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之道-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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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地盯着我看,仿佛要从中找出答案。我马上问起他的情况,料想不到是出乎意料的爽快,没有一点的掩饰。原来他正大量收购药材,因为战争一爆发,除了武器与粮食最紧销的就数药材了。
这家伙熟门熟路摸进太医府,何太医是一个瘦长的老头,粗一看也确实有几分高人的样貌,但目光阴沉,不是什么善类。看来“三味书屋”的招牌在上层社会还是蛮响的,宗保一介绍,我也受到了欢迎。但他这一开口就让我大吃一惊,那声音赫然就是初到兀阿时在马车底听到的老者,一时脑筋飞转。如果他是“什叶派”的人,一切就十分的合情合理了;就算不是,回想偷听来的那两句话,下毒毒死国王的可能性也有九成以上,这可不妙!
一番客套之后他们正式谈一笔药材生意,我识趣地离开了书房,自顾着在客厅转了转。那家伙很快呵呵笑着满意出来了,就一同去他的窝点。我侧推旁击地问这个太医是不是什叶派的人,听来只有七成把握,没能得到肯定。我们都小心翼翼用天下大势来探问对方究竟为谁效力、又有些什么雄心壮志,但都没有结果。
虽然相谈甚欢,但我却很快告辞,只留下了相互紧急联络的方法。我知道现在保住老糊涂国王的命,让什叶派失去取得兵权的机会才是关键,等各处奴隶暴乱纷起,那国王的狗命就无关紧要了。刺杀那个太医很容易,但这是下策,上策是让什叶派在这事上栽个跟斗。
我按着狼头提供的地址找一个叫做“闭”的人,隔着门缝看上去,那是一个平凡到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融入背景的人。对于我报出的暗号,吓得他一下子惊跳起来,老鼠般四顾一把把我拖进了院子。一进密室就当着我的面把狼头骂了个狗头淋血,原来他是所有情报的总管,直接听命于族长,他只定期会见自己几个得力手下,从来没有人联络他的。
我看着自称狼头三叔的他,才知道狼头对我的信任,听我亮出自己的身份,他这才合上破口大骂的嘴巴,对我合掌一礼,恭敬道:“请胡兄弟吩咐,我们全力配合!”
“三叔好!”我微笑道:“狼头与我兄弟相称。”
他呵呵笑了起来,甚是激动,看来狼头已经与他说了很多。他也不能肯定那个何太医是不是什叶派的人,倒是确定了阿斯汀是什叶派智囊顾问的身份。通过掌握信息一分析,老糊涂国王近期被谋杀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因为三叔正好属于四太子一派的人,我马上提出想与之进行一次会面,但三叔说他正与宠姬在一起,任何人不可打扰,只有明天午后才能见着。
一听就知道四太子是什么货色了,看来“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出儿子会打洞”实在有些道理。我很想凭着腾龙系的金字招牌直接找上门去,但怕才刚刚迈入大门,什叶派就采取行动了,我只能用其他身份与他见面。
说是第二天,但我三天后才真正见到那个眼皮浮肿的四太子。他看着面前威仪凛然、气势如虹的高人一脸奇怪之色,听了我的话,却不以为然道:“什叶派?小小帮派,只要我派一队人马过去,立即消灭个干干净净。”
我一听就知道垃圾一堆,马上道:“能不能安排让我与大王见个面?”
“可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歹意?”他看了三叔一眼道。
我笑而不答,缓缓道:“信不信由你!如果没能。。。。。。”
“不好啦!不好啦!”尖细的童音响起,一个太监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却一下子扑倒在地,大口喘息道:“大王他。。。大王他。。。”他了半天也没能他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自己在这事上终究棋差一着,心中升起窝恼的感觉。不管什叶派是不是在我的威慑下提前行动,但按他们的办事风格,刺杀了太医不过改后备计划的实施,老糊涂国王几乎没有可能躲过这一劫。
我们还没走,就有太监来宣四太子进宫。这也实在太快了一点,说不定国王还没断气,但肯定任由宰割了。虽然不知道玩的是什么花样,但如果是什叶派主持的,那此去肯定凶多吉少,至少也逼着承认他们指定的新国王,再扣着作为人质之类的。
老糊涂国王已去,国内应该没有可以抵御的势力,那三个有点实力的皇子根本不是什叶派的对手。大局已定,已经不是我一手能左右的事情了,也只能退求其次,让狼头他们趁着着政局未定,到处点燃暴乱的种子,在被动中尽量争取主动。
第六章 轻取兀阿
当我回到兀阿的时候,铺天盖地都是兵变、叛乱、暴动的信息,除了火山熔岩般喷出地面的奴隶暴动,野心家有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冒尖,那些占山为王的也看到了出路,纷纷仿效着招兵买马拉起队伍,没有人再能够控制住局势。看来舞成歌的奴隶军模范带头作用实在不差,因为连奴隶也可以争夺天下,那还有什么人不可以尝试?
在这种形势下,相对自由的兀阿就成为了避难者的天堂,到处都是衣不遮体的难民。各种势力趁机招兵买马,我们也不例外,但名义是招收打船的学徒。因玛雅本来就粮食奇缺,每年会有大批的奴隶与平民饿死,现在的局势更是雪上加霜,我们虽然只开出保证一日三餐的生存最基本条件,但报名的人还是趋之若骛,打都打不开。
我们的弓弩开始陆续装备军队,正式成品可以在20米处对穿人体,实在是威猛异常。先前因为数量缺少,终于没能给回撤的阿兹台克军队有力的打击,但黑月帮还是为此大大翻了个跟斗,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听马萧风眉飞色舞说着,我几乎能够想象当时的场面,那百弩齐发的伏击几乎没有任何抵抗的可能性。当然,因临时三改撤退路线才侥幸逃得一命的边离复人马,这次铁定升官。
强弩在玛雅肯定是最先进的武器了,只嫌少不嫌多,需要加紧大批量的生产。蒙大勤已经用添刻度的方法使弩有了稳定的弹道参照,我让他试着用铁弩廓取代木弩廓以增强射距。海上贸易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利润,已经有大量的物资储备,就是周期有点长,船的数量也不够多。我们也已经完成对兀阿的战略包围,但实力还不够强,需要一点耐心。
我视察了招收人马的摊位,正与马萧风说话,迭戈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眼前不由一亮,乞丐一般还浑身挂彩的家伙不就凤阳戏团的积德嘛!凤阳戏团现在名声大盛,就是著名如艺妓梅露丝、采语雁也公开表示对他们的创新精神表示欣赏,那些民间戏团更是纷纷仿效,可以说已经是民间戏团的领袖。但看他那副模样肯定是遭受打劫了,不知戏团伤亡如何?
那小子还真有一点自诩的“外交部长”风范,面对一脸强横的迭戈等不亢不卑一套官场礼节,向着主位的我更是显得尊敬无比,但一身狼狈实在有失形象。他拱手向着马萧风道:“我是凤阳戏团的积德,赵云赵英雄说可以通过你找到他。”
马萧风看了我一眼,道:“他这人神龙不见首尾,但这里是他的家。”
我接着道:“你们的情况他提起过,你是不是叫积德?”
“是啊!是啊!”积德激动应道。
原来那天他们出了树林,看着满地的尸体魂都吓掉了,飞也似的逃命而去。戏团靠着改变的戏曲很快打响了名头,几乎每到一处就造成轰动效应,后来连一流的戏院都请着他们表演。但问题同时也出来了,有人开始打他们的主意,察言观色很有一套的积德立即注意到了,连夜逃出城才免受灾祸。不幸的是遭遇谋财害命的强盗,女孩在男人舍身掩护下成功撤退,而积德在尸体堆中醒了过来。他们马上想到我这个高人,穿越着山林不辞千辛万苦就来到了兀阿。
我听着一身沉重,这是个凭拳头生存的年代,没有实力就没有一切!看着一脸沉痛的积德道:“赵云的朋友就是我易某的朋友!”说着又吩咐马萧风先去看看情况,这个狼狈样实在上不了堂,让我看着一阵的难受。
午后,马萧风就带着凤阳戏团剩余成员出现了,除了积德清一色都是女孩。她们一身高档的新衣,一个个打扮得容光焕发,香玉更是出落得水灵灵的,颇有几分姿色。那叫红豆的小姑娘还是那么胆小,虽然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但整个身子都隐在对方背后。
我满意地看了马萧风一眼,朝积德旁边的美人道:“你肯定就是香玉了!”
香玉马上盈盈一礼答应着,我却微笑着道:“我只看到一只手的是不是红豆小姑娘?”
红豆小姑娘终于从身后钻出头来,通红着脸小声应了声,立即又缩了回去。我马上注意到了原因,看了看旁边黑社会打手一般的迭戈他们,不由一阵苦笑,估计在她眼中我也不是什么好角色了。
“你们的情况积德已经大概介绍了。”我看着香玉希望的脸,平静道:“如果可以,我想聘用你们的戏团!”
“这个薪水。。。。。。”积德说着脸部肌肉一阵扭曲,声音嘎然而止。
我马上注意到了香玉隐在背后的手,只见她肃穆一礼道:“谢大人,只要戏团三餐有保障就够了!”
“我还是那句话,赵云的朋友就是我易某的朋友!”我道:“既然你们答应,那就随我回去。”
一进入大本营他们才知道我们不是一般的江湖势力,而是一个管理极严格的军队。因为从来没有外人进入核心区域,马上就遭到一帮“闲人”围观,三丫头看到同龄人更是喜欢得不得了,热情地拿出逼我搞的冰镇乌梅,拼命地慷他人之慨。香玉她们看着颈带奴隶火烙却甩都不甩我这个主人一眼的丫头们,满脸的惊疑,一时忘了回礼。
大本营的内勤属于菲姐管理,我只顾与得大哥进入会议室商议,因为天下形势变化十分迅速。舞成歌的奴隶军在进入西玛雅腹地的铁血关遭到重创,但征西卡瓦亲率的精锐也损失惨重,不知奴隶暴动的命运会如何。一个叫槽头王的开始异军突起,联合一帮山头大王,打着“有饭同吃,有衣同穿”的旗号,聚集众多的贫苦农民,在奥尔梅克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
阿兹台克闭关自守,所有信息也随之断绝,不知境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托尔特克的什叶派虽然成功取得政权,但一系列手段在如今形势下失去应有的效果,各派势力纷纷倒戈,特别是势力不及的小城镇更是忙着拉起自己的队伍,搞得他们焦头烂额。其他国家可以说是分崩离析,城守们借着奴隶暴乱的名义纷纷脱离中央控制,下面的人又各怀鬼胎,到处都是谋杀与叛乱。
争霸天下肯定以兀阿为中心展开,现在每个国家都在忙着处理内乱,一旦安定内部,那就是强兵出动的时候了。盘踞在落日森林的官兵被阿托雷他们离间之后,现在又用奴隶暴乱的名头声东击西各个击破,而什叶派一时没有可用的兵力可派过来。阿托雷与沙棘派人问是不是考虑吞并兀阿,但我认为时机还没成熟,还需要耐心等候。
三天后,戏团需要的所有乐器、道具已经备齐,我让积德与香玉过来,决定用歌曲的形式进行保家爱军主义建设。这么一大帮热血男儿,一味魔鬼训练容易出问题,也需要劳逸结合。我希望通过传唱这些歌曲,点燃激情,放飞理想,为青春飞扬的岁月抹上一道亮丽的色彩,并产生一种激励每个人向前的精神动力。
我看着面前一脸惊异的两兄妹,冒出的一句“赵云的鬼把戏我也会一点”,香玉眼睛立即一亮。赵云会的是戏曲,我拿手的就是歌曲,应该没啥重叠吧!想《男儿当自强》虽然激动人心,但给梁山好汉喝着烈酒唱正合适,咱们这么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需要有深刻内涵的那种,再说激动也不一定非得大吼大叫,譬如《十五的月亮》旋律优美、歌声舒缓,但激动过不止一代人。
我随手摘过片树叶吹了几个清音,《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的熟悉音乐就响了起来。香玉樱桃小嘴张得都能放进个鸡蛋,积德更是长伸着脖子,两颗眼珠子裂出眼眶,呆垂在半空。这副鸟样还怎么学?我停下吹奏,一声咳嗽惊得他们跳了起来,再次吹奏就好多了。
晚上,特意搭了个戏台让凤阳戏团试着表演,整个大本营顿时欢声雷动,原来很多人从来没看过戏,而现在的战乱就是有钱也难看到。因为戏团的灵魂人物还在,虽然缺少点缀与陪衬,但在什么都能滥竽充数的积德卖力配合下,表演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特别是节目已经过香玉的革新,让人在似曾相识中感觉耳目一新,演出被一阵阵的欢呼连连打断。
不枉我亲自指点,香玉把《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翻唱得深情洋溢,应该是把自己对家乡的思念与热爱全部凝在了其中。在优美抒情的歌声中,大家一个个眼睛变得定定的,但嘴角却浮起一抹会心的微笑。一曲唱罢,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几个丫头尖细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不再来一首来还真不能平息民愤。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香玉悲壮却深情的歌声再度响起,嘈杂的声音立即平息。只几句我就看到有人双眼湿润了,随着感人肺腑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有的泪水缓缓滑落脸颊,有的低头擦去泪水,旁边的得大哥却是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任由泪水纵横,竟是一点也不掩饰。
我心中一片激动,很多人已经为了我们共同的理想付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他们才是这个时代最可爱的人。很多东西你没有经历就不可能有真正发自内心的体会与感动,抡拳头、喊口号一套没用,以我现在的经历可以断言:如果经历过战争年代,而这首歌不能感动他的,那肯定是冷血动物无疑!
一首《血染的风采》把晚会带向最高潮,其他节目再不能为续。我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走上台去,沉默良久才用沉重的语调说了一句:“人最宝贵的是生命,但每个人都会死去,我希望大家在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去世的时候,能够说:我把自己的青春与生命,都已经献给了天下最美好的事业——为奴隶与平民的解放而斗争。”我真情流露的一句话深深打动了他们,自己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含着热泪静静离去,没有人发出任何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英雄人物在大浪淘沙般的局势变化中一个个冒尖,新的势力初步成形。除了进行整顿改编后风头正劲的舞成歌部队,尚有西玛雅的征西卡瓦部队、奥尔梅克的槽头王部队、托尔特克的什叶派江湖势力与官兵混合部队、阿兹台克人闭关自首的部队,我们的部队打着各种山大王的名头屡屡发力,而所有人也只把我们当作各自为战的彪悍土匪。
我们在造船、制弩与以战斗为形式的训练中默默积蓄实力,特别是随着强弩的不断产生,全军整体战斗力上升极快。随着局势的发展,城里除了更加繁忙的战争物资交易,所有驻扎的势力纷纷撤离回救,毕竟保住自己的家园才是重点。兀阿是一个三面都是大山的峡谷地带,本身没有任何的出产,如果没有我们的秘密海上通道,占据兀阿没有任何意义,在这里安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