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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战争猛犬-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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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金,另开了一张注明由约翰·施林克尔提款的26000 美元的保付支票。

    香农在附近的邮局挂号给施林克尔邮去了这张支票,并且附上了一封他写的信,
要求这位军火商立即着手向西班牙政府申请购买那批子弹。

    此时与布歇约定的会面时间还差将近四个小时,所以,他和马克·弗拉明克一
起坐进一家咖啡馆,要了一壶茶,悠闲自在地消磨了两小时。快到黄昏时,他俩才
驾车上路。

    在布鲁日与根特市之间、布鲁日东面44公里处,有一段人迹罕至的道路。这儿
路面蜿蜒曲折,狂风终日怒号着,从四周地势平坦的农田上刮来,横扫而过,绝大
多数车辆都宁愿取道新建成的奥斯坦德——布鲁塞尔“ES号”高速公路往返于布鲁
日和根特之间。他俩驾车沿着这条几乎已被人遗弃不用的公路走到一半时,发现了
布歇描述过的那座荒废了的农场,或者不如说是找到了那块标志着一条通向农场的
小径的木头路牌。木牌久经风吹雨淋,业已褪色,安置在几颗树木的后面,避开了
人们的视线。

    香农把车开过路牌停了下来,让弗拉明克下车去查看一遍农场的情况。20分钟
后弗拉明克回来向香农证实道,农场确实废弃已久,长期无人居住。此外,他并未
发现任何可能对他俩发动一次预谋伏击的可疑迹象。

    “屋内屋外有人吗?”香农问。

    “住宅前、后门都锁着,看不出曾有人动过。我搜查了谷仓和马厩,也没发现
什么可疑之处。”

    香农瞟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小时。天已完全黑了。

    “你回农场去埋伏好监视动静,”他命令道,“我在这里观察前门人口。”

    马克走后,香农又检查了一下货车。车虽陈旧不堪,但开起来还顺手,因为发
动机刚刚请行家维修过。他从驾驶室仪表板后面取出一副假牌照,匆匆把它们分别
用绝缘胶布粘贴在车前车后两个真牌照上。到时候等货车远离农场,便可轻而易举
地将假牌照揭下扔掉,但这会儿无论如何不能让布歇看见货车真牌照。此外,现在
车身两侧还各贴着一幅大广告,这也是一种醒目的伪装,届时一旦需要,立刻可以
撕掉。货车车厢里堆放着他让弗拉明克带来的六大袋土豆和一块准备用来盖住枪支
的宽木板。他对这一切都感到心满意足,于是重又回到路边开始瞭望起来。

    8 点差5 分时,那辆货车来了。当它摇晃着车身慢慢地驶上通向农场的小路时,
他看清了驾驶室内伏在方向盘上的司机身影,以及司机旁边布歇先生特有的那堆臃
肿的肥肉和一颗隆起的小脑袋。渐渐地,车尾的红灯消失在小路远端,货车驶进树
丛后面看不见了。显然,布歇先生没有耍什么花招。

    香农继续等了3 分钟,才把车开出坚实的公路,驶上小径。当他来到农场住宅
前面时,布歇的车正亮着车头小灯停在院子正中。香农关上马达,爬出驾驶室,留
下车头的小灯开着未关。他把车停在布歇车后约10英尺处,车头正对着布歇的车尾。

    他隐身站在远离自己车灯的地方,对着暗处喊了一声“布歇先生”。

    布歇喘着粗气答了一声“布朗先生”,然后摇摇摆摆地滚到亮处,身后紧跟着
一个又高又笨的“助手”。香农估计此人干起力气活定是把好手,但动起武来肯定
不如动作矫健敏捷的马克。因此万一出了乱子,自己这方面笃定不会吃亏。

    “钱带来了吗?”布歇走上前来问。香农对着货车驾驶室内的座位做了个手势。

    “在那儿,枪带了吗?”

    布歇朝那辆车挥了挥一只胖手。

    “在车厢里。”

    “我建议双方都把货拿到两车之间的空地上。”香农说。布歇转身对自己的助
手说了几名香农听不懂的佛兰芒语,那个助手便回到他们那辆货车后面打开了车厢
门。香农紧张得屏住了呼吸。假如布歇这家伙真的会给他来个突然袭击,那么随着
车厢门打开,里面的伏兵就会冲出。还好,一切正常。借着自己车头昏黄的小灯,
香农看见布歇的车厢里放着10只扁扁的方木箱和一只没有盖子的大木箱。

    “你的朋友没来吗?”布歇问。香农打了个唬哨,小马克从靠近他们身后的一
个谷仓里闪出身来。此时,万籁俱寂。香农清了清嗓子。

    “我们来交货吧。”他走进自己的驾驶室,拿出那只鼓鼓的棕色信封。“都是
现金,和你要求的完全一样。钱是20美元一张,每捆50张,共计10捆。”

    他紧挨着布歇站着,看着这个胖家伙一张张地数着每捆钞票。想不到布欧那双
又短又粗的肥手,点起钞票来速度却快得惊人。只见他每数好一捆,便塞进一侧的
衣袋里。等全部数完后,他又把钱重掏出来,每捆中随意抽出一张,凑到他带来的
一支钢笔手电的亮光下仔细审视,看看抽出来的10张钞票中有无伪币。他没有发现
什么异常,终于点点头。

    “可以。”说着,他回身对助手嘀咕了几句,那人从车厢门旁移到一边。香农
对马克点点头,马克于是走上去,用力把第一只扁木箱挪到草地上。接着,他从衣
袋里掏出一截轮箍扳手撬开箱盖,借着自己手中的手电筒光细看了一遍箱内排列着
的10支施迈塞尔型自动枪。他拿出其中一支,检查了枪的击发装置、撞针和枪机,
然后把枪放回原处,钉紧撬松了的箱盖。

    他花了20分钟检查完所有10只箱子。当他俯身查看时,布歇先生的大个子助手
紧靠在他身旁。香农则站在离布歇的手肘后约12英尺的地方。最后马克又看看那只
开了口的箱子,里面放着500 只施迈塞尔型自动枪用的弹匣。他拿出一只装在枪上
试了试,看看是否合适,以防万一这是另外一种枪上的弹匣。然后,他转过身来对
香农点点头说了声“可以”。

    “请你的朋友过来一同帮我们装车好吗?”香农问布歇道。胖家伙把香农的话
译给了他的助手。5 分钟后,10只扁木箱和那个装弹匣的木箱都已放进了马克的货
车。装车前,马克和布歇的那个助手先把车厢里的儿麻袋土豆搬到一边。香农听见
他俩用佛兰芒语交谈了几句,布歇的助手哈哈大笑起来。

    抢装进车厢后,马克把那块宽木板盖在盛枪的木箱上。然后他掏出一把小刀,
在第一袋土豆上割开一个大口,再把麻袋扛起,将里面盛的土豆倒在车厢里平铺着
的那块木板上。麻袋里的土豆直往下滚,塞满了车厢里所有的缝隙,在木板上高高
堆起来。布歇的助手呵呵笑着和他一道干。

    几麻袋土豆将枪支和弹匣遮盖得毫无痕迹,无论谁看一眼车厢,都会相信里面
装的全是土豆。最后,他们把麻袋扔进院子周围的树篱里。

    任务完成后,两人一齐从车后面走过来。

    “好了,我们走吧!”马克说。

    “别见怪,我们就先走了。”香农对布歇说。:不管怎么说,现在罪证是在我
们车上了。“

    他在一旁等着,直到马克发动引擎把车掉过头转向公路时,才离开布歇跳上车。
通向公路的这条小径上有一个特别深的大坑,车开过时需要极其小心缓慢。他们的
车路过时,香农对马克耳语了几句,然后接过对方的刀子,跳下车藏在路旁的灌木
丛里。

    两分钟后,布歇的车出现了。车到大坑旁边时,只见他们降低速度,几乎停了
下来,以便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个深坑。香农看准机会,迅速从灌木丛里窜出来,跃
上车,俯身对准后外轮狠戳一刀。只听见轮胎丝丝作响,立刻瘪了下去。他赶紧跳
下车溜回灌木丛,跑上公路。弗拉明克此时刚刚撕下车厢两侧的广告,揭掉了车头
和车尾的假牌照,其实,香农并不是真的打算刁难布歇,只不过是想抢在布歇他们
之先半小时离开这儿。

    他俩在10点半钟赶到奥斯坦德。两人把这辆满载着土豆的货车开进弗拉明克按
照香农指示租下的那间汽车库里,锁上车库大门。然后,他们来到克莱恩大街上马
克的酒吧间里,开怀畅饮着一杯杯泡沫四溅的淡啤酒,安娜在一旁忙着给他们做饭。
香农还是头一次与弗拉明克的这位身材高大的情妇相遇。遵照雇佣兵们对待彼此女
伴的传统,他显得极为彬彬有礼。

    弗拉明克已经替他在市中心的一家旅馆里预订了房间,但他们一直痛饮到深夜。
两人一起谈论着过去共同参加过的战斗,回想往事和熟人,追溯胜利和失败。他们
时而为以往的趣事而放声大笑,时而又为记忆中至今还隐隐作痛的憾事而摇头叹息。
酒吧一直到他们喝罢酒才关门,此时顾客们早已走光了。

    最后当他们上床睡觉时,天已快亮了。

    次日上午9 点,小马克给香农住的旅馆挂了个电话,两人在一起吃了一顿为时
已晚的早餐。香农对马克解释,如何把那些枪藏好,偷运出比利时,送到法国南方
的一个港口装船。

    “我看可以把枪藏进装满土豆的箱子里偷运出境。”马克建议说。香农摇摇头。

    “土豆应该装在麻袋内而不是箱子里。”他答道。“我们最担心的是,在运输
途中或者装船时,装枪的木箱会碰上兜底搜查,那可就全都漏馅了。我倒有个好主
意。”

    他花了半小时,告诉弗拉明克应该怎样处理这批枪。弗拉明克听了连连点头。

    “行,”当他完全明白后应声道,“我可以利用上午酒吧不营业的时间在汽车
库里干。枪什么时候运走?”

    “大概在5 月15号。”香农说。“我们可以利用一下那条走私香摈酒的小道。
到时候我把让·巴普蒂斯特带过来帮忙。武器运到巴黎后,我们换上一辆在法国登
记的货车,我只需要你一切就绪,准备在5 月15号起运。”

    马克要了辆出租汽车送香农到港口,因为他那辆货车现在正锁在车库里,等将
来把这批非法武器从奥斯坦德偷运到巴黎时,它还得再出最后一次力。尽管香农没
有汽车,但他还是很容易就买到一张去英国多佛的单程汽车轮渡票。黄昏刚刚降临,
他已回到伦敦了。

    他把当天剩下的时间用来起草一份准备交给恩丁的详细汇报。不过,他在报告
中略去了枪是来自谁手里,目前储存在何处。报告附了一份开支表,并写明他在布
鲁日银行中还剩下多少余款。报告寄给了恩丁和他联系时使用的那个存局待领信箱。

    星期五早班邮差送来一个让·已普蒂斯特·朗加拉蒂寄来的大包裹。包裹里放
着一捆小册子,是三家制造那种半硬式充气橡皮艇的欧洲厂商发行的产品介绍。小
册子详细介绍了这种橡皮艇的各种用途:可以用作海上救生艇、汽艇、拖带滑水板
前进的快艇、游艇、近海潜水供应船、轻便快艇、游船上的交通艇等等。但是,有
一项最基本的用途这些小册子却无一提到,那就是:这种小艇最初是设计用来作为
海军陆战队登陆突袭用的高速机动艇。

    香农兴致勃勃地将所有的小册子都浏览了一遍。这三家工厂分别设在意大利、
英国和法国。那家意大利工厂在法国科特达祖尔沿岸共开设了六家销售商店,看来
这家工厂无论是产品种类还是交货方式,都挺合香农的胃口。其产品中最大的型号
是一种长达5 米半的小艇,有两家商店可以立即交货,一家在马赛,另一家在戛纳。
那家法国工厂介绍产品的小册子里。附有一张它生产的最大型号小艇照片。照片上
一艘5 米长的小艇正昂首疾驶在蓝色的大海上。

    朗加拉蒂在信中提到尼斯港有一家商店随时可以提供这种法国艇。他并且补充
说,那家英国工厂的所有产品都需要特别订货。此外,虽然鲜黄色的小艇每种都有
几艘立刻可取,但他仅仅准备在黑色的小艇中打主意。他最后谈到,任何功率大于
50马力的舷外发动机都可以安装在这两种艇上,而当地随时都可买到七种不同商标
的完全适用的发动机。

    香农写了一封长信,指示朗加拉蒂买下两艘意大利制造的那种立刻可以提货的
小艇,再买一艘法国艇。他再三提醒朗加拉蒂,一收到他的信后就必须立刻与那几
家商店电话联系,落实好订货,给每个店主挂号邮去百分之十的预付金。他还嘱咐
朗加拉蒂,马上分别从三家不同的商店买下三台质量最好的发动机。他计算了一下,
这些东西合在一起刚好超过4000英镑,再加上原先从施林克尔那里购买照明弹、无
线电步话机等物资花去的钱,他当初计划采购全部辅助装备的5000英镑就根本不够
用。他现在只有希望买军火和轮船的钱别再高于预算了。他告诉朗加拉蒂,将给他
的银行户头上汇去一笔相当于45ho英镑的钱;并关照这个科西嘉人,用余下的钱去
买一辆性能良好载重一吨的旧货车,车子一定要有执照,并交过保险费。

    车买回后,朗加拉蒂应该自己开着车,沿海岸去买回那三艘橡皮艇和三台发动
机,亲手把它们运到土伦,交给那家代理商行存放好,准备出口。所有的货都必须
在5 月15日之前运进货栈,准备好装船。朗加拉蒂本人应于5 月15日早晨开着货车
去巴黎香农常住的那家旅馆和他会面。

    香农当天还寄走了另一封信,是寄给布鲁日克雷迪特银行的。他在信中要求他
们立刻给马赛社会银行总行让·巴普蒂斯特·朗加拉蒂先生的户头汇去相当于4500
英镑的法郎。当天下午他快件寄走了这两封信。

    回到公寓房间后,“猫儿”香农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觉得疲惫不堪。
过去30天来,他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现在从好的一面看,一切仿佛都在按部
就班地进行着:艾伦·贝克眼下应该正在和南斯拉夫洽谈订购迫击炮和火箭筒,以
便6 月初交货;施林克尔此时应该正在马德里,忙着采买足够那批施迈塞尔型自动
枪使用一年的9 毫米子弹——其实,香农之所以订购这么一批数量远远超过实际需
要的弹药,惟一的原因只是为了让西班牙政府觉得这笔生意有利可图。假如他能赶
在5 月中旬前把运载弹药的轮船名称告诉施林克尔,倘使这条船以及它所属的轮船
公司能被马德里当局接受,那么最迟6 月中下旬,这批弹药的出境执照就应到手了。

    至于弗拉明克,他必须在6 月1 号前就把那批自动枪从比利时偷运到法国,准
备和其他一些东西如小艇、发动机以及从施林克尔那里买来的辅助器材等等,一道
在土伦港装船。

    除了那批自动枪要非法偷运外,其他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全
部方案因此也就万无一失。说不定南斯拉夫或西班牙政府会对那些申请购买军火的
“最终使用人证书”的来源提出疑问,甚至拖延批准或者干脆拒绝出售。

    还有军装问题。估计杜普里这时还在伦敦为此奔忙着。这些军装至迟也应在5 
月底前就送进了土伦的货栈。

    然而,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轮船。一定要敦促塞姆勒尽快找到合适的船,他几
乎是忙了一个月。

    香农翻身下床操起电话,通过邮局,给杜普里在贝斯沃特大街上的住所发了封
电报,让他立刻来个电话。香农刚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晦,是我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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