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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赌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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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守什么君子协议,而是放不下他们在大鸟和珠三角的既得利益。正是他们对赌球王国抱有幻想,才使他们不等到最后彻底不行的时候是不会放弃的,这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可不可以这样说,他们还在期待着什么?还想利用他们的赌球网络继续捞到什么?”
  赵鹏军说:“我看是的,他们肯定有什么未了之事。”
  韩亮若有所思地在纸上勾划起来,绑架、油船、赌球、河滩口项目……
  这几件串连在一起的事几乎都和甫贵、纪三同、汝安贝有关,如果用反证的方法,只要能证明其中任何一件事涉嫌犯罪,那么与其相关的另一件事也就极可能涉嫌犯罪。因此,没必要仅从赌球一条线搜集证据,从眼前的河滩口项目查起就相对容易一些,这样既可以避开油船取证难的问题,也同样可以查到抓捕纪三同的证据。与此同时,再利用草儿、文静去做策反分化工作,争取和扩大线索……
  韩亮把刚才的想法跟赵鹏军了一遍,让赵鹏军仔细考虑一下后再研究。
  经过一夜的思考,韩亮和赵鹏军经过碰头研究,决定采取明退暗进的策略。明面上向赌球集团发出求救史晓阳的信号,暂时放弃打赌;暗地里继续紧追不舍,深挖不止。在行动步骤上,两件事同步进行,在侦查河滩口项目资金走向的同时,与绑匪的关系人进行谈判。韩亮认定,绑匪的关系人无非两个,一是章秉志,二是甫贵。但章秉志雇人在澳洲绑架史晓阳的可能性不大,他的儿子章淼当时又不在澳洲,章秉志也不会让他的儿子干这种事。因此,涉嫌绑架史晓阳的基本可以断定是赌球集团一方,谈判对象就找甫贵。在考虑如何谈判时,韩亮想到一个人,就是史方明的内弟、史晓阳的舅舅商信,商信本人和甫贵较熟,因此商信是向赌球集团发出求救史晓阳的信号的最佳人选。
  甫贵从纪三同那里回来,见到满面愁容的商信正坐在沙发上等他。甫贵略感惊喜又十分热情地说:“商信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多日不见好想你啊!你好吗?”
  商信强压着怒火勉强苦笑着说:“对付过吧!”
  甫贵明知故问地说:“看商信老弟的样子一定是心里有事?”
  商信说:“我是专门为我外甥的事来的。”
  “噢……外甥出什么事啦?”
  商信看到甫贵徉装不知的样子恨不得扑过去撕了他。商信极力保持住镇静说:“我外甥在国外被绑架了,我想请甫大哥帮忙,把我外甥救出来。”
  甫贵气愤地骂道:“真他妈胆大包天,欺负到咱们哥们头上了!”
  商信看甫贵一眼没说话,而是把那封匿名信递给了他。甫贵装模做样地看了一下说:“他们是想用什么草儿交换……草……草儿是谁?”
  商信说:“就是诬告我姐夫的那个破货,甫大哥的关系多,阅历广,我想请你帮我想想办法。”
  甫贵问:“你的意思是?……”
  商信说:“我想私了。”
  甫贵又问:“史市长的意见呢?”
  商信摆了一下手说:“别提他了,他宁可不要儿子也不会低头的。要不是我姐要死要活的跟他闹,他才不管不顾呢!”
  甫贵瞥了一眼商信,又看了一下信说:“这个草儿在公安局的手里,那边的关系怎么疏通啊?”
  商信说:“我刚刚问过公安局一个分管这方面工作的同学,他说,草儿不是罪犯,是受害者,只要康复就可以出院。唯一的问题是草儿好象得了恐惧症,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警察就怕得发抖?问她什么都不吭声。我的那个同学说,只要草儿的情绪趋于稳定了就可以出院,但为了草儿的安全,要求医院必须把草儿交给她的亲属和单位领导。”
  甫贵暗自高兴,心想:“这还不容易,草儿没有亲属,让姜善彬去领人不就行了。”但他还是藏而不露地说:“商信老弟不要着急,我分析在境外绑架的这伙人,如果是绑架了大鸟市的人,十有八九是澳门黑社会干的。我认识几个澳门黑道上的人,肯定打听得到,让你姐和市长放心,我一定帮这个忙!”
  商信停了一下说:“甫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完全是利用个人关系来摆平这件事的。他们要的是岑草儿,我要的是我外甥。事情办完之后,咱们就各行其道,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如果他们想和我成为朋友,日后我商信决不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不瞒你说,我外甥真要有个闪失,我姐姐非疯掉不可。再说我姐夫年底就面临换届选举,他也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但要是我外甥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就只好鱼死网破了!我想,两败俱伤是我们都不想见到的结果,您说呢?所以还请甫大哥利用您的关系,通融关节,化解危机,同时也望甫大哥帮我保密,否则对我姐夫很不利。你不知道,想扳倒我姐夫当市长的人大有人在,正因为如此,我姐夫在年底换届前,心思根本不在什么打赌上。所以,让他们不要再和我姐夫过不去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一旦闹翻了谁都没好!”
  甫贵双手抱拳说:“既然商信老弟这样看重我,老哥一定披肝沥胆,在所不辞!我这就找人去说,等我回话!”
  纪三同期待的就是公安局或史方明的代表主动来谈,只要来谈,他就赢得了先手,因为纪三同需要时间,无论是最后的赌球还是河滩口项目,都还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所以不管是假戏真做还是真戏假做,都得先把招接过来再往下练。纪三同对甫贵说:“你看到没有,我如果不先下手为强,他们能找你过话吗?这一方面说明他们为了史公子的安全不得已而为之,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确实是怕了,讲好听一点是转守为攻。但是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只要史公子捏在我们手里,他们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有拖延下去的筹码。”纪三同喝了一口茶,干咳了一声接着说:“你现在的工作还是抓紧筹划赌球的事,过几天就去告诉商信,说交换人质的事已经搞定了,但绑匪的条件是要先交草儿,后还史晓阳。”
  甫贵不放心地问:“如果草儿已经背叛了我们,还要她何用?”
  纪三同奸笑了一声,说:“只有答应他们才能拖住时间,完成我们的计划。如果草儿已经背叛了我们,我们要回来更好,等于我们又多了一个人质。到时候就看他们的表现了,如果他们没妨碍我们办事,咱们也说话算数,完了事就放人,为了留住大鸟这块风水宝地,我们也做一回君子嘛!”
  “那大体时间是?……”甫贵问。
  纪三同吸了一口烟,说:“在我们赌完最后一场球再放人!”接着他又磕了一下烟灰,说:“放人的时间得掌握好火候,也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了,真要逼急了,史晓阳也就不起作用了,对吧?”
  在同一时间里,韩亮正在向程百川、史方明汇报他们的行动方案。
  “……根据我们侦察,这起连环大案是一个境内外相互勾结的犯罪集团所为,主要对手也基本摸清了。为了最大限度地保护人质安全和取得完胜,目前我们还要继续造成不敢动手的假象,使他们陷于错觉之中。在我们汇报的所有问题中,主要问题是草儿交出后的保护问题。鉴于解救史晓阳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同意草儿去冒险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草儿敢于冒险的勇气,主要来自她的复仇心理,因此还要帮助她调整好心态,谨慎从事。如果领导同意这一方案,我们再汇报行动方案的细节。”
  程书记沉思片刻后说:“上级指示我们,要尽快破案,无论如何不能拖到年底。因此要想尽一切办法破获此案。刚才讲的方案中,有一个方案是顺水推舟地将草儿还给赌球集团,这个方案既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一面,也有可能尽快搞到网络光盘将赌球集团一网打尽的积极一面,是一步既透明又隐蔽的险棋,为彻底捣毁赌球集团,尽快结案,使更多的人免受其害,可以作为行动方案之一。对于这个方案,我最担心的同样是草儿的安全,万一……”
  “我认为不会。”韩亮肯定地说。
  “你这么肯定?”
  “我有两点理由:第一,赌球集团得到的信息是草儿害怕公安局里还有第二个余本生而守口如瓶,没有透露过赌球集团的任何情况。我们在最近一段时间里也没有采取任何打赌行动,从而印证了草儿的表现和传闻是一致的;第二,赌球集团也有理由相信草儿会守口如瓶,因为枪杀草儿的人是另外一股势力。反过来讲,赌球集团要对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雇员下手也要有所顾忌,否则就会在他们内部掀起轩然大波。因此,我认为草儿至少在短期内不会有危险。”
  “你认为草儿能起到我们所期望的作用吗?”
  “去才有机会,不去机会也没有,不得虎穴焉得虎子!”
  “你认为能有几成把握?”
  “草儿熟知赌网密码和操作方法,熟悉赌球集团内部的关系,加上我们的在网络攻击上的支持,我相信她有很大的机会能窃取到赌网资料和有价值的情报。”
  史市长沉重地说:“理智地讲,我不赞成用草儿深入虎穴换晓阳的办法。用平民的女儿换市长的儿子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我是晓阳的父亲,但我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啊!这会使我陷于不仁不义之中,内心不安哪!”
  程书记严肃地说:“的确,在生命的天枰上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尊重生命保卫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危,也是我们公安工作的最高职责。但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我们有时在特殊情况下,也不得不采取这样的冒险办法,但不能作为主要方案使用,我们在采用这一方案的同时,还要同步采用其它方案。”程书记转过脸对韩亮说:“你们再同草儿深谈一次,考核一次她的应对能力,看她是不是真的坚决和无畏,具备完成任务的条件,这是我们采用这一方案的基础。决定采用这一方案后,你们在保护草儿的人身安全方面,要制定出可行有效的措施,尽最大的可能保证她的安全。鉴于时间紧迫,我们就不要争了。韩亮,你们抓紧汇报一下你们计划行动的细节,越具体越好,之后我们再仔细研究,待与草儿谈话后做最后的决定。”



第二十一章
  躲过一劫的文静和姜善彬,被秘密安排到公安疗养院。几天后,文静在这里竟意想不到地见到了并没有死的草儿。两人相见悲喜交加,恍如隔世,抱在一起哭了好一阵才开始倾诉心肠……
  安排文静和草儿见面,是韩亮策反分化赌球集团的重要步骤。他要通过草儿的工作,让文静对柳广进行策反。
  文静拨通了柳广的电话,先是劈头盖脸地大骂柳广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禽兽不如,接着就呜呜地痛哭起来。柳广一听是文静打来的电话,一开始吓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当他反应过来这是真的时候,连忙边劝边向文静解释说:“文静啊!我柳广要是有一丝一毫加害你和草儿的意思,天打五雷轰,我不得好死!不要说我没干,就连这件事我也是看了电视新闻后才知道的。为了这我跟甫贵大闹了一场。甫贵说这也不是他干的,全是老板一手安排的。天地良心,我要有半句假话,我得癌症!我活不过今年!”
  文静边哭边骂道:“你们哥俩没一个好东西!你别以为一推了之就没事了,杀完了我和草儿,接下来就是你。你们是不是想要逼着我投靠公安局啊?”
  柳广赶紧说:“文静,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说我能对你下得了手吗?真是那样的话天理不容啊!文静,你一定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你跟我说一说,或许我可以帮你们。”
  文静哼了一声说:“你们那一套杀人灭口的做法我还不知道吗!在汇港你们是借公安局的手抓了‘黑子’,然后用杀‘黄鸭子’的办法斩断上线逍遥法外。在大鸟也是一样,先借余本生的手杀草儿,然后就用‘黄鸭子’的办法杀掉余本生,接下来就轮到我和姜善彬了,对不对?所以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你的末日也就到了。靠杀人灭口就能保住自己吗?我再告诉你草儿也没有死!”
  “啊!”柳广惊叫了一声。
  “我还告诉你,甫贵就是杀草儿的幕后凶手之一。余本生原来并不想杀死草儿,但后来在甫贵的威胁下才决定下手的,动手前他把杀草儿的原因讲给了草儿,说让她死也死个明白。但是他没想到草儿会大命不死。余本生更没想到他开枪之后几分钟就遭到了黑枪,你说这不是报应吗?!我跟你说,我们大山里出来的人,命硬着呢!灾祸来前都有预感。我上路前就想到了‘黄鸭子’车祸的事,所以我雇用了一个替死鬼司机去开那辆墨绿车,不然我就跟‘黄鸭子’一样完蛋了!柳广,我跟你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念我们过去的情份上,要不然早让公安把你收拾了。你是聪明人,现在的情况你最清楚,你说咋办吧?”
  文静的一席话犹如一瓢凉水泼到柳广的脸上,他知道,文静对他的所作所为比谁都清楚。如果文静背叛他,根本不需要和他废话,几天前就被警察带走了。这几年和文静的朝夕相处,感觉到文静已经是他离不开的女人了。他感激涕感零地说:“文……静,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我听你的……”
  文静说:“你马上过来接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柳广不敢怠慢,连夜从深圳跑到惠州,在榕湖宾馆和文静见了面。
  文静说:“现在我们面前有两伙人,一伙人是与你有杀妻之恨的那帮混蛋;另一伙人是警察。既然他们已经不仁,我们还讲什么义?现在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这个仇我报定了,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我今天只问你一句话,你帮不帮我报这个仇?”
  在文静犀利的目光下,柳广有点接吧地说:“我……怎么个……帮法?”
  “办法很简单,借公安的手把他们收拾了,然后我们远走高飞过一辈子安生日子,你说怎么样?”
  柳广想了一阵后说:“那甫贵大哥……”
  文静咬牙切齿地说:“最坏的就是他,威胁余本生杀草儿的是他,在广深高速路上埋伏杀手对我下手的也是他。我明确告诉你,你要是要他就别要我,我就亲手把你们哥俩一块送进去!”
  柳广连连摆手说:“文静,别……别发火!我刚才不……不是跟你讲了吗?我听你的!听你的!”
  第二天,经过一宿思想斗争的柳广对文静说:“我昨晚认真想了一下,跟赌球集团干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是我们戴罪立功后,公安能放过我们吗?还不如现在就一走了之。”
  文静扫了一眼旁边压低了声音说:“你想得简单,我们走得了吗?我和姜善彬早就被公安盯上了。”
  柳广吃惊地问:“公安已经盯上我们了?”
  文静点了一下头小声说:“草儿恨死了你们这帮人,从草儿嘴里就能知道你们多少事?凡是与草儿有过接触的人都被盯上了,一个也跑不了。草儿说,只要有立功表现,就可以免于起诉从轻发落。”
  柳广想了一阵说:“十一月初赌球集团要召开赌球代理商联谊会,这倒是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极好机会,你看行不行?”
  文静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孰料,原计划十一月六日在深圳召开的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突然在前一天取消。这使韩亮颇感意外,究竟是柳广提供的消息来源不准确还是有人透露了准备抓捕的消息呢?韩亮决定按兵不动地等一下。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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