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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战争猛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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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星期六,他驱车到5 英里外的实验室去,给赞格罗共和国写了一份完
全不同的分析报告。随后他又烧毁了分析笔记和分析报告的原件。把最重要的样品
用车推进废物堆里,当地的建筑商会把它们运去搅和*泥,铺花园的小径。他把那
份重写的报告挂号寄给董事长办公室的詹姆斯·曼森爵士,然后回家去,极力把这
件事抛诸脑后。

    这份报告星期一到了伦敦,而给查默斯支付款子的指示也同时寄给了银行经理。
报告发到海外合同部,给威洛比和布赖恩特看,并且通知布赖恩特阅后第二天就离
开伦敦,到克拉伦斯把报告送交给赞格罗的那个自然资源部部长。报告里还必须附
上一封信,恰如其分地表示惋惜。

    星期二晚上,理查德·布赖恩特就在伦敦希思罗机场的1 号候机厅里,等候英
国欧洲航空公司的班机飞往巴黎,他在那儿能获得正式签证,再换乘非洲航空公司
的班机。离他100 码的2 号候机厅里,杰克·马尔罗尼拎着手提包,通过护照检查,
搭乘英国海外航空公司夜班“巨无霸”式喷气客机到肯尼亚的内罗毕去。他并没有
忧愁的神色,在伦敦他也待腻了。在他的面前将是肯尼亚、太阳。丛林,有时还会
巧遇狮子。

    到了这个星期的周末,只有两个人心里明白水晶山里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一
个答应他的妻子永远保持沉默,另一个正在筹划他下一步的行动。
西蒙·恩丁踏进了詹姆斯·曼森爵士的办公室,手里捧着一大堆卷宗,其中包
括一份他写的100 页长的关于赞格罗共和国的报告,还有一叠大幅照片和几张地图。
他告诉上司带来了什么。曼森点头赞同。。

    “你搜集这些资料时,有人知道你是谁,在替谁工作吗?”他问。

    “没有,詹姆斯爵士。我用了化名,谁也没有对此发生疑问。”

    “在赞格罗有人知道搜集这些资料与他们有关吗?”

    “不会。我使用现成的档案材料,虽然它们是十分稀少的。我到了几个本地和
欧洲大陆的大学图书馆去,做标准的参阅工作,还读了一本赞格罗本国出版的旅行
指南;尽管事实上那已经是五年前殖民时期的遗物了。我始终对他们说我寻找资料
是写毕业论文,题目是《非洲殖民时期以及殖民时期以后的形势》,这不会有人不
同意。”

    “很好,”曼森说,“待会儿我再读这份报告,现在你先给我说个概况吧。”

    恩丁答应着,从卷宗里取出一张地图,在办公桌上展平。这张地图显示了标着
赞格罗的一部分非洲海岸。

    “你瞧,詹姆斯爵士,它就像在这儿海岸上的一个飞地,北部和东部与这个国
家接壤,南部边界很短,与这个国家交界。还有一面就是海了,在这儿。

    “它的形状好似一只火柴盒,短的一条边沿海,长的几条边伸进内陆。在旧殖
民时代争夺非洲时,边界完全是任意扩展的,在地图上只是标上几条线罢了。其实,
那儿并没有生效的边界,由于几乎完全没有纵横的公路,所以只有一个关卡,这儿,
在向北通往邻国去的公路上,所有陆上交通出人都从这条公路走。”

    詹姆斯·曼森爵士琢磨了一下地图上的这块飞地,咧开嘴笑了。

    “那么东部和南部边界怎么样呢?”

    “没有路,先生。完全没有道路可以出入,除非你从丛林直穿过去,而大部分
地方都是不可穿越的丛林。

    “呢,从国土大小来说,它有7000平方英里,70英里沿海,100 英里深入腹地。
首都是克拉伦斯。200 年前有一个船长首次到那儿去取淡水,从此那儿就以他的名
字命名了。在这儿——海岸的中点,离北部边界和南部边界都是35英里。

    “首都后面是狭窄的沿海平原,除了丛林里土人的小块林间空地外,这是该国
惟一的耕作区域。平原后面是赞格罗河,水晶山山麓小丘,然后是丘陵本身。此外,
就是连绵不断的丛林,一直伸向东部边界。”

    “别的交通情况?”曼森问。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公路了,”恩丁说,“从离海边相当近的北部边界发源的
赞格罗河,流经除了南部边界以外的大部分地区,一直流人大海。在人海口,有几
条防波堤和一二间棚屋,构成了一个小港口,供出口木材用。那儿没有码头,而木
材生意自从独立以来实际上已经停止了。由于赞格罗河几乎与海岸平行,在60英里
的流程中倾斜着入海,所以事实上它把这个国家划成两半,河岸向海的一面有一块
沿海平原,海岸边是一片红树沼泽地,大小船只在整个海岸都无法靠岸;另一面河
岸向着内陆。河东是丘陵,丘陵以外就是腹地了。这条河可以供驳船航运用,可是
没有人对它感兴趣。它北边的邻国在海边有一个现代化的首都,那儿有一个深水港
;赞格罗河就在一个淤泥堵塞的人海口终止了。”

    “木材出口生意情况如何?木材是怎么运出去的?”

    恩丁从卷宗里取出一张大尺寸的地图,把它放在桌上。他用铅笔轻轻敲着地图
上赞格罗南部的出海口。

    “木材是在内地采伐的,有河岸上的,也有西部山麓丘陵里的。那儿仍然有相
当好的木材。可是自从独立以来,谁也对它不感兴趣了。伐下的圆木顺流而下到达
海口,堆积在那儿。大船到了,可以停泊在近海处,用装上发动机的小船把木筏拖
到大船旁,然后大船再用自己的摇臂吊杆把圆木吊上船。始终是小笔生意的。”

    曼森神情专注地盯着那张大尺寸地图,上面包括了70英里的海岸,那条河流几
乎和海岸平行,20英里的内陆,在海岸和大海之间有一条不可穿越的红树沼泽地,
还有河后面的丘陵。他能认出水晶山来,不过他却闭口不提它。

    “主要的公路呢?一定有几条路。”

    恩丁越解释越起劲。

    “首都在这短而宽的半岛向海的一端,面对公海。这儿有一个小港口,是这个
国家惟一真正的港口。在这座城市后面,半岛就和主要的内陆连成一片。有一条公
路通过半岛的中心,向内陆伸去6 英里,一直向东。然后有一个十字路口——在这
儿。右边有条岔路,那是7 英里的一段红土路,接下去是20英里的黑土路,在赞格
罗河出海口岸边终止。

    “左边另有条岔路,向北去,经过河西平原,一直伸向北部边界。这儿的一个
关卡由十来个睡眼朦胧的吊儿郎当的士兵守卫。有几个游客告诉我说,反正他们看
不懂护照,所以也就不知道上面是否有签证。只要贿赂他们一二个英镑就能过去。”

    “通往腹地的路怎么样?”詹姆斯爵士问。

    恩丁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甚至还没有标出来,因为它太小了。其实,如果你
顺着向北去的那条路走10英里,就有一条岔道向右拐,通往腹地。那是条土路,它
穿过其余的平原,然后到达赞格罗河边,河上有一座摇摇晃晃的木桥……”

    “这么说,那座桥是联结河两岸的这个国家两部分的惟一通道了?”曼森好奇
地问。

    恩丁耸了耸肩膀。“这是车辆交通惟一的通道。不过,那儿几乎没有车辆交通。
土人靠独木舟渡过赞格罗河。”

    曼森换了个话题,虽然他的眼光从未离开过地图。

    “生活在那儿的部落情况如何?”他问。

    “有两个部落,”恩丁说,“河东一直到腹地的尽头是文社族人地区。其实,
更多的文杜族人居住在东部边界上。我说过那儿的边界是不定的。文杜族实际上还
处在石器时代。他们甚至很少渡河离开他们的丛林家乡。河西平原一直到海边,包
括首都所在的半岛,是卡耶族人地区。他们仇视文壮族人,文杜族人也仇视他们。”

    “人口呢?”

    “在腹地的人口几乎无法统计。官方公布全国是22万人,也就是有3 万卡耶族
人和估计有19万文杜族人。不过,除了卡耶族人的人口数字可能是准确的以外,其
他完全是猜测。”

    “那么他们进行过选举吗?”曼森问。

    “这仍然是世界上的秘密之一,”恩丁说,“反正那儿是一个混乱不堪的地方。
他们有半数人不懂选举是什么意思,或者不知道他们选什么。”

    “经济呢?”

    “所剩无几啦,”恩丁回答,“文社族地区什么也不生产。许多人仍靠在甘薯
和木薯地里种点作物生活,那些地是由文壮族妇女在丛林中开辟的。妇女们什么活
儿都于,活儿都非常轻。除非你付的钱多,她们才肯搬东西。男人打猎。儿童中流
行疟疾、沙眼。血吸虫病,并且都营养不良。

    “沿海平原地区有殖民时代的种植园,种着低品级的可可、咖啡、棉花和香蕉。
那些种植园由白人管理,归白人所有,使用土人劳动。那些作物都不是高质量的,
不过也足够@足一些定居在此地的欧洲客商和殖民当局了,并能换回一点硬通货币
来支付最低限度的进口。自从独立以后,那些种植园都被总统国有化了,总统赶走
了白人,把种植园给了他的党徒。现在那些种植园濒临绝境,到处蒿草丛生。”

    “有数字吗?”

    “有,先生。在独立前的最后一年,主要作物可可的总产量是3 万吨。去年是
1000吨,没有客商去买,那些可可仍然烂在地里。”

    “那么其他作物呢,咖啡、棉花、香蕉怎么样?”

    “香蕉和咖啡由于缺乏管理实际上已经不生产了。棉花遭到虫害袭击,那儿没
有杀虫剂。”

    “目前经济形势如何?”

    “完全是灾难。破产,钱成了毫无价值的纸,出口降低到几乎没有,也无从进
口。联合国、俄国和前宗主国政府给他们救济物资,可是这个政府总是到处去卖救
济物资来捞取现金,因此,连那三个来源也断了路。”

    “它是个名副其实的香蕉国吧,嗯?”詹姆斯爵士前哺地说。

    “不折不扣的香蕉国。腐败、邪恶、野蛮。近海有丰富的鱼产,可是他们不会
捕鱼。他们的两条渔船是由白人驾驶的,其中的一条被军队里的恶棍砸烂了,两条
都不能用了。后来,船尾的发动机也锈坏了,就被扔了。因此,当地人患缺乏蛋白
症,而山羊和鸡又不够分。”

    “医疗方面呢?”

    “克拉伦斯有一所联合国开办的医院。那是这个国家惟一的一所医院了。”

    “医生呢?”

    “有两名赞格罗人是有资历的医生。一个被捕死在牢里,另一个逃亡了。传教
士被总统当做帝国主义势力赶跑了。他们多数是专门治病的传教士,还有牧师和神
父。修女被训练当护士,可是她们也被赶走了。”

    “那儿有多少欧洲人?”

    “在腹地可能一个也没有。在沿海平原有两三名联合国派去的农学家和牧师。
在首都大约有40名外交官,其中20名是俄国大使馆的,其余分散在法国、瑞士、美
国、西德、东德和捷克使馆。此外还有5 名联合国医院的工作人员,以及5 名技师、
管理着发电机。机场塔台、自来水厂等等。那儿想必还有另外50名贸易商。经理、
实业家,他们坚持下来希望情况能有所改变。

    “事实上,6 个星期前有过一场争吵,有一名联合国的工作人员被打得半死。
5 名非医疗人员的技师被胁迫离开那儿,他们都在各自的大使馆内避难。现在他们
可能走光了,在这种情况下,水。电、机场将很快不能使用。”

    “机场在哪儿?”

    “在这儿,在首都后面半岛底部。那个机场没有国际标准,所以你想坐飞机去,
就先得搭乘非洲航空公司的飞机到这儿——北部的一个国家,然后换乘小型双引擎
飞机,那种飞机一星期三班到克拉伦斯去,法国公司获得了这项特许,尽管目前几
乎是不经济的。”

    “从外交的角度来说,谁是这个国家的朋友?”

    恩丁摇了摇头。

    “他们没有朋友。没有人对它感兴趣,因为那儿太混乱了,甚至非洲统一组织
也被这个地区弄得十分尴尬。它是那么默默无闻,谁也不曾提起过它,新闻记者也
不上那儿去,因为它从不引人注目。这个政府狂热地反对白人,所以谁也不愿意派
工作人员到那儿去管理什么,并且也没有人去投资,因为有被戴党徽的阿猫阿狗没
收的危险。那儿有一个党的青年组织,他们想揍谁就揍谁,因此人人都生活在恐惧
之中。”

    “俄国人怎么样?”

    “他们有最大的外交使团,在总统一窍不通的外交政策上,可能对总统影响最
大。总统的顾问主要是莫斯科训练的赞格罗人,虽然他本人并没有在莫斯科上过学。”

    “那儿有什么潜在的自然资源吗?”詹姆斯爵士问。恩丁缓缓地点点头。

    “有的,只要好好管理这个国家,把自然资源开发出来,就完全可以使人民的
生活水平有很大的提高。那儿人口少,需求也就较小,他们能够做到自给自足的。
此外,他们还需要根据当地的情况建立起自己的地方工业,以出口一些产品换回少
量的外汇,来支付一定的进口需要。其实,一些国际援助和开发机构是愿意帮助他
们的,问题是这些机构派去的人员不断受到袭击,装备被捣毁,物资也全部落人政
府官员们的腰包。”

    “你说文杜族人干活不出力,卡耶人怎么样?”

    “都一样,”恩丁说,“他们整日无事可做,如果发现似乎有人威胁他们,就
逃进丛林去。肥沃的平原总会生长出足够的东西来养活他们,所以他们对这种生活
方式很满足。”

    “那么在殖民时代谁在种植园里干活呢?”

    “哦,殖民当局从别的地方带进将近2 万名黑人工人。现在那些人仍旧定居在
那儿。算上他们的家庭,就大约有5 万人了。可是,殖民当局从不给他们公民权,
因此独立前他们没有参加过选举。如果有活儿干,他们仍要去干的。”

    “他们住在哪儿?”曼森问。

    “大约 15000人仍然住在种植园的茅屋里,虽然由于机械全部被破坏,那儿再
没有值得去干的活儿。其余的人都往克拉伦斯迁移,尽力做苦工维持生活。他们住
在首都背后分散在公路上的贫民窟里,那条公路通往机场。”

    詹姆斯·曼森对面前的这张地图凝视了5 分钟,他苦苦地思索着一座山,一个
疯子总统,一伙莫斯科训练的顾问和俄国大使馆。他叹7 口气。

    “一个多么混乱的地方呀!”

    “这还是说得轻的,”恩丁说,“他们至今还在大广场聚集的百姓面前执行宗
教性的处决哩。他们用大砍刀把犯人乱砍乱剁杀死,这真是一伙恶人。”

    “确切地说,是谁在世界上造出了这么个天堂?”

    恩丁答应着取出一张照片搁在地图上。

    詹姆斯·曼森爵士瞧着照片上的一个中年非洲男人,头戴高顶丝质礼帽,身穿
礼服大衣和方格子花纹的裤子。这张照片显然是在总统就职日拍的,因为有几个殖
民当局的官员靠近一个庞大的公馆的台阶,站在背后。在闪闪发光的丝质礼帽下面
不是一张圆脸,而是瘦削的马脸,鼻子两边有些深深的皱纹。嘴角向两边耷拉下来,
使人瞧着像是对什么事情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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