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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钻石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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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玫一听,突然“哈哈”扬声大笑起来,笑声极其粗豪,也含有极端愤慨的意味
,引得全机的搭客,都向她望了过来。
    当然,除了我以外,谁也不会知道,笑得如此无礼的,竟是一位美丽无匹的少妇,
我听得她用巴基斯坦的土语骂道:“愿真神阿拉,降祸于他!”
    “谁?”我不禁奇怪。她压低了声音,道:“就是那位伪充行侠,沽名钓誉的畜牲
。”我问道:“你是指你们的掌门人?”她低声道:“对了!”尽管她面上有著精奇的
化装,但是却仍然掩不住她激动的神色!就好像是,那位北太极门掌门人,给她受了很
大委屈,或是对她施以严重的迫害一般。
    我早已料到,黎明玫会成了“死神”一个巢穴的主持人,其中一定有著极其曲折的
原因。我想要弄明白这个原因,这也是为甚么我暂时不愿意向我老友格里逊讲出我的遭
遇的原因--如果我讲了出来,格里逊是可以立上一件大功的,这正好报他救我之恩。
    如今,我又听得她狠狠地咀咒北太极门的掌门人,而且,镇静老练如她那样的人,
脸上竟也现出如此激动的神色,的确不能不使我十分惊讶。
    我在十余岁的时侯,曾随著师执,觐见过北太极门的掌门人。
    他是一个十分方正的中年人,即使不由于他远播四海的侠名,见了他也会令得人肃
然起敬。可是黎明玫却骂他是“畜牲”!
    “黎小姐,”我低声问:“你这样恨你们的掌门人,就是你与死神为伍的原因?”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懒洋洋地回答著,忽然,又沉声道:“我要眼看
他死在我的手中,只惜我不知道他在甚么地方,连黄俊也不肯说!”讲到此处,忽然又
顿了一顿,道:“卫先生,我说得太多了,我们毕竟是敌人!”
    短短的几分钟内,她连用了三种不同的语气来说话,我可以想得到,黄俊既然连北
太极门掌门人,近十数年来在甚么地方隐居一事,都未曾向她说起,那么那份地图在我
这里,他当然也不会提及。
    黄俊倒不愧是一个硬汉子,我想,但是黎明玫跟我去新加坡,又是甚么意思呢?我
略一思索,就开门见山地这样问她。
    她笑了一下,道:“卫先生,那么,你到新加坡去,又是为了甚么?”
    “我?我是为了救人。”我直截了当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了石菊的相片,“我要救
的就是她,你可认识她么?”黎明玫突然大失常态地一伸手,在我手中,抢过石菊的照
片来。
    她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的眼睛停留在相片上,眼中的神色,是那样的难以形容,好
一会,她才恢复了镇定,拾起头来问:“在死神手中的那个少女,就……就是她么?”
    “就是她!”
    “那你放心,死神的脾气我知道,如果她肯交出地图的话,死神是不会害死她的。
”黎明玫竭力装著镇定。
    从她刚才凝视石菊相片的情形看来,我已然可以料定,她和石菊之间,一定有著极
其不寻常的关系,而她对石菊安危的关怀,可能还在我之上!
    这是我的一个绝佳的时机,如果我能够用巧妙的方法,使得黎明玫也参加营救石菊
的工作的话,我成功的希望自然大大增加了!
    我想了一想,便道:“我却和你的看法不一样,因为那少女--她叫石菊--早已
将那份地图,交给了另一个人!”
    为了达成我的妙计,使黎明玫能够协助我去营救石菊,因此我故意沉著语调说。果
然,黎明玫的身子,突然一震,她手中的一杯咖啡,也洒了出来,空中小姐连忙来为她
抹拭,她呆了好一会,才道:“交给你了?”
    我如果承认了那份地图,已然由石菊交给了我,对于我自己来说,当然更增加了危
险性,但对于营救石菊来说,却会顺利许多。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黎明玫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一声也不出,我低声叫她,她也不应。我只得
望著窗外。直到飞机降落,黎明玫仍然是一言不发。
    等到我们两人,先后跨出飞机时,她才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道:“卫先生,我有一
件事,要你帮忙。”我立即道:“好,石菊是你的甚么人?”
    她出了机门,向机场上的人挥著手,低声道:“以后再说,你可答应帮我忙?”
    我微微地弯了弯腰,道:“我当然答应。”
    她快步地下了飞机,没有多久,我便失去了她的踪迹,但是我知道,不须多久,我
一定可以再见到她的,我心头感到无比的高兴,因为她要我帮忙的事,也正是我要她帮
忙的事,但如今她却反开口求我!
    我更坚信她和石菊之间的关系,绝不寻常,而我正是利用了她和石菊间的那种尚未
明白的关系,使她反来求我的。
    我叫了计程车,来到了一个旅馆中,那家旅馆,是我一个叔父辈开设的,在新加坡
有著极其悠久的历史,几经改建,也已然成了第一流设备的酒店。
    一路上,我再也不考虑有没有人跟踪我的问题,到了酒店,洗了一个澡,睡了一觉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醒了过来,按铃叫人。
    我要了一客丰盛的早餐。侍者又将一张纸条,交到了我的手中,是十分清秀的字迹
,并没有下款的称呼,只是写著:“别外出,下午一时,我来见你。”
    我知道那字条,是黎明玫派人送来的,对于她得知我下榻酒店一事,我一点也不感
到奇怪,因为我在一出机场之际,便发现有人在跟踪我。
    一点,黎明玫准时而来。她穿著一件夹大衣,打扮得像个贵妇,但是她的脸色,却
十分难看,她才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就开门见山,道:“卫先生,我求你将那份地图
交出来。”
    “不能,”我回答得也直截了当,“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救出石菊。”
    “石菊?”她像是梦呓似地,“她的名字,叫作石菊么?”
    “是的,我再问一次,她是你的甚么人?”
    “她……她……”黎明玫一连讲了两个“她”字,突然流下了眼泪来。这样一个武
功绝世,聪明绝顶的女英雄,竟然哭了起来。
    她并没哭了多久,便抬起头来,道:“卫先生,如果你也想救她的话--我想是的
--那末你应该接受我的办法,将地图交出来!”
    老实说,当时我的心情,也是十分矛盾。但是我知道,我如果因为献图而救出了石
菊的话,石菊是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否则的话,在“死神号”游艇之上,她就不必冒著
万险,把地图转交给我了。我要走一著险棋,要硬将石菊,从“死神”的手中救出来!
    因此,我只是略一考虑,便仍然道:“黎小姐,你,我,我们两个人,难道还不能
在‘死神’手中,救出一个人来么?”
    黎明玫望了我半晌,道:“难道你愿意拿她的性命,去作赌博?”
    我的心头,又为之震了一震,黎明玫的话,的确是言简意赅。我坚决不答应交出地
图,严格来说,是一个极其自私的主意。
    因为我不想石菊恢复了自由之后而恨我,骂我是懦夫!而就是为了这一点,要拿石
菊的性命去作赌博,我岂不是自私之极?
    黎明玫见我半晌不语,轻轻地以她的纤手,放在我的手背上,柔声道:“卫先生,
请相信我,不论你怎样救她出险,但是绝不及我想救她的心情,来得迫切,因为,我…
…我是她的母亲!”
    我一听黎明玫如此说法,心中不禁大是惊讶。
    我虽然早已料到,黎明玫和石菊之间,有著不寻常的关系,但是我只是猜想她们可
能是姐妹,却未曾料到,她们竟是母女!
    我呆了一呆,道:“你……是她母亲?可是你是那么地年轻!”
    “唉--”黎明玫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我有一个女儿,
连石菊也不知道她有我这样的一个母亲,我是在十七岁那年生她的,今年她也应该是十
七岁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道:“我也老了。”
    我连忙道:“你一点也不老!”这绝不是阿谀之词,事实上,黎明玫的确一点也不
老,非但不老,而且正像是一朵开了一大半的花朵一样,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最美丽的时
刻。
    “谢谢你,卫先生,如今,你应该接受我的劝告了吧!”她充满了希望地说。
    我的心情斗争得很厉害,可是,纵使我能够克服自私心的话,我也不信在地图交到
了“死神”的手中之后,石菊便能恢复自由了。
    因此,我像是一个铁石心肠也似的人般地道:“不,我不同意你的办法。”
    黎明玫眼中滴下了两颗老大的眼泪来,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在她额上,轻轻地
吻了一下,道:“黎小姐,我们会将她救出来的!”
    黎明玫并没有甚么反应,只是木然半晌,才道:“死神号在下午六时,可以到达新
加坡。”
    我立即追问:“停在甚么地方?我们要在‘死神’一上岸时,便出手救人!”
    黎明玫自顾自地道:“靠码头的并不是‘死神号’,而是在近港口处,转换的另一
艘游艇,四点半,我在酒店门口等你,那时,我将是一个苦力,你也最好化装一下。”
我点了点头,道:“可以,我可以化装成一个小商人,是雇了苦力去挑货物的。”
    这是最好不过的办法了,因为在码头里出现,就只有装成苦力和商人,到那里起货
,才不启人疑窦。
    黎明玫表示同意,站起了身来,我为她披上了大衣,她走到门口,忽然回过头来,
问我:“你刚才为甚么吻我的额角?”
    我呆了一呆,显得极其尴尬,对于刚才我为甚么会有这样的行动,连我自己,也说
不出所以然来。她并没有等我的回答,就翩然而出,我想出声将她叫住,但终于未曾开
口。
【第四部:江湖恩怨能人辈出】
    在酒店中,等到三点钟,我便开始化装,一个小时之后,我已然成了一个当地所能
见到的一个小心拘谨、小本经营的商人。
    我从酒店的太平梯下了楼,在街上蹓跶了一会,准四点半,我来到了酒店门口,抬
头一望间,不禁喝了一声彩,只见一个苦力,握著竹杠,竹杠上挑著一串麻绳,正在大
酒店门口,踟蹰不前。
    那当然是黎明玫了,可是我却几乎不敢出声叫她,因为她的化装,神情实在太像是
一个真的苦力了!我在她的身旁走过,她粗声道:“先生,该走了!”我向她一笑,她
却低声道:“别露出马脚来!”
    我向四周围看了看,也难以辨明,是否另有人在跟随我们,我看来是和她并肩而行
,但是却是她走前半步,便走了开去。
    新加坡我已然到过不止一次,可是黎明玫带我走的路,我却从未走过。没有多久,
我甚至不能辨明自己置身在那一个区域之中。
    她带著我穿过了不少我从未到过的污秽的小巷,在那些小巷中,成群的儿童在污水
沟上放著纸摺船在游戏,五点钟,我们来到了较为僻静的地区,又过了十来分钟,我们
已到了海边,那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码头,几个苦力,正在码头上抽著烟,玩著纸牌。
    在码头的附近,堆著不少货物,箱装的、箩装的都有,黎明玫向我作了一个手势,
我们就在一大堆木箱旁边,坐了下来。
    我看了看手表,如果“死神号”依时到达的话,那末,还有四十分钟,好戏就应该
可以上演了。
    我以为这四十分钟,是极难消遣过去的,怎知事情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们刚一
坐了下来,那群正在玩牌的苦力,便一起停下手,向我们望来,交头接耳了一阵,其中
的两个人,站了起来,向我们走了过来,黎明玫“啊”地一声,道:“卫先生,我们有
一点小麻烦了。我忘了此地的苦力,是有著地盘的。”
    那时,我也已然看出了情形不十分妙,那两个身高足在六尺左右的大汉,来到了我
们的身边,便气势汹汹地喝道:“你们是干甚么的?”
    我只得苦笑,道:“兄弟,有两箱货,等驳船来了,运回去。”
    那两人神态更是狞恶,大声喝道:“你为甚么要带人来,坏我们的规矩?”他们一
面说,一面撩拳捋臂,准备动手。
    我向码头处一看,其余八九个大汉,也全都站了起来,那来到我们身边的两个人,
分明便是头目了,我欠了欠身,站了起来,伸手在他们的肩头上,拍了一拍,道:“兄
弟,有话慢慢说,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我在向他们一拍之际,运上了五成暗劲,那两人想要不听话也不行。身不由主地坐
了下来,瞪大著眼瞧著我,作声不得。
    对于靠气力找生活的苦朋友,我绝不会不客气的,他们一坐下来,我就笑嘻嘻地道
:“兄弟,不必紧张,只是一次,下次我们也不会来了!”
    那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突然之间,神情骇然,站起身来,就奔了回去,和那站在码
头上的七八人,交谈了几句,我只当刚才那一手,已然将他们镇住了,怎知片刻之间,
总共十一个人,各自拿著竹杠子,又向我们,涌了过来!黎明玫低声道:“快!快!还
有三十分钟,‘死神号’就要到了,我们要在三十分钟之内,将他们制服,否则就要误
事了!”我也感到,在这样的紧急关头,我们不能节外生枝,我们两人,霍地站了起来
,就在我们刚一站起的时候,忽然从一大堆木箱的缝中,一个穿著一套破西装,而且污
秽的男子,满口酒气,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他才一走出,身子一侧,在我的身上,撞
了一下,我伸手一推,就将他踉跄推出七八步去。
    只见他跌在地上,爬了起来,口中哼著“妹妹我爱你”,又步履倾斜,向外走了开
去。因为那醉汉的一耽搁,十一个人,已然将我们二人,团团围住。我和黎明玫两人,
当然没有将这十一个人,放在心上,但是我们的时间却不多了,而且我们又都没有意思
去伤害他们,黎明玫低声道:“卫先生,将他们点了穴道,放在货物箱的夹缝中,就可
以没有事了!”
    我刚好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只听得那一群人,高声喝道:“打!”
    十一条老粗的竹杠,已然呼呼挥动,向我们两人,压了下来。我们两人,身形展动
,便“刷刷”地穿了出去,一反手,已然各自点了两人。然而,就在此际,我们听到了
海面上,传来了阵阵的马达声,抬头一看间,“死神号”趁风破浪而至,照“死神号”
的速度来看,五分钟之内,便可以靠岸了!它提早到埠!我和黎明玫两人,心中俱皆大
吃一惊,本来,“死神号”早到晚到,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如今因为节外生枝,在我
们未曾将那群大汉制服之间,“死神”上岸,便会立即惊觉!
    我们互望了一眼,一个转身,不约而同,足尖起处,将被点中了穴道的四人的穴道
,一起解开,那四个人一跃而起,他们的神情,显出他们刚才是如何倒地的,根本莫名
其妙。我和黎明玫两人,迅速地靠近,“死神号”已然在开始泊岸,我心中已然有了应
变之策,急道:“黎小姐,我们竭力将这场打斗,装作是普通的打斗,勉力抵抗!”黎
明玫点了点头,立即笨拙地挥舞著竹杠,而我则双手抱著头,在人堆中乱窜乱避,当然
,这样一来,我身上已然被竹杠子重重地击了十几下,我倒在地上,大声呻吟,瞥见“
死神号”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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