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刀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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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坐在桌前忙得不可开交,可他还是耐心地对待每一位歌迷。一位男歌迷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冒着被保安驱逐的危险将脸贴近刀郎,拿出自己的手机调整好后,拍下了令人难忘的这一刻。此举引起了很多人的效仿。
据说,此次一个小时的签售活动卖了1000张CD,虽然歌迷因为焦急而显得无序,但这一切,都让刀郎“幸福得像花儿开放”。
这次签唱活动不但开创了新疆音乐推广方式的先河,而且还取得了较为乐观的效果,这在娱乐环境还不成熟的新疆还是第一次。
1月16日,《新疆都市报》发表了一篇消息:“《西域情歌》飘进工体 《刀郎》引起世界唱片巨头极大关注 华纳公司斥巨资推广新疆音乐”。
1月15日,央视西部民歌大赛正式拉开帷幕,新疆本土歌手黄灿登上首都工体的舞台,当她的歌声响起时,台下掌声雷动,评委们不住地点头,黄灿的歌声打动了在座的所有的人。
其实这个时候,《西域情歌》的悠扬旋律已经在北京的天空飘荡了起来,而关于《西域情歌》和《刀郎》的专辑在内地的宣传也已经正式启动了。
在《刀郎》的首发之后,这次由新疆鸿业文化发展有限公司负责执行的新疆流行音乐全国推广计划,是新疆流行音乐一次最大规模的展示活动。除了由黄灿参加央视的活动外,一系列的视听活动也在文化界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除了与北京媒体接触外,鸿业文化赴京的推广人员更将交流锁定在各大唱片业的高层人士。
在与中国唱片总公司、星文唱片、正大国际等国内主要唱片机构进行交流后,新专辑《刀郎》更引起了华纳唱片的极大兴趣。华纳作为世界五大唱片业的巨头,在世界各地设有分公司。中国华纳唱片系华纳唱片在内地的分公司。该公司是内地近两年崛起的新秀,目前也是国内最大、经济效益最好的唱片公司,其旗下拥有那英、朴树、老狼、周迅等歌手。
华纳唱片被刀郎的音乐才华以及传奇经历所感动,破天荒一天内承诺了三个合作项目,并最终决定斥巨资投入到新疆本土音乐的发展及推广当中。刀郎与德威龙唱片公司一直提倡的“将新疆音乐与世界唱片工业接轨”的计划在一步步地开展。
虽然后来的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当时这条消息至少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刀郎》在内地有可能火。
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是李松强打来长途电话告诉《新疆都市报》的,那个时候,《新疆都市报》是刀郎消息的惟一发源地。新疆的其他媒体不是想“封杀刀郎”,就是“反应迟钝”,总之,那段时间的新疆媒体,对刀郎的 “火”处于冷处理阶段。
据了解,早在《刀郎》发行之前,热销大碟《西域情歌》在广州的销量已位居专辑排行榜第四;在四川、甘肃等西部省区也卖得很好。因此,内地发行商对《刀郎》这样一张新唱片也十分看好,为了迎合内地歌迷的口味,做出了最佳的宣传攻势。
据德威龙音像公司介绍,在内地发行的新专辑《刀郎》的封面做了改动,在新疆销售的碟片封面是凝重的黑色,除了专辑和制作公司的名称外没有任何图案,在疆外发行的封面则是以新疆风光为背景,并注上了“歌喉征服西域的传奇歌手”,有力地突出了刀郎及其专辑的特点。
由于这首专辑同时在全国发行,在广州繁华的街道上、在北京笔直的马路上,同样有乌鲁木齐的歌声在飘扬,犹如一张乌鲁木齐的名片在全国各地发放。
与此同时,盗版商也盯上了《刀郎》。
2004年元旦,在《刀郎》新专辑到达乌鲁木齐之前,新专辑的刻录盗版已现身街头,并以零售价15元一张的价格出售。德威龙音像已联合文化部门以及公安部门对此事展开调查,希望能够有效地打击盗版。
据了解,去年的《大漠情歌》刚刚上市销售得还不错,可就因为有多达三种以上的盗版,严重影响了该专辑的发行,并完全失去了进军国内市场的机会。
此外,防盗版严密的《西域情歌》的盒带盗版也出现在南疆市场,使其销量明显低于前几个月。
此前流行音乐在新疆一直被视为舶来品,似乎也没有制作盗版光碟的温床,如今音乐本身在成长,盗版也如同寄生虫一般慢慢地攀爬。
《刀郎》从1月份上市到6月底,共有800万张盗版出现在市场。李松强说,因为这些盗版,我们至少损失了两千多万。
李松强说,这张唱片在全国总销量连盗版包括在内已突破1000万张。
第五章 吐鲁番的葡萄熟了感谢阿曼尼莎罕王妃
为了感谢新疆的民族文化给予他的灵感,刀郎后来曾前往莎车县的阿曼尼莎罕王妃陵墓扫墓,并在王妃的遗像前为新专辑许下了新年心愿。
阿曼尼莎罕王妃于1562年生于新疆莎车县,是新疆著名的木卡姆大师,她搜集整理的《十二木卡姆》被誉为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
吸收新疆民族音乐成长起来的刀郎,对新疆的民族音乐有着一衣带水的感情。刀郎知道,是新疆的音乐艺术孕育了今天的他,而新疆音乐则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十二木卡姆》,流传至今的新疆民歌,无一不是吸收了木卡姆的精髓,才得以经久不衰。
在阿曼尼莎罕王妃的陵墓前,刀郎陷入了深思。
他认为阿曼尼莎罕王妃是对新疆音乐最有贡献的人,如果没有她,新疆的木卡姆音乐不会保留得如此完美,甚至还会面临失传的危险。
离开莎车后,刀郎的思绪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他已经在酝酿写一首关于《木卡姆》或者阿曼尼莎罕王妃故事的歌曲。也许在不久的新专辑里,一首如同《艾里甫与赛乃姆》或《新阿瓦尔古丽》那样的歌声将会飘荡在刀郎的录音棚里。
第六章 刀郎其人温柔的丈夫,孩子气的男人(1)
从乌鲁木齐市中心红山到刀郎的音乐工作室只有十几分钟的公交车程。
刀郎的音乐工作室是一间非常凌乱的屋子,四处都堆满了乐器,有键盘、吉他、贝司,还有弹拨尔、都达尔……一个不大的调音台和电脑塞在屋子中央,只有靠门的地方有一排沙发可以坐下。外面的阳台被封闭成了一个小的录音棚。他常常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有时候累了就在沙发上睡一会儿。
走下舞台的刀郎随时都戴着帽子,他脱发很严重,经常穿着一件黑T恤,看起来很瘦小。这也就罢了,他有时候很喜欢穿一身绿军装,戴顶小帽子,架上一副眼镜(原来,他还是个近视眼),远远看起来,特别像个“小鬼子”军官。
刀郎有个爱称阿刀。当别人叫他“阿刀”的时候,他总是很严肃地点点头,接受这个称呼。
刀郎是一个诚实的人,他成名之后,有的媒体采访不到他,便言之凿凿地介绍他是“四川音乐学院毕业”,为此,甚至有记者去四川音院进行查访,结果是“查无此人”。
对此,刀郎笑着说:“如果要我填写履历表,我的文化程度应该是初中毕业。不过,在社会这所大学中,我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和刀郎面对面谈话时,他说的最多的是自己音乐创作的思路以及对新疆音乐的理解。他非常健谈,也很投入,那样子很像个耐心的音乐老师,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他会反复讲给你听。
当谈到他的奋斗历程时,刀郎总是像挤牙膏似的问两句答一句,很多时候他都想不起来一些事件的具体时间,一旁的李松强总是帮他回忆。这时刀郎会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记性太差了!”
其实生活中的刀郎是个很健忘的人,每次出门总有东西会丢或者忘记拿,别人提醒才会想起来。也许是他把太多的精力集中在音乐上的缘故。
但他是一个很有绅士风度的人。和女士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能想到照顾女士。有一次采访完毕,他反复叮嘱记者,下雪了,路滑,回家走路要小心。记者回家后,他还专门打电话问记者是不是到家了。
真实的刀郎其实是一个低调、优雅还有些孩子气的家伙。他的性格有点内向,与陌生人见面后很腼腆。但是如果和他熟悉了之后,他是很爱开玩笑的,是一个很幽默的人,极其喜欢开玩笑。
譬如他总是在别人喝汤的时候说,这汤怎么这么……啊!像鼻涕……让别人恶心得吃不下去。那个时候他一定已经吃得很饱了。和他熟悉的乐手们说:“我们都习惯了,他自己吃饱了经常会这样。”
而且如果你有机会和刀郎吃饭就会发现他原来是个“左撇子”。没办法,在吃饭前,他经常会主动要求别人换到他的右边。
平时他的话不是很多,但只要一说到音乐他就两眼放光,侃侃而谈。他的爱好之一就是喝酒。过去没有钱的时候,他经常喝的是“下岗大曲”,是一种一块五毛钱一瓶的廉价白酒,吃饭的时候喝上一口小酒是他的一种享受。
新疆不是刀郎的故乡,但客观地说,刀郎从性格到处事的方式都完全融入了新疆。喝了一点酒后他就会用一百种办法强迫别人喝酒。而这些“酒文化”其实是典型的新疆人的做派。在新疆,一个不喝酒的男人是被人看不起的;而招待客人的最高待遇是把他灌醉。也许正因为这些在新疆生活的浸淫,才能让他创造出带着“新疆味”的歌曲。
他的酒量惊人,而且绝对喝的是高度烈酒,只要心情不错,朋友们聚在一起,点什么菜不管,他最操心的就是喝什么酒。
刀郎在生活中很随意。有时候早晨10点左右起床后,他竟然会拿出一瓶外国啤酒就着一盘马肉吃起了“早餐”。这种喝酒吃肉的样子像极了典型的“新疆人”。他还经常发动他的乐手们一起“酗酒”。
以前没戒酒的时候,每到夜晚,刀郎就开始了他幸福的“酒鬼”生活。在下榻的宾馆餐厅吃晚饭时刀郎打开酒瓶,自己先喝个痛快,然后开始想出一万种理由让桌上的人喝酒。
第六章 刀郎其人温柔的丈夫,孩子气的男人(2)
为了让别人喝酒,刀郎竟然找出了五种身份跟对方干杯。
第一杯是作为歌手刀郎跟对方喝;
第二杯是作为朋友跟对方喝;
第三杯作为“冰点”乐队的键盘手;
第四杯是作为“冰点”乐队的主唱;
第五杯就不为什么了……
每干一次就要全部喝掉。一般没有防备又不胜酒力的人都会被刀郎和他的“冰点”乐队成员灌得不醒人事。
别人都酩酊大醉了,可他还是很清醒。
新疆地产的伊犁老窖是刀郎的最爱,烟也是抽新疆地产的“红雪莲”。新疆人喝酒总是在斟满酒后,在一个人的提议下大家一起干了。刀郎经常就是那个提议喝酒的人。
有一回,酒桌上有几个话特别多的人聊得非常投入,半个小时过去了,大家忘记把酒杯续满,结果一旁的刀郎却找来酒瓶倒满酒,为了不影响别人说话,他自己悄悄地一口干尽,随后又倒上再和别人碰杯。
他爱喝酒,但从来不在酒后制作音乐。
作音乐、拍MV、喝酒几乎是刀郎2004年春天的全部生活。那段时间,刀郎想彻底放弃歌手的道路,而去走音乐制作人的道路。他一直认为自己根本就不合适当歌手,他说自己站到台上缺乏表现力,也没有歌星的感觉。
干上一杯后他说:“让我的歌手之路就到这儿吧!看到别人唱我写的歌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谁也没想到,几个月后,这些平静的日子竟被突如其来的走红全国而打破。
他也抽烟,但后来当了歌手后,为了保护嗓子,刀郎几乎不抽烟了,酒也改喝啤酒了。但他却很怀念过去年代那些率性而为的日子。
他穿衣服特别喜欢绿色。而他所有的服饰都是以休闲服饰为主。夏天是T恤衫,休闲裤;冬天穿得“里外差别”特别大:外面穿一个厚厚的绿色羽绒服,一脱,里面是短袖T恤,直接就露出了两条胳膊。之所以这种穿着,是因为他长期呆在录音棚里,里面很热,一进去就必须穿T恤。春秋的时候,他在T恤衫外加一件衬衣。
他的演出服装也没有刻意地设计过。2003年 12月14日,他在乌鲁木齐人民会堂演出的时候,最醒目的穿着是一件黑底白花的衬衣,很有点民族味而又不失现代,底下是条休闲裤子,很符合他的歌声所传达的意味。
刀郎有时候很宿命。他的手腕和脖子上都戴着藏饰。他很信佛,还曾经到云南去拜会过一个高僧。他带的那些佛珠都是高僧开过光的。他信佛,相信佛教中的随缘和冥冥中的注定,在遇到不好的事情时,他会反省自己可能是对佛祖有了不敬的行为,佛祖在惩罚他。
除了做音乐之外,刀郎没有在其他方面花费太多的心思,家庭和父母的生活在妻子小梅的打理下井然有序,孩子在他的音乐熏陶下茁壮成长。相比多年前颠沛流离的生活,刀郎再没有更多的要求,但有一点例外,那就是要做出更多更好的歌。
走下舞台的他经常操着那副“沙哑”的嗓音不停地哼哼唧唧。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全都是变了调的《吐鲁番的葡萄熟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这些唱片上那么好听的歌,让他那么一哼哼,很不对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乐盲呢!但他也不在乎,还是喜欢随口哼哼。
他还能用口技模仿歌中的间奏,比如鼓声和贝司声。
大家和他在一起总是“欢歌笑语”,像是开Party一样热闹。刀郎对其他领域的涉猎并不是很深,他的兴趣爱好也很单一,除了音乐和酒,刀郎就喜欢“胡说八道开玩笑”。有时候,他对别人说你要小心,你喝醉酒的样子我都让阿标拍下来了。等别人去追问阿标时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阿标带着女记者出去理发,回来后,刀郎眯着眼睛说,哎呀,你神秘失踪了?
他还经常爱耍个小性子。譬如有人正在车上翻看刘震云的《手机》,坐在旁边的刀郎就硬是要凑过来,说“一块儿看”。一本书两个人怎么看呢?算了,别人抢不过,就还是让给他吧,否则他一会儿又要拿别人开涮了。
在外地唱歌的时候,刀郎会经常思念远在乌鲁木齐的妻子和女儿。新疆山多,手机信号很差,手机一有信号,刀郎就开始给五岁的女儿月月打电话。一番长叙之后,刀郎竖起了食指和中指对着电话“Yeah”了一声,然后才满足地挂线。随后,他又给妻子发了一条“我很想你和月月”的温馨短信。
他说:“这是我女儿最喜欢的手势和说话的方式,她是我的偶像,我特别崇拜她。”
生活中的刀郎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