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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疯子by自我陶醉(受是神经病he)-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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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原来是墓碑,一块一块一块的全是墓碑!!阿晨毫不犹豫地走了上去,我也只好踉踉跄跄得跟著他,石阶通向一个平台,一间古老的民房沈静的卧著,非常阴森,阿晨走了进去。

  房子的结构是农村独有的连体式平房,玄色的瓦和黄色的墙。这总房子总是有八个左右的门,分布在东南西北。我是由主门进去的,偌大的门框早已空空荡荡,高高的门槛强调者曾经的辉煌,而齐腰的狗尾巴草长在空空厅房,风吹过,这些古怪的植物像是在窃窃私语,而我自己竟更像一个异类。

  天井正对著主门,我往上看去,居然看到几片零落的花布衣悬在用於晾衣服得细绳上,早已变得灰红;是被遗忘的颜色,风吹过,它们摇摇欲坠,煞是荒凉。

  这时,一片黑色的生物向我的脸部猛然的袭来!我尖叫著护著脸部,一个尖利的东西划破了我的脸颊,我挥拳向面前打去!那个生物发出难听的声音。

  呱!呱!原来不过是一只该死的乌鸦,可是,我却被深深的骸住了。

  我开始疯跑在每一个房间,我疯喊著阿晨!阿晨!声音在四壁回荡,回来的声音更是变了调子,严重的诡异。可是,都还是没人回应。

  於是我开始一间间的找,我看到大厅的饭桌上还有没清理的剩饭菜,只是现在连霉菌也枯萎了,剩下黑黑的一团,罩在蜘网和灰尘下。地上躺著孩子的玩具,一个缀著两个小球的鼓,敲起来会咚咚咚咚的响,我以前也有一个,只是现在的孩子是不玩的。不止玩具,地上还有筷子,有摔破的碗,椅子也摆得很凌乱。我还看到一间卧室,那里有很老式的衣柜,使用上好的木材做的,很结实。里面还有著老式的衣服,只是被老鼠和虫子咬得破破烂烂了。床榻上,褥子和被子还在,茶几上,杯子和茶壶里的茶水早已干涸,陷著深深的茶迹。我走到後院,一口庞大的水井张著黑洞洞的口等人,我甚至没有看清它的颜色,猛地退了出来。厨房烧了一半的菜,书房半张著的书本,一切的一切,有一种庞大的不寻常,那种惊慌失措。

  这里没人住的不是吗?我问自己,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人是有的!到处还有他们生活过的痕迹,厨房里有老妈子在做饭,饭香四溢。房间里躺著一位较弱美丽的女孩,她累了,躺著床上,她看著自己那个庞大的衣柜,想著哪天穿著华丽的衣裳旋转,小孩子在地板上玩著鼓,大人围著餐桌吃饭,不知道是谁那麽鲁莽摔碎了上好的瓷碗。。。。。。後来,一个佣人很慌张的进来禀报,惊骇的神色和战抖的声音,大厅里的人慌张的放下碗筷,女人抱起孩子,男人扶著老人忽然都跑走了,什麽都来不及拿,什麽都来不及带走,只是离开了,很仓皇的离开,没有打理,也没有交代,比逃难还有紧张的窜逃。。。。。。

  我被自己的想法骸住了!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我的脚比我的脑袋更加快的反应过来,我飞快的跑著,我在逃,几次险些绊倒,我边跑边习惯性的回头!要离开!从来没有那麽决绝过!

  忽然!其中一间刚才一直没有留意过的房间中,有一个橙黄色的虚弱的烛光摇摇晃晃的亮了起来,虽然微小,虽然微战著,却很坚定。过来吧。。。。。。我在这。。。。。。它好像在这麽说。

  後来,我很愚蠢的再次踏了进去,光总是让人有那麽一点期待,或者这麽说,那是一种诱惑,看是善意的引导,我甚至想过,会不会是阿晨点的。2D9C0E595902A秋之屋整理制作

  事实上不是,我走进去後才发现,那只有一截很短很短的点在地上的红蜡烛,短得那猩红的蜡融入了地上的青砖,只露出很短很短的烛心,再坚定,终要幻灭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未等我回头,身後的门乓然关上了!夹带一团来不及闪避的风。

  蜡烛也灭了。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空隙,如今我眼睛睁得再大,也只能看到黑暗,连自己的手也变得陌生了

  此时此刻!所有的恐惧像破堤的洪水涌了出来,我用力捶著门,发出尖锐的吼叫,那些凄厉的声音,竟不像是自己的!甚至增加了我的恐惧。

  面前虽然是门,却不是木门,是铁皮做的门!唯一的一扇。其他的门不是木的就是没有!而这一扇,绝对是後面加建上去的。我敲打著,直到关节出血,直到我喉咙沙哑,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恐惧使我肌肉痉挛,脸部的神经也在抽蓄著,而我越是嚎叫!越是恐惧越是恐惧就越是胡思乱想,我知道开门无望於是摸索起这个房间,起伏不平的地砖将我绊倒,将我划伤,现在想起来,是一种恶性的循环,没有突破口。

  後来我累了,我摸索著爬向墙边,倚墙坐下,而今,眼睛没有用了,耳朵就更加灵敏,小小的房间中有点唏稀疏疏的声音,我宁可相信是老鼠。一个晚上并不宁静,狗吠,鸦泣,很多很多无法辨识的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或者到了深夜,空气冷裂了很多,古房子中曾经发生过什麽事情,我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到後来,我只有开始为自己唱一首家乡的摇篮曲,我唱得很轻,却始终彻夜未眠。

  那晚我一直在想,阿晨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村民会不会发现这个废屋子里有个人?我会不会一直关在这里直到吓死或者饿死?


  可是,我还是获救了,就在第二天早上,电锯的声音吵醒了我,门开了!我似乎百年没有嗅到阳光的香味,眼睛因为一时适应不了而微闭著。几个纯朴的农村汉子笑著看著我,阿晨衬著阳光,一连担忧的把我扶了出来,他擦去我额角的汗水,我本该恨他,若不是他不等我,若不是他带我来这个鬼地方,我不会这样。可是现在,我枕著他的大腿,很平静的睡了,公车摇摇摆摆,是我的摇篮。我亲爱的我,一切只是一场长夜的噩梦,梦过了,没事了,有那面厚实的胸膛,我的爸爸。

  於是那晚,成为一次珍藏了很久的迷。阿晨说他不过是走的急了些,没有我所形容的诡异,他说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自己吓自己。



  可是那晚以後,我开始怕黑,走到哪里都要亮灯,老房子中的场景一直在我的脑海里闪烁,成为我恶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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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赶回去上程教授的课,教授很老了,可是记人却很清楚,我找到箫亦,他为我在身边留了一个位置,我坐下,他一直没有看我

  “昨晚夜游了?”他说

  “嗯。。。。。。”我觉得或许不算夜游。

  “和那个姓邢的?”他又说。

  “是啊。”我懒懒的回答,彻夜未眠,我现在根本没有状态。

  箫亦听罢,猛地转过头,终於肯看看我了,可是,却在我们四目交接的霎那,他竟呈现出一脸的惊骇。他抓著我的手臂,挺激动地对我打量了一番,我知道我的样子现在一定很丑陋,脸白得可怕,全身上下因为磕磕碰碰到处都挂了彩,而且一脸倦容,像经历过什麽浩劫一般。

  “天哪!小游,是谁伤成你这样的!?是不是那个姓邢的!?绝对他;你跟他一起总是没有好结果!”萧亦夸张地嚷著;我的大脑几乎承受不了他的高分贝,四周的人都在看我,让我很尴尬;可是那个少根精的家夥却丝毫不忌讳这些目光!此时我的怨恨几乎同时爆发,我疲惫,痛苦,多疑,他却还在我身边大嚷大叫,真是烦死人了。

  “烦死了!你当你是谁!我的事你管得著吗!”我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语气恶毒对他大吼。

  说罢,我抛下楞在那的他,冲了出去,也顾不上出席程教授的课。我其实并不想那麽说的,真的不想。

  那天晚上他回宿舍,装得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我想道歉,可是又没有心思去想道歉的方式,前一星期的研究论文我居然忘了写,而明天就要交了,我坐在书桌前,没命的赶著,睡意一直在侵袭著我,脑袋想装了铅一样沈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萧亦的床头灯没有关,他那边几乎没有动静,我想他或许是睡著了,却忘记熄灯。

  “你能不能别再理那个姓邢的?”凌晨三点多,他忽然说起话,声音坚定而且清晰,我才知道他没有睡。可是我没理会他,我很忙,无暇顾及,为什麽他老是念叨著我的私人问题?还是说他对阿晨真是恨透了?我不知道。那麽萧亦,是不是又有想过,我不喜欢他变得那麽多心。

  早晨了,503室的萧亦和小游都没有睡,小游的论文赶完了,写得还不错,萧亦看著小游的背,看了一夜。。。。。。

  5
  三月天娃娃脸,西城的天一直在下雨,大雨,小雨,毛毛细雨,太阳雨。。。。。。室外的地几乎从来没有干透过,七零八落的水潭,反射著平日再普通不过的景色,居然比现实更加洁净。是浪漫的氛围,原来也是失落的季节,我的心情,无故在这湿嗒嗒的发了霉。

  傍晚,我听完京剧讲座时,雨下得更大了,天空呈现出来的颜色像古旧的黑白照片一般。萧亦撑著一把普蓝色的伞过来接我,他立在门口,带给女孩子许多期待,可笑的是,他不过是来接一个总是忘记带伞的大男孩。我想我是很懒的,懒得的懒,我知道这个天气有9成会下雨,可是我唯独相信那1成,心存侥幸。

  天很灰,可我手中的伞却很花俏,这把伞不是我的,我来西城的那一天,旅行袋里什麽都带了,唯独少了一把伞。雨伞不属於卉庄,因为卉庄很少下雨,即使下,也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不需要雨伞,从来。

  这把伞是我来西城後下的第一场雨时,萧亦给我的,他无端就是有两把。事实上,伞并不高级,甚至还保留著不锈钢制成的伞柄,有一点沈,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可是,正是这把不起眼的伞,为我遮了好几个星期的雨,熟悉的东西,终会有点感情,即使我多是忘记携带。

  一个悠长的雨季,这个雨季悠长的下午,我撑著这把伞,跟在萧亦後面,萧亦走得很慢,我刚好跟上,挪著我久不愈合的膝盖。

  学校最近在整修下水道,被翻开的水泥地板露出赭石色的泥土,此时我们面前就出现了一片很深的水潭,土红色的水,来自废墟的一种颜色,上面还漂浮著垃圾,落叶,甚至昆虫的尸体,雨点很频繁的击落在上面,一次一次激起沈淀在地下的泥土。

  “很恶心耶。”穿热裤的女生娇声埋怨,左顾右盼的,寻找帮助,此时,不要说女生,即使是男生,叶徘徊著寻找别的道路,因为考虑到难於清洗的衣物。

  萧亦二话不说的蹲了下来,很利索的卷起裤管,他说:

  “上来吧,你的脚刚抹过药,不方便蘸水。”

  那一刻我愣住了,可是後来我还是乖乖的伏在他的背上。

  他的背很宽,肩膀很厚,而那双托著我大腿的手也很宽大,我忽然在想,父亲是不是也有著相同的形象?那我在梦中勾勒出很多次的形象,和那被云朵遮住的脸孔,就算我长大,就算我已不再是那个收集父亲的旧眼镜和旧西裤的孩子。

  他的双脚缓缓没到水中,水深至膝,他虽然走得不快,但是步子迈得很大,而且步覆平稳,我想,这是他第二次背我了,上次他还抱过我上医院,同是那双很宽大的手,同是体贴细心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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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游你很轻,有好好吃饭吗?”

  “有的”

  “。。。。。。”

  “我明天生日哎。。。。。。”

  “我知道”

  “。。。。。。”

  是的我明天生日,在家里中秋可以不过,冬至可以忘记,唯独3月29日,母亲总是会记得很清楚,不过这一年我不打算回家,我也不可能回去了,卉庄离西城很远的,远的我不愿打电话家告诉她,我赶不回去,她从来不出门,对距离从来没什麽概念,她不会懂,她会伤心。

  说来,爸爸走的那天,一定也是路过天空,不然的话,为什麽连妈妈的心意也够不著,那是多远的距离?妈妈在这个小小的卉庄等著,等她爱的男人回来,可是却不曾想过离开,靠自己去寻找。或许,母亲爱父亲,更爱卉庄。

  生日那天,是难得的好天气,下了那麽久的雨,天空洁净的像小孩子的笑容,我呓语的告诉自己,因为我的生日,雨夜把天空变得更大。这天,箫亦送了我一个很巨大的礼物,他带我去看缘河,我一直想去的,可是我不懂路,或许我总是有不舍得放下的东西,一张写了一半的论文,或者还剩几页的书。

  原来缘河离西城大学并不远,箫亦骑著单车带著我,我们朝著南方一直走,就到了,由南方向北方的人好多,可是由北方到南方的人却逐渐少了。到了没什麽车的公路上,我扶著他的肩膀慢慢的尝试站起来,踏在单车後轮的脚踏上,他先是惊了惊,随即很快的稳住了车头。虽然我的膝盖还是没愈合,可是我还是很想这麽做,小时候我搭著爸爸的肩膀,站著,视线可以看向地平线,可以幻想自己在飞,如今,我又尝试到当时的味道,那麽令人怀念,杂糅一丝的伤感。

  每一座美丽的城市都有一条属於自己的河流,西城有缘河,这河的主流贯穿西城的南北,分枝遍布东西,像城市的血管,带给这里生命力。血管里流著的是碧绿色的血,让我忍不住向亲吻的翡翠,西城的人想必是很爱这条河流,河流上纯粹的宛如新涌的源泉。

  萧亦拾了一截树枝,陪我沿著河岸游走,叮丁咚咚的敲著铁制的护栏,河流的沿岸种了许多树,在前方是一个很小的码头,从前用来停迫木舟,如今荒废了好久,我们决定在那里坐著休息。我就坐在古旧的码头上,萧亦坐在我右边,我们把鞋袜都脱了,让脚浸泡在冰凉的水中,全因昨夜的雨,河水涨得很高,没到我的小腿,水流在我的脚趾间川流不息,冷洌得让人清爽。如果不是膝盖的伤口,我会很乐意跳入水中,即使这是三月天。

  “我很喜欢西城。”箫亦说著

  “是啊,很美的城市。”我承认

  “我很喜欢西城大学。”

  “嗯,的确是一间不错的学校,环境好,师质好。。。。。。”我分析

  他摇了摇头,却不打算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很喜欢缘河。”他继续说

  “嗯。”我心不在焉的应著

  “我很喜欢小游。”

  是的他说,“我很喜欢小游”

  我愣了,什麽也没说,不是没听清楚,他说得很清楚,我很明白,我自然知道这个大男孩喜欢我,他为我撑伞,为我打饭,照顾我,又过分的担心,我知道的,不过是我现在不习惯他赤裸裸的表白,我不知所措,我心跳絮乱。而此时,他等著我的回答,很安静,很慌张,他的呼吸,似乎在空气中形成漩涡。

  “你看你,怎麽能说著种话,会让人误会的。”我深吸了三口气,假作轻松,我一掌拍到他的肩膀,很古怪的笑著。

  他忽然抓著我的手,用劲把我向他的方向扯去,我猛缩了一下,紧闭上眼睛,我看不到,可是我感觉到他的鼻息吹到我脸上,还有四周陡然高升的温度。

  等到他的嘴唇贴上来,像试探性的轻点了一下,再离开,又再凑了上来,他的嘴唇有些干燥,我很清醒地感觉到上面的纹理,还有软绵绵的触觉,发了烧。他的心跳加快,双手绕道我的颈後,大手稳稳的托著我的後脑,贴得我更近了,鼻尖碰到我的脸颊并开始轻咬我的嘴唇,先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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