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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大赢家:一个职业炒手的炒股笔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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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码是个朦胧题材。”  
  “我毫无朦胧的地方,”忽地,一蓬香樟树叶,又将她脸拉进了阴影里,“我连一个正式的单位都没有,在这个职校,我是临时聘用人员。”  
  “啊?”又是一个意外,“怎么会呢?”  
  “今晚,你约我到这里,就是审问我的吗?”她又格格格地笑起来了。  
  又是一个意外。她很少这样笑。今晚,她连着笑了两次!如果说第一次连着两个“我不说了”以后的那阵笑,是为了掩饰难言的羞涩,以免过于冒昧的话,这一阵笑,却是埋怨他的木木然不知女人的心了!这感觉是如此强烈,使曾经海想到了她今晚一见面时对他的那番评论:背叛,背叛原来的曾经海。这不分明是埋怨此刻的我,仍是原来那个不愿背叛自己的曾经海吗?那么,她说的背叛,难道不包含着对自己家庭、对原有的情爱世界的追求吗?    
  “背叛”对于这一刻的曾经海来说,的确是一个与“热烈追求”孪生的、能够唤醒他的情感,激活他为自己幸福奋斗的词眼。使他感受到她这两阵放声的笑里,分明掩盖着一缕难以言表的凄怆和苦涩,渴望着他大胆“背叛”的呼唤,使她惯有的那些平和,宁静,淡泊,具有特殊的魅力和诱惑,把刚才有过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猜疑,冲得一干二净。如果以她换成都茗,这一刻,也不会像个流浪汉,到这儿来了,她一定会温存地鼓励他,寻找重新振作起来总结教训补回损失的办法。这正是他所期望和追求的。仅凭这一份魅力,何必对她其他方面过于计较呢?  
  这一想,头顶树叶的浓荫,顿时成了他的一种鼓动力量,鼓动他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两只胳膊:“不,不是审问,是背叛!这一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你而背叛!”  
  她恐惧地朝后退了一步。说道:“不不,我……”    
  他已无法控制,以近于粗暴的勇往直前的执着,紧紧抓住了她的双肘,让自己的双唇贴近她的脸颊,寻找她的双唇,喃喃地说;“真的,我是爱你的,真的!”  
  她惊恐了,使劲地推着他的双肩;“你干什么呀!你……”  
  他紧搂着她不放:“真的,我非常非常地爱你!我……”  
  她继续奋力挣扎着:“放开,你们这些男人都……”  
  他松开了手。  
  她转身跑到灯光下,直朝着他喘气。那眼光是复杂的,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难以表述的复杂,使他飓风般扑来的冲动,又如飓风过境般地退去。他走到她面前,想向她解释一些什么;“对不起……”  
  “要是没有别的事,”她打断他的解释,怕他还有什么猝不及防的粗鲁举止,又往后退了两步,话语却已经恢复了温和,“你就回家吃晚饭罢。”  
  他紧跟而上,希望留住她。  
  她继续往后退,话语依然是平和的,以致有了以往的那种恬静、安详和淡泊:“我还有一堆作业没有批好,该早点回去。”不等他回答,转身就走。  
  “等一等!”  
  曾经海追上去。从对面来了一群年轻人,男男女女,嘻嘻哈哈,推推搡搡地把她冲得不见了人影。等这群年轻人走远,他见到的只有一片婆娑的树影。  
  他更加沮丧,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操他娘的,“收购板块”这个名词叫了这么久,今晚才明白它起得多么准确。女人一当成了被收购的对象,自然成了商品,自然长起一只专闻铜臭的鼻子!瞧,见我输到这地步,没钱收购她们,就同我拜拜了。股市里的消息像婊子,婊子更像股市里的消息!    
  呸!我还有实力,看我怎样翻本吧,到那时候,比你更有魅力的女人会送上门来的,看我怎样叫你们充分发挥商品的价值!  
  他昏昏然地继续朝前面走,不觉到了公园大门口。  
  “回家”,这个词忽然重新跳到他面前来了。随即从心眼里发出一阵颤栗:都茗,跟我同睡一张床的这只股票,其实是“收购板块”中最粘手的一只股票,不知今晚她给我准备着怎样一顿“大餐”!  
  他出了公园,在马路上踯躅到深夜才回家。都茗已经就寝。他不敢开灯,悄悄地在她身边睡下。她毫无反应。这不能说明她已经睡着了,必须试着向她表示一点饥不择食般的亲昵,要不,她会怀疑他刚才在外面和哪个野女人调过了情。  
  他刚靠近她,把手伸向她的胸脯,却被她用肘子狠狠地捅了一下。  
  正捅在胸口上,很疼。他不敢声张,心里却开始天翻地覆了。比他想象的更可怕!邢景紧跟着在他眼前重新出现了。这位清苦而又神秘的女性,此刻却比结识以来任何时候都令他向往。他把她的猝然离去的不礼貌,全部归罪于自己,她对他独有的理解,她那尽管恼怒然而仍不失其温柔、恬静、淡泊的神态和语调,在轻轻地抚慰着他惨痛的心灵。她是到股市来寻找拥有金钱的大款的吗?如果是,那又有什么过错呢?她没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要建立家庭,生儿育女,享受符合她身份的生活水准,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    
  但愿降温的消息尽快出台,让这次下调幅度深一些,再深一些,能够让他有条件来一个彻底的“背叛”,并趁这机会去把账号上的密码换了,以免都茗横里来一手,使他臣服于她。保证通过他的手,借助她仅有的这点资金,赚回更多的钱,然后来一个“金蝉脱壳”,把躺在身边的这只筹码抛掉,去过没有家庭笼头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直到清晨,曾经海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反正已经递交了辞职申请,不需要到机关去看“扁头阿棒”们的脸色,也暂时可以不去股市,所以睡得很放松,一觉醒来都快十二点了。他不慌不忙地起床,边披衣边习惯性地打开收音机听听降温的消息是否出台,股市行情如何。    
  曾经海一听便惊呆了:股市不仅止跌企稳,而日强劲地反弹了。“东南药业”和“青城股份”都回到了原来的价位,降温,纯属子虚乌有!  
  他忘记杭伟是个早已实现了“背叛”的角色,脱口咒了一声:“他妈的,这流氓,叫我吃药嘛!”便直奔海发证券公司。后市刚开盘,他想尽快抓住机会。可是,沪深指数继续在上升。看“青城股份”和“东南药业”的价位,算算资金,十股变成了五股,他怎么也下不了决心重新买回。给杭伟打电话,可电话就是占线。他索性直接找到开泰证券公司去。    
  开泰门前李阿姨报摊上生意兴隆,他连看也没心思看一眼,径自上楼。杭伟,老贺,章先生,黄女士们早已经趁着低价位买进股票,乐滋滋地看着白花花的钱财,在一片红彤彤的股价里往自己账号里聚集。  
  杭伟仍旧抓着手机,在门外打电话,见了他,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示意他先进房间里去等他。  
  章先生一见曾经海,兴高采烈地说:“晦,正是拉皮夹子的日子,对吧?”  
  曾经海一脸上了当的沮丧,无法说笑,硬是克制着埋怨情绪:“消息不灵嘛,要早知道这样,抛它干啥?”  
  杭伟握着手提电话进来了,分明听到了他的话;“股市就这样变幻莫测!算了,股市没有昨天!早一点买回就行了。”  
  曾经海哭丧了脸说;“可我……太晚了!”  
  “啊,你什么也没有买?”杭伟一惊,“别急别急!机会有的是!”  
  曾经海说:“这时候还能买什么?”  
  杭伟想了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带他重新到了大户室门外,放低声音说:“只告诉你一个人的。最近,我们在策划一次大买卖。只要消息面可以,两到三个交易周,准让你翻两个跟斗!”  
  曾经海双眼一亮,问,“又是一个‘驼方’?”  
  杭伟不置可否地露齿一笑:“到时候,我叫你买什么就买什么。什么也不要问,你自然会明白的。”  
  “好吧!”他认真地敲定,“这一铺行情我什么也不买,专等着你罗?”  
  杭伟说:“正是这个意思。”  
  “那好!”曾经海快步走到楼梯口,站住想了想,觉得要抓住这个机会,就得对这只“活股票”铆得紧一点。便蜇了回来,把抗伟叫出门外说,“我想趁这次清仓的机会,把我的账户转到开泰来,互相有个关照。”    
  “这当然好。”杭伟笑着说,“要说是我把你拉到开泰来的,我还可以向经理要回扣呢!”  
  曾经海心一怔,想到了宫经理和小魏小燕们,她们会放吗?如今沪上证券公司的营业部多于米铺,为了拉到客户,券商所用手法多多,像宫经理亲自请那些能对公司扩大影响的客户吃饭,就是一种;有的券商则采用了向介绍人按成交量提供中介费的办法,兼收并蓄,抓大也不放小。他口气不觉软了,可话已经出口,只能顺着说下去:“这也算是小弟对你大哥的一点意思吧?”    
  杭伟笑着挥挥手说:“操那,我真要这一点回扣,那也太落泊了。叫开泰让我的透支比例高一点,就都在里面了!”  
  曾经海笑了笑,没有马上答腔。在进入股市之前,就听人说起,中国股市兴起之初,暴发的股民主要是抓住了两个机遇,一是大胆地买进了“飞乐”、“延中”、“电真空”、“豫园”等“老八股”,从每股百元的原始股,涨到数千元以致上万元而成为了百万富翁;二是购进了“认购证”,在数月之间成了大款。然而,不多久,他们又一个个都把这些财富“还”给了股市,留在股市周旋,并继续让财富增长者,寥若晨星。据说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向券商透支。所以,他本人,还有他的父亲,都为入股市订了一条规矩:输得再惨,也不能向亲友借债,更不能向证券公司透支。正因为透支的风险太大,券商对透支的金额,与客户的自有资金规定了比例,但这比例是可以适当灵活掌握的,券商们为了吸引客户,波幅各不相同,可到底是多少,他从来没有问。此刻,杭伟提起了他也不想问,只是拿开玩笑的口吻说:“那好,我要透支,也要享受同等待遇的罗?”    
  “那当然,”杭伟现出一副在此无所不能的样子,“你先过来再说吧!我和经理都是哥们,好商量。”  
  他们分手了。走出开泰证券公司,曾经海立刻觉得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他想到了杭伟的为人,眼下热得当然无话可说,可是股市没有真朋友,有的始终是一场与狼共舞的游戏,到关键时刻,卖了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给卖的;说不定,到了这里,穿起连裆裤,在这种冒险家的影响下,禁不住也会透了支来炒股的,一旦成了职业炒手,谁能保证不会来一次快进快出、虎口拔牙式的游戏?……至于宫经理和小魏、小燕他们,还有“收购板块”里的那位扑朔迷离的尤物,都不重要,因为,如今他曾经海已经输得变成个小散户了,谁会希罕你的去留?    
  啊啊,股市可怕,人更可怕!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很想找个借口,矫正这一轻率,甚至趁机脱离股市,收回辞职申请书,回到机关去,重新走过那种安安稳稳的日子!真的,进入股市之前的那种岁月,这一刻是那样让他怀恋!它在他耳畔直叫:回去吧,趁早回去吧!什么“背叛”?那边风景也不太差,你干吗要“背叛”?!    
  就在这“干吗要背叛”的自诘里,曾经海犹犹豫豫地到了海发证券公司,犹犹豫豫地把账号密码改了,以免都茗冒冒失失地冲进股市里来,然后怀着七上八下的心回家。或许都茗早知道他错过了补仓买回的机会,“踏空”了;或许,她正想亲自运筹这笔资金,发现账号密码换了,只见她脸色铁青,也不问他吃了没有,只拿屁股对着他.把茶杯碗碟丢得乒乓响。他很恼火,真想大叫大嚷一番。可到底忍住了,只是暗地里咬咬牙:拼死吃河豚,跟着杭伟做!为了恢复自己在家庭和亲友中的地位,跟魔鬼打交道,也要比回头去做那种里里外外都是“海底游鱼”好上几万倍!    
  第二天,曾经海断然到了海发证券公司,着手办理转户。本不想向宫经理或者小魏打招呼的,走了再说。可是,深圳的账号,却不能像上海证券交易所那样可以任意转移的,非要办一份开户公司转户的委托书不可。他不得不找到了经理室。  
  “怎么要转到开泰去?”富经理未经修饰却长得又细又长的眉毛突然扬得高高的,“搬家了?”  
  曾经海摇摇头说:“不不不。”  
  她更惊奇了:“那怎么转到那儿去?”  
  曾经海无法启齿。  
  “是不是我们服务不周到?”她站起来,给他沏茶,“我们这儿房子是紧了一点。不过,我们马上要把隔壁那幢房子租过来,条件就好了。关键是服务,服务不好,房子再宽也是白搭,你说是不是?”  
  曾经海不能不佩服宫经理的能言善语,诚恳地点了点头。  
  宫经理马上说:“是哪个得罪了你?请告诉我,我马上炒他就鱿鱼!”  
  跟着杭伟搬过去吃河豚的念头全部破碎了。宫经理如此不以财富留人的态度,尤其使他感动。他思绪万平!如今,在这个买卖世界里,这样的际遇真是太少太少了;怎能舍此而去呢?……这一想,另外一个念头也跳到眼前来了:你的消息都是从杭伟那儿来的,在这里你是消息灵通的炒手,备受券商和股民的重视;一旦到了杭伟那儿,你,曾经海,充其量是围着杭伟屁股转的一只应声虫!何不仍然扎根在这儿,多到开泰去走走,把两地的风水都占有呢?  
  “没有没有,在这儿都够朋友的!”曾经海连忙否认,“是我一个朋友给我出的主意,只是灵机一动。……好了,不谈了,我不走了!”    
  “谢谢,”宫经理说,“潮有涨必有落,浪有起必有伏,这是股票买卖的起码常识。我们绝不会因为你这次亏损大了就请你搬出大户室!你应该享受的大户优惠条件,照样享受!”  
  曾经海越发感动了。马上去把这一切源源本本地告诉了杭伟。  
  杭伟啐了一声:“这女人,倒真会做生意,趁跌建仓!”也就罢了。  
  宫经理给了这么一份觅之不得的温馨,也帮曾经海最后拿定了辞职的主意,不管父母亲大不以为然地劝阻,也不管已经荣升为主任的“扁头阿棒”的惋惜,都不再使他犹豫。都茗依旧对他爱理不理的,他拿出当年做海底游鱼的忍耐功夫,含垢忍辱,专心一意地投入股市,小媳妇似的,采取占尽两地风水的做法,来实施重新崛起的计划。    
  “收购板块”往来如故,同他们嘻嘻哈哈,在半真半假的调情中,探听消息,成为他们买卖中抬轿子的一群。邢景照样跟着她们,开心的时候,同以往一样抿着嘴笑;并借机恰到好处地投给他多情的一瞥。他不想对她过热,她到底是否只是凑热闹,他也不想过问,他把花在她们身上的那些时间和精力,都花到杭伟身上去了,差不多和杭伟天天见面。在开泰,除了章先生、老贺、黄女士外,他还结识了杭伟的一些朋友,包括这家公司的经理,逐渐地知道了他们做“驼方”的内幕。他第一次来找杭伟,从会客室内出来接待他的那位汉子,就是常在报刊上写股评文章的海泫,以及另外一些写股评文章的朋友,像言中、石点头等等。与杭伟关系最密切的,自然是海泫。此公本是一位职业炒手。就是这位在证券界声名显赫的海泫,应了某位超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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