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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哈姆雷特-第12章

小说: 哈姆雷特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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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他的母亲几乎一天见不到他就不能活。 
        至於我; 这也许是我的优点; 但也可能是我的弱点: 
        她与我的生命、灵魂结合之密切; 
        就如天上之星星必有其轨道: 无她; 我勿能行走。 

        另一原因使我不能公然的对他采取行动; 
        就是老百姓对他之超常爱戴。 
        他们将把他的过失沉溺於一片热诚中; 
        就像矿泉能化木为石; 他们也将把他的罪过化成美德。 
        所以; 我控诉他罪行之箭弩; 将单薄的禁不起此等强风吹击; 
        它们不但不会射中目标; 反而会被吹返至我。 

     雷:  那么; 我就如此的丧失了一位高贵的父亲; 
        我的妹妹; 从前她的美德是举世无双的; 现在; 她已疯癫。 
        但是; 我的复仇之期总有一天会到来的。 

     王:  你无需为此失眠。 
        你也切勿认为寡人是懦弱之材所建; 
        会去任人揪扯我的胡须; 而视之为儿戏; 
        关於此点; 你马上就会听闻到更多的。 

        寡人爱汝父; 但也爱自己; 由此; 我希望你即可看出。。。 

         '传信人持信入' 

        怎么! 有何消息? 
  

  传信人:  来至哈姆雷特的信件; 主公; 
        这封是给陛下的。 这封给皇后。 

     王:  来至哈姆雷特! 哪人送来的? 

  传信人:  听说是海员们送来的; 主公; 可是我没见到他们。 
        克劳戴欧取了它给我; 他是从送信人那儿得来的。 

     王:  雷尔提; 你也该听听这些。。。 
        {对传信人} 退下! 

         '传信人退出' 

         '读信:' 

          『巍巍大王: 

           此信是让您知道; 我已赤身的返回陛下国境; 
           明日我将要求晋见陛下御容; 
           那时; 我要先乞求陛下谅解; 
           然後; 我将告诉您我这次突然归国之缘由。 

           哈姆雷特敬上』 

        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人们也都回来了吗? 
        或者; 这只是个骗局; 其实全无此事? 

     雷:  您认得他的笔迹吗? 

     王:  这的确是他的亲笔。 

       『赤身;』 
        在此还附上了一句:『单独而来;』 
        你能解释这些吗? 

     雷:  我也不懂; 不过; 陛下; 任他来罢; 
        知道在我有生之期能够见到他; 并能当面告诉他『你死期至也!』 
        已暖和了我这缠疾之心。 

     王: {指著信} 
        如果这是真的; 雷尔提 
        虽然它看起来很怪; 但是; 它怎会不真? 
        那么; 你肯否采纳我的一片忠言? 

     雷:  会的; 主公; 只要您别教我去与他和解。 

     王:  和解你个人之患足矣! 

        要是他是真正的回来了; 那么他已切短了他的行程; 并且也无心继续; 
        那么; 我就要引他进我所编制之上好圈套; 教他不得不坠陷; 
        让无人能归咎他之死亡甚至连其母都会谅解此事; 称之为『意外。』 

     雷:  主公; 我将听从您的指示; 尤其您若能安排我作此事之机键。 

     王:  那是理所当然的。 

        自从你出国後; 就有许多人在哈姆雷特面前提起你的某一超众技能。 
        你的所有长处加起来; 也没比那个使他更嫉妒; 
        虽然; 依我观之; 它还未必是你的最佳之处呢! 

     雷:  您是说哪一方面; 主公? 

     王:  一个少年们的玩意儿; 不过; 它仍然是极重要的: 
        少年们可以有少年们的轻率; 就如长者必须有长者之稳重一般。 

        两个月前; 有位从诺曼地{注1}来的先生至此。 
        我领教过法国人; 也曾跟法国人打过仗; 知道他们都有精湛的骑术; 
        不过; 这位勇士的骑技更是出神入化。 
        他就好像长在马鞍上一般; 演出了一些令人不可思议的技巧; 
        让观者觉得他与其骏实是同身共体。 
        他的技艺早已远超了我所能想像之; 令我叹为观止! 

     雷:  您说他是诺曼地人? 

     王:  诺曼地人。 

     雷:  那么; 我敢打赌; 此人就是勒孟德! 

     王:  正是。 

     雷:  我与他很熟; 他是他国家皇冠上之瑰宝。 

     王:  他曾私地  给了你一些评语。 
        他对你的武艺; 尤其是你的剑术; 更是赞不绝口。 
        他曾说; 若能找得一人有本事与你对敌; 那才是真正的可观。 
        他发誓; 法国的所有高手; 与你相形之下; 
        他们的风格、防犯、与准确都不及你。 
        先生啊; 当哈姆雷特听到此等夸奖时; 他就妒火攻心; 
        恨不得你能马上归国; 与他比个高下。 由此点。。。 

     雷:  什么; 主公? 

     王:  雷尔提呀; 你是否真正的爱你的父亲? 
        或者; 你只不过是幅悲哀的绘像有面; 而无心? 

     雷:  您为何问此? 

     王:  并不是因我觉得你不爱你的父亲; 
        而是; 我知道爱乃出自时光; 
        而且; 经验也曾告诉我; 时光亦能使爱的光辉黯淡。 
        在爱的火焰里; 就藏有一种能使它能熄灭之芯。 
        好事通常是不能持久的; 它盛极之後; 必将衰亡。 
        所以; 我们此时欲做之事; 就应立刻去做; 否则; 心志可变; 
        许多语言、行动、与时机都能使它反悔、拖延。 
        到那时; 心志就好像患者之悲叹: 它能使你暂时舒畅; 
        但是; 它对你实在是仅有害处而以{注2}。 

        好了; 言归正传; 现在哈姆雷特已归国; 
        你打算如何用行动; 不用字句的来表示你是汝父之子呢? 

     雷:  在教堂里割他的喉咙! 

     王:  真是; 杀人者在任何地方都不应该得到庀护; 复仇是应无界限的。 
        不过; 善良的雷尔提; 你就这样做好了: 你可留在你的屋内; 
        当哈姆雷特回到家时; 他就会发现你已归国了。 那时; 
        我就可以使唤一些人来宣扬你的本领; 
        让那位法国先生给你的名气倍增。 
        到头来; 你总会有机会与他比赛; 并会有人为你们下注的。 

        他是个粗心、宽宏、无心机之人; 
        他决对不会去仔细的检察那些比赛用之刀剑; 
        那时; 你就可以很轻易的去作些手脚; 选柄无护盖之利剑; 
        用你的熟练剑法来一刃复你杀父之仇! 

     雷:  我就如此去办! 
        为此; 我将把我的长剑涂以油膏{注3}。 

        我在某秘医处曾购得一服毒剂; 
        此毒之剧; 刀剑若沾此物; 即可见血致命; 
        而天下最稀昂之灵丹、膏药均无法解毒。 
        我将在我的剑尖上涂以此药; 那时; 我只须把他轻轻挑伤; 
        他就必死无疑。 

     王:  让我们再深虑此事; 认定实行此计之最佳时机; 
        因为此计若有失误; 我们的马脚将露; 那还不如不去尝试此事。 
        所以; 我们必须有一後补之计; 以防前者之失。 
        且慢; 让我想想。。。 朕肯为你的机智打赌。。。 

        有了! 当你们斗得又热又渴时你必需付出你的全副精力来致使他如此 
        他必然会来讨水喝。 那时; 我将准备一盅鸩酒与他。 
        假使他能侥幸的逃开你的毒剑刺戳; 那他只需啜一小口此酒; 
        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门外传出响声} 

        稍候; 什么声音? 

        '皇后入' 

        有何事; 甜美的皇后? 

     后:  一件件悲事接踵而来; 
        它们来得太快了。 
        你的妹妹溺死了; 雷尔提。 

     雷:  溺死? 啊; 在哪里? 

     后:  在那小溪旁; 有株倾斜的杨柳树; 
        它的灰白叶子倒映在如镜的水面上。 
        在那儿; 她用金凤花、荨麻、雏菊、 
        与紫兰编制了一些绮丽的花圈。 

        粗野的牧童们曾给这些花取过些俗名; 
        但是; 
        咱们的少女们却称它们为『死人之指。』 
        当她企图挂此花圈於那枝梢时; 
        那根摇摇欲坠的枝干就折断了; 
        使她与花一并落入那正在低泣的小溪中; 她的衣裳漂散在水面上。 
        有段时间; 她的衣裳使她像人鱼般的漂浮起来; 
        那时; 她口里只哼唱著一些老诗歌; 好像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 
        也好像她本来就生长在水中一般。 可是; 这种情况无法持久; 
        当她的衣裳被溪水浸透之後; 这位可怜的姑娘; 
        就在婉转的歌声中被卷入泥泞中。。。 

  
     雷:  唉; 那么; 她是淹死了? 

     后:  淹死了; 淹死了。。。 

     雷:  你已得到太多水了; 可怜的欧菲莉亚; 所以; 我不许我流泪。 
        {企图控制感情} 
        但是; 人类的感情是无法遏阻的呀; 
        我只好不顾惭愧。。。{开始抽搐} 
        当此泪水乾涸後; 我这女子般的仁心也将随之消逝。 
        再会罢; 主公; 
        我有一篇猛烈如火的话积在胸中需要爆发; 
        但是; 此时它已被泪水浇灭。 

        '出' 

     王:  我们跟他过去; 葛簇特; 
        我曾花了多少心血使他冷静下来; 
        现在; 只怕他又要从头开始。 
        所以; 我们跟他去罢! 

        '全人出' 

              {第四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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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者注 

     (1)。 诺曼地: 法国西北部之一地区。 

     (2)。 古人以为叹息能使人暂时舒服; 但是对身体有害。 

     (3)。 涂膏(Anoint): 涂以油膏; 使某人(或某物)神圣化。 




第五幕            
  
                   第一景:  墓园里 

          '两位掘坟工人(丑角)入' 

    工甲:  虽然她是自杀身亡的; 但她仍是以基督圣礼来安葬吗? {注1} 

    工乙:  我跟你说是的; 所以; 你就好好的去掘你的坟罢。 
        法医已考虑过此事; 并决定以圣礼来安葬。 

    工甲:  那怎么可以呢; 除非她是因自卫而身死? 

    工乙:  此事已如此决定了。 

    工甲:  一定要『自卫身亡』才行; 不能有其它原因; 
        理由在此: 

        如果我蓄意的把我自己溺死; 那么; 这算是一种举动; 
        而任何举动都分有三部份; 那就是『想做』、『要做』、与『去做』。 
        由此可见; 她的确是蓄意自杀的。 

    工乙:  好了; 不过; 善良的掘坟先生; 请听。。。 

    工甲:  算啦; 
        {用手比著} 
        水在这头; 好吧。 
        人在这头; 好吧。 
        如果这人走到水那边去溺死; 那么; 活该。 
        可是; 如果水到人这边来把他溺死; 那么; 这人不算是自杀; 
        他无罪故意切短他自己的寿命。 

    工乙:  难道这是法律吗? 

    工甲:  当然是哟; 这就是『法医验尸法。』 

    工乙:  你要知道真相吗? 此人若不是出身自贵族; 
        那她才不可能按圣礼来安葬的。 

    工甲:  不错; 这回你可说对了: 
        贵族比一般老百姓更有自由去投河、上吊; 真是不公平啊! 
        来; 把我的铲子给我。 
        古代的唯一贵族就是园丁、挖壕工、与掘坟工人们啦 
        他们继承了亚当的职业。 '边掘边语' 

    工乙:  他曾是个贵族吗? 

    工甲:  他是第一有纹章之人{注2}。 

    工乙:  呸; 他才没有呢! 

    工甲:  什么; 你是个异教徒吗? 你的圣经是怎么读的? 
        圣经上说:『亚当挖掘;』 他没手臂怎能掘土?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若答不出来; 那你真该去忏悔。 

    工乙:  你尽管问罢。 

    工甲:  谁建造的东西比泥水匠、造船工、或木匠所建造的还更坚固? 

    工乙:  绞架的建匠; 因为他的造物能耐过於千人。 

    工甲:  我喜欢你的聪明答覆; 真的; 绞架是个好答覆; 
        不过; 它为什么好呢? 
        那就是因为; 用它来对付恶人很好。 
        可是; 现在你说绞架比教堂还更坚固就不对了; 这也算是一种恶行; 
        所以; 绞架对你也许会有点益处! 
        来; 再试一次吧。 

    工乙: {用心思考} 
        谁造的比泥水匠、造船工、或木匠造的还要牢。。。 

    工甲:  是的; 你若答对; 今天就没事了。 

    工乙:  有了; 我晓得了! 

    工甲:  说呀! 

    工乙:  ; 我不晓得。 

    工甲:  别再为此事棒击你的脑子了笨驴是怎么打也走不快的。 
        假如下次有人问你此事; 你就回答:『掘坟工人;』 
        因为他所造之屋宇能耐至世界末日! 

        去; 去约汉酒  那儿; 替我筛碗酒来。 

        '工乙出; 工甲继续掘土' 

        '开始唱歌' 

       『少年时我曾恋过; 曾恋过; 
        当时感觉真甜美: 
        嗨哟; 短暂的好时光; 嗨哟; 
        无事比它更美好。』 

        '他正唱时; 哈姆雷特与赫瑞修入' 

     哈:  难道此家伙对他的行业毫无感触; 他能边掘坟边歌唱? 

     赫:  习惯已使他对此事毫不在乎。 

     哈:  真是呀; 这种柔情只有闲汉才能有! 

    工甲:『可惜时光不饶人; 
        它的魔掌攫住我; 
        把我带回泥土中; 
        就像从来无此生。』 

        '挖出一骷颅头; 把它扔至坑外' 

     哈:  这头颅也曾有根舌头; 也曾能歌唱; 
        现在这家伙却把它乱扔出来; 把它当作第一杀人者该隐的颚骨般{注3}。 

        这也许是个精明人氏的头颅; 现在却被这匹驴占了便宜; 
        想骗老天爷似的。 你说不是吗? 

     赫:  是呀; 殿下。 

     哈:  它也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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