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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庆孤男寡女-第7章

小说: 重庆孤男寡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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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利嘲讽:“你真聪明!”

“过奖过奖,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非A即B,要猜错还真不容易。”

余利笑了:“你还真能贫!”

走进万豪,这里富丽堂皇的装饰和一本正经的人们让我浑身不自在,服务小姐都他妈蜡像似的,假模假式地笑着:“欢迎光临。”不就盯着客人的钱包吗!

老唐熟练地点了菜。我问他:“你跟代书话从小也算青梅竹马,可她们家后来不是搬到成都去了吗?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又遇上了?”

老唐说:“九七年重庆直辖,他家老爷子回来做官,跟我家老爷子算同僚,就门当户对上了。”说着,凑上来放低声音说,“我估计是因为小时侯我往她碗里扔虫子,她这是伺机报复呢!”

代书话打了他一拳:“谁稀罕你了!说到底不就一下九流的商贾吗!”

“商人怎么了,这社会,有钱的就是大爷!不过,您永远是我的领导。”老唐媚笑着。

我操!这还是我认识的老唐吗?这厮曾发誓说这一辈子不会被一个女人拴住,要永远做钻石王老五,阅尽人间春色,如今却是他XX的一副小男人状奴颜媚骨卑躬屈膝。

吃饭的时候,余利告诉我:“安生,我有个节目策划,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边狼吞虎咽,边说:“呵,这么信任我啊?是不是过去我老给你的节目出馊点子骗观众啊?”

余利笑了:“说实话吧,安生,其实我们认识没多久,不过,你这个人是挺逗的。”

“没说实话吧?没认识多久怎么知道我挺逗的?”

“是这样的,本来我想拍你的那个广告噱头,可是你现在突然失忆,这个节目实际上已经没有办法进行。但我有突然有个更好的主意,就是以你的失忆为主题,拍拍一个失忆人的生活和感受,一定能吸引观众。”

“不行,你这不是拐卖人口吗?我失忆已经够惨了,还要向世人展览啊?”

“我们可以在节目拍摄过程中帮你找寻记忆。”

“我不想找回记忆,这样挺好。要是我恢复记忆后,知道咱们的关系是B,也就是你象抹布一样地抛弃了我,那我不是太没面子了?”

“不管过去怎么样,它总是你生活的一部分。”

“我宁愿太阳每天都是新的。得了,吃饭吧。”

余利无奈地叹了口气,求助地看着代书话和老唐。老唐对她说:“余利,暂时别谈这件事吧,安生还没倒过时差呢。”

吃完饭,我说:“走,谁带我看看我的公司去?”

代书话:“你不看看妖妖去?”

“不是有我妈在那里陪着她吗?我去能干什么啊?”

代书话摇摇头:“还是那么没心没肺。”

上车以后,我还是改变了主意:“去医院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妖妖有点回避,象是害怕她会揭起我记忆深处的东西。自从老唐告诉我古萍死了,我就一直逃避提起古萍,而一见着妖妖,古萍那苍白而固执的脸就会浮现出来,好象阴魂不散。我不知道古萍怎么死的,但愿与我无关。

走进412病房,里面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见我们进来,探究地看着。

妖妖介绍:“这是我的老板安生,这几位是他的朋友……”

那中年妇女一听,立即放下手中正在削的苹果,却把刀子握在手里指来指去:“你可把我女儿害惨了!她的手现在弄成这样,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望着她:“这位阿姨,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她愣了愣,大概不知道我问这话的用意,但还是顽强地说:“这关我们见没见过面什么事?总之,我女儿今后的一切都要你负责。”

妖妖在床上着急:“妈,这事您别埋怨安生。”

她转过去,又责怪女儿:“你知道什么!如果今后留下什么后遗症,看你怎么办。”

我无所谓地说:“大不了我娶了她,反正我们也住在一块儿。”

妖妖的母亲把眼瞪得老大:“什么?死丫头,你真不争气啊,怎么这么容易上别人的当!妈有一天不看着你,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叫你妈今后怎么抬头见人?”

妖妖:“妈,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只是安生的一个住客。”

“孤男寡女,还有什么能说清?不行,你立刻就给我搬出去!”

我觉得好笑:“阿姨,您别动火,您女儿不是还没被拐卖吗?再说,她现在在住院,您叫她搬到哪儿去?”

妖妖的爸爸看起来比较忠厚,不过,在家里也一定是个受气的主儿,因为他刚要开口就被他老婆打断:“我说让女儿呆在家里,就在成都找个工作,你偏同意她到重庆来闯一闯,你们爷儿俩真是要气死我!”

这时,我妈从外面进来,颤巍巍地提着个水壶。妖妖的母亲埋怨:“怎么这么不利落,去半天才打上来!”

我吃惊地看着她,火了,大声吼道:“这是我妈!不是谁的佣人!”忙迎上去:“妈,您怎么去打开水了?担心您的身子骨。”

妖妖的母亲有些理亏,想强词夺理说什么,终于没有,恨恨地坐下了。妖妖一脸歉意。

余利在一旁温言软语地问:“阿姨,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吃了吗?住哪家宾馆?”

妖妖的爸爸象是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客气地说:“我们接到电话后来不及跟单位请假就从成都赶过来,刚下车就赶到医院,幸好女儿没有什么大事。”

妖妖的妈妈瞪了她一眼:“什么叫‘没有什么大事’?难道要女儿残废你才甘心?有你这么做爸爸的吗?”

余利劝道:“这样吧,阿姨,我带你们先去吃饭,可别饿坏了,妖妖在这里也有人照顾,吃完饭再在附近找家宾馆先安顿下来,您说好吗?”

妖妖的妈妈见她说得在理,也不好发脾气,答应先去吃饭,但坚持说:“我们不住宾馆,女儿不是在他那里租房吗?我们就住那里去!”

妖妖的爸爸拉住他:“小丽……”

这声小丽让我他妈差点笑晕过去,水桶腰,短粗腿,脸象发白的馒头,这种尺码的黄脸婆哪里有点“小丽”的意思了?

“小丽”挣开她丈夫的手,不满地嘀咕了一句:“你懂什么!”随后又补充:“妖妖还说不上什么时候能出院呢,住宾馆得多少钱啊!”

我估计,她除了节约钱,还有监视我的意思,深怕我不负责任,一甩手跑了,同时,还可以刺探我和妖妖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这女人够精的。

余利带着妖妖的父母下去吃饭,老唐和代书话也帮他们把行李搬到他车上,准备等他们吃完饭送去我的窝。老妈一脸倦意,我叫她先回去休息。

病房里就剩下我和妖妖。妖妖表示歉意:“我妈就这脾气,老板可别生气。”

我故做轻松:“没什么,这种街坊大妈我见得多了,虽然嘴快,其实心直,说到底,也是为你好嘛。诶,妖妖,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跟我就住客那么简单?”

“对啊。怎么了?”

“不对劲啊,就没什么风流韵事?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好象不至于那么不解风情吧?”

“去你的,孤男寡女住一块就一定得发生风流韵事啊?”

“真没有?”

“真没有,咱们就纯粹是革命友谊。”

我松了一口气:“这我就放心了!”

妖妖不解:“放心什么?”

“既然咱们是清白的,你妈就是要栽赃陷害也没门了。哈哈。”

“我妈什么时候要栽赃陷害你了?”

“你没见她一副准备把你大甩卖的样子?”

妖妖醒悟,伸手要打我,因为动作过大,扯了受伤的手臂,疼得呲牙咧嘴。我赶紧轻轻地扶着她:“别动别动,你不知道你的手臂上着石膏吗?”

妖妖疼得眼里涌出了泪花,委屈地说:“谁叫你故意逗人家了!”

“好好,我不跟你开玩笑了。”

妖妖躺下,看着我,突然充满好奇地对我说:“安生,你的记忆真回到了十年前?”

“刚才叫我老板,现在又叫我安生,究竟你以前是怎么称呼我的啊?”

“有时候叫你老板,有时候叫你安生,怎么?不可以啊?”

“可以可以,这证明我们的关系正是革命加爱情。”

“去,谁跟你革命加爱情啊!”

嘴里虽然满不在乎地油着,心里却有种被人居高临下逼视的心怯。对方似乎知道我的一切,而我对她却一无所知。医生说,我们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我紧紧地抱着妖妖,而我的窝显示,我们似乎无染,真他妈矛盾。再说,以我对古萍的不耐烦,没理由我会对另一个长得象她的姑娘有兴趣啊。

妖妖:“安生,你跟我说说十年前你什么样?我想,这会儿那段日子在你的脑子里就象昨天。”

“十年前啊?没什么说的,就一无业游民,整天瞎浑。”

妖妖还想问什么,我的电话响了。

“喂,安生吗?你在哪里?”是一个年轻姑娘的声音。自从我失忆后,老有姑娘给我打电话,我他妈也不知道他们是谁。看来我的风流韵事确实不少。

我客气地回答:“是我,请问您是谁?”

“我是谁?你真失忆了?我还以为老唐开玩笑呢!可是你再失忆也不能忘了我啊,我是阳阳。”声音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的女朋友。我刚带旅行团回来,就听说你出了事。你现在在哪里?我赶紧过来看你。”

我捂住话筒,转身问妖妖:“你认识一个叫阳阳的姑娘吗?”

“认识,见过一次,她打来的?”

“嗯。”我点点头,问,“她是我女朋友?”

妖妖不说话。

“是不是啊?”

她转向我,脸色有些不太自然:“你跟我说过,你跟她上过几次床。”

“她漂亮吗?”我问,但是马上笑话自己,“我他妈真废话,咱安生看上的妞会是什么次品吗!”

妖妖配合着笑了笑:“她是挺漂亮的。”

我于是继续接电话:“我在医院里。”

“那我马上过来看你!”

“我已经出院了。要不,我过来看你吧。”

“也好,我刚下船,得冲个凉,你过我这里来吧。”

“你得告诉我地址啊。”

“民族路139号2幢一单元7楼B座,你能找到吧?”

“废话,一大老爷们,能找不着路吗?”

我好象就在昨天还对一切都十分厌倦,生活就象惯性,一辈子一眼就能看到底。失忆,使已知变成了未知,突然使我对生活产生了兴趣。

赶到阳阳家,果然,阳阳是我所喜欢的那种姑娘:长相漂亮,却没有漂亮姑娘的做作,一见面,就跟我来了个火热的拥抱。她穿着薄如羽翼的睡裙,玲珑剔透的身段欲隐欲现。我并没有急着解她的衣服,她倒一下把我按倒在床上:“来吧!”大老爷们岂能示弱?“小生乐意奉陪。”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闪了一下,眼前的情景似曾相识。

当两个热情的肉体交融在一起,阳阳的嘴唇在我颈边摩挲,喃喃道:“我爱你我爱你。安生,说你爱我,说你爱我。”我没有吭声,专注地动作,让身下娇小的躯体快乐地抖动,看着阳阳微闭着双眼迷醉的脸,冷静地控制着节奏。

当高潮开放,我们互相摊在对方怀里,阳阳用手指轻轻地划着我的胸膛:“安生,听说你失忆,我真怕失去你。刚才为什么你不说你爱我?以前每次做爱,你都会说的。”

“是吗?”我懒洋洋地抽着烟,“可是我没有一点印象。”

“我要你现在对我说。”

“说什么?”

“我爱你。”

我沉默了一下,觉得他XX的实在可笑,看着阳阳,问:“就那么重要?”

阳阳和我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放弃,从我手上夺过烟,大口抽了两口:“妈的,有时候我觉得你他妈根本没失忆!”

我倒觉得她这种豪爽的样子十分可爱。

回到我那窝,打开门,我被吓了一跳。只见桌上乱七八糟放着些菜,卫生间响着“哗哗”的水声,厨房里也有动静。我小心地走过去,迎面一张脸对我笑了一下:是妖妖他爸,正围着围裙在做菜。卫生间传来一声喊:“小张,给我拿下毛巾,在旅行袋里,刚才我忘拿了。”这声“小张”再次在我脑子里取得惊人的效果,我看着“小张”满额头的皱纹,当即大笑出声。妖妖他爸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找出毛巾,塞进卫生间。

一会儿,“小丽”洗完澡,穿着家居女式背心大大咧咧地走出来,看了看满桌的菜,高兴地说:“真香!”拿起筷子不客气地吃起来。“小张”解了围裙,也坐过来,向“小丽”邀功:“佐料不齐,要不,能弄得更好些。”“小丽”象领导一样表示赞赏:“不错不错,已经很不错了。”

我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电视,“小张”客气地对我说:“一起吃点吧?”我摇摇头,到冰箱里拿矿泉水,却发现里面空空如野,虾仁、西波肉串、火腿肠、冻水饺……统统都摆在了桌上,“小丽”和“小张”正吃得津津有味。

操,这究竟是谁的家啊?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昏昏欲睡,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文件苦恼。

昨晚,我一点没睡好。“小张”和“小丽”开大音量在客厅里边吃我冰箱里的水果边看电视,电视里的男女主角哭得稀里哗啦,“小丽”却笑得一塌糊涂。好容易这两位肯上床睡觉了,半夜里又听到客厅里发出可疑的桌椅碰响。我出去打开灯一看,原来是“小丽”,正摸黑满世界找东西。冰箱,厨房,啥也没有。她问:“你那里有东西吃没有?我饿坏了。”原来找吃的!昨天她就一直没停口,这么能吃,怪不得长这么胖。我答她没有,她还乜着眼睛向里打量,好象我会窝藏食物似的。

早上被尿憋醒,急急如厕,门关着,一拉,不动,在门口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小丽”拿着洗漱用具从房间出来,看到我,大惊小怪:“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知道屋里有女同志吗?”我他妈在自己的屋里穿条内裤还得跟谁请示吗?我看看她,短裤,背心,家居内衣打扮,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好象也没顾忌屋里还有别的男同志。但我还是悻悻地回屋穿上了衣服,刚出来,听到卫生间门响,心想总算出来了。走到门口,“小张”边提溜裤子边从里面出来,看见我,客气地打招呼:“上厕所啊?”这事不明白着吗?但看人家一脸诚恳,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一下,于是反问:“您刚上完啊?”这下可遭了,一句话勾起“小张”的话头,他站在门口,没有丝毫让开的意思,向我讲述他有点拉肚子,大概是昨晚吃了什么不洁的东西。还问我冰箱里的东西是不是放了很久了,在哪里买的,有没有通过卫生检验什么的。说着说着,顺便由食品卫生谈到商贩的人格,又捎带谴责了一下社会。这要是追根溯源,还有个完吗?我看,“小张”同志一定是平日被“小丽”同志剥夺了话语权,所以逮住谁,不管是人不是人,都他妈以千载难逢的心态没完没了。我捂着肚子,心急如焚,还他妈得不断点头表示赞同。好容易“小张”说得心满意足,我想,可以进去了吧?谁知半路突然杀出个程咬金,“小丽”约七十公斤的身形异常敏捷地窜过来,一把扒拉开“小张”:“堵在门口干什么?”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已经电光火石般闪进了厕所,把我关在门外。

这会儿坐在办公室,我的脑袋还晕乎乎的。我翻看着公司的人事档案,一一和门外的几个职员对照,总算公司人少,没废多少工夫分清了阿惠、小兰、成航。我怕这帮人知道我失忆坑我,让老唐他们守住我失忆的秘密。桌上的电脑开着,我对着密码框一筹莫展,接连输入了好几个自以为是的密码都不对,谁他妈知道十年后的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以什么做密码啊!

那个阿惠很负责,我不在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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