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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中国侦察兵 作者:占修萍-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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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远一点,扔到麦地里,叫他们死找。”

    “算了吧。”姬文魁说。

    “唉,不拿了吧。”陈卫军掂了掂手中的枪,端起枪来瞄了一下,说,“这
枪也不咋的,没咱的81…1强。”

    “大人不记小人过,咱就大度一点吧,毕竟是假设的敌人。”张高峰拿过了
于新伟手中的AK47,往地上一放。

    见大家都放下了枪,于新伟很不乐意,一把拣起枪,朝着麦地狠狠地一扔,
麦杆丛里发出了金属摩擦植物的刷响:“狗日的,便宜他们了……”

    没待狼崽子开拔,雨点子噼哩啪啦叫唤开了。

    假设敌被惊醒了,睡意朦胧爬了起来,看到前方站着几个人,哇啦啦叫喊着,
拣起枪,挤上车子,开足马力冲了过去。

    雨点子串成了雨线儿,层层垒叠的枝叶尽管很茂密,也未能遮挡住哗哗的宣
泄。狼崽子掏出篷布,四个角往树上一绑,躲进了小小空间,背靠着背挤成了一
堆泥团儿。

    看阵势,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陈卫军伸手顶了顶被雨水压垂的篷布,将一
摊子雨水哗了出去,砍下两根枝条,顶高了篷布的中央,对于新伟说:“趁躲雨,
双枪王把侦察情况说说吧,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

    于新伟骂了句我靠,心想你可真是幸运星,又超级上了。不过,这一丝自私
的想法也是一念之间的,一队二队,毕竟都是中国队,都在为祖国争光,这一点
他还是拎得清的。

    陈卫军考虑了一下,两个队还是分开行动为好,以防一窝端。再说二队的进
点时间早于一队4 个半小时,这一路要赶得急些。还有一点,他们的意见统一不
起来,一队准备走公路,二队想从林子里的林斑线和小土公路穿插。

    走了两个人,篷布底下宽敞多了,可于新伟身后的压力加大了。回头一看,
服了,哥斯拉真能耐,把他的脊背当成了床板,整个儿全靠在了他的身上。这回
哥斯拉睡香了。于新伟好不容易才将恐龙明星摇醒,可不到一分钟,张高峰又睡
上了。唉,没办法,可爱的哥斯拉实在太累了。其他参赛队都是欧洲队,队员大
多会说英语,外交上的事大家可以轮流担当,可中国一队就这么一个熊猫国宝,
谁叫他懂翻译来着,啥项目都少不了他,可偏偏就他是个学生兵,就他体力最差,
就他事情最多,就他负重最沉。到了点上,人家都能抓紧时间打上几分钟盹儿,
他不行,得赶快去裁判那儿交差,然后领取进军下一个点的指令。

    于新伟越想越不是滋味。他也困得很,可这会儿不能睡,连打盹儿都不敢,
两天两夜没休息,要是现在一闭眼,恐怕雷都打不醒他,闹钟能有啥用。他搬了
一个背囊到树干旁,摇醒了张高峰,让坐在背囊上,靠着树干伸出腿去。这一下,
张高峰睡得更踏实了,更舒畅了。

    唉,睡吧睡吧。

    于新伟脱下雨衣盖在了张高峰的身上,愣愣地看着甜甜的酣睡,心里酸溜熘
的。这都为啥啊,受这种苦,冒这般险。就算成绩比得不错,充其量也就是立个
功,有啥用?要是不咋的,呵呵,甭说立功了,回国后下巴抵着胸脯走路吧。听
谢宏说,昨天夜里有三个队退出了比赛。唉,这几个中国兵咋的了,心甘情愿把
自己往死里整,一个个全想着情愿豁出命去也不能给国家抹黑。还是在国内,朋
友们就说他,得了吧,往死里练啥练,拿自己当毛驴子,这年月要有人想着为国
争光,那就是你们几个苕子。唉,也许,回国后,说起此刻的真实想法就是为国
争光,哈哈,就不是笑话苕子了,而是嘲笑他们吹牛说大话,或者是脑子缺了根
弦。没办法,集训时,他是为了张脸皮扛下了八个月的苦练,现在,还是为了张
脸皮撑着比赛,只不过,那一张是自己的脸皮,这一张是国家的脸皮。

    他掏出绘画工具,一屁股坐到了背囊上。刚才给姬文魁叙述了一遍,现在不
用回顾了,仿佛此刻就置身在敌占区,环境里的特点一个个跳跃了出来。他速速
地绘了一张草图,左看右瞧,修改了几笔,总体还是满意的,便认真地绘开了正
式的侦察要图。从G 点出发,一路上的主要标志有:公路,KEHRA 小镇,铁路…
…路标、建筑物都画好了,接下去按GPS 存储的信号,119 号坐标绘出敌人的兵
力部署,120 号坐标绘出装甲车位置,最后在地图的右下角画了一个地标,法国
埃菲尔铁塔的模样,尖顶所指以示正北。接下来的活儿拟制敌情报告,汇报此次
的侦察任务、侦察地点、侦察时间、侦察到的兵力和活动情况,以及装备数量和
运转情况。这些事必须用英文书写。他的英语算是学得最好的,不过也就是会摆
弄比赛时常用的百十个单词和几句常用语,所以想学雷锋也难以越庖代厨,只能
用中文先写份大概的文字了。

    天一大亮,一级公路和几条小土公路都布满了假设敌。陈卫军和姬文魁只好
插进了原始森林。这一片林子就是于新伟他们遇上狗熊的地域,树木高大,藤蔓
缠绕,侧身挤着都很艰难。姬文魁考虑了一下,提议找个地方先把图纸绘制了。
陈卫军一想,也行,现在铜墙铁壁,不如等等,寻找一个时机再穿插。

    他们来到了小河与206 线小土公路的交叉点,果然就如预测的,这里有一座
小桥。

    雨变小了,206 线也热闹开了,车子来来往往,几十米一个岗哨,假设敌盯
着两旁的林子,一有风吹草动,一大帮人马便涌了进去,搜索一番,追赶一番,
然后回到公路。姬文魁一看高兴极了,天赐良机,应了一句话,防守得最严密的
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趁着假设敌追击的间隙,他们猫着腰跑进了桥洞。这
是一个过水涵洞,没有多少水,长了几丛半人高的茅草,不太茂密,藏不住人,
但因为在敌人的眼皮底下反而不引人注意,也就比较安全了。

    躲进涵洞,没待稳定下来,便听得桥面上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是
枪炮声和喊叫声。呵呵,运气好啊!陈卫军一屁股坐到石头上,吹牛说,昨晚迷
糊时又梦见了背脊驮了个太阳,红红的,圆圆的,大大的,醒来时就想,这次行
动一定很顺利。姬文魁不得不佩服,幸运星不仅超级到不用去现场侦察,还能插
进敌心脏画图写报告。桥洞里空荡荡的,雨水淋不着,确实舒服。头顶上还时不
时地奏上一曲追击交响乐,哈哈,心情也好,幸运星高照,超级。

    一提绰号,陈卫军就兴奋,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筋骨,又坐了回去,软绵绵
的背囊贴在了洞壁,后脑勺刚好靠在了背囊上,闭上眼睛,全身心放松,连蹦出
来的话也是轻风淡云悠然飘浮,活像首长在下命令,语气却很慈祥:“小诸葛,
我要休息会儿了,你一个人搞吧,慢慢搞,不急,时间宽松着。”

    姬文魁嘴里哦着,肠子里却直打咕噜:侦察情况是我记录的,敌兵力,敌装
备,哪是哪,哪在哪,你知道吗?不知道这图你能画?第二个任务更破烦,用英
文拟制敌情报告。吓,全集训队就你虫子一样的英语单词识不到一个排,现在要
写报告,又不是捉了蚂蚁排队伍走一二一,哪这么简单?不过,警戒是要搞的,
头顶上就是红肩章,要是欧块来了兴趣下来捉迷藏,还得忙着收拾工具呢。

    “要能生堆火,烤烤衣服……”说这话时,陈卫军已经迷糊开了,声音也跟
着渐渐地轻了,弱了,飘远了,“不用……交给我……看……”

    姬文魁又哦了声,摊开图纸埋头描开了。

    三天来,幸运星时不时地小睡上一会,这都第五个小时开睡了。算了吧,这
事就该幸运星超级。姬文魁边画边想,自己多担当点了,忙着手里的,动着脑里
的,竖只耳朵听着外面的,警戒的活儿也一并搞了。毕竟是在红肩章的眼皮底下
干活,他还是提心吊胆得很,时不时地停下笔来听听桥面上的动静。

    一个多小时过去,完成了侦察要图的绘制和敌情报告的拟制,可公路一直轰
轰地叫喊着,看来还是无缝可钻。距离H 点不是太远,也就6 ㎞的直线距离,离
规定的时间还有5 个多小时。姬文魁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陈卫军,心想,嘿,不
急,也眯上一小会。说是眯,不敢睡,只能靠在洞壁歇上一会儿,因为这个地方
不敢搞上闹钟,要是两个人都睡美了,这一觉不知道要几个小时才醒来呢。

    陈卫军是被一声闷雷惊醒的。一个条件反射,他刷地坐直了身子,眨巴着眼
睛四顾一盼,这才反应了过来是咋回事,原来雨又变大了,而且打起了响雷。

    睡了2 个来小时,陈卫军很满足,脑子清醒多了,精神也好多了。三天来,
他睡了三次2 个来小时。姬文魁就可怜了,总的加起来才眯糊了2 个来小时。他
揉着惺松的眼睛,眼里酸涩涩的,撩了两把水,狠狠地抹了抹脸,掐了两把太阳
穴,胀晕的脑子稍稍舒服了一点。

    雨还在哗哗地下着,桥上倒是鸦雀无声了。

    “都走了?”

    “不知道。”

    “有埋伏吗?”

    “不知道。”

    “怎么弄?”

    “上去看看。”

    两个人穿上雨衣,悄悄地走出了涵洞,趴在路坡探头侦察着。雨线很密集,
雾霭朦朦,能见度很底,视线里空荡荡的,啥也没有。他们估摸了一下,这么大
的雨,假设敌不太可能待在路上,就算待着,几十米外视线就模糊了,逃跑起来
也容易。最主要的,姬文魁脚上有伤,林子里的路高低不平,障碍物多,尽量从
公路走吧。

    稍稍往北走了一点回头路,顺206 线小土公路拐到了一级公路。

    1 ㎞小土公路,2 ㎞一级公路……

    竟然空无一人。

    陈卫军高兴颠了,虽然大雨瓢泼,可脑子里老是浮现着红太阳,那团鲜红仿
佛就驮在了背脊上。他要过姬文魁的81…1往脖子上一挂,恨不得连同背囊也一起
要了,尽量减轻伤员的负载,可惜没长两个背脊。雨水滑下了帽檐,在眼前挂了
一道帘布,遮挡着视线很不舒服,可心里舒服,脚板走得噌噌的响,把姬文魁撂
下了一截子,嘴里却说:“我在前面侦察,你稍稍慢上一步。”

    到了F…G 点的中间地段,一级公路拐了个近乎90°的大弯,变了个走向,由
西北… 东南拐为东北… 西南。陈卫军走得很轻松,因为这段路的两旁都是林子,
不怕遭遇敌人。不过,路西的林子在右拐时变为了麦地。他早就盘算好,到了这
里往路东靠靠,以防万一。可没待他走到路东,前方站了十几个穿雨衣的。雨线
里,朦胧的影子动了起来,向着他挪动而来。他吓坏了,相距也就十几米。顾不
得看清对方的模样,吼了声红章肩,扭头跳下了路西的路基。他可以稍稍回头往
路西的林子里去的,那块林子虽然很小,方圆就百十平方米,周围也都是麦地,
可毕竟是林子,可以隐蔽。可考虑到回头一跑就把假设敌引到姬文魁那儿了,他
只好钻进麦地牵引着敌人。

    这一片麦地的面积特大,东西近1 ㎞宽,南北长约6 ㎞,顺一级公路一直南
行到了H 点的西北端。陈卫军边跑边想,麦杆太矮,要是茅草就好了,跑上一截
子躺着休息一下,让红肩章一顿好找。跑了一截子没听到马达声,他扭头一看,
假设敌竟然放弃车子徒步冲上了106 线小土公路。麦地与小土公路自然不能相比,
他再是飞毛腿也跑不过人家。

    你奶奶的,厉害,我服了!

    他咬咬牙,一个猛冲斜插向106 线,赶在了假设敌前面。

    嗬,脚下是路,这下跑起来轻松多了。

    姬文魁正要拐弯,猛听炸雷一般的吼,紧接着枪声起来了,喊声起来了。他
忙闪进路西的小林子,透过树木的缝隙看到一条朦胧的箭影射向了麦田,向着西
南方向飞快地跑着。他明白,陈卫军是为了引走敌人才选择了这一路径。观察了
一下公路,除了一辆吉普,没人。他摸向路沟,向着车子扔了一块石头,没见动
静,窜上公路,悄悄地绕到驾驶室旁,一看里头没人。唉,真想开上车子走人。
他就是这样的人,聪明,可又老实规矩,换了何健或杨磊,那可没情面可论了,
绝对不讲原则,呼呼地四个轮子早就转开了。

    在一级公路走了半公里,朦朦胧胧又见前方停着车子。他躲进路东的林子,
看了一下地图,车子停放处是丁字路口,路西就是107 线小土公路,约1 ㎞长,
一直延伸到小村庄与106 线接轨。村庄的西面就是森林。事先他们商量好的,要
是冲散了就到小村庄的森林边缘聚合。现在看来,107 线小土公路是走不成了,
只能借雨线的掩护穿过麦地。

    这一路走得很顺利,很快地就到了村西的树林子,树叶一遮挡,雨水变得稀
小了,可雨滴更大颗了,落到雨衣的帽子上就像来了个紧急集合,一咕脑全滑向
了迷彩帽沿,紧跟着刷刷倾泻而下。树高草密,视线受阻,不但看不出去,还得
腾出手来不停地抹着眼和脸。他环视了一下林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刚要喊暗
号,两声布谷在沙沙的雨声里隐约地响起来了。哈哈,太巧了!他高兴坏了,立
即回应了三声布谷。

    两个人又聚在了一起。

    两天两夜,他们总喜欢说咋这么运气,冲散了总能聚在一起,再大的林子也
挡不住聚集。确实很奇怪,好运总是跟着他们来。

    “人呢?”姬文魁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问道。

    “走了。”陈卫军说。

    “没掏兜吧。”

    “没。”陈卫军回答完,问道,“你呢?”

    “全在呢。”姬文魁拍了拍左上兜,“没搜索?”

    “他妈的,能不搜吗?”陈卫军嘿地一笑,说,“这么大的林子,这么大的
雨,上哪搜去。”

    “也是。”姬文魁附和了一声说,“不能走公路了,半公里就停着一辆车子。”

    “哦。”陈卫军若有所思地应答了一句,转而问道,“脚怎么样?”

    “没事,刚才走了一通公路,走了一小截麦地,后来就拐上小土公路了。”
姬文魁抬了抬右脚。踝骨部位已经用过云南白药处理,不过仍然缠着绷带,一直
隐隐作疼,好在身上的负重基本摊派出去了,昨天河上划舟让脚休息了一下,这
次穿插的路线长了一些,不过也是走走停停,基本是公路,还是能承受伤疼的,
便提议,“走林子吧,安全一点。”

    陈卫军考虑了一下,说:“也行,先往林子里走走,绕过村庄再说。”

    夏秋,爱沙尼亚的雨水特多,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这雨不时地猛炸一阵,看
似晶亮青翠的叶子,一踩下去就陷到了膝盖,立马涌起一摊子泥水。停下脚步,
靠着树干歇了会儿,陈卫军提议插到林子的边缘。刚一开口,话还没完,身旁就
刷地响开了。陈卫军头也没扭,拔腿就跑。姬文魁倒了大霉,没跑两步背囊被卡
住了,卡得死死的,后坠力很重,紧得连腰带都解不开。见鬼,咋这么倒霉,万
里长征就差一步,结果还被围剿上了。他沮丧得很,要真的打起仗来陈卫军哪会
不管他?再说,怎么的也来几下拳击,虽然没专门学过,可挥臂打人是与生俱有
的,这叫自卫反击。咳,可怜死了,竞赛有规定,被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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