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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鼠皮玉人-第8章

小说: 鼠皮玉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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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鸭梨英俊小贩道,“你帮我看一下摊子,我去方便一下。”

     

   尼玛喝了口茶,对床上的阳珍道,“你歇着吧,我逛逛花街去。”

   “老爷,我就是一天身体不适,你就要去逛花街……害人家又要独守空房。”阳珍埋怨道。

   “男人憋着会得病的。”尼玛捏了捏她的大腿,“身体不适就应该在家好好养着。”

   董瓷吃完鸭梨,左顾右盼,门开了。

   尼玛出现。

  这女子仿佛哪里见过。楚楚动人的眼神让人顿生怜惜之意。

  “请老爷收留。”董瓷下跪。

  董瓷进了尼府。换了红色肚兜披上红绸外衣,头上插两朵花,简直貌若天人。





《鼠皮玉人》二十八

   董瓷抱着尼玛,“你怎么会叫我来?”

   “你很奇怪,说话和说话的声音。身体和身体的味道。”尼玛脱光光,象厚厚的棉被一样压在董瓷身上,很舒服,彼此。

   董瓷被吻着,“老爷,我要名分。我不要当丫鬟。”

   “你让老爷高兴,什么都给你。”尼玛着魔似的抽动。

   董瓷喊着,快,快,快。

   不是叫老爷的动作快,是抓紧时间改变自己的前世,红绳变黑就必须回去了。

   第二天尼府加了个四太太,张灯结彩。阳珍三人看的眼红,酒席是流水席,镇上的人想吃就吃,白天吃到晚上。

   红绳系在手腕上,安全的红色。董瓷笑得花枝乱颤。

   尼玛看着董瓷,“你还想要什么?”

   董瓷一脸红润,指了指阳珍的头,“我要那簪子,漂亮。”

   “你就依了她吧。”尼玛对阳珍道。

   阳珍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笑脸浮现,“原来四太太喜欢这个,拿去,姐姐那还有不少,都拿去。”

   董瓷拿着簪子细细看着,就是这根簪子曾经划破自己的脸。现在不会了。

   靖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肚子里的小朋友用力踢着,一阵幸福的轻微的痛。

   莒菊仙习惯了,年老色衰,见惯不惯,喜怒哀乐已经不再挂在脸上,这样的女人,才是真的老了。董瓷想着。

   尼玛瘦了,被折腾的。夜夜耕耘后还要陪董瓷聊天,讲些自己小时候的经历或者听董瓷说些自己根本听不懂的事情,比如将来怎样怎样,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打鼾,即使打鼾,董瓷问,老爷,我说到哪里了?尼玛迷糊中答道,讲到你当什么导游的时候了。董瓷依偎在尼玛怀里,老爷,休息时间到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一人得宠,三人冷落,自然心不甘,情不愿。董瓷明白,便又在枕畔问尼玛,“老爷,她们三个嫉妒我怎么办?”

   “随你怎么办?”尼玛只求能好好睡到天亮。

   靖姬是个威胁,是的。

   董瓷走出尼府的时候,卖鸭梨小贩简直晕倒,一筐子的鸭梨洒了一地,这是谁,珠光宝气,艳丽无比。

   “你给我去买个东西。”董瓷丢下一张银票一张纸条,“剩下的给你妈买衣服穿,不用找了。”

   鸭梨小贩瞠目结舌,“是是是。”

  董瓷喜欢吃榴莲,榴莲榴莲,流连流连。

   东西是给靖姬准备的,中午时分,董瓷亲自从厨房端出来,“二太太,这是我亲自为你熬的。”

   靖姬看着尼玛。

   “怎么,怕是毒药?”董瓷看着尼玛,自己喝了一口。

   靖姬抖抖的喝下,还好不是毒药,她没有死。

   一天后,靖姬肚子里的胎儿死了,此时有胳膊有腿。彼时化为一滩血水,是谁刺破你的子宫,鲜血涌出那一刻一定很痛吧,为什么血会流淌不止,无论如何都无法制止住, 伴着今夜清冷的月光,让我最后为你唱一首温柔的慈悲。。。。。。

   董瓷霸占着尼玛,“我不许,不许你是其他人的,你自己说的,我怎样都可以。”

   “小孩……”尼玛叹息道。

   “小孩我可以给你生。”

   尼玛想,也是。

   “现在生,来不来?”

   “讨厌。”董瓷的嘴被尼玛堵住了,呼吸的间隙模糊道,“生小孩不是放在这里……”







《鼠皮玉人》二十九

   三更十分,有人敲门,董瓷开门看。是靖姬,裹着红色的衣服,那种红,比舌头还红。她是用腿敲门,身体高挂,双手自然下垂,眼睛下翻,只有眼白。表情是心寒的麻木。

   靖姬头发长,长到可以绞死自己。即使她是自杀,董瓷仍心有余悸。

   女人会忍不住去想自己喜欢的人,想着想着会忍不住去见自己喜欢的人,见着见着会忍 不住让他进入到身体里面去。所以,在她忍不住的时候跟踪她,多跟踪几次,自然看出端倪。靖姬喜欢的,是镇上开染坊的一个瘦弱干瘪的男人,眼睛深深的陷下去,睫毛分明很长。靖姬经常送布料去染,靖姬喜欢苹果绿和葡萄紫,这两种颜色的布料挑人,偏偏靖姬穿这两种颜色好看,如果靖姬不在尼府,就在染坊。如果不在染坊就在去染坊的路上。丫鬟小燕对董瓷信任好感,所有事实和盘托出。

   在自己下人面前,是藏不住什么秘密的。董瓷想。

   二人进了客栈,是一楼,窗后尽是杂草。董瓷手拿着两把带绿叶的大树枝,头上戴树枝编成的帽子,想,这才是植物人。

   毒辣的太阳当头照,还好有树枝遮挡。董瓷看着自己的装束,象一只得意的蜥蜴。

   透过客栈窗户缝隙看得一清二楚,想着:还是从男人这下手较妥。

   等了许久,换来换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姿势都看腻了。董瓷今天特意起早跟踪,中午在秋风茶楼胡乱买了点心,董瓷有个坏习惯,吃饱后必想睡觉。现在看着二人重复着活塞式运动,董瓷的眼皮渐渐搭拉下来。睡了一小会。又听见里面道。

  “完了没有,我很累”。靖姬连叫床的力气都无。

   “着什么急,太阳还没下山呢。”男人道。

   再美再舒服的事,超过一定限度总是让人无法忍受。比如饿了吃饭,吃多必然撑死。比如渴了喝水,喝多必然淹死,比如困了睡觉,睡多必然头发晕嘴发甜,比如和喜欢的人做爱做的事,做多了皮会磨破。

   那男人道,“不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我是开染房的”。

   终于结束了。做的人也累,看的人也累。

   靖姬穿好衣服匆忙走后,董瓷推门而入,那男人看着董瓷,“你是谁?”

   董瓷撒了一床的银票,“下午来尼府你自己去说,有的活,倘若我说,钱和命你都没有了。”

   “你到底是谁?”男人没有穿裤子。

   “我是谁不重要,下午我在尼府等你,你想清楚一点”。董瓷拿眼睛瞟了瞟靖姬情夫的来不及缩小的膨胀,心想,人不可貌相。

   染坊男人见了尼玛,看他的脸色由红到白,由白到紫。尼玛这才知道死去的那个小孩不是他的。

   靖姬知道活不过晚上,自尽。选也选在董瓷门口自尽。

   莒菊仙阳珍听到董瓷尖叫,穿好衣服匆匆赶来,见到靖姬森森尸体时噤若寒蝉,尼玛走过来,叫几个家丁把靖姬埋了,关切对董瓷道,吓到你了吧,去我屋里睡吧。

   董瓷看了阳珍一眼。

   阳珍打了个冷战,夏天,晚上,萤火虫,月光,死尸,红衣,一切都是让人昏昏欲睡的绝望气息。

   董瓷不会对其他两人下手,杀一只鸡给猴子看足够了,不用杀猴子。两只聪明的猴子第二天失踪了,带走一大笔财产。

   老爷,你现在是我的了。

   女人喜欢被一个人占有,也喜欢占有一个人。

   尼玛对董瓷愈加溺爱,董瓷不但不怕后院那些人,还提供了很多好的方法。比如干净的内脏塞到腹腔里再塞入冰块既新鲜又方便,比如可以把手指埋入盐堆再用硫磺熏一熏好看又美味,比如在烧制腊肉的时候刷上一层蜂蜜吃的时候有些甜味,比如尸油凝固后涂在脸上能让皮肤光洁送给官太太是不二之选……

   你真是我的宝贝。尼玛抱着董瓷,“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

   “我死后,你要把我做成腊肉,全部吃掉。”董瓷看手上的红绳,颜色开始变化,深到发黑“来世你还认识我吗?老爷。”

   “傻瓜,你怎么会死呢?不准你死,你要陪着老爷享受好日子。”尼玛看着董瓷的身体,上下其手。

   董瓷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情欲的热气。

   原来我这么爱你。

   尼玛睡了,睡的香甜。董瓷的手指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鼻子,“我要走了。老爷。”

   早晨,董瓷的尸体浮上来。脸是朝下的,几只水蜘蛛跳在董瓷背上,尼玛不相信,这条河这么浅,董瓷怎么可能死去。尼玛啃着董瓷尸体做的人肉腊肉,一口一口。她没有死,她肯定变成一条鱼。

   尼玛重新找了几个小妾。但她们不是董瓷。

   尼玛经常在门口发呆。以为董瓷会回来。

   尼玛回西藏了,没有带任何人回去。

   那条河这么浅,董瓷怎么可能死去。很多事情不可能,却发生了。很多顺理成章的可能,因为老天的捉弄变成了不可能,所以我们有烦恼。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董瓷对等待在地府门口的黑白无常道,带我回去吧,我很累。







《鼠皮玉人》三十

   我准备回去。董瓷对黑白无常鞠躬。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们被撤职了你知道吗?”黑无常这次抢先发言。

   “为什么?”董瓷问。

   “你改变了你的前世。”白无常无奈道,“不过没关系,我们手中有金冥币,很快又会恢复职位的。”

   有钱能使鬼升级。

   董瓷醒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是罗南,再看看自己,瘦的快成骷髅了,董瓷吓了一跳,阳光刺眼,窗外的桃花吸引着蜜蜂,春天来了。董瓷在春天的早晨醒来。

   “你醒来了!”罗南大喊着,医生,医生……

   医生很平静道,醒来了好,我医院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例子。

   “我要回家。”董瓷支撑着起来,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天天吃的都是流质食物。罗南按着董瓷,你先别着急,我去买点牛奶面包给你吃,等下还要做检查,怕你肚子饿。

   等罗南出去,董瓷对护士道,“有没有另外一个男人来过?”

   特护小声道,“有,很晚的时候,有个男人会来。不过最近一个月好象没来过。”

   陈奇。是他,一定是。

   全身检查,要脱光光,董瓷恨全身检查。尤其是那种中年男医生。他们的眼神、手指和听诊器一样冰冷。

   医生给董瓷做完全身检查,吩咐道,办理出院手续吧,好好在家休息一段时间。

   特护看着搀扶董瓷小心翼翼的罗南,想道:真是个走运的女人。

   车窗开着,董瓷伸出头看两旁的人群和高楼,一切都没变,一切正在改变。

   熟悉的房子,熟悉的人,熟悉的身体的味道。

   罗南高兴的抱着董瓷在屋内转了一圈,“宝贝,你终于回家了。不过要多吃东西,否则婚纱撑不起来哦。”

   “婚纱?”

   “是啊,不要告诉我你得失忆症了,你答应我嫁给我的。”罗南把董瓷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哦。”董瓷点头,“是啊。”

   罗南的电话响,在阳台说了很多,然后匆匆回到董瓷身边,“对不起,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两个小时后我一定赶回来陪你吃饭。”

   董瓷拨陈奇的电话,停机。

   停机,算了。

   想找自己的人即使失去联络也能再续前缘,不想找自己的人即使电话就在身边也不会说出半句温暖之言。

   两个小时后,罗南准时回来,出去吃董瓷喜欢吃的印度菜。董瓷看着这个嘴角沾着少许咖喱和少许微笑的亲切男人,未婚夫,爱自己的,以后能够依靠的。

   还有什么不满足?幸福的感觉犹如被玫瑰包围。







《鼠皮玉人》三十一

   罗南在上面。罗南对董瓷身体恢复的速度非常满意,这样五一结婚的时候穿上婚纱一定非常饱满。

   董瓷在下面。董瓷对罗南习惯,不用说就知道哪里最敏感,放在自己身体上哪一厘米更舒服,可以一边尽情享受身体的快乐一边想事。

   即使合二为一,中间还是隔着一个人。想的那个人并不是身上这个人。这就是所谓的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女人究竟要亲人还是情人。男人究竟要身体还是灵魂。

   罗南觉得董瓷很干燥,停下动作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吃的药有副作用影响性欲。”董瓷托辞道。

   董瓷盯着原来那三个女鬼最喜欢出现的窗帘,可惜窗帘后面没有鬼,她希望有,如果有就可以问她们到底陈奇去哪了。明天要不要去风花苑看看他在不在家,说不定他的手机掉了或者电话本被雨水淋湿了看不清自己的号码或者手机掉进厕所里来不及买新的见面后第一句话肯定是要说你想我吗。。。。。。

   罗南道,“我去拿点橄榄油来。”

   “哦,好吧。”董瓷开了大灯,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罗南光光的身体看起来很真实臀部也很漂亮,从床上到冰箱,从冰箱到床上,他是一个多么正常的男人啊。董瓷想。

   罗南转过身来看见董瓷正盯着自己看,脸一红,用手掌挡住,“你这个痞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的大象吗?”

   董瓷笑了,关了灯。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候说话的方式会慢慢接近,董瓷也喜欢在罗南凝神看自己洗澡时说一句,你这个色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冲凉吗?

   冰凉的橄榄油被罗南温柔的手指携带,滚烫的舌头均匀涂抹全身,水深火热,成疯成魔。似在云端,似在浪尖,这一瞬间,爱和被爱都变得不重要。

   董瓷自出院以来第一次发出达到顶峰的快感,在深夜里的这种尖叫响彻夜空。美妙动人。

   我们爱享受,我们在红尘,我们看不破,看破了,对不起我们自己连做爱也会没意思。

   春天,柳媚花娇,如小学课文所说,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两人疲惫,睡了,窗台外一只大灰蛾子爬进屋子,扑扑的飞,翅膀的粉末洒的到处都是。洗手间有盏灯,那是光明,蛾子扑了过去,可惜那是盏引诱灯,啪啪两声,粉身碎骨。一阵轻微的烧焦的味道钻进董瓷的鼻子,醒来,挠挠头,“怎么闻到人肉香?”

   罗南监督董瓷吃完早餐,摸摸她的头,“你要是闷了就出去逛逛,抽屉里有钱。”

   嗯。董瓷把杯子倒扣过来,“我知道了,有空我去公司看你。”

  “好啊。自从出院后大家都很惦记你。”罗南出门前在董瓷额头吻了一记。

   罗南的公司董瓷是去过几次的,参加过一些充当花瓶的聚会,那些太太们似乎和董瓷不大合得来,要么就是高高在上,要么就是太献媚。董瓷觉得这样的场合罗南的秘书更适合出席,那个女人八面玲珑的,所以名字叫尚玲珑。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一个人在家。看着镜子,看久了会有两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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