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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少年不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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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他俩在一起已经有半年多。”“不!诱惑未成年少年是犯法之事,史小姐会被关进牢里,你肯定?”“阿杜并不瞒我们这群男生,他引以为傲,夸夸其谈,非常详细形容史小姐,把性感照片传给他欣赏,二人打得火热。”我听了只觉得狎琐,毛管站班,“阿杜太糊涂了。”“史小姐比他大十多岁,史小姐夫应负责任。”“我们可以做些什么?”“趁还来得及,叫阿杜转校。”
  烫手山薯“这件事应当报警,不能一出事便服转校,今年已有好几个同学因事转校,这是逃避。”他苦笑,“叫十五岁半少年勇敢面对事实未免妄想。”我顿脚,“你们平时身形高大,言语骄傲,宛如大人,遇事却又懦弱无能。”张留辉低头,“子都,你与阿杜谈谈。”“这责任太大。”“那么,知会他父母。”“他好像是国际学生,父母不在本市,他寄住亲戚家。”“那你更应与他面对面会谈。”“这是一个烫手山薯。”“子都,你聪明勇敢,你一定有办法。”我看着手中扑克牌,“三条八,赢你,小子,你欠我三十六元。”病人精神足够可以理会同学闲事,这是好事,这干血气方刚行事鲁莽的少年长肉不长脑,是坏事。我厚着脸皮找上去。杜高大英俊,在场内英姿飒爽,煞是好看,我朝他挥手,他向我走近。“杜,借你五分钟说几句话。”“子都,”他笑,“你是书虫,我是运动员,nerds与jocks,河水不犯井水。“我有要紧话说,阿杜,你与史小姐的事许多人知道。“他耸肩,表示不在乎,“我们相爱。”“杜,你还未成年。”“王小姐,我许多年前已经是大人,试想想:一个孩子被父母丢在外国可以独自生存吗,我被迫长大。”
  二十三我没好气,果然不出所料,已怪起家长来。“停止!不要玩火。”“我俩真心相爱。”“她会坐牢,身败名裂。”“你可想像她多么爱我。”“阿杜,她欲火焚身。”“够了,王子都,你凭什么说她坏话,假如你泄露此事给有关人士,”他忽然咬牙切齿,“王子都,你会死。”我被他恐吓,心中有气,“你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我站起来就走。他叫住我:“王子都,我们真心相爱。”我发觉双手籁籁发抖,他的威吓显然生效,我后悔自己多事,路见不平,一定要拔刀相助?许多好市民反遭横祸。我头也不回走出球场。在门口我看到一辆鲜黄色甲虫车停下,有人下车,那人正是史小姐。她年轻貌美,不知为什么要勾引中学生。只见阿杜迎上去与她接吻。这是忽然有人拉我躲到一边。“珍妮,你怎会在这里,你也知此事?”“是非之地,我们快快离去。”“你是几时知道的?”“阿杜把他们亲热照片放在网志上公开,让全世界知道。”“我的天,你怎么看?”“错。”“她为什么缠住他?”珍妮皱上眉头,“已证实男子性能力最强之际是十多岁,他们到廿余岁已经开始衰退。”我更加吃惊,“像动物一般,只讲肉欲?”“人本来是一种动物:Animalia。”“哈罗!我们已进化,我们属灵。”“你我并没有该方面经验,也许它真的值得赴汤蹈火。”我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双双对对珍妮说:“走吧,我们吃红豆冰淇淋去。”我食不下咽,“为什么我们学校那么多事?”“本校算静,许多事也不让学生知道,至少没有校园枪杀案。”“你看你这张嘴。”“阿二与史小姐不得善终。”“他们一早知道后果,明知故犯。”“寒假很快过去,又要开学,哪间大学录取你?”我坦白说:“珍妮,我想往美国。““什么叫你改变心意,你一向不喜美人。”“那么,英国,走远一点,独立一点。”珍妮大吓一惊,“连你也有反叛之心,可是家里有事?”“我也是少年人。”这时忽然有人吹口哨,曲子是《我梦见浅色棕发的珍妮》,这人是谁?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笑嘻嘻朝珍妮走近,啊人人都有男朋友。只除了我。珍妮说声对不地卢,轻轻介绍:“乔治桑德斯。”手臂把他挽得紧紧,像是怕被人抢走这个男友,“对不起不能陪你,我们有点事。”珍妮与男友很快离去。我记得母亲问过:“为什么到了十五六岁就双双对对,是否太早了一点?”可是人家都有异性朋友,陪着唱歌跳舞,读书聊天,独身多寂寞,于是也四出猎人。从来都未曾有男孩约会我呢,去年有男同学提到演唱会,我表白:“我也很喜欢香辣椒乐团,可以替我买一件T恤吗”,结果,他拿了我一百元,没有票子,只丢给我一件上衣,而且,不设找赎。我吃了哑巴亏不敢告诉妈妈。想到妈妈,她的电话来了:“子都,有事,回家来,学校争生大事。”我说:“还未开学,什么大事?”匆匆赶回家,母亲把电视录映片段给我看。“……北岸某中学图书馆教职员史宏生傍晚被警方在寓所逮捕,史宏生涉嫌性侵犯未成年少年……”妈妈十分紧张,“这可是你校的史小姐?”我没想到这么快便东窗事发,想必是校方想在没开学之前迅速处理该事。我只得回答:“是,她是。”“谁是那学生,是男,是女。”我不愿披露,“我不知道。”
  风声鹤唳电话铃一直响,妈妈去听,“是,周太太,区太太与南太太都在你那边?我也不太清楚,打到学校,无人接听,网址也无消息,你家的孩子回来没有?我稍后会同相熟华文报记者探听消息。”这件事一定会轰动社区。“不,我不知道学生是谁,若是男生史某罪该万死,是女生更要五马分尸。”母亲竟讲出如此刻毒的话,叫我心惊肉跳。稍后,她到周宅去开家长会。珍妮打电话给我:“事发了。”“你知道些什么?”“这件事由史小姐妒忌的男友揭发。”“什么,像电视上剧情荒谬的肥皂剧一般。”“可不是,校方会有交代吗?”“我想不,还有几天才开学,届时这事已被淡忘。”“阿杜呢?”“已被带往警署作供。”“你怎么知道?”“我自有消息来源。”我惭愧,“我一无所知。”“子都,不是我说你:应付考试,你是状元,街头智慧,你是白痴,那许多蛛丝马迹,你视若无睹,听而不闻。”我反驳:“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傻子,书虫,我替阿杜担心,他前程尽毁。”“你认为他们真心相爱?”“他或许,她不可能。”我听到开门声,“家母回来了,我不便多说。”我挂上电话。母亲面色铁青地与周太太一起走进,“我已代表家长会去电邮要求校方详尽解释交代,岂有此理,竟有性罪犯匿藏匿校内!”她与周太太进书房密斟。一间中学千余名学生,牵涉到三千名家长,像一个小镇,人事自然非常复杂。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叹一口气,小小一个社区,永无宁日。不久,阎泰问我:“可是学校出了点事?”我说:“是呀,家长风声鹤唳,草日皆兵。”“同中学生交往,真是危险。”二十四
  我没好气,“再过几个月我就升大学了。”“我们成年人要额外守礼。”“根本所有年龄任何人士都要规矩。”“校方不知如何解释。”“我可以到贵公司来打游戏机吗?”“这时你不方便离开家长眼前,你喜欢哪个程式,我传给你下载。”“爱可以下载吗?”“什么?”“没事,我要《影武者第三集:血海决斗》。”“那要十八岁才能玩,请另外挑一个。”我悲愤大笑,“十八岁我都成老他,忙着勾引大学教授,谁还玩游戏机。”“听听这种腔调,这样吧,我择日探访伯母,正式要求约会王子都。”轮到我吃惊,“不,不,喂。”他已经挂断电话。妈妈与周太太从书房出来,“校规太松。”她抱怨。“北美社会风气如此,亚洲也好不了多少,都崇洋,摹仿不遗余力,好的没学会,坏的倒青出于蓝。”“私校呢,私校可好一点?”“应该是严谨些,可是到商场巡一下,你会发觉私校女生的制服裙愈折愈短。”“至少不会穿吊事背心上课。”“上学期冼家女儿被教务署三次勒令回家换衣服。”“唉,冼小莉不是挺乖巧吗?”周太太说:“小莉在幼稚园时不知多精乖伶俐,老师最疼她,可是长大反而转型,家长不够坚毅,被西方文风占了上风。”“初中时成绩荣誉榜上还见到她名字,最近已失去影踪。”“好好一个女孩子--”
  无穷寂寥听到伯母们如此口气,我心里既好气又好笑,小莉又不是堕落,要上荣誉榜,成绩要四科A,不允许有任何C,偶然闪失,大可下次再来,但这些老太太就悲悼起来,莫名其妙。“子都拿几个A?”我暗叫不妙,不不,别说出来。妈妈轻轻说:“全体A,英文与生物均一百分。”“你是怎么教的?”周太太慑服。“你也知道北美不准管教孩子,体罚会抓到派出所。”“这么说,你家子都自发勤奋。”“这是社会制度,少年职责所在,不喜欢也得做好,我们华人最擅长把没兴趣的工作也做得十分漂亮。”周太太苦笑,“王太太说得对,像我们这些移民太太,多寂寞辛劳,晃眼间十多年也过去了,一个家妥妥贴贴,我们则被牺牲。”我听了恻然。“有无想过回大学读书?”周太太摇头,“太辛苦了,听说大学生要吃药提神应付大考,真是何苦。”“社会盛行恶性竞争精英制,苦煞孩子。”我相当感动,这一对老太太同我们这一代,太不容易,许多家长只会助纣为虐,催逼子女上进:一百分,一百分,一百分!听她们絮絮对话蛮有意思,前些时候,她们也是少女,过些日子,我也会成为中年女子。周太太说:“听说,史小姐约好小男生,一起学跳阿根廷探戈,撇开道德问题,叫人羡慕。”我亦艳羡。“探戈不是源于巴西吗?”“你有所不知,阿根廷探戈,动作更加冶艳。”原来如此。“为什么那样露骨舞步却不见铜猥琐?”“因为发乎自然,率性而为,反见凄艳。”两个中年太太深深叹息,莠发出无穷无尽的寂寥之意,我爱莫能助。除夕夜,有人放炮竹,远远近近,零零星星,我读到父亲电邮祝福。开头是写好贺卡,诚心寄出,后来改为电话拜年,那倒还好,至少要亲手亲口,今日,一按钮,千百个电邮同时间送出,完事。我用同一方法,向所有同学祝贺。
  新年莅临电话铃响,我知道是谁,果然,阎泰声音传来:“敝公司永不放假,你可以与我们一起倒数?”“我不出来了。”“我传给你。”荧屏上了现阎泰办公室内情况。他的旁白说:“粗糙的科技先进时代……我们除出程式,什么都不,看:喝的酒自纸盒斟出,用胶杯盛载,佐以薯片,罐头汤与香肠放进微波炉,又是一餐。”镜头浏览,“这是小陈,他的衬衫终于不洗,有异味,可是他代表公司获奖无数。那是阿方素,一脱鞋子,臭得地震,但,他也是天才……”我大笑。“醉倒在地的是柏高,他的三年女友终于离开了他,因为上次他抽空见面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无论怎样,年年难过年年过,不过今年营业额大增,资金达六位数字,大家正谈论怎么花钱,原来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对豪宅、名车、珠宝及女人都无兴趣,我们已成为半个电脑。”我笑得流下眼泪,终于,新的一年莅临,他们吹起喇叭,高呼庆祝。“美丽的少女除夕居然没有约会,奇哉。”“你也是。”阎泰似十分感慨,“祝你新年进步,身体健康。”“你也是。”我上床睡觉。我知道妈妈没睡,她一个在屋里走来走去,脚步愈轻我愈听得清晰。那天晚上,我没有梦见太外婆,也没有再看到外婆。那只是迟早的事,假如够福气的话,我会成为孩子们的外婆与太婆。不知为何,女人至为怕老,可能是因为年轻貌美时多异性眷恋,解决了现实与精神生活,年老色衰,便孤独凄清,门庭冷落,所以怕老。我怕病,不怕老。有孙儿抱住我腿仰起胖头叫一声嬷嬷不知多开心满足,我会喂他们吃糖,不迫他们刷牙,教他们看漫画,但功课与我无关,还有,当他们父母要责罚他们,我会大声音说:“是够顽劣的,但还不如你小时……哈哈哈。”
  二十五和二十六由anniejing打字。二十五
  少年扬言不怕老,是因为老年还有一段距离吧。一早,母亲在看电视新闻,双手捧着一杯热茶,精神欠佳。“妈妈,新年好,今年胜去年。”“乖孩子。”她露出笑容。“有什么新闻?”“除夕夜十六岁男孩载四名同学往乃街酒吧狂欢后超速驾驶撞向灯柱,车断为两截,乘客抛出车外,全体身亡。”我的天。母亲叹口气,“婴儿每天喂六次,稍后入学,替他打扮,做爱吃食物,补习功课,箍牙,治面苞,理发,他生病,妈妈心惊肉跳,终于中学快要毕业了,谁知出了这种车祸,唉,少年胡作妄为之际,请想想可怜的母亲。”我伏到她身边,“是,妈妈。”“我很久没听到这三个字了。”“是,妈妈。”“你同学张留辉说他已经回到家里,他说谢谢你,那是你的男朋友吗?”“不,我没有男朋友?”“没有,还是不愿透露?”“真的没有,史小姐有消息吗?”“受害人是男生,他扬言爱她,可是,少年无自主权,受法律保护。”“他不小了。” 我说句公道话。“国有国法,我只觉此事不可思议。”
  妈妈最爱我忽然问妈妈:“妈妈第一个爱的是谁?”她并无要求隐私,只似想了很久,仍想不起来的样子。她这样回答:“现在想起,好像没有爱过什么人,你,子都,妈妈最爱你。”“爸爸呢?” 我提醒她。“他辜负了我,他叫我失望。”“妈妈,也许我也会叫你失望,可能我嫁白人,或是爱上黑人,生黑孙。。。。。。”妈妈大笑,“那也不是世界末日。”“你不怕抬不起头?”妈妈说:“我从不趾高气扬。”“倘若我是同性恋者呢?”妈妈看着我,“自你出生那日起,子都,我已决定不会因任何原因停止爱你,况且同性恋者天性如此,并非一项选择,你不是其中之一。”我很感动,“我一早告诉珍妮,我妈不会离弃我。”“珍妮是同性恋者?”“不,是翠真,她在网志上说她已相当肯定。”“同学反应如何?”“毫无反应,我们各有各烦恼。”“你的烦恼是什么?”“令我困惑是我竟无太大烦恼。”“父母分手一事呢?”“我当然不悦,但又能怎样,你们有自由。”门铃响起,这会是什么人?我们母女还穿着睡袍。原来是周太太来邀请我们到她家中吃饭,我鼓励妈妈参加,我决定跑步。我换上卫生衣锁好门朝山上跑去,不久,有志同道合的跑步客与我一起努力。“太阳出来了”,“仍然寒冷”,“一月一号大清早居然那么多人跑步”,“昨夜吃太多,哈哈哈”。。。。。。我默默低头跑,渐渐气喘腿软,停一下,又再上路,大部分人已经回头,我踌躇一下,正想转身,有人递一瓶矿泉水给我。他问:“最远跑过多久?”我答:“半程马拉松。”“那了不起。”“已是一年前的事,今年我没选体育。”“华人家长觉得体育,音乐,绘画等并非必修科。”“你呢?”“我是星洲人,过来度假,住舅舅家,滑了三天雪,山上挤得吃不消。”我想起,“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们对街新邻居。”“你是王小姐吧,我叫邓治东。”他头上绑一块花布,有点像东洋人。我又遇到新朋友了,我说:“你舅舅姓蒋可是。”“对,他有两对五岁及三岁的孪生儿,把舅母与孩子安顿好已返星继续工作,舅母忙得叫救命。”我微笑,“上学就可松口气,大可送到幼稚园,我两岁零九个月家母便把我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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