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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战争猛犬-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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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丁摇摇头。

    “我只给你20000 英镑,”他说,“如果钱不够,你随时可以和我联系。顺便
说一下,我想看一看你买的东西,全部加起来你一个月内将花我50000 英镑了。”

    “不行,你现在看不到,弹药、小艇、发动机等等都还没买,火箭筒、迫击炮、
自动枪也都在订货阶段。全部东西都得用现金预付,我在第一份报告里就向你的同
事解释过此点。”

    恩丁冷冷地看着他。

    “既然你已花了这么多钱,最好还是多少拿回来点东西吧!”他暴躁地说。

    香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

    “少跟我来这一套,哈里斯,想和我较量的人倒不少,可没有一个占过便宜。
喂,买船的事儿到底怎么说?”

    恩丁站起身来。

    “先得让我知道要买什么船,船主是谁,我会从瑞士银行直接汇款给你的。”

    “随你的便。”香农说。

    他那一晚独自吃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餐,早早休息了。明天是星期日,他可以好
好休息一下了。他听说朱莉娅·曼森已和她父亲一起去格洛斯特郡乡下的别墅了。
他坐在那儿喝着白兰地和咖啡,陷入了沉思,心中暗暗计划着下几周的任务,盘算
着进攻赞格罗总统府的情景。

    星期日上午9 点左右,朱莉娅·曼森决定给香农的公寓挂个电话,看看她这位
情人是否在家。屋外,连绵不断的春雨像是一层细细密密的薄幕,罩住了格洛斯特
乡间的景色。她原希望能骑上父亲一个月前送给她的那匹骏马,在别墅四周她家辽
阔的领地上尽情地驰骋,借以抒发她怀念心上的人儿时胸中奔腾荡漾的激情。不幸,
这场绵绵春雨使她的计划成了泡影,她只好在这幢宽敞的古宅内逛来荡去,听母亲
唠叨为慈善事业捐款的义卖市场和孤儿救济会的事情。再不,她就干脆静静站在那
儿,呆望着花园里渐渐沥沥地落个不停的雨水。她父亲刚才一直在书房里工作着,
但几分钟前到马厩那边和马夫谈话去了。她估计这时如果用过道里的那部分机打电
话,准会被母亲听见。于是便溜进空无一人的书房,打算用安装在那里的分机给香
农挂个电话。

    她刚拿起写字台旁的电话听筒,无意中瞥见写字台吸墨纸上散放着一叠文件,
最上面压着文件夹。她膘了一眼封面上的题名,忍不住信手翻开看了看,谁知第一
页上赫然跳入她眼帘的竟是香农的大名。她不由得一怔,握着手中仍在嗡嗡作响的
电话听筒陷入了沉思。

    和绝大部分天真稚气的女孩子一样,朱莉娅在中学时代也曾做过不少迷人的美
梦。那时,她晚上躺在寄宿学校的床上,暗中想像着,自己如何成为创下无数惊心
动魄的业绩的巾帼英雄;如何在惊险绝伦的情况下,奋不顾身地救出了那个她所爱
慕的男子,使之脱险,从此博得了对方坚贞不渝的爱情。但是和大多数女孩子不同,
朱莉娅从未真正成熟起来。由于香农不断从她口中打听有关她父亲的情况,她早已
想人非非,充当起女间谍的角色来,尽力为情人刺探父亲的情报。遗憾的是,她所
了解的父亲,要么是个溺爱女儿的慈父,要么便是个枯燥无味的老人,对于他的事
业和工作她全然不知。然而,此时此地,就在这细雨纷霏的星期日上午,她的机会
来了。

    她迅速俯身细看了一遍第一页纸上的情况,可根本没弄懂上面是些什么东西:
尽是数字、费用,又一次出现香农的名字,几家银行的名称和地址以及两次出现的
一个名叫“克拉伦斯”的人。还没等她再往下看,门把手的转动声打断了她。

    她吃了一惊,丢下手中文件夹的封面,一步跨回3 英尺外的电话机旁,对着根
本没有声音的话筒喋喋不休地聊开了。这时,她父亲就站在门外。

    “好吧,克里斯廷,我亲爱的,那简直是妙极了。行,我星期一和你会面,再
见。”她对着话筒讲完这几句后挂上了电话。

    当她父亲看清书房里的人是他女儿时,板着的面容立刻松弛下来。他走过室内
铺着的地毯,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

    “那你现在准备干什么呢?”他严厉地椰榆着问。

    她没有立刻答话,而是伸出两条柔软的胳膊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
的两颊。

    “爸爸,我刚给伦敦的朋友挂了个电话。”她娇柔地嗲声说。“妈在客厅里唠
叨个没完,我就上这儿来打了。”

    “喂,你自己房间里不是有只分机吗?今后有什么私事用那个分机打。”

    “好吧,爸爸。”她又向写字台上的文件瞥了一眼,可惜字太小,看不清楚,
隐隐约约地只能辨出是一行行的数字,惟有标题倒还能认出,是关于采矿价格的。
就在这时,她父亲扭过头来看着她。

    “您干嘛不肯扔下这些讨厌的例行公事,去帮我驯驯那匹坦帕莱恩呢?”她问
父亲道。“雨马上就会停的,我想出去骑骑马。”

    詹姆斯爵士朝着自己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微笑起来。

    “因为这些讨厌的例行公事恰恰就是我们的衣食所在。”他回答说。“不过,
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帮你去摆弄一下那匹马的。你稍等一会儿,我过几分钟就到马厩
去找你。”

    朱莉娅·曼森走出了书房门。她在门外停下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敢肯定,
即便是马特·哈内在此,也不见得比她表现得更内行了。
对于来访的游客实行的例行海关检查,西班牙政府比起人们所能期望的还要宽
容得多。考虑到每年春夏两季都有几千万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及德、法、英等国
的游客蜂拥入境,意识到如此多的来人中,难免会夹有一定数量的不法分子,当局
索性也就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听之任之了。如果有谁在人境时违背了一些无关紧要的
条例,比如带进了两箱而不是规定所允许的一箱香烟,西班牙当局通常是置之不理。
这种事假如是发生在伦敦机场,、立刻会被海关扣住不放的。

    西班牙政府采取的立场是,除非一个游客真的犯下了必须处理的过失,否则他
们决不过问。但是,一旦有谁真的触犯了西班牙法律,当局采取的措施却严厉得惊
人。他们严格禁止游客带人西班牙境内的四种东西是:军火或爆炸物、毒品、色情
照片和共产党宣传品。其他国家也许会抓住游客偷税人境的两瓶白兰地酒不放,而
对(阁楼)杂志不闻不问;西班牙却正好相反。各国处理问题自有其不同的标准。
西班牙,正如他们自己坦率承认的那样,也有他们自己的轻重缓急。

    那个明朗的星期一下午,当香农走下飞机进人马拉加机场海关时,在场的那个
海关官员,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在香农旅行袋中发现的一捆每张20英镑、共1000
英镑的现金,就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让他过去了。也许他明知香农带着这么一笔现金
离开英国是违背英国法律的,可他仍无动于衷,反正那是伦敦的问题,与他无关。
他在行李中没有发现什么诸如《性感女郎》或《苏维埃新闻》一类的杂志,便挥挥
手让香农入内了。

    三个星期来环绕地中海沿岸买船的旅程,使库尔特·塞姆勒晒得黝黑,看上去
变得健康起来,虽然他还是那样瘦瘦的,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令人难以看出他执
行任务时的铁石心肠,但那身古铜色的皮肤却给他增添了一种生气勃勃的神色,与
他那一头短短的白发和湛蓝的眼睛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俩乘上塞姆勒预先找好的出租汽车驶向马拉加市区。一路上,塞姆勒告诉香
农说,他已跑遍了那不勒斯。热那亚、瓦莱塔。马赛、巴塞罗那、直布罗陀等地中
海港口,忙着找那些昔日的老关系替他物色小型货轮,与声誉良好的船舶掮客和经
纪人联系,看看他们是否有船只出售,并且到各个港口亲自挑选了一些船只。他已
看了约有20条船,但没有一条中意。他听说其他几个还没去过的港口还有十来条船,
可他不准备再去了。因为,他从那些船主的姓名上了解到那些船的背景都很可疑。
到目前为止,他从所有打听到的船中选择了7 条船,“奥巴特洛斯号”是其中第三
条。从各方面情况来看,他认为这条船似乎都还合适。

    他已替香农在帕拉西旅馆用布朗的名字预订好了房间,香农首先去旅馆办理了
手续。下午4 点左右,他们慢步踱出市中心马里兰广场南面宽阔的大门,向码头逛
去。

    “奥巴特洛斯号”系在港口最远端的一个码头上,船看上去就和塞姆勒形容的
一个样,船身上的白漆在灼热的阳光照射下放着耀眼的银光。他俩登上船后,塞姆
勒把既是船主也是船长的乔治·艾伦介绍给香农,然后由他领着香农参观了全船。
香农很快就得出结论:此船太小,不符合要求。船上的主舱房只能睡两人,还有两
个单人舱,一个铺上床垫或睡袋后可睡人的客厅。

    船尾的货舱必要时可以改成能住下六个人的睡舱。但即便这样,香农他们五人
再加上四个船员就已把船上所有的舱房都挤满了。他心里在诅咒自己临走前没有向
塞姆勒交代清楚,届时除他们五个雇佣兵外,还有六个参加行动的人员。





    香农翻阅了一遍这条船的证件,看来一切都符合规定。船是在英国注册的,有
商务部的证明。香农花了一小时和艾伦船长讨论付款方式,查看了可以证明“奥巴
特洛斯号”保养和修理情况的发票、收据,还阅读了船上的航海日志。

    6 点不到,他们离开“奥巴特洛斯号”,慢慢地踱回旅馆。香农一边走,一边
沉思着。

    “怎么啦?”塞姆勒急不可待地问,“船的背景确实毫无问题。”

    “不是因为这点。”香农答道。“船大小了,而且是作为私人游艇登记的,不
属轮船公司所有,因而我担心有关当局也许不会允许用这条船运载武器出口。”

    他原想回旅馆后挂几个电话,但现在已太晚了,只好等到明天早晨再说。第二
天上午9 点多钟,香农给伦敦“劳埃德”挂了个电话,请求替他查阅一下游艇登记
册。对方回答说“奥巴特洛斯号”手续齐全,是作为一艘净重74吨的双桅辅助船登
记的,基地港和常泊港分别是英国的米尔福和霍市。

    “那么这条船究竟上这儿来干什么呢?”他暗自揣测道,并且回想着船主要求
的付款方式。他的第二个电话是打给汉堡的,结果促使他坚定了原先的想法。

    “不行,请你别打私人游艇的主意,”电话另一端的约翰·施林克尔说,“当
局几乎肯定不会同意让私人游艇作为商船运载物资。”

    “好吧。那你何时需要知道运载物资的船名?”香农问。

    “越快越好。顺便告诉你,我已收到了你几天前寄来的支票。现在就准备将你
需要的器材装箱运往你提供的那家法国海运代理行。还有件事,我已搞到购买另一
批货必需的证件了,待我一收到你的欠款就动手购货。”

    “那条船的名字你最晚可以放宽到什么时候?”香农对着电话大声嚷道。

    施林克尔顿了一下,似乎在稍加考虑。

    “如果5 天之内我能收到你的支票,我想随后就提出购货申请,出境执照上需
要填船名。最迟在我收到支票15天后。”

    “没问题。”香农说着挂上了电话。他转身对塞姆勒解释目前的情况。

    “对不起,库尔特,我们需要的船必须是属海运业一家注册轮船公司所有、手
续合法的货轮,而不是私人的游艇。你只好再去四下寻找,我需要你在12天内就把
事情办成,不得迟于这个时间。我必须在20天后或者之内就把船名通知给汉堡的那
个商人。”

    当晚两人在机场分手告别。香农回伦敦;塞姆勒飞往马德里,然后换机去罗马
再到热那亚——他计划中的下一个港口。

    香农回到公寓时已是半夜了。他睡觉前先给英国欧洲航空公司打了电话,预订
了一张明天中午飞往布鲁塞尔的机票。接着,他又挂电话给马克·弗拉明克,让他
明天开车到机场接他,先送他到布鲁日银行,再到约定的地点找布歇把那批货买下
来。

    这是第22天的结束。

    哈罗德·罗伯茨先生是个很能干的人,62年前出生于一个英国父亲、瑞士母亲
的家庭。由于父亲早逝,他实际上是由母亲在瑞士抚养大的,并且保留了双重国籍。
他早就进人了银行界,曾在瑞士最大的一家银行苏黎世总行工作了20年,然后作为
这家银行伦敦分行的副经理来到英国。

    那是大战刚结束不久的事了。在他第二个20年的银行生涯内,先是升任投资部
门的经理,后来又当上了伦敦分行的总经理。他在60岁那年退休,并且决定作为一
个领取瑞士养老金的人留居英国。

    自从退休后,他不仅为他以前工作过的那家银行,而且也代表其他一些瑞士银
行干过几桩微妙的差事。这个星期三的下午,他便是在执行一项诸如此类的任务。

    为把罗伯茨先生介绍给博马克公司的董事长和秘书,兹温格利银行特地为他写
了一封正式介绍信。此外,罗伯茨先生还同时呈上了其他一些有关信件,以证实他
确是这家银行驻伦敦的代理人。

    罗伯茨先生和博马克公司的秘书以后又进一步举行了两次会谈。公司董事长卢
顿少校——伊恩·麦卡利斯特爵士手下那位在远东死去的副经理的弟弟——参加了
第二次会谈。

    他们最后赞同召开一次董事会特别会议,地点就安排在公司秘书在伦敦商业区
的办公室里。除了那位身兼秘书的律师和董事长外,还有一个董事也同意来伦敦出
席会议。他果真也来了。虽然按公司规定两个董事便可举行工作会议,但绝对多数
却至少非三人不可。会上他们考虑了公司秘书起草的决议,以及他拿出来的有关文
件。从这些文件看,兹温格利银行代表的那四位从未露过面的股东手中的股票加在
一起,确实掌握了公司全部股票的百分之三十。当然,他们委托兹温格利银行全权
代表他们行事,而那位罗伯茨先生的确又是银行指定的全权代理人。

    会议据此得出一个简单结论:既然几位实业家一致同意合伙买下博马克公司这
么一大批股票,而且他们授权的银行代理人声称,他们的意图是要向博马克公司重
新投资以恢复其活力,那么公司是完全可以信任他们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这一
举动只会使大大小小的股票持有人受益匪浅,而在座的三位董事先生又恰好全都身
兼股东,因此决议毫不费事就一致通过了。罗伯茨先生作为兹温格利银行的代理人
被提名成为董事会的一员。除此之外,三位董事谁也愿费神修改一下公司的“两位
董事即可有权通过决议”这一现行条例;尽管如今董事会再也不像昔日那样只有五
位成员,而是六位了。

    基思·布朗先生现在成了布鲁日相当准时的定期来客和克雷迪特银行一位很有
价值的主顾。他受到古桑先生通常给予的那种友好接待。后者向他证实了当天上午
曾收到瑞士方面汇来的一笔20000 对英镑的汇款。香农当即从中取出10000 美元的
现金,另开了一张注明由约翰·施林克尔提款的26000 美元的保付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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