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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翅田大介]+cutting+伤痕02+case+of+tomoe-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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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移开了视线,而我不禁吐出了一直憋住的气。汗水不停地顺着脖子和背部流下。
  「我多少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哦,红条圭一郎。从你的过去来看,你会这么想好像是理所当然。」
  岬弯了弯不悦的嘴角,然后用略带同情的语气开始说道。
  「但是,那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你说『瑕疵品』?光看就让人觉得不爽,你是个骗子,而且用的还是这世上最差劲的谎言!」
  岬把手上的袋子丢到旁边,我立刻慌慌张张地站起来接着。里面残留的急救用品喀喀地碰撞着,然后她又将自己手里握着的伞放掉。
  「你看着自己却又认不清自己,就这点看来,那边的她比你好太多了。她至少比你了解自己的伤口,所以才会一直不停地想加重自己的伤……而你却根本看不见自己的伤口。」
  「……」
  「好好守护她吧!」
  岬背向我,抢过明手里的雨伞,然后快速地离去,而明则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他们身影被包覆在雨及黑暗中,渐渐地隐没消失了。
  公园马上又恢复成一片静谧,还听得到一滴滴的雨声,也听得到远处传来的车子声音,不过那却是旁边房子里传出来、毫无意义莫名的电视声音。
  我有种好像从悬崖掉下去的感觉,我觉得我渐渐可以了解抬头望着悬崖上幼狮的心情了。真是奇怪,明明也没有被亲近的人所背叛,指责我的也只是个路过的少女。不过因为对方是恩人,所以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你是个骗子,而且用的还是这世上最差劲的谎言!
  不过,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被人家骂骗子。我确实对灼、光濑夫妻,这些最亲近的人编织着谎言,说着我很幸福的谎言,拚命地用笑容想要蒙骗过去。如果说这就是最差劲的谎言——那么或许真是如此也说不定,我是个最差劲的骗子。
  我抬头望着天空叹息着。而我微弱的气息却被彷佛要摧毁一切的沉厚乌云给吸了进去,与其说是云,不如说像快掉下来的天花板。雨势变大了。
  「……好冷。」
  我披上刚刚因为疗伤而脱掉的脏污上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不过手机上的液晶屏幕已经出现裂痕,按下按钮后通话器一点反应也没有。我转了转头,看到身后有一个时钟,单调无奇的铁柱上,装着一个普通的时钟。这个小小公园里的时钟上,显示着已经接近八点了,虽然时间没有太晚,不过美都伯母应该会担心吧,宗一郎伯父大概也快回家了,大家八成都在等着我们吧。
  「……那个,不好意思,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
  一直凝望着空无一物远方的巴,缓缓地将脸转向我。当她的目光终于对着我时,我发现那是一双宛如死鱼般空洞的眼睛。
  「……我没有。」
  「妳不是一直有带着吗?还是在刚刚那团混乱中掉了?」
  巴以最小的幅度点了点头,就连在课堂上梦周公的学生点头的幅度都比她还要大。
  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开始找有没有公用电话。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公用电话这种东西,不过至少应该比两千元的纸钞还要好找吧。
  当我正打算在公园里再找一下时,巴突然伸出手来阻止了我。她仿佛生了根似地坐在长椅上,然后用力地扯着我的上衣衣襬。明明一副有气无力的她,左手的手劲却好像别种生物一样强而有力。
  「……我不想回去,我哪里都不想回去。」
  她的眼里终于慢慢恢复了焦距。她用目前为止我从未见过的不安定、宛如迷路孩童般的眼神凝视着我。
  我问她这附近有没有可以借宿的朋友家,可是巴却摇了摇头。
  「……我没有朋友。」
  「这怎么可能,妳不是在班上都跟大家处得很开心吗?」
  「一点也不开心,我从来没有试着交过朋友,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
  我无语了。巴的话虽然淡而无力,但却像缓缓拉开的口香糖一样,如果再施加点压力的话就会断裂似的。
  即使如此,也不能一直坐在公园的凉亭等天亮,我和巴都需要好好地休息。
  「……在这种情况下,像我们这样的学生能选择的方式也不多。」
  还不如说只有一种方式。嗯,要选地方的话倒是有很多种可以挑。
  「这样真的可以吗?」
  巴点头的动作依然给人无力的感觉,唯独左手却用更强的力道抓住我的衣角。


  Inter Cut


  「——如同大雨下在巷弄,我的心也下着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晚上的咖啡厅看起来比白天还要嘈杂许多。毕竟是站前大街上的连锁店,不可能去挑选来店的客人。
  店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人,最多的还是穿着西装的上班族,还有不少的年轻人。有独自一人写着报告的大学生,也有年轻打工族显得一副有点奢华佣懒的模样,还有不少穿着高中生制服的团体,看起来还没打算回家,依然持续喧哗聊天的样子。或是另外也有在约会休息的空档,正在你浓我浓地聊天的情侣。
  沙姬部岬和高见明无意识地眺望着店里的景象,一副认真思考,但又像什么也没在思考的样子。岬用手支着头,而明则将手肘撑在桌子上,也不太动到自己点的饮料。
  「……学姊。」
  「嗯?」
  明若无其事问着岬,而岬则是兴致缺缺地回应着明,不过岬发现了明根本就是一脸迫切想知道的样子。
  「结果妳跟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不是说过了吗?我以前学校的同年级同学,还有她没有血缘的哥哥。你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女的话还好,可是学姊,当我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后,总觉得以前好像有在哪里看过他的脸。学姊突然自己跑过去看状况,就这么把我晾在原地,这么说妳应该之前就有看过那个男人吧?虽然说话的方式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不过其实妳早就认识那个男人了吧?不然就是私底下对他了如指掌?」
  「嗯……你的眼力真好,服了你了。嗯,我是看过他,不过也只是看过而已。对方应该不知道吧——名字也忘了。」
  「难不成他是什么名人吗?」
  「不是有一个红条集团吗?本来好像以贸易产业为主,不过最近因为独立产权公寓和旅行代理而赚了不少的样子,那两个人都是前阵子死掉的会长的小孩。」
  「真的吗……不过这样我就了解了,那学姊你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而认识他们两个的啰?」
  「——嗯,就是这么一回事。」
  听到岬肯定的回答,明颇有同感地频频点头。岬则是感到微微的心痛。某种意义而言,她确实是因为『本家』的关系才会认识他们,不过和明心里所想的东西类似,却又没什么关联。而是在超脱常理的领域上,跟那两人有所关联。
  岬喝了一口自己点的咖啡,逐渐变冷的口感,让她蹙了蹙眉心。
  ……她是不是说得太残忍了?
  她的目光停驻在黑漆的水面上,岬回想起刚刚那个少年和少女的模样。
  就是因人们为想要蒙住眼睛,对其视而不见,伤痛才足以称之为伤痛。也因为如此,伤口才会左右着人们的人生选择。但是,明明畏惧自己心中的创伤,却要背负着它而活,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即便眼睛看不到,伤口也依然在淌血,所以,至少要能正视才行。尤其是面对一辈子都抛不开的伤痕更是要如此。
  「——嗯,这也许是最难的吧。」
  岬用连自己都快听不见的细微声音说道,不对,那并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当话到嘴边之后,或许同时也不小心泄漏出自己的想法吧。
  「啊,学姊,人来了。」
  此时有一名少女从明示意的方向走了过来。她身上穿着朴素的○△高中制服,与平凡无奇的制服相比,女子的容貌显得十分引人注目。一头黑色的长发随着走路而自然飘逸,姣好的五官配上细长的双眼,给人微冷的印象,不过岬却知道,这名少女有着与外表不符的可爱性格。因为再怎么说,她可是岬『No。1小弟』的恋人呢。
  「不好意思,等很久了吗?」
  「不,刚好发生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事件。我说明,我们女生要说话,你到旁边去啦!」
  岬挥挥手把明赶走,接着少女便在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明苦着一张脸离开了咖啡店,然后岬便转向面对少女。
  「……那个,沙姬部学姊。」
  「怎么了?」
  「你在笑些什么呢?」
  被少女这么一说,岬这才发现自己正在笑。她注视着咖啡的水面,发现自己似乎正愉快又开心地笑着。
  「啊,抱歉抱歉。呃,因为看到妳来了,所以觉得放心了。」
  「放心……吗?」
  「对啊,嗯,不过听别人说心事好像不应该用这副表情。嗯,那妳说说看吧。」
  沙姬部催促着正打算要克服『伤痕』的少女开始说话。


  4th Cut
  ——告白


  十月××日  阴天。夜半强雨。
  ……我说了一个谎,是这个世上最差劲的谎言。
  太凄惨了,我变成了最恶劣的人。我欺骗了别人,憎恨着『哥哥』,甚至还嫌不够……太恶劣了,真的太恶劣了。
  我说的谎言,是这世上最差劲的谎言,那是……


  1


  那间房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虽然房间本身并不大,但却有一面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壁、大到映出一个人的影像都还绰绰有余的镜子。
  镜中照出的是一间光线昏暗朦胧、但却十分干净的房间,还有一张双人床,装点在上面的白色床单毫无异味、一点点绉褶都没有;而在枕头旁边有一个颇具机能性的物品集中架,另外还有灯光调节装置、电视、冰箱、热水瓶、色彩鲜艳的面纸盒,然后还有那种必备的一体成型小型自动贩卖机。除此之外把我的样子也照了出来,我正坐在一张大又坚固的椅子上。真是一张凄惨无比的脸,看起来软弱的程度又比平常多了三成,也搞不太清楚到底是因为脏掉的制服、浑身酸痛的身体,还是待在这种地方的关系。嗯,不管是哪一个反正一点也不重要。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大家称为爱情旅馆的地方,也就是可以匿名、废除特色、只重视机能的建筑物统称。像我们这种没有地方去的学生,如果要找地方度过一晚的话,大部分都会选择网咖或爱情旅馆吧,这就像大宇宙的法则一样。
  我将目光投注在镜子以外的地方。微暗的房间中,仿佛引诱飞蛾的亮光,透过雾面玻璃朦胧地照着我。这里的雾面玻璃跟光濑家的比起来透光率比较高,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里面的人的动作。房间的隔音设备很好,但是从浴室传出来的水声却十分明显,淋浴的声音未曾间断地飘浮在这个房间,慢慢聚积着。失去水分而干燥的声音表层,让我觉得已经快要沉积到我的膝盖了。
  好久,非常的久。从巴进去洗澡开始,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那并不是多希奇的事情。据我所知,巴的习惯就是洗澡洗很久,但她也不是悠闲的浸泡在热水里,而是拚了命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光濑家里面的洗发精和沐浴乳的使用量,虽然说只增加了一个人,减少的速度却快得惊人。
  我透过雾面玻璃看着她淋浴的样子,几乎是随便让水柱乱冲似地,清洁和冲水的动作看起来根本是完全分离的。洗澡这种事其实是一半义务一半享受,不过看样子她除了义务之外应该还有些什么吧。
  「……唉呀呀。」
  我累了,我是真的这么觉得,实在很难相信五个小时前自己还在学校里。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情让我眼花撩乱,但也才经过了不到四分之一天的时数,才这样而已,就让我感觉好像已过了很久了一样。
  淋浴的声音停止了。雾面玻璃的门被打开,巴轻轻擦了擦后,只用浴巾裹住身体就出来了。她看起来垂头丧气颇为憔悴,可是大胆露出的身体被晕成桃色,冒着热气。这样的落差也让人感到病态,难道她连灵魂都一起冲刷洗涤了吗?
  「……先去睡吧。床给妳睡,我睡地上就行。」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经过巴然后往浴室走去。因为怕伤口感染,所以不能泡澡,只是想去拿铺在地上的毛巾而已。
  但是我却无法走到浴室,因为巴从背后抱住我。我感受到背后传来柔软的触感和真实的体温。
  「……妳这是在做什么?」
  巴没有回答,只是更将身体偎近了我。与娇小身躯相逆的丰满双丘压向我的背,传来柔软的触感。刚洗完澡的她带着微微的火热,细嫩的肌肤似乎又磨得更为光滑的感觉,混合着肥皂的香味,空气中飘着甜甜的气息。
  「……抱我。」
  与背后温暖的体温相反,她的呢喃显得毫无温度。不是魅惑也不是命令,而是毫无感情的公事语气。
  「……妳的兴趣是让自己讨厌的男人侵犯吗?」
  我一边问她一边侧过脸,此时那面尺寸超大的全身镜映入我眼前。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直抱着我。
  镜子里映出我,还有正从背后抱着我的巴的身影。看起来好像我被她用由后面穿过来的手交叉束缚住的样子。虽然巴的身高只到我的肩膀而已,但我仍无法抛开仿佛被她捆缚住的感觉。巴的两手没有掐住我的脖子这点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她的手从我的胸膛向下滑去,而在沿在线我身体的一个部分,也自然地变得僵硬。
  我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我的右手抓住她的左手,而她的右手则抓住我的左手。仿佛跳舞时回转的姿势般,我们变换了位置,我和巴呈现面对面的姿势。裹住巴的身体的毛巾啪地掉了下来,感觉似乎是毛巾受不了现场的紧张才自行掉落下来的。
  她身上仅剩缠绕在脖子上的皮环。怎么看都觉得那就像是束缚住她的项圈一样。
  巴的裸体映入我的眼前,与之前在更衣室里看到过的印象完全不同。虽然我抓住她的手,但碰触的地方却只感觉到一片虚弱无力,无法从那里感受到一丝自主的感觉。
  我窥探着与我拥有相同颜色的眼眸,里面却只看见彷佛夜之沙漠般的漠然。我更加凝神,直直地望着巴的眼睛。彷佛为了想探究夜晚沙漠里风纹形成的意义,而需要在干燥无味的环境下进行一般,我持续地与她四目交会着。但是无论过了多久,我依然读不出任何东西来。
  我心想,就算我在这种地方拥抱了她,那又能代表什么意思呢?
  快感?厌恶?我想,说不定能在她动情的时候,窥探出她的真正心意。
  她的内在已经被冰冷的沙漠狂沙给深深埋住了,不知道能不能把一些情绪逼出她的脸。
  「……妳真的想要我抱你吗?」
  我问道,而她则是缓缓地点点头,彷佛一个被外行人操纵的人偶一般。


  我打开了莲蓬头,出来的不是热水而是冷水,当然是我自己设定的。
  我的身体反射性地僵了僵,但我仍动也不动继续淋着冷水。身体的每一处都感觉到疼痛,但我依然不以为意,继续地冲着。
  我把莲蓬头的开关全都打开,然后又增加了莲蓬头的水压,让全身只剩下痛觉。
  淋浴间很宽,而墙壁的另一边则挂着镜子。这间旅馆真的是到处都有镜子,也许整间旅馆都是这样的装潢。这么说来镜子公司跟旅馆的交情一定很好。
  镜子映照出正在被水柱冲打的我的脸,那是一张很难让人喜欢的脸。今天这种感觉又更重了。一双倔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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