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乞丐到元首上-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将希特勒诱入左派,现在,他既不赞成他们的立场,也不对此进行辩论。相反,在党的领
袖问题上他只有一种选择:反对或接受希特勒为元首。希特勒若被否定,那将意味着党的末
日,斯特拉塞尔简短地、神精紧张地作了回答。他失败了。戈培尔呢,除喊了几句口号外,
一句话不说,只在日记里写道:“我心痛呀!”
希特勒坚信,班贝格的创伤的愈合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党也会变得更加强大、更加团结
,于是,他便起程寻找财政援助。2月的最后一天,他获准在汉堡颇有名气的“大西洋饭店
”的“1919年国家俱乐部”发表讲话——因为这不是公开的群众集会。他的话——表明
他在兰茨贝格学到了很多东西——不是针对狂热分子,而是针对德国的公民。他放弃了在皇
冠马戏场使用过的风格,以心平气和的规劝开始演说。他说,德国在大战中之所以会失败,
原因在于马克思主义;赤色分子企图夺取国家政权,现在,他们仍继续主宰德国的政治。不
到一小时,他便赢得了听众,他靠的不是感情或煽动术,而是哲理;不是种族主义,而是爱
国主义、财富和繁荣。
然而,一谈到马克思主义,他的风格便变得强有力了。“在斗争中,总有一方屈服——
若不是马克思主义被废除,就是我们被废除。”他号召举行群众运动,无情地对赤色分子进
行攻击。“正如人们只能用解毒剂解毒一样,这种运动只能依靠人们的拳头,只能坚决地按
照这种办法行事。胜利只能靠谁的头壳较硬,谁的决心较大,谁的理想较伟大来决定。”对
上层社会的听众而言,这番话虽是一块难于消化的硬肉,却博得了“暴风雨般的掌声”。
他说,为了取得胜利,这个运动必须像马克思主义那样不容分说。“这是毋庸置疑的:
我们认识到,若马克思主义取得胜利,我们便被毁灭,不会有别的结果;但是,若我们取胜
,我们便毫不留情地将马克思主义连根毁灭。若不将其最后一份报纸摧毁,不将其最后一个
组织瓦解,不将其最后一个训练中心关闭,不将最后一个马克思主义者改造过来或铲除掉,
我们绝不罢休!对于我们,中间道路是绝不存在的!”
这是异常出色的演讲。它表明,在夺取国家政权的激烈的合法斗争中,希特勒终于在寻
找具有最广泛基础的支持。他也没有忘记,尽管召开了班贝格会议,但他并未完全控制住自
己的党。他开始将自己的魅力转向反对派的两位首脑——格里戈尔·斯特拉塞尔和戈培尔。
3月初,斯特拉塞尔投降了(虽有严重的保留),他致函他的追随者,将其纲领全部收回。
4月,希特勒专程前往慕尼黑,为的是争取戈培尔。在作了两天元首的贵客后,戈培尔
兴奋得晚上睡不着觉。第3天,希特勒领他参观了党的总部,然后单独与他谈了3个小时
(“妙极了”),重新论述了班贝格会议的各个论点。戈培尔听得津津有味,一步一步转向
希特勒的信仰一边,最后一举投降。
我们提出问题。他作了绝妙地回答。我热爱他。社会问题、相当新的前景,他全考虑出
来了……在所有问题上他都使我安下心来。无论在哪一点上,哪一方面,他都是一条汉子。
他如此炽烈,堪为我的领袖。我向比我伟大的人物,向政治天才屈服!
他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慕尼黑(“再见吧,慕尼黑!我非常爱你!”),不但原谅了他过
去的罪过,而且誓作鲁尔区的地方长官。
在使斯特拉塞尔和戈培尔归顺后,希特勒再次北上寻求经援和巩固其在北方左派党员中
的地位。“五一”节那天,他在施威灵在汉堡东面约60英里的市政厅内向一群秘密前来听
讲的热情的听众发表了演讲。到下午2时,大厅内已挤满了来自阿尔托纲、汉堡、不耒梅、
吕贝克和吕纳堡等地的国社党人。《汉堡新闻报》报道说,在希特勒抵达时,那里响起了”
足令墙壁倒塌的”乐声。
希特勒在此之前已学会了使用体姿。据米勒恩·施安豪森说,这是欧洲最负盛名的预言
家兼星宿学家埃利克·丁·哈努森传授的结果。据说,两人曾在柏林一社会名流家中会过面
。哈努森开口便说:“如果您真的想步入政界,希特勒先生,那您为何不学会讲演?”哈努
森是身躯语言大师;他向希特勒解释说,希特勒并未利用动作加强他的语势。据米勒恩·施
安豪森说,在此后几年,他们常作简短的会见,哈努森不但将演讲技巧传授与他,还教他如
何选择同仁。然而,直到1932年底,他才首次为希特勒占卜——他自己也一命呜呼。
(4)
1926年春,希特勒提出了一条原则,那就是,运动的枢纽中心是慕尼黑的地方党组
织,它应领导全国。这样,他便完全控制了纳粹党。这条原则在5月22日贝格勃劳全体党
员大会上得以通过。在这里,作为至高无上的元首希特勒,被赋予这样一种权力,那就是,
他有权挑选或罢免任何一个地方长官或下级领导人。这就意味着民主程序的全部终结和对元
首原则的完全盲从。为以防万一,希特勒坚持宣布,原来党纲中的25点是不可修改的。他
如愿以偿了——现在,党的意识形态由他一人统管。
在内心深处,戈培尔已完全倾向希特勒一边,但在表面上,仍忠诚于斯特拉塞尔——此
人对元首仍抱有怀疑。6月10日,戈培尔在日记中写道,如他仍能保持“绝对独立”,作
为希特勒的代表,他只愿前往柏林。然而,只过了两天,他便愿意接受任何邀请了。“那时
,我就不会虚掷光阴了。现在,一切以他的决定为准。他要我吗?”待他们再次会晤时,戈
培尔已使自身处于欣喜若狂的对英雄崇拜的心境中了。
希特勒仍是一个亲爱的同志。他是一条汉子,你无法不喜欢他。此外,还有他那至高无
上的思想。在他那颗执拗的脑袋中,你常常可发现某些新东西。作为一个演说家,他绝妙地
将手势、动作和语言和谐地融于一体。天生的鼓动家!与他共事,你能征服世界。只要让他
自由行事,他就能动摇腐败的共和国的根基。昨天他最妙的警句是:“为我们的斗争,上帝
够保佑我们的了。他的最美的礼物就是对我们的敌人的仇恨——我们也全心全意地仇恨他们。”
7月份,在魏玛举行的党代会上,他几乎使所有的敌对派别和解了。会址之所以选在这
里,是因为图林根是希特勒被允许公开演讲的少数几个州之一。他的主要演讲是在代表大会
的最后一天(7月4日)作的,而且更富于感情而不是政治。“深奥而神秘”,戈培尔写道
。“几乎像福音。与他一起,我们胆战心惊地从生活的深渊边沿走过。讲的无所不包。谢谢
上苍给了我这样一条好汉!”希特勒走下台时,掌声雷动,欢呼声持续了好几分钟。然后,
希特勒身穿不合身的军衣,打着绑腿,站在敞篷小车的后部,检阅了3500名(殷勤的戈
培尔将这个数字扩至1.5万)冲锋队员。冲锋队员们右手行着举臂礼,列队走过——步伐
有点不整。
尽管怨声未绝,而纳粹党党员人数尚不足4万,这次值得纪念的代表大会这样结束,也
是够威武雄壮了。此时此刻,数字并不使希特勒发愁。在德国,此时的纳粹党是最小的政党
之一,但它是铁拳,他的铁拳。此后,他便回到贝希特斯加登,一方面为完成《我的奋斗》
的第二部,另一方面也是为完成建党的最后任务再振旗鼓:将他在魏玛抛出的咒符变成对全
国各地党的组织的武断地控制。
在这一努力中,有一个人他是想聘用的:约瑟夫·戈培尔。希特勒退居深山后,戈培尔
曾进山探访,更深地为希特勒所迷。“他像个孩子:和平、善良、仁慈;像一只猫:多谋、
聪明、灵巧;像一头狮子:咆哮、雄伟、高大。一个伙伴,一条汉子。”7月25日,即他
在贝希特斯加登的最后一天,最终的转变来到了。“再见吧,我的奥贝萨尔茨贝格!”当晚
,戈培尔写道:“这些日子是我道路上的里程碑!一颗明亮的星星救我出了苦海!我永远是
他的。我最后一丝疑云消失了。德国将生存下去。希特勒万岁!”
希特勒让他焦急地苦等了两个月。后来,当他证实自己要去柏林时,戈培尔兴奋得挥笔
写道:“定局了!柏林!万岁!”
就阿道夫·希特勒而言,这多少是个胜利。表面看来,在将斯特拉塞尔接纳进党的高层
组织后,希特勒已与他握手言和,然而,斯特拉塞尔的才干与能量依然是对元首原则潜在的
威胁。斯特拉塞尔在柏林是设有总部的;把戈培尔派往柏林,希特勒实际上是把斯特拉塞尔
的前贴身秘书变成了他的对手。
11月7日,戈培尔起程前往柏林,朝通向权力的走廊前进。无论对于他个人还是在政
治上,他都是朝新生活前进——他撕毁了与一名叫埃尔塞的姑娘的婚约;与她的恋情曾如疾
风暴雨。在国社党星座中徐徐升起的一颗新星,怎么能与一半是犹太血统的姑娘结发,或同
床共枕?
到那年年末,党员人数几乎达到5万。由赫斯任秘书,施霍茨任司库、波勒任秘书长的
党的工作机关,效率颇高(这一时期的党员数字是不可靠的。施霍茨故意将党员按顺序编号
,使由于退党或开除出党所带来的损失含混不清)。另外,地方长官和领导人也不断呈交令
人迷惑的报告,这样便无需将全部党费上缴给总部。党的工作机关开始时只有3辆汽车和2
5名工作人员,现在呢,它正在迅速壮大。这是个国中之国。设有外交部、劳工部、工业部
、农业部、经济部,内务部、司法部、科技部和新闻部。党的辅助组织也已建立或准备建立
:希特勒青年团、妇女同盟、教师同盟、律师同盟,以及医生同盟。
党的最重要的肢体是冲锋队。在魏玛代表大会期间又新建了8个支队,借以证明冲锋队
是纳粹党不可分割的部分。与此同时,在元首的直接指挥下,地方和区域的冲锋队进行了协
调。为了适应他的合法的新政策,希特勒挑选了“天生的组织家”和严于律己者弗朗兹·普
弗费尔·冯·苏罗门负责主持这一合法的非军事性组织的工作。“为了从一开始便使冲锋队
不具任何秘密组织的性质”,希特勒写信给普弗费尔说:“不应该将它隐藏起来,而应该在
光天化日之下游弋,以粉碎它是个秘密组织的种种神话……这样,我们今天反对政府的斗争
就不致具有某个社团在采取复仇行动的性质;它是个世界范围内的伟大运动,是反对马克思
主义及其结构和幕后操纵者的一场战争。我们并不需要一二百名忠心耿耿的密谋者;我们需
要的是千千万万为我们的世界事业而战斗的狂热的斗士……我们必须向马克思主义者表明,
街道未来之主人是国家社会主义,就像国社党某一天终将变成国家的主人一样。”冲锋队的
正式制服是褐衫褐领带。采用这种颜色纯属偶然;这种制服原是为德国在东非的驻军缝制的
,因未被采用,所以可以大量买到。
1926年末,《我的奋斗》第二卷出版了。本卷的副标题是“国家社会主义运动”,
是以党向慕尼黑起义提交25点纲领那天以来的历史为基础写成的。它有点像历史,而不是
自传。自马基维利(1469—1527,意大利政治家和著述家——译注)以来,关于政
治,很少出现过如此实用的论述。而希特勒关于宣传和组织的观点,对只具有街头斗争水平
的人们来说,是颇有实用价值的。他对群众心理的分析表明,他是研读过几年前在德国出版
的弗洛伊德的《集团心理及自我分析》一书的。“集团极易轻信”,弗洛伊德写道,“也易
受影响。它缺乏批判能力,对它,未决是不存在的。集团之感觉总是极简单和被夸大,所以
,它不知何谓怀疑,何谓未决。”威廉·麦克杜戈尔和古斯塔夫·勒·邦也曾表述过类似的
原则,但他们的著作尚未译成德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希特勒竟要维也纳的一位犹太人指
教:演讲者如欲左右群众,他必须“夸张,将同样的观点反反复复地重复”。弗洛伊德也指
出,群众是“偏执的,但服从权威……它对其英雄提出的要求是力量甚至暴力。它要求受人
统治和压迫,要求惧怕它的主人”。希特勒从他的同胞那里取其所需可说是典型的。他把弗
洛伊德的理论与他的思想联系起来,铸造出一种可怕的武器。
希特勒的这本书也表明,他已剧烈地改变了其对外政策。战争结束时他深信,法国是德
国的主要仇敌,在1920年7月的一次讲演中,他甚至曾说过,一旦犹太人被逐,就与苏
联结盟。现在,过了6年后,在第二卷的倒数第二章 中,他承认把法国当作主要敌人是错的
,完全反对重新再战。国社党的对外政策必须改变,他说,就是说(着重点是他加的)“要
在这个地球上为德国人民取得有权得到的土地”。几页后,他把话说得更加露骨:“我们要
继续600年前未竟之业,停止德国人无止境的南迁西走,将目光朝上转移,盯住东方的土
地”所谓东方,主要指苏俄。他攻击说,苏俄“在犹太人桎梏下”业已沦陷,命运已把德国
挑选出来,征服这块以犹太人为患的土地。
扩张主义历来是德国的梦想。1906年,克劳斯·瓦格纳写道:“每个伟大的民族都
需要新的领土。它必须向外国领土扩张。它必须用刀剑的威力驱逐外国人。”希特勒的贡献
在于他将此与反犹主义联系起来。他说,民族的疆界已不再由皇室决定。今天的情况是,”
冷酷无情的犹太人正为统治各民族而斗争。除非使用刀剑,否则,没有一个民族能将犹太人
的黑手从其脖子上除开。”所以,靠了刀剑,他便能消除犹太人的威胁,消灭法国、俄国和
马克思主义,把德国和日耳曼人的理想推向前列。自从在帕斯瓦尔克医院里看见幻影以来,
靠其特殊的、无系统的、几乎具有灵感的方法,经过7年的探索,他终于得出了这个结论。
赫斯带着这本书去见豪斯霍弗教授,问他是否可在他的刊物上评论一下?豪斯霍弗看了
这本书后“颇不高兴”,尤其是(因为他妻子是犹太人)对希特勒的种族主义的恶骂。他也
看不出他的生存空间理论与希特勒的征服东方论有何联系。“我那时觉得”,他后来回忆道
,“它好像是专为盅惑人心而写的、转瞬即逝的许多书籍中的一种。非常明白,本书的来源
与我无关。”
希特勒对全书作了深思熟虑后,向弗兰克承认,他不是一个作家。“写作时,我常常想
不起来。”他承认,《我的奋斗》仅是他为《人民观察家报》写的主要文章的集子。“有一
点是确信无疑的,如果在1924年我就知道将来会当总理的话,我是不会写这本书的。”
在《我的奋斗》第二卷出版后几天,希特勒将在霍夫布劳斯酒店举行的纳粹圣诞庆祝活
动变成了对犹太人的恶毒攻击。“基督”,他说,“是早期反对世界敌人犹太人的斗争中最
伟大的战士。”(希特勒并未将耶稣看成是个犹太人,而是个不遵循犹太宗教,因而没有犹
太毒素的半犹太人,其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