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小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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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这世上学会的第一句话是:“奶奶,我爱你。”第二句话是:“爷爷,抱抱。”
情商这种东西,一半是天生的,一半是后天学习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越来越懂得去察言观色,越来越会去顺着爷爷奶奶的心意去说他们想听的话。渐渐的,我开始受到老一辈的宠爱,尽管我知道自己在小一辈中越来越碍眼。
四个哥哥都不喜欢我,因为我过年时的压岁钱是他们的两倍;因为爸爸在家族企业中的地位越来越重(据说是因为会培养人才);也因为他们的家长都恨我。
他们不喜欢我,我完全理解。人可能不在乎几十块钱,几百块钱,甚至几万块钱。但是没有人会不在乎几十亿。胞亲之间对于财产的争夺更是许久以前就有的,我并不觉得希奇。
其实几个哥哥这样对我,我心下反而有些释然。毕竟这样我就可以扑到爷爷奶奶的怀里哭着说哥哥欺负我,然后微笑着看他们受罚。
我觉得自己获得很辛苦,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和父母,但却没有过一样是因为我真正想做而去做的,都是因为我认为该做而去做的。
我临帖苦练钢笔字,是因为家人都说大哥字写得好显得有教养。在没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写出11种纯正的字体,所有人看了后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学龄前孩子能写得出的字,大哥的书法从此不敢再拿出手。
我学钢琴,是因为奶奶说二个弹钢琴时好有气质,所以我也去学,三年弹到九级,一天至少练四个小时,有时候甚至是一整天不停的练习,开始学钢琴的那一年,我五岁。
我练习高尔夫球是为了爷爷,在我一挥杆,球飞出两百多米后落到离洞不足三米处时,爷爷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在他夸我有天分时,显然不知道我在一个月前为了陪他玩球挥杆几万次,直到双臂严重的肌肉拉伤。相比之下,三哥的一击便显得幼稚而又苍白了。那一年,我十二岁。
我们家的孩子都要习武的,据说爷爷当年曾经是剑道的高手。我们主要学习的是剑道和自由搏击。在之前被认为最有天分的一直是四哥,但是,后来是我。在我的竹刀从空中穿过一记面击成功时,他们眼中出现的愤恨显然不知道我曾经一个人在深夜独自苦练了多久。
他们四个都不喜欢我,我也不见得喜欢他们。
有一天,爸爸带回了一个男孩子,他对我说:“吴双,这是你的哥哥,他叫吴铭。”
吴铭比我大一岁。他不是妈妈的孩子,但他是爸爸的孩子。
爸爸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孩子。吴铭的母亲去世前才将吴铭交付给爸爸。妈妈表现得很冷静,没有吵,也没有闹,只使用和对待四个哥哥一样的态度去对待吴铭。吴铭来了以后,爸爸对妈妈更好了。
另外的四家原本以为我们家这回惨了,有私生子的丑闻足以毁掉一个人了,尤其是在这种比较传统的大家族中。
但是吴铭的出现无疑给我们家又带来了一个春天。
他的礼仪,他的习惯,他的言谈,他的举止,他的学习成绩都足以让人咋舌。
而且特别是剑道的成绩。
吴铭的母亲是日本人,他是在日本长大的。他的曾经是日本中学生的剑道冠军,那样的水平根本不是我所能比的。甚至他拿起竹刀那一刹那所散发出的杀气,都足以让我窒息。
道场中,他飞扬的长发,微微眯起的丹凤眼,修长的手指对我来说都成了一种剧毒的诱惑。
吴铭长得很漂亮,轮廓几乎和爸爸一样,但是五官却又要精致的多。那温柔的微笑,大概是和他在天国的母亲一样吧!他的母亲也会和妈妈一样吗?总是温柔的对待我,从来也不要求太多,只是希望我能按照自己的意识活下去,有时我好讨厌自己这样好强的个性,如果不是这样,我是不是能活得更轻松些?
“吴双。”我有些诧异的回头,“今天的午饭。”吴铭把一个木质的饭盒放到我手中。
“你做的?”除了惊讶,我心中没有别的情感。
吴铭点了点头,那一抹笑容温柔的像初升的旭日,让我习惯了黑夜的双眼有些不适应。打开饭盒,4个精致的彩色让我有些炫目,但仍是皱了皱眉头。
“蘑菇是野生的。”
“咦?”
“我发现你好像很喜欢吃蘑菇,但是却又不吃人工养殖的。这是我从乡下带来的,你尝尝看。”
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我有些挑食,这些习惯是连父母都不知道的,他来到这里才不过十几天,竟然会注意到……
心里有些不适应,从来没有人这样的在意过我,而且这个人还是我的异母哥哥。他难道……不应该恨我吗?在他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候,我却沉浸在亲情的温暖中,他怎么能笑得如此温柔?他怎么能这么关心我?他……为什么不恨我?
面无表情的接过饭盒,礼貌性的道谢后,转身离开。
心中却早已掀起了千层浪。
“这么晚了还在练习?”
孤月高照。我一个人在庭院的角落里挥舞着竹刀。
“我不是天才,不努力的话很快就会被落下的。”
吴铭身着深蓝色的和服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袖子和衣摆上散落着月光色的花瓣。
很美。
“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吗?”
他身上有淡淡的茶香传来,是白云雪芽,我只闻不喝的茶。
“你说呢?”我的脸在笑,但眼中没有表情。语气冰冷的让我自己听了都不舒服。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如此冷漠的对他,也许是不习惯他的温柔,也许是觉得他的微笑来得太不真实,也许是内心深处本能的对他的排斥……
“我不这样的话,你认为我又好好活下去的机会吗?那四个家伙一有机会就一定会冲上来踩死我。”我无奈的一笑,“我别无选择。”
“女人要懂得示弱。”吴铭拿起了刀架上的一柄武士刀。出鞘后青灰色的刀刃在月光下散发着阴冷的味道,少许的飞虫围绕着那凌厉的光泽上下飞舞。“锋芒太露总会惹麻烦的。”
我有些少许的吃惊,“我不喜欢别人可怜我,也不愿意摇尾乞怜。”
“你明白我的意思,不要装糊涂。”刀刃回鞘,发出一记清脆的回响。“你很怕我吗?”
“什么?”
“为什么在我面前总是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他看了我一眼后便不再说话。
月色下,沉默显得有些尴尬。
“为什么……你不恨我?”许久之后,我的话在空寂的夜空中扩散开来,说出口的那一刹那,我有些后悔,隐约觉得有许多东西会随着那句话的出口而离我远去……
“你怎么知道,我不恨你?”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在被推倒的那一刹那,竹刀脱手被他扔了出去。
他笼罩在我上方的身影如同炼狱中的修罗,仿佛之前那温和的微笑只是一场梦,直到严重的呼吸困难才让我从刚刚的震惊中苏醒过来。
“不要在这种时候才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你不是很强吗?”眯起的凤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野兽才会有的危险神色,“我原本是想做个好哥哥的,谁叫你要逼我!”
左手上一阵剧痛传来,锋利的刀刃划过我稚嫩的手心,本能的像开口叫疼,却被两片温热的嘴唇封住了口。
“想让别人看到吗?我是不在乎这种情形,你也不在乎吗?”
心中很怕,从未有过的怕……尽管有些事情早就已经想到过了,可等到真正发生了的时候,心中却没来由的一紧。
呼吸越来越困难了,在我无力的闭上眼时,吴铭终于松了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去。
失眠总是使得夜晚变得格外漫长。
清晨,我的脖子上比以往多了一条洁白的丝带,柔和的色泽代替了青紫的淤痕。眼睛微微的肿胀,感到有些难以睁开。
“吴双,”二哥的语气出奇的温和,让我有些出神,“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尽可能的展开了一个微笑,尽管我并不知道,这个微笑在别人严重看来有多么的勉强。“谢谢你,二哥。”
二哥一直是四个哥哥中个性最温和的一个,但是他也一样不曾给过我太多的关心,这样的体贴更是从未有过,似乎有某种温暖的液体流过心头。
“吴双,”身后,更为温柔的声音响起,但是却让我感到寒冷无比。“今天的午餐。”
为什么他还能有那样的微笑?为什么他会这样的关心我?为什么他会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他,不是恨我的吗……
本能的向后躲去,但却被他抓住了手腕。我有少许的洁癖,带着手套并不稀奇。在他将饭盒向我手中放去,饭盒碰倒手心的那一刹那时,我的手因疼痛而猛地一颤。吴铭漂亮的眉头又一次皱起,放下饭盒,拉起我向内室走去。强硬的态度让我想起了昨晚月下的修罗。
被他拽走时,我并没有看到身后二哥复杂的表情。
吴铭的房间内,有淡淡的茶香。
他小心的摘下我手上的手套,解下了系在我手上的手绢。我不擅长处理伤口,昨天我只是用一条手绢系住伤口止血,并未采取任何措施。这样的伤口我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结痂处某些地方的血肉已经和手绢长到了一起,撕下手绢时感到钻心的疼,仿佛又一根细长的丝线直接系在了心头之上。
很疼,但却不想叫出口。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他听到。
口中有点又咸又腥的味道,也许嘴唇咬破了。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为我处理伤口的吴铭。
为什么他脸上是一付要哭出来的表情?为什么他的手像保护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为什么他在每次碰到伤处后都会抬头观察我的神色?为什么他眼中流露的是一种受伤野兽的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会如此温柔?
洁白的纱布覆上了可怖的伤口,那狰狞的伤口切断了生命线,像一张诡异的冷笑着的嘴。吴铭的脸色要比我苍白得多,冰冷的手指贴覆着我的左手,那样的神情让我以为下一刻那双细长的凤眼中便会留下泪来。
隔着纱布,他在我的左手印上淡淡一吻。没有情欲,没有目的,没有理由。只是如同一个誓言般的吻。
“答应我,善待你自己。”吴铭伸手抚上我已经出血的下唇,“不要让其他人伤害你。”
为什么要用如此哀伤的眼神看着我?这伤,这痛不都是你给的吗?为什么你还能如此温柔?为什么……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度过浑浑噩噩的一天,人在学校,心却早已不在身边了。
“吴双,你和吴铭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四个哥哥很难得的在私下时间一起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他欺负你的话……”
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流过心头,是不是我一开始就错了……
其实只有我自己一直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吴双……”
“你……这是怎么了?”
“别哭……”
忽然想起了吴铭的那句话:“女人要懂得示弱。”
坚持了很久的东西一旦放下,就会发现原来的自己好傻……
吴铭在我心中,如同一个影子,笼罩在那片最阴暗的田地上方。
北美Zion 国家公园。
耸入云霄的崖壁上,六个年轻人在享受着攀岩的乐趣。
吴铭表明他不要遗产的立场后和四个哥哥相处得很好。他表现出来的随和个性,让我以为夜晚月光下的修罗只是一场梦……
身上的保险所传来了一些异常的颤动,抬头望去,上端的某一处正在一点一点的崩断!
头脑中异常的冷静。有可能做到的只有五个人……我绝望的看了一眼那几个曾经熟悉的身影。
昨晚说过要替我再检查一遍保险锁的人,是吴铭……
那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怎么可能不恨我……
我好累,累得无法思考,也不愿去思考,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情愿什么也不知道……
耳畔风声呼啸。
我从不知道从高空坠下原来是一种如此美妙的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张绮丽的织锦铺张开来。
远处的呼喊声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渐渐离我远去,心中却感到越来越冷静。
闭上眼前的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吴铭那双细长的凤眼……
为什么又是如此哀伤的眼神……
一个全新的世界 + 一个全新的生命 = 一个新的开始
如果可以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云销——过眼云烟,销声匿迹。
我的生命中没有吴铭这个人……
=
第一个番外完成。吴双吃了云销后彻底把吴铭忘了……
这个番外里的很多事都是我自己当年的亲身经历……不过我家没有钱到吴双家那样就是了,而且我不是家里最小的,我也没有异母兄弟。
不知道大家对吴铭这个人的印象如何……说说看……
章节变动比较大,大家看了留言不要觉得奇怪啦!
抄家
议政院。
所有三品以上的武将在商讨有关坎之国军队动向的问题。
“老臣以为应先发制人,攻其不意。”开口的是三朝元老之一的傅斌,当年随太祖征得天下的六位开国元帅之一,也是聆妃的祖父。
“臣以为应以静制动,观察其动向之后再行动。”穆元,同样身为三朝元老的元帅之一。
大臣们的意见大致也就分成了这两派,荣亲王也够辛苦的,常常得用咳嗽来示意某些人。
“想必近日来皇叔日夜为国事操劳而感染了伤寒吧?来人,看茶!”
不一会,门外的小太监便端着一个放有精致青花瓷碗的托盘进来了。
荣亲王端起茶杯后却猛地一松手,精致的茶碗打了个粉碎,议政院大厅内霎时间陷入了恐怖的沉寂。
“皇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我……”
“朕待你不薄!皇叔此举未免太过分了吧?”
“皇上,王爷虽然打碎了先帝曾经用过的茶碗,但是念在王爷有功在身,罪不致死啊!”煽风点火的当然是我了。
“谁也不用求情,先压入天牢,稍后再议。”
荣亲王压入天牢后的第二天便有人密报荣亲王通敌卖国与坎之国勾结,有书信为证。不用说,那信当然是我写的了。看了近些年的资料和公文后我发现,其他四国的方言都和现代的大致相同,只有汉语变化最大,我又懒得学,只好教禤夜现代的简体字了。
在后来,荣亲王在天牢内畏罪自杀,当然也是我们派人去斩草除根的。至于杀手嘛,就是那天我在御膳房捡来的小太监沈悠。
其实它不是太监,据说他是为了找被人带走的哥哥而来到京城的,混入了皇宫后打听到自己的哥哥已经被荣亲王所害,可没想到进了皇宫后想出去就不那么容易了。那天一不小心打碎了一碗汤被打得够呛,虽然有内力护体死不了,但是也得去了半条命,我不仅救了他,帮他报了仇,还因为他差点得罪皇上,所以他说为了报恩要就此留在我身边,还用五国的誓死仪式各发了一遍毒誓。我只要他在我身边呆三年,人家好歹也是大好青年一个,没必要一辈子都耗在我身上。
做掉禤荣之后,禤夜开始明目张胆的收拾荣亲王的党羽了,于是又有一群人开 哭爹爹喊奶奶的上我这里来求饶,要援助。我就很乐意的开始收受贿赂然后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没有钱总是会让人觉得很没有安全感的,所以想禤夜请了各家后我开始充分利用这群狗官们给我送来的银子,反正他最近忙着清理荣亲王余孽没时间管我。
我先是独资开了家青楼,我亲自挑选的地段,我亲自主持的装修,我亲自挑选的姑娘和小官,我亲自写的唱词,再加上我从老妈那里学来的宣传和广告手法,岂能又不红火之理?
之后又收购了一家药铺,研究了点新药,什么板蓝根啊,龟灵膏啊只要是我能隐约记得的配方都和铺子里的人努力的研究过了,而且还开始发售蜜丸状的药物,这样就大大减少了煎药的时间,在京城里名声大噪。
我还入股了一家绸缎庄和银器店,帮他们和宫里搭线,之后他们每年的利润我抽三成。
半个月后,我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