后,再和有关方面联络,老弟,我相信你一定和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纳粹或日本皇军的宝藏有关,是隆美尔的宝藏,还是马来亚
之虎山下奉文的宝藏?”
    “是隆美尔--”他只讲了三个字,便没有再向下讲去。
    然而,就是这三个字,已经够了,那是沙漠之狐隆美尔的宝藏!难怪数字如此之钜

    早几年,我的确曾跑了不少地方,到处搜集资料,专门研究从古至今,尚未被人发
掘出来的宝藏。这倒并不是“财迷心窍”,因为世上,的确有著不知多少财富,被埋藏
在海底,或是地下,一个人,只要得到了其中极小的一部份,便可富冠全球!
    而这其中,又包括著探险、研究历史方面的种种活动,正是我的癖好。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后,最引人入胜的两宗宝藏,就是一“狐”一“虎”的两
宗。因为那一“虎”的宝藏,我也有著一段异样的经历,但因为不在本文的范围之内,
是以不去提它。
    而沙漠之狐隆美尔的那批宝藏,乃是他掠夺非洲的战利品,其中有金条、金砖、贵
重金属和珠宝、钻石等,总值估计,达三亿美金之钜!
    关于这一批宝藏的历史,我还想较详细地介绍一番。当一九四二年秋天,曾经横行
北非的希特勒非洲兵团,已经开始失去优势,其时,英国蒙哥玛利元帅率领的联军,连
挫德军。
    隆美尔所率领的非洲兵团,自埃及溃退,逃往利比亚,兵团司令部则移驻突尼斯的
比塞大港。
    拾巧,艾森豪威尔率领的美军,又从阿尔及利亚登陆,希特勒的这支非洲精锐部队
,已处于腹背受敌,面临被歼灭的不利境地,这时,是一九四三年五月。
    希特勒在这时候,下了一道密令给隆美尔,令他排除万难,务必将非洲兵团所携运
的黄金宝物,运往可靠的地点,否则,便将之毁弃。根据联军方面,对于比塞大港来往
船只调查的情报,发现有一艘海军船舰,任务不明,但是却配备著极强的炮火,偷偷离
开比塞大港,突破联军的海上封锁,驶抵意大利北部的斯帕契尔港。
    而再根据联军的情报,一九四三年十月十八日,天未黎明时,一艘小型的船只,在
接受了那艘由比塞大港驶来的船只上的若干“货物”之后,便驶离了斯帕契尔,从此不
知下落。
    而当希特勒的非洲兵团被击溃之后,那一批金条、宝物,并没有发现、而且,长时
期以来,那些宝藏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也没有踪迹可寻,因此有理由相信,就是那一
艘小型的船只,担任了藏宝的任务。
    我上面所叙述的简略的经过,全是有根据的事实,绝不是杜撰的。事实上,也曾有
过不少人,到意大利去,想发现这批宝藏,但是却没有结果。
    我将有关隆美尔宝藏的一切。迅速地重温了一遍,心头不由得跳得十分厉害。
    黄俊叹了一口气,道:“卫先生。你当真不肯么?”
    我昂起头来:“我已然对你说过不止一次了!”才一讲完那句话,我突然,向黄俊
推了过去,黄俊猝不及防,被我推得一个踉跄。
    而我则已然趁了这个机会,身形向外,疾掠而出,来到了围墙脚下,一提气,便已
然跃出了围墙。
    可是,我双足才一沾地,便见人影连闪,四个人已然将我围住。
    我早知道,就此脱身,绝无如此容易,也早就料到,以黎明玫的才干论,她当然应
该料到我会趁此机会,从围墙中跳了出去。所以,我才一跃出围墙,门外便有四个人向
我扑来一事,原是意料之中,我足尖沾地,身形疾转,“呼呼呼呼”,连拍四掌,已将
那四个人,一齐挡了开去!
    就在这时候我只听得身后黄俊的一声呼喝,叫道:“卫先生,你会后悔的!”
    我连头也不回,一连几个起伏,早已来到了路上,才回头看去,只见黎明玫娇躯晃
动,已然从那幢洋房之中,掠了出来。
    我明知即使没有其他帮手的话,我也不是她的对手,正在彷徨无计之际,一阵摩托
车声,自远而近地传了过来,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喜。
    一辆电单车,正疾驰而至,我已然认出,车上正是我在警界中的朋友--格里逊警
官,我扬了扬手,叫出了他的名字。
    格里逊像惊讶我会在这里,他停下了车,这时候,黎明玫也已然来到了跟前。她的
面上,毫不掩饰地现出极其沮丧的神色。
    “格里逊,”我开门见山地说:“带我到市区去。”
    “好啊!可是这位小姐……”他向黎明玫望了一眼,黎明玫立即道:“不要紧,我
和卫斯理是熟朋友,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我自然听得出黎明玫话中的意思,笑了一笑,道:“不错,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格里逊显然不知我们在谈些甚么。而黎明玫手下的打手再多,我料她也不敢公然与
警界人士为敌,她眼瞧著我跨上了电单车的后座,绝尘而去。
    一路上,我也绝口不向格里逊提起,刚才我死里逃生的事情。
    我倒并不是不想将自己的发现,讲给警方知道,而是我认为,其中还有一些曲折的
情形,在我未曾弄清楚之前,我绝不想先惊动警方。
    同时,我决定不靠警方协助,而以我个人之力,先来跟这些天字一号匪徒斗一斗。
    车到市区,我回到了自己的寓所,才一进门,我便发现衣物凌乱不堪,显然已遭到
了搜索。我打了─个电话,吩咐我的经理,将机票送来,我也不去整理被翻乱了的物件
,便取出贴肉放在身上,石菊所交给我的那两只尼龙袋来。
    由于这两只尼龙袋中的一只,曾被“死神”拆开过的原故,因此,当我取出来的时
候,石菊的那几张相,便跌了出来。
    我俯下身去,一张一张地拾了起来。
    相片中的石菊,笑得那么地甜蜜,像是一朵即将开放的名种兰花般美,却又绝不庸
俗。
    将相片放回尼龙袋中,我拆开了另一个尼龙袋,防湿纸小心地包裹著,竟达七八层
之多,一层一层地解了开来,里面所包的是一幅布。
    那幅布是不规则形的,看情形,像是一件衬衫的下摆,仓猝之间被撕了下来的一样
。而在布上,画著一幅简陋的地图。
    我绝未料到,有关隆美尔宝藏的地图,竟是如此简陋!
    但是唯其如此,更使人相信这幅地图的真实性,我一眼看去,便可以看出那幅地图
上所画的,是意大利附近,法属科西嘉岛。
    当然,这幅地图,可能是由于在仓猝间,或者是不想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匆匆画成
的,所以科西嘉岛的形状,几乎一点也不正确,但因为在它的旁边,有一个长靴形,所
以略对世界地理有些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那就是拿破仑的故乡。
    在地图上,文字并不多,只有巴斯契亚(Bastiz)、这个地名,而在巴斯契亚,和
另一个小岛(那是尼尔巴岛)之间,有著一个黑点。在黑点旁边,写著一个德文字,译
成中文,是“天堂在此”的意思。当然,那是指,宝藏在此而言。
    因为,如果有谁得到了这批宝藏的话,也根本不必等待死亡,就在生前,便可以生
活在“天堂”之中了。就是那么一幅简陋的地图,我不明白何以“死神”看得如此之重

    因为,地图上面,并没有确切指出,藏宝的地点,究竟何在!
    可是当我翻过来再看的时候,我便知道这幅地图,是确是重要无比的。
    在那幅布的后面,以极其潦草的笔迹,抄著大段文字,字迹已然很模糊了,用的文
字是德文,我草草地看了一遍,那像是一段航海日志,不待我仔细看,我的经理人已然
将机票送来了,我连忙将这一片布,再以防湿纸包好,藏在我长裤的一个特制的夹层之
中。
    我匆匆地换好衣服,由我的经理人驾车,将我送到机场,在机场只不过多等了十分
钟,便已然登上了飞往新加坡的客机。
    在机上,我放目向四周一看,见没有甚么可疑的人物,于是大放宽心,舒适地伸直
了腿,准备享受小半天的平静,可是,就在飞机将要起飞之前的一刹那,我的旁边,突
然有人叫我!
    我本来已然料到,黎明玫在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失败以后,一定不肯就此甘休的。
    所以,在赴机场途中,在机场上,我全都细心地观察著四周围的人,而并没有发现
甚么可疑的迹象。上了飞机,前后左右,我也曾打量过,在我前面,是两个已上了年纪
的欧洲人,在我后面,是一对频频向窗外挥手的年轻夫妇。
    在我的旁边,是一个头上缠著头包的巴基斯坦人,一脸络腮胡子,显然没有追踪我
的人,可是,就在我自鸣得意之际,我身旁的那个大胡子巴基斯坦人,却突然以低沉的
、性感的女子声音,以最标准的中国国语,低声叫道:“卫先生!”
    老实说,我的确是给“他”吓了一大跳,当我回过头去时,却又听得“他”以极其
浓浊的声音,在向空中小姐招呼,霎时之间,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那是黎明玫!她
不但化装成了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肤色黝黑、满脸于思的巴基斯坦人!这令得同样
精于化装术的我,也不得不十分佩服!
    因为,在我刚一进场的时候,就是这个“巴基斯坦”人,还曾经向我问过路,但是
我在当时,却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我定了定神,等她和空中小组搭讪完毕,也低声道:“黎小姐,如果我将你这脸胡
子撕下来,机上的搭客,大概有好戏看了!”
    黎明玫“格格”地低声笑了起来,道:“你不会的,卫先生,你没有化装,那倒出
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哼”地一声,道:“我堂堂正正到新加坡去,为什么要化装?”
    黎明玫“啧”地一声,又用浓浊的声音道:“你太不友好了!”
    我竭力思索,黎明玫为甚么也要到新加坡去,是黄俊和她讲明白了,那幅地图,正
在我的身上,是以她才要一刻不舍地跟随我么?
    我在思潮起伏间,飞机已然升到了上空,我也决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去对付她
,她昂著首,那神情,十足是一个男人。
    化装术精奇,是技术问题,而她化装成一个巴基斯坦男人,神情却如此之像,这已
然是艺术范畴之内的事情了!
    我们两人好一会不交谈,我才叹了一口气,道:“想到北太极门,一向以严正行侠
,驰名于世,却出现了黎小姐这样的一位人物!”
    黎明玫一听,突然“哈哈”扬声大笑起来,笑声极其粗豪,也含有极端愤慨的意味
,引得全机的搭客,都向她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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