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侯-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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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财进宝、紫菀还有小鹦鹉,又很整齐地举起手,同时指向赵一,“他!”
叶朝之脸上地黑线加深,隔了半晌,“那么……那个传说是钱大老板女儿的……”
“啊,那是说我了!”紫菀笑得满脸阳光灿烂,指着自己回答。至此,叶朝之再也无话好说,一手支额,哭笑不得地表情。
从此,叶朝之在杜若居住了下来。
既然已经消除了隔阂,我自然也把一切坦诚相告。
两年前如何逃生?以及这两年来到过什么地方,做过什么,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朝之。
当然,也把醉红的事情告诉了他。
听完克制醉红毒性的法子,叶朝之伸手替我把脉。
细细的把了很久,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最后舒一口气,伸手将我搂住。
“赵一的法子没错,你体内的毒都被压制下去了,只要以后小心点,发作的可能性并不大。”
我听了,却忍不住叹一口气。
“可能性不大,并不代表不会发作……”我从他怀里仰起头来看去,担忧的道,“朝之,我不想死,难道就真的没有法子,能彻底根除吗?”
扪心自问,我一直很怕死,但在与叶朝之重逢之前,也许是想通了,也许是看开了,还也许是因为心无牵挂,对自己的生死,竟无所谓起来,能活多久就活多久,若是熬不下去了,一个人静静的,等待死神来临,也未尝不可不一样了!
我身边有叶朝之,他正抱着我,胸膛还是那么宽厚而温暖,我贪恋的紧紧抱着。
与他重新在一起之后,也就是刹那间,我突然再次在意起自己的生死问题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死!我不能再自私的丢下朝之!
所以,我要找到根除醉红的方法!
天下一物克一物,我就不信醉红当真就无药可解!
也许是从我脸色猜出了心思,叶朝之伸手将我脸轻轻的扳过去,柔声道,“只要能克制住,就有时间寻找解毒的法子,而且,天下也有几味解百毒的灵药,只要寻到,未尝就不能解了醉红。”
我玩心突起,干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笑嘻嘻的反问,“解百毒的灵药?是不是天山雪莲?大还丹小还丹?九花玉露丸?”
这些都是我以前在武侠小说里看来的,叶朝之明显没有听说过,闻言一愣,“什么大还丹小还丹?还有九花玉露丸,是什么东西?”
“嗯……据说是治伤解毒的东西,你没有听说过?”我明知故问,意料之中的看见叶朝之摇摇头。
我越发得意起来,竖起根手指晃了晃,嚣张的很,“想不到博学多才的叶相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叶朝之没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来,求我吧!乖乖认输,我就告诉你那是什么!”我得寸进尺。
“认输?”叶朝之扬了扬眉。
我使劲点头,嬉皮笑脸,“是的!认输吧唔!”
话还没说完,叶朝之已经低头狠狠的堵住了我双唇,更毫不客气的长驱直入,尽情品尝了个遍,才放开我,在耳边暧昧的笑道,“现在认输的,是谁?”
我被他亲得浑身酸软,连气都喘不过来,双眸早就湿润了,哪里还有力气反驳他?只好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一阵清朗的笑声。
第九十五章
记得借尸还魂之前,玩仙剑奇侠传四的时候,很喜欢那首好听的《仙剑问情》,更记得里面的一句歌词。
“如有你相伴,不羡鸳鸯不羡仙。”
如今和叶朝之在一起,真正是应了这句歌词。
每天,从清晨第一缕阳光射入窗棂开始,一睁眼,就能看见他俊秀的面庞,还有明亮的双眼,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叶朝之总是比我先醒,然后将我的头倚在他胸前,手臂横过我肩膀,紧紧抱住。
问他,他也总是笑笑,什么都不说,要不就忽然将我用力抱住,然后狠狠的亲下来。
而每当这时,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也用力的抱住他,肆意的回应着。
杜若居清静,适合隐居,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住了差不多两年,如今多了个叶朝之,爱人相伴,隐居的日子就变得跟神仙似的,快活无比。
转眼过了一个月,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好在杜若居位处幽谷,凉风习习,幽静清凉,倒也不是很热。
这天天气甚好,阳光灿烂,那花园里新种的一池莲花也有了要开的迹象,有几朵性子急的,已经悄悄绽开了花瓣,嫩嫩的粉白,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儿,衬着翠绿的叶子,说不出的清雅好看。
叶朝之见了,也不禁动了作画的念头,就在轩馆上的画室,对着满池莲花,兴之所至。挥毫下笔。
他精通丹青,我早将这屋子收拾出来,给他做画室兼书房。平时叶朝之也会在这里看书或者习字画画,倒存了不少他的笔墨了。
天气一热。我就昏昏欲睡,再加上池面上凉风习习,我就老实不客气的蜷在一旁藤榻上,眯着眼养神,却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直到有人轻轻摸我脸颊,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叶朝之坐在榻边,正俯身看着我,“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他关心的道。我伸手搂住他脖子,将他扯近几分,笑起来,“画完了?”
“画完了。”叶朝之也笑道,“早知道你居然睡着了,就该在脸上画几笔。让你真的变成小睡猫。”
“喵我瞪眼,龇牙装了声猫叫。
叶朝之大笑起来。
起身走到画案旁,上面一张雪白地云浪宣。用大写意的笔法画着几朵莲花,中间那朵已经盛开。周围或是骨朵或是半绽。衬着墨色地莲叶,颇有意境。只欠提款而已。
叶朝之走到我身后,提起狼毫笔来,“要不,你来提?”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回答,“不要,我字儿太丑,会毁了这张画。”
“大不了再画。”叶朝之满不在乎,将笔塞我手中,“想到写什么没有?”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努力的回想,自己知道的诗词里面,有哪首适合的?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一首,于是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挽起袖子,运力与臂
龙飞凤舞两竖字,不是我自吹,颇有草书的风范!
当然,这个“草书”更接近于涂鸦……
我悻悻然把笔一丢,然后无耻的耍无赖。
“你要我写的!我早说过我字儿太丑,现在毁了这张画,不能怪我哦!”
“是是是,都怪我,不能怪你。”叶朝之想笑又忍住,对着那两竖鬼画符似的的字认了半晌,最后宣告失败。
“你能不能告诉我,写的是什么?”
“哦,这个呀”我低头看了看。
呼……幸好是以前背过还记得的诗词,要是是我自己即兴创作的,怕现在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宛转黄金白柄长,青荷叶子画鸳鸯。把来不是呈新样,欲进微风到御床。”
老实说,这首是哪位老人家地,早就不记得了……
好在叶朝之并未深究什么。我扭过头去,翻看起别的书画来。
一半是些随笔或者叶朝之描画的山水花鸟卷轴,笔意宛转,一半倒是他画地我的小像,有写意有工笔,或站或卧,或嗔或笑,形态各异,数量甚多。
都不知他什么时候画地。
我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甜丝丝地,忍不住抿唇笑起来,“怎么都画的我?“
“不喜欢?”
“也不是,不过觉得,你除了画我地样子,还会画什么?”我斜着眼看向他,挑着眉,笑道。
也许是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叶朝之也笑着,双手一摊,丝毫不谦虚。
“什么都会,尽管出题。”
“好!你说的!”我一拍巴掌。
“牛鬼蛇神好画!花鸟虫鱼更简单!山水你也会,但是有一样东西,你绝对画不出来!”
叶朝之挑挑眉,很感兴趣的样子,“什么东西?”
我笑吟吟的靠近他,然后背着双手,摇头晃脑伪装风雅,曼声吟道,“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我念完,马上抬头盯着叶朝之,手指晃晃,得意的开口,“这样东西,就是伤
叶朝之没料到我会出个这种题目来刁难他,一听之下也是怔了怔。
“伤心?”过了会儿,叶朝之笑道,“这可真难倒我了。”
我得意洋洋,“当然,我划下的道儿,哪有那么简单?”
见我这副嚣张的模样,叶朝之伸手捏我鼻子。“小人得志,看你高兴得那样儿!”
“小人得志就小人得志!反正我难住你了!学富五车无所不知博学多才的叶朝之叶相!”
叶朝之听了,颇不以为然。只是自我身后将双手撑在画案上,把我身子扯起圈在他双臂之间。脸靠得很紧,几乎是贴着我的后颈,暖暖地呼吸就喷在耳际。
“不是不会,是不能。”他的声音低沉,却温柔万分。“伤心人别有怀抱,看出去自是什么都是伤心,可如今我有爱侣为伴,神仙也羡慕,何来伤心?”
“……”我低头,抿唇低笑。
“既然不是伤心人,又如何画得出来?”他说完,便在我脖子上一亲,“除非你又想让我伤心。”
“怎么会?”我连忙转过身来。分辨道。
“知道你不会。”叶朝之温和的笑起来,手臂一用力,就将我身子抱起。倚着栏杆边坐下,依旧搂我在怀里。
我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依旧猴子挂树地难看姿势。担心的扭头看了眼身后清澈地池水,然后瞪向叶朝之。“我要是说会,你是不是又要把我扔进池塘里去?”
叶朝之扬眉,“你再自作主张做糊涂事情,我就再扔你下水清醒清醒!”
“……真的不敢了……”听出他话里另含的意思,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只能反手紧紧抱住他。
叶朝之没再说话,圈在我腰上的双手却紧了一紧。
一时之间,都沉默了下来,只听见清风拂过水面,细微的响声,带起莲叶地清香。
过了一会儿,叶朝之清朗的嗓音又缓缓响了起来。
“红衣,要不要出去散散心?”“散心?”我眨眨眼,“平时我也有去泉州逛啊…
话还未说完,抬头看见叶朝之怀疑的神色,于是乖乖的说实话,“…呃……偶尔去,而且还是躲在马车里……”
“难怪你脸色这么苍白,应该多出去走走。”叶朝之伸手摸了摸我脸颊,心疼的道,“杜若居虽然适合静养,可窝太久了也不好。”我担忧的回答,“可是我担心被人认出来,尤其是谢凌云和轩辕流光的人。”
叶朝之听了,也轻叹一声,隔了半晌,才开口,“皇上并未对你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也沉了下去,眉毛紧紧皱了起来,“而且轩辕流光……”
“……他怎么样?”我仰头看去,见叶朝之神情担忧,不禁问。叶朝之沉默了许久,然后慢慢道,“也许现在该叫他东离皇帝。”
“他继位了?”我睁大双眼,想起“暗影”的情报来。
一年半以前,东离国皇帝忽然宣布退位,成为太上皇,太子继位,随后,东离在新皇地统治之下,国力大增,如今,已经称为嘉麟、皇泰等国最大的心腹之患。
而这个东离新皇,经历也十分的蹊跷。
他本是东离太上皇地大儿子,但据说自幼就体弱多病,不能见外人,所以一直藏在深宫,皇帝也鲜少提起他,而且改立二儿子为太子,这个几乎被打入冷宫的大皇子,基本上都被东离国上上下下,给彻底遗忘在脑后!
可没有料到地是,两年前,这个“体弱多病”地大皇子,突然出现在世人面前,高大健壮神采奕奕,哪里是传言中病痨鬼的模样?还力克众高手,武功之强,令人咂舌!
东离皇帝也突然宣布,改立大皇子为太子,没过几个月,就退位让贤,这个凭空杀出来地大皇子就成了东离皇帝!
当时我也觉得疑心,种种蛛丝马迹看来,这个神秘的东离大皇子,应该就是轩辕流光!
他自出生就被送到嘉麟,东离的那个,不过是替身而已,而且一直没有露面,让人不知道这个皇子的长相,等计划完成,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国民面前,那个替身自然就没用了。
真是天衣无缝!
可我也听说,东离原先的太子,也就是轩辕流光的弟弟,东离二皇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为人精明,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轩辕流光把他的太子之位拿回去,然后登基为帝,一声都不吭的?
各种原由,耐心寻味。
我想得出神,不提防叶朝之伸指抬起我脸来,笑道,“别想那么多了,最近天气很好,我陪你出去散
我不忍拂他的意,于是点头,“好啊。”
第九十六章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这是韦庄说江南景色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意盎然。
如果改改,倒也可以应在如今的景况。
改动不大,一个字足够
夏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我双手托腮,听着雨水从船顶上滴滴答答的滴落下来,连成线似的落进湖水里。
只觉得好笑。
“是谁说,今天阳光灿烂的呀?”
我扭头,斜眼看向某个负手看天,默默不语的人。
“是谁说,今天是好天气的呀?”我心里偷笑,故意伸手到船窗外,接了几滴雨水,然后夸张的甩手,“真是下雨的好天气!”
我故意在“好天气”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叶朝之没吱声。
我强行绷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天出门真该看看黄历。”
这时,叶朝之才慢条斯理回一句,“天有不测风云,尤其是夏天。”
“我知道我知道,雷阵雨嘛,你又不是雷公雨婆,当然不能怪你。”听了叶朝之这话,我再也忍不住,笑得瘫在几案上。
“还笑?”叶朝之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换来的却是我更加嚣张的大笑声。
紫菀一脚踏进来,正好看见我笑得前仰后合,不禁好奇。。
“小姐,什么事这么开心?”
“啊?这个呀……”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叶朝之,想忍住笑,可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上翘。于是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拍着紫菀肩膀,长辈状道。紫菀,不是我说。做人呢,一定要脚踏实地,要多注意观察周围环境,更要记得出门看黄历,不然一旦天有不测风云。淋成落汤鸡着凉的,还是自己,何必呃?何必呢?”
紫菀眨眨大眼睛,正想说什么,好在她反应够快,马上明白过来,及时住口,只憋着笑使劲点了一下头。
“知道了……”
明显就快忍耐不住地语气。
叶朝之听我和紫菀一唱一和的调侃他,倒也不恼。只是扬起一边眉,慢慢踱过来。
我也扬起眉看着他。
紫菀机灵的很,早识趣地退开去。
可就在这时。船下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
“不行呀!你们不能上去!”
“滚开!”我和叶朝之闻声一愣,对看一眼。他冲着我摆摆手。示意留在这里别出去,然后就起身。出了舱门。
我趴在船舱窗口往下看。
因为下雨,船就泊在岸边,还搭着船板,岸上,几个脑满肠肥的富商,身后随从谄媚地撑着伞。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胖子,正气势汹汹的,对着船家大声吼。“把船上的人都给本老爷撵下来,这条船,本老爷包了!”
可惜这船是我钱大老板私人的船,船家也不吃他这套,很轻蔑地回了一句,“这船是我家主人的,没有主人命令,谁都不能上去。”
“你家主人?叫他出来!我要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