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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从乞丐到元首上-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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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效益。”与会者大吃一惊。接着,他又说,德国的问题“只能用武力解决
。这当然不会没有风险”。现在的问题是,在什么时候和用何种方法。
    他说,德国的力量将在六年左右时间内达到顶峰。打那儿以后,德国的军事装备将会过
时。到那时,其它国家又会重新武装起来。当其它国家仍在准备防守时,德国就应采取攻势
。“元首如健在,他将毫不动摇,最迟于1943—1945年解决德国的生存空间问题。”
    希特勒几乎不看提纲。各种事件和数字从他口中出来,滔滔不绝,其记忆之清晰令人吃
惊。据称,他的这种天才只有凯撒、拿破仑和列宁可与之相比。冯·牛赖特男爵一动不动地
僵坐着,其他将领如坐针毡,不善于记录的霍斯巴赫则在拼命地将元首说的话潦草地记录下
来。他继续说,德国的第一个目标是占领捷克斯洛伐克和奥地利,以巩固其东南两翼。毫无
疑问,英法两国“已将捷克人暗中一笔勾销”,英国本身问题多得难以胜数,无力发动对德
战争。他警告说,捷克人之防御措施与日俱增,奥地利之陆军日渐强大。与此同时,他还保
证,一旦上述两国被并吞,大量粮食便可源源不断从两国运往帝国。这也意味着“疆界可以
缩短,且更加巩固,也可将部队移作他用”,同时也有可能将部队建制提高到12个师的新
水平,即每百万居民中有一个师。消灭捷克人,意大利肯定不会反对,但对奥地利,它将采
取何种态度,这他就无法估计了——主要是看墨索里尼那时是否仍在人间。“波兰的态度如
何,将取决于我们的行动的突袭程度和速度(有意思的是,当日早些时候他刚与这个邻国签
署了一个关于少数民族的条约)。背后是俄国的波兰将无意与取胜的德国开战。”同样的,
若俄国出面干预,德国将用闪电战予以反击。
    希特勒讲完时,天色已慢慢黑下来了。他问大家有什么意见,勃洛姆堡和弗立契双双反
对元首的征服计划。他们告诫他,切勿与英法两国树敌。法军与意大利交战也不会受多大的
牵制,依然是西德的强敌。勃洛姆堡还抗议说,捷克的防线与马奇诺防线一样稳固,要突破
它的防线是极其困难的。之后,他又与弗立契一起,将这些论点再次阐述了一遍。弗立契表
示关切,竟提出取消其休假——他正计划前往埃及体养,因他刚患偏桃腺炎——但元首告诉
他没有必要;战争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未紧急到如此程度。
    希特勒让戈林去反驳这些论点,自己则在静听。讨论异常热烈,霍斯巴赫几乎无法将讨
论内容记录下来,“然而”,他回忆说,“我却也精确地记得,无论在内容或在形式上,双
方争论非常激烈。希特勒脸上的表情不断在变。这可看出,他的印象也是深刻的。勃洛姆堡
和弗立契之行为的每个细节,都明确地向希特勒表明,他的政策遇到的并不是同意和鼓掌,
而是客观矛盾。”牛赖特也同样冷淡。他警告说,法国和意大利并不像元首想象的那样一定
会开战。雷德尔海军元帅虽未参与论战,但很明显,他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会议于晚8时15分结束。希特勒走后,戈林将雷德尔拉到一旁释疑。奇怪的是,适才
还持反对态度的勃洛姆堡,也在祈求海军元帅不必对元首过于认真;元首的那番话,不过是
要促一促弗立契,让他加速军备而已。德国根本不会与英国发生海上冲突。离开总理府时,
雷德尔如释重负,觉得希特勒并不真是要发动战争。毕竟,海军连一艘服役的舰只也没有,
陆军和空军也毫无准备。“我们之武装起来,绝不是为了战争,而与英国开战”,他回忆说
,“则完全是疯人之举。”
    另一方面,牛赖特却对元首的话置信不疑。但是,直到返回办公室后他才真正明白这是
什么意思。他病倒了,不得不叫医生前来。因受良心的驱驶,不到48小时,牛赖特(后来
为此事几次心脏病发作)便把保密的誓言搁在一边,与贝克和弗立契两位将军相会于本德勒
大街,商讨诱使希特勒放弃战争计划的方法。两位将军答应尽力而为;若没有百分之五十以
上的必胜权,他们是不想打的。三人一致同意由弗立契再次向元首强调,如发动战争,在军
事上是蠢举。然后,牛赖特再与元首辩论政治上的问题。
    弗立契确曾于11月9日在贝格霍夫会见元首。会晤结果如何,他虽未曾留下记录,但
在当天给他的好友冯·舒茨巴尔男爵夫人的信中说过:“新的难题接踵而来,而在我出发之
前又必须解决。我真是精疲力尽了,比你在我外表上看到的要严重得多。”几小时后,他便
出发前往埃及。他的论点肯定未产生什么效果。希特勒对牛赖特连见都不见。
    在那次重要的会议上,希特勒是否言不由衷?是否如同戈林所说,如同勃洛姆堡和雷德
尔相信的那样,他是在演戏?或者是,对他之心灵罕见的一瞥?从他的未发表的著作来看,
以及从他发表的众多的演说和对生存空间和犹太人的诸多说法来看,他讲的全是真心话。两
星期后,他在宗特霍芬又作了一次讲演,同样认真地警告政治学员,若没有足够的生存空间
,德国是不能生存的,为达此目的,必须冒险进行战争。
    他在那次决定性会议上讲的那一番话虽然不就是战争的蓝图,但它确表明,如果外交威
胁失败,他将可能采取何种行动。即使要冒大险,他也决心发动一次外交战。到1943年
时,采用外交讹诈的手段也好,采取一系列的闪电战也好,他必须清除一些较小的、初步的
障碍:首先是捷克斯洛伐克,然后是波兰和法国。他希望能争取英国中立,若做不到这点,
他也要在军事上教训英国,强迫它不要过问大陆上的事情。这样,到1943年时,他便能
扫清道路,发动大战——并将首要的敌人俄国打倒。不管如何,他决心走上好战之途。凭着
他的赌徒天性,他准备铤而走险,走上早在1938年就计划要走的道路。

(5)
    在英国,新任首相对德国作出了更加妥协的姿态。“我们的目标”,上任前夕张伯伦首
相写道,“是取得我们所需要的政治保证,将问题作一总的解决;如果商谈破裂,我们也要
将破裂的原因搞成是德国拒绝我们在政治领域内提出的合理要求。”张伯伦精力充沛,意志
坚强,又很自信。一上任,他便立刻开始将其前任鲍尔温的外交政策变得更加温和。“我认
为,既进行武装又与德国和意大利改善关系的双重政治,将引导我们安全地度过难关”。在
一封私函中他这样写道,“只要外交部肯大肆宣传。”由于他像总经理一样管理着内阁,制
服外交大臣艾登是不成问题的——艾登对是否能在可接受的条款基础上与希特勒达成协议,
持怀疑态度。
    张伯伦公开宣布愿与德国合作后,德国于那年秋天对其真诚程度作了一次拭探。英国议
长哈利法克斯勋爵收到了一份烫金请帖,邀请他参加由帝国狩猎协会主席赫尔曼·戈林在柏
林主办的狩猎展览。哈利法克斯是米德尔顿猎犬协会主席,有意应邀;张伯伦也完全赞成,
因为德国许下诺言,让哈利法克斯会见希特勒。
    他离开英国赴德,意在试探元首是否有可能与之取得谅解。但不幸的是,作为使者,他
不是个合适的人选。哈利法克斯虽然为人正直、虔诚而古板,但对德国历史和性格知之甚少
,连《我的奋斗》一书也未读过。他觉得戈林“既坦率又有吸引力,像个年纪大的小学生,
对自己之所为充满活力和自豪感……他是个现代的罗宾汉,给我们的印象是综合性的:是个
电影明晃、盗魁、对财产感兴趣的大地主、首相、党魁和切茨维斯狩猎场的看守人。”他原
以为会极端厌恶戈培尔的——结果却不然。“我想,这肯定是我的某种道德缺憾所致,但事
实总是事实。”
    这些印象,连同柏林人给予他的友好接待(柏林人给他取的外号叫哈拉利法克斯勋爵。
哈拉利是德语中的“驷车”!)为他于11月9日上午在贝格霍夫会见元首做了良好的思想
准备。哈利法克斯朝车窗外一瞧,瞥见两条穿黑裤子的腿,误以为是侍者前来扶他上被大雪
覆盖的台阶,直到有人在他耳边粗声说“元首,元首”时才明白过来。
    这位身材瘦高、形容憔悴的英国人,连忙下车与面带友好笑容的希特勒相见。希特勒坚
持要带哈利法克斯和驻柏林大使馆的艾·冯·寇克派特里克爵士先参观房屋,然后才在书房
内矮得很不方便的桌旁就座。“我并未从伦敦带有什么新的建议”,哈利法克斯说,“本人
此行的目的,主要是要搞清德国政府对目前的政治局势持何种观点,并看看是否有解决问题
的可能性。”
    一听到这些话,元首便生气地皱起眉头。译员施密特暗想,这下元首可能会沉默不语并
暗暗愠怒了。其实不然,元首接着便提出了一系列“绝对无条件的要求”。他猛烈地攻击了
英国报界,说他们将所谓的德国之要求公诸于世,企图破坏哈利法克斯之来访。哈利法克斯
生硬地为英国的新闻自由辩护。希特勒对此公开表示厌烦。
    哈利法克斯心平气和,异常客气地试图与脾气乖戾的希特勒和解。他称赞主人将共产主
义逐出德国,希望两国能与法国和意大利一起,为和平打下坚实的基础。然后,他便犯了一
个外交错误。艾登曾告诉他切勿提中欧和东欧的局势问题。但是,为了表示和解,他把此话
题提了出来。他幼稚地泄漏了英国的意图。于是,希特勒便开始暗自盘算他亟需得到之物:
与奥地利紧密联盟,结束捷克对苏台德地区德国人的镇压,将经济关系自由地发展至欧洲东
南部和东部——因为德国是这些地区的产品的主要进口者。他的论点虽然连贯但不可信,于
是,他便张口大骂:“西方国家反复在东南欧为我制造障碍”,他喊道,“并将本人从未抱
有的政治野心强加给我!”
    哈利法克斯机智地重申,英国历来乐于接受任何非武力的解决办法。接着,他又非常不
策略地补充说:“这也适用于奥地利。”他的话好像是触动的警铃。希特勒激动地反驳说,
关于奥地利,德国从未考虑动武;与德国合并是奥地利人民自己的要求。
    待休会进午餐时,施密特觉得,为和平而战业已失败。“希特勒依然怒气冲冲”,寇克
派特里克回忆说,“牛赖特周身不安,而哈利法克斯勋爵只能通过译员交谈。我曾设法让交
谈进行下去,但未奏效。希特勒坚持不开口,他们便可怜地崩溃了。”即使开口,希特勒的
话又尖酸刻薄,几乎到了粗暴无理的地步。当将哈利法克斯带至德国的话题——狩猎——打
开后,他说:“我看打猎没有什么。你带的是完善的现代武器,打的却是手无寸铁的动物。
你自己却毫无危险。”他讥讽地建议,大家不如省下打猎的麻烦,到屠宰场去宰牛算了。
    “总之”,寇克派特里克回忆道,“从头到尾,他的表现就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动不动
便不高兴的孩子。”
    一行人到了楼下。希特勒喝的是一大杯巧克力饮料,上边堆了一大块乳酪;其他人则喝
咖啡。气氛轻松一些了,特别是当几个党卫队队员问众人表演如何将印有图案的大扇窗户无
声地降入地板内,将屋子变成有盖的台地时,气氛尤其轻松。
    在开往柏林的夜车上,牛赖特与两位英国客人一起喝茶。遗憾的是,他说,元首累了,
身体又不好;不过,他能与外国人见见面,这还是很好的。当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时,哈利法
克斯向寇克派特里克透露,希特勒令他糊涂了,“两个来自不同国家、彼此不懂对方语言的
人进行会谈,是否能取得比应取得的效果更大,这还是值得怀疑的。”就一个易于轻信的使
者来说,哈利法克斯当天在日记中表达的观点是令人惊奇的。“他给我的印象使我觉得,他
是在与今日之现实作了艰苦的斗争后才取得政权的。英国政府仍在自身制造出来的世界中,
在奇怪的却是受人尊敬的幻觉仙境中过着舒适的日子。它仍死抓住其特有的语言不放——什
么‘集体安全’,什么‘总的解决’什么‘裁军’,什么‘互不侵犯条约’等等。所有这些
都不能为解决欧洲的各种困难问题提供切实可行的前景。”
    回伦敦后(在此之前,他曾与戈林会晤。戈林向他保证,“在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不会使
用武力”),哈利法克斯相信,自己确已对德国了解了——他加入了绥靖阵营。他对同事们
说,元首“非常真诚”。他向议会汇报此行时说:“德国人没有立刻进行冒险的政策。他们
忙于建设自己的国家。德国仍处在革命状态之中。”
    他的私人秘书却摸不着头脑。“我吃了一惊”,他写道,“高教会派原则极强的哈利法
克斯,竟对希特勒的这一套不更加震惊,而总在设法谅解德国人。在不愉快的事实面前,他
极容易视而不见,心中若有突兀,总能聪明地甚至虚伪地予以克服。”
    关于说服哈利法克斯一事,希特勒的解释又大不相同,且完全是他所独有的:“我常常
说,英国人会与我同穿一条裤子的。在他们的政治中,他们所执行的指导原则与我的完全相
同。这就是,必须消灭布尔什维主义。”
    与前一个圣诞节那样,对希特勒而言,今年的并不是个愁眉苦脸的圣诞节。在圣诞节前
夕,据他的仆人克劳塞说,他心情愉快,兴高采烈。在慕尼黑寓所,两人跪在地板上捆扎圣
诞礼品时,克劳塞不慎在主人的大姆指上打了个结。希特勒笑了,在仆人的颈背上拍了一下
,要他去取晚餐外衣。元首一心想在圣诞之夜好好庆祝一番,并要仆人作陪。像阴谋者一样
,两人避开了党卫军卫兵,偷偷下了楼梯,上了等候在外边的出租汽车。“谁也没有发现我
们。希特勒松了一口气。我想坐在司机身旁,但希特勒抓住我的胳膊。我只好坐到后边,陪
他一起出去。”出租汽车在城内转了两个小时,不断改变方向。最后,希特勒才给了一个地
址:卢特波尔德饭馆。
    由于不知道乘客是谁,司机为能甩掉乘客似乎大大松了一口气,收了车费后便快快地开
走了。“他大概以为我们俩是怪人,”克劳塞回忆说,“这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我自己就
觉得此事相当怪。”希特勒没有进饭馆,而是朝科尼希广场走去。看到克劳塞紧张地左顾右
盼,他说:“别怕。谁也不会相信阿道夫·希特勒会独自在慕尼黑街头散步。”他说是这样
说,但当有人走近时,他还是低下了脑袋。天开始下雹子了。由于皮鞋打滑,希特勒便挽起
仆人的胳膊。他们不停地往前走,一直走回寓所。为能避开卫兵,又能在街上散步而不被人
发觉,元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然而,到次日,希姆莱将克劳塞斥责了一番,说他不该参
与这个恶作剧。之后,他便下令,日后元首若有此计划,即使元首反对,他都必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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