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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赌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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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孰料,原计划十一月六日在深圳召开的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突然在前一天取消。这使韩亮颇感意外,究竟是柳广提供的消息来源不准确还是有人透露了准备抓捕的消息呢?韩亮决定按兵不动地等一下。但耐心等待了一周,仍不见任何动静,柳广询问甫贵也说不知道。韩亮只好暂时取消行动,再待时机。
  然而就在韩亮把人撤走的第二天,甫贵突然出现在柳广面前,甫贵说:“文静的事不要难过了,你也千万别忌狠我,这件事是蒋三他们干的。‘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再糊涂也不会伤害你。但是你也知道,我们寄人篱下,有时不能不做违心事的。你嫂子、侄子都掌控在他们手里,现在他们住在哪儿我都不知道,连通信都要经过他们的手传递。所以,我也是身不由己,有苦难言啊!这些日子我也想了很多,咱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吧!我已经想好了,到了年底,如果他们对我的承诺不兑现,我他妈的就跟他们分道扬镳。该出手的时候也得出手,否则哪还有出头之日啊!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柳广听甫贵这么一说,心里很不是滋味。说起亲人,他现在就甫贵这么一个表哥了。表哥对他可以说恩重如山,一往情深。干上这一行自然有他的难言之隐,加之文静还活着,所以柳广说:“行了,文静的事就算过去了,不要提了,你今天来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甫贵说:“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今天上午我到美盛旅行社的时候听到一件急事,说姜善彬和草儿在的时候,旅行社预定了一个港澳围海游的项目,由于这个项目是姜善彬和草儿经手的,所以今天上午接到游客打来确认电话时,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我们借故不做了,不但要包赔游客的损失,还得支付一笔违约金,弄不好有些游客还会闹事。现在我可是被突发事件弄怕了。因此,我的意思是不是把这个项目做了,在这个时候还是息事宁人为好。由于时间很紧,我们必须当机立断。”
  “大哥既然想做我没意见,不知道需要我做什么?”柳广问。
  “需要你帮忙租两条游船,到时候‘美盛’把游客送到大梅沙,你把他接到船上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柳广说:“租船没问题。”
  第二天,两辆大轿车拉来的六十多人一大早就到了。柳广带车把他们送到了大梅沙码头,因为人数不多只上了一条船。
  柳广问:“另条船退了吧?”
  甫贵说:“你不用管了,让他们办吧!”
  游船上的游客柳广都不认识,游客们三三两两地或谈笑风生,或窃窃私语,柳广没有感到什么异样。但是到了中午吃饭时候,另一条租船靠了过来,此时,领队让所有的人都换到了另一条船上。柳广有些不解,他来到这条船上一看,才知道这条船是专送午餐来的,而且午餐招待非同一般,所有的服务小姐和西餐、酒水以及餐具都是从澳门的高档酒店带来的。当游客落座后,领队宣布:“代理商联谊会正式开始。”柳广此时才恍然大悟,今天船上的神秘游客原来就是赌球代理商啊!他有意向一个代理商询问了几句话后,确认他们正是参加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的那帮人。柳广遗憾地看了一下表,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如果现在告知公安局还为时不晚。但他左右一看,一直有人跟在身边,根本没有打电话的机会。他只好焦急地等待,直到游轮靠岸,代理商们下船上车后,他才有机会拨通了文静的电话。文静立刻报告小常,韩亮知道后追悔莫及,立即亡羊补牢做出布署。决定用边境例行检查的名义,拦住那两辆大客车,然后将所有的赌球代理商们登记在案。
  布署完毕,韩亮意识到这件事十分蹊跷。如果不是有人透露消息,决不能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到,而且是如此大胆地集体行动。联想到第一次鱼盘街打赌行动的失误,韩亮断定在公安局内部藏有内奸。
  一小时后,赵鹏军打来电话,那两辆大轿车上已是空无一人。车是深圳贵祥出租公司的车,租车人是用的化名,信息中心查无此人。
  本想戴罪立功的柳广,被他接连两次的严重失误搞得心虚起来,他担心公安局会因此不再信任他了,如果再得到什么信息,报还是不报呢?如果公安局知道杀“黄鸭子”的那个马仔是他派去的怎么办?如果公安局有人把他给暴露出去怎么办呢?柳广越想越怕,经过反复的思想斗争,他决定远走高飞,只有彻底避开大陆公安和赌球集团的视线才是最安全的。
  第二天他把想法跟文静一说,同样因两次失败而失落不安的文静,也觉得躲开赌球和这块危险之地是最好的选择。
  柳广胆怯地说:“现在公安、草儿,还有赌球集团里的人都在注视着我们俩,一旦我们的意图被他们知道了,必然会引起公安方面的误解,他们会认为我那两次不是想立功赎罪,而是耍弄他们,弄不好我就会因此入狱。我们逃跑的意图如果被赌博集团的人知道了,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如果被草儿知道了,她很可能会借机报复我,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文静紧张地点了一下头,然后问柳广:“你打算去哪?怎么个走法?”
  “要走当然是往国外走,我们都有护照,随一个国际旅行社的团就出去了。”
  文静依偎在柳广的怀里哀宛地说:“我们是落荒而逃,对吧?背井离乡,前途未卜,对吧?”
  柳广无奈地说:“听天由命吧!”
  柳广为了安排出走,偷偷联系了一家外地的国际旅行社,但要办理手续时必须提供护照、身份证。柳广不敢外出露面,只好找来了一个在汇港带过来的马仔去办。这个马仔去的时候并不知道干什么?柳广只叫他把密封的纸袋交给旅行社的一个人就行了。但是旅行社的这个接收人怕东西不全,叫这个马仔稍等会儿,当面拆开纸袋检查一下,这一查不要紧,马仔无意中看到了他送去的是护照,而且从护照上的照片认出了其中一个竟是文静。这使他产生了疑团,文静不是死了吗?死人怎么会出国旅游呢?难道还会有人敢冒名顶替?
  在回来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海关可不是吃素的,谁敢冒名顶替呢?哼!有可能就是给文静办的,文静没有死,柳广很可能是用假死迷惑赌球集团和公安局的,现在是为了保命才悄悄地溜之大吉。如果是这样的话,哼!你柳广可太不够意思啦!你他妈的裹着钱又带着姘头一跑了之,那我和几个弟兄怎么办呢?你把大块肉带走了,总得留几块骨头给我们吧!既然这样我们就得做笔交易啦!
  甫贵在公寓里坐立不安地抽着烟,反复琢磨着一周后就要开盘的五场球。在五场球后,他要做出抉择。如果五场球赌砸了,纪三同还能兑现他的承诺吗?如果大赚了一笔,纪三同又会怎么做呢?他如果逃之夭夭怎么办?这种可能完全存在。因为放回史晓阳后,纪三同就失去了在大鸟立足的筹码,他和我会立刻成为大鸟公安的拘捕对象,所以他透露出赌完最后五场球后要撤走的想法是真实的。如果这样的话,他对我的承诺十有八九是个骗局。甫贵问自己,到了那个时候,即便给你个金山你能搬走吗?放掉幻想吧!一个自身难保的纪三同还有什么指望,现在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在最后五场球开盘前就应该做出决断。
  这些天来,甫贵的右眼一直在跳,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这会不会是不祥之兆呢?他在思考事情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有人打电话进来,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被电话闹得神经质了,但是偏偏这个时候电话铃又响了。
  “喂……是,我是甫贵。什……什么?……我对信息交易没有兴趣,……什么要命的信息?你……你可不要开……开玩笑!……你要什么条件?……什么?20万!哪有这么贵的情报?你简直在讹诈!”甫贵啪地一下把电话撂了。但是电话又响了起来,甫贵生气地拿起电话正要发火,但一听到对方的头一句话就傻眼了,立可变换口气急不可待地问:“你说什么?没……没有死?我……我不信!”
  “你要不信的话,我也不会烂到肚子里,公安局也在等着呢!文静要是落到公安局的手里,你和柳广哥俩全他妈的一块进去。我再说一遍,文静没有死,我知道她现在准备做什么?”那个马仔威胁道。
  甫贵此时不敢不信又也不敢得罪打电话的人,客气地说:“兄弟……我会考虑的!我很快就给你回话!”
  甫贵撂下电话已呈魂飞魄散之状,抄起车钥匙跑到楼下,直奔纪三同的住处。
  甫贵呼哧带喘地来到纪三同的住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坏了,坏……坏了!文静……也没……没死!”
  纪三同惊得一下站了起来,他还从未这样失态过。如果文静没死,说明蒋三撞车或媒体报道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难道蒋三又在欺骗我们?”纪三同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甫贵说:“上次他说草儿死了,结果没死。这一回蒋三会不会又说瞎话呢?”
  纪三同摇了一下头说:“从媒体发出的照片看,撞车不像做假。蒋三有多条血案在身,量他也不敢投靠公安来骗我。如果做假就是公安所为,也就是说,公安对我们的斩首行动早有防范,我们在珠三角的一切行动早已在他们的监控之下,公安之所以没有下手的原因,一定是顾忌着史晓阳的安全。纪三同在屋里踱起步来,鞋跟拖擦着大理石的地面发出喀喀的响声,甫贵默然地立在一边不敢出声。纪三同沉思良久,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骂道:“这个混蛋,一个小痞子也想乘机吃一口!你马上和这小子见面,先答应他的条件,他如果识相,就给他点钱,不识相就把他做掉,防止他得寸进尺。当然把他做掉前要先搞清文静的情况后再下手,文静是对我们构成威胁的一个人,你马上去办吧!”
  当晚,甫贵在一个不起眼儿的小酒吧约见了打电话的那个人,当甫贵听说是柳广和文静一起偷办出国的事后,没把他吓晕过去。柳广是他的表弟,也是纪三同看他的面子才重用的人。柳广不辞而别,而且是圈钱逃走,是犯了大忌的,纪三同必定会迁怒于他,甚至会误解他和柳广是合伙拆台抢权分利,这样一来他和柳广就离倒霉不远了。他想来想去,觉得眼下尚不能与纪三同抗衡的情况下,还不能把柳广掺进去。于是,甫贵编了一套瞎话骗纪三同说:“听那小子讲,文静从大鸟走的那天,突然想到车祸致死的‘黄鸭子’,心里害怕起来,临开车前突然谎称胃疼,半路去了医院,临时雇了一个女司机让姜善彬先走,说她最迟明天上午坐火车回深圳。姜善彬给我打电话时,只说已经上了高速路,根本没说文静的事。所以我就通知蒋三计划不变,按时出击。车祸发生后,公安局是从汽车行驶本上认定死亡司机是文静的。文静听到车毁人亡的消息后,就不敢回去了,躲在了一个地方,一连几天不敢动,后来她觉得这样呆下去不是办法,就想利用出国旅游到国外躲一段时间。她不敢出面,委托一个家政服务公司帮她办出国旅游手续。没想到冤家路窄,帮办手续的那个娘儿们的老公原来在汇港赌点干过,认识文静。当他从护照上认出文静后,立刻想电视新闻中曾报导过文静车祸致死的消息,他感到奇怪,便想出了这个敲诈我们的主意。经……经过就是这样。”
  纪三同说“嗯!但愿那小子讲的话是真的,那文静没有和柳广联系吗?”
  “那……那小子说,只见到文静一本护照,办她一个人的手续。”
  “你没给柳广打个电话问一问?柳广不会也跟文静一块儿走吧?”
  甫贵最怕的就是纪三同怀疑到这一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我原想问一问,但一想还是不问的好……”
  “为什么?”
  “我怕柳广得知文静没死的消息闹出事来。上次开赌球代理商联谊会的事,他就因为我瞒了他挺不高兴的。现在离最后五场球的开盘没几天了,还是稳当点为好。其实,我倒是希望文静离他远一点,她真要蔫儿不出溜地走了,我看比留在国内强,她和草儿混到一块总不是个事儿啊!”
  纪三同吸了一口烟,似乎漫不经心地说:“我看问题不大,文静要想出卖我们的话就不会选择出走了。我们可以采取成全她的态度,这总比推给大陆公安好嘛!文静的事就不提了。我关心的还是赌球的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啦?”
  “全准备好了,有的比赛场次为了双保险,收买了双方的球员。假如进攻一方的球员变了卦,不往对方的门里踢了,防守方的球员也会往自己门里踢的。有的比赛场次是三保险,既收买了球员、教练,还收买了裁判。所以这几场比赛,我们要什么结果就能得到什么结果,放心吧!”
  “很好!干完这一把,全年比赛也结束了,我们就撤出一段时间,待到明年三月再说。这段时间你好好和家人团聚一下,然后去欧洲的国际博彩中心考察几天,我想下一步让你做那里的常驻代表,你看怎么样?”
  甫贵感激地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但甫贵的心里却骂道:“还他妈的骗呢!
  纪三同看了一眼甫贵说:“开盘前,草儿不能留在大鸟公安的手里,马上接过来做第二个人质,一方面我们手里有两个人质会更主动,另一方面可以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到人质上来,确保我们赌盘的安全。嗯!你现在就去办草儿的事,马上告诉商信,让他们明天一早就把草儿交出来。从惠州的大亚湾走水路。草儿的事比文静的事重要。你跟商信讲,让他们放心,我们一定信守承诺。”
  甫贵走后,一向处惊不乱的纪三同紧张起来,他把自己关在一室,断绝接听一切电话,他要静下心来仔细思考下面的每一个步骤,反复揣摩每一个细节,要在河滩口开盘前后一周时间里,完成赌球和开盘售楼两件大事,其风险和难度不言而喻。必须慎之又慎地走好每一步,任何微小的失误都可能招致满盘皆输的后果。
  他经过近一天的苦思苦想,大脑进入了缺氧状态,好象自己躺在一条黑褐色的木船上,四周是黑沉沉的一片,正在茫茫无际的大海里飘荡着,他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呼救,但呼救声完全被大海的风浪声所淹没。求生的欲望迫使他拼力摇浆与风浪抗争,不知经过多长时间的生死较量,他终于心力交瘁地倒在了船上。当他再次醒了来时,望见漆黑的天空慢慢出现了灰白色,遥远的地平线渐渐亮出了曙光,继而又看到了陆地……啊!普茨茅斯港出现了。顿时,一股置死地而后生的力量把他托起,又拼命地向前划去。他既紧张又兴奋地眺望着码头,竭尽全力向码头靠近。很快他发现船坞上站着一个人,一个背风而立身着风衣头戴花巾的女人。也许就是她——胡娜?他爬上船坞,踉踉仓仓地向她奔去。真的是她,我的胡娜!他猛地把胡娜抱在怀里,两行热泪流了出来。这时他才醒悟过来,发现噩梦已经过去,生命的延续有了希望。这是分别一年多来的第一次拥抱,不,也是最后一次拥抱,从今天起,他俩将各奔东西,不相往来。拥抱中他能感受的胡娜的心头正溢满酸楚,她扮演的是一个残忍绝情的母亲角色。为了定居欧洲,为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也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生命的延续,她和他只做了一夜夫妻,替他生下一个孩子,然后忍痛割爱,离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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