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输,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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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开车将她送回到鲁塞尔大道公寓时,她仍然睡眼惺忪。结果,尽管他在3:15就接到了命令,可是直到差不多4:30他才赶到大使馆。
海军武官已经在等着他了,这位先生是不喜欢别人让他久等的,所以当他走进办公室时,他准备受到连珠炮般的谴责,可是这次武官却很温和。“没关系,丹。”武官身板笔直,个子高大,一头银灰色头发。“你有的是时间,我们已经处理了文件,剩下的事就是向你交待任务了。你的飞机要到10:00才离开伦敦盖特威克,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没有任何人知道,丹·伍德沃德行动迟缓是由于红发女郎在公寓里耽误时间。一辆将“空车”灯关闭的计程车在伍德沃德到来前15分钟已经停在了格罗夫纳广场的停车场的车位上。司机好像是在静静地打瞌睡,车里看不到其他人影。
“就是那个人,除非他的老板和他一起走,拿着一个箱子和其他东西。”
另一个躲在车后地上的人低声说了几句关于护照照片的事。
“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会有时间办好这事的。第一个行动信号从大使馆的大厅发出,我打开‘空车’灯,将他接上车。如果他们已经给他包好了计程车,我们知道他的名字,我们可能抢过他们的计程车。如果是大使馆的车,那么我们就得干一点令人难堪的事了。”
伍德沃德接受了他事业中最辉煌的使命之后, 在6:45时走出大使馆的大门,手提着箱子,寻找着显然是他们为他安排的计程车。
早就等在停车场上的计程车迅速倒车,驶到大使馆门前,驾驶员探出头来叫道:“伍德沃德先生吗?”
丹·伍德沃德挥挥手笑了笑,快步走下台阶。周围人很稀少,没有人看到躲在车后的人在倒车时从车里溜出来,朝上格罗夫纳大街的街角走去。
司机是个手脚利索的人,他拿起丹·伍德沃德的行李装上车。“上哪儿去,伙计?”司机问道。“没人告诉过我呀。”
“盖特威克,上飞机,在北候机厅。”
“几点的飞机呀?”计程车飞快地开动起来,绕过广场,准备向上格罗夫纳大街驶去。
“我的飞机10:00整起飞。所以,最晚9:30到达。”
“绝对准时,”司机说道,朝左边靠了过去,他的同伙正在停车道上慢慢走着。“对不起,官员。”司机朝后靠了靠将小窗拉开。“我有个朋友在那儿,我要和他说句话。”
“没问题。”
计程车在步行者前面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去叫道,“诺比,你能否帮我给蒂捎个信,我要到盖特威克去,我到了那儿会给她打电话的。”
那个人跟汽车平行地走着,好像在全神贯注地听司机讲话。然后,当他靠近客座的门时, 他将门猛地拉开,丹·伍德沃德发现一把带消音器的9毫米自动手枪直指他的眼睛。
“动一动你就死定了。”步行者微笑着钻进车来坐在目瞪口呆的伍德沃德身边,计程车一溜烟地跑起来。等他们来到连接停车道的丁子路口时,伍德沃德已不省人事,他甚至不知道“海波”穿过他的大衣注入了他的手臂。
计程车朝诺丁希尔驶去, 从那儿驶上M25号公路去盖特威克。在贝斯沃特路它朝右拐进了一条死胡同,在现在的伦敦价格十分昂贵的静悄悄的小巷宅子前停了下来。车停得靠门很近,司机和同伙从车里出来,一个身着护士服的女子已在等候,宅子的门打开了。不到两分钟他们就把失去知觉的伍德沃德弄进了宅子,司机出来将他的箱子搬进宅子里。
他们将这个失去知觉的人扔到沙发上。
“他将有42小时不省人事,”司机一边搜伍德沃德的口袋一边对那女子说道,他的同伙在橇箱子的锁。“我们会帮助你把他弄进安全的房间,我需要他在四五天内保持安静。啊……”他搜出一叠包括护照在内的证件和官方文件。
他坐在沙发脚下,开始看文件。他皱皱眉,站了起来走到电话跟前,拨了直布罗陀的地区代码和洛克旅馆的电话号码,要求接通安德沃德的房间。“非常紧急,”他说道。
在直布罗陀, 巴拉基和哈玛里克都在等候着。 “好的,”在伦敦的人说道。“你需要一份美国的外交护照,困难吗?”
“这个我们能在这儿办妥,把详细内容告诉我们就行。”
伦敦的人把文件看了一遍。 “我们有一个问题,他们计划去接BA498航班,在当地时间13:45到达。他们实际上写下了一个联络程序,这表明在那头的人不认识他。”
“有联络号码吗?”
“有的。”
“那好,告诉我。”
伦敦的人将号码告诉了他,巴拉基回答道。“好吧。那些文件重要吗?”
“是的。是给他的命令,有一份文件是要向接他的人出示的。”
“好。用你自己的护照,但作为伍德沃德登机,他们不会发现区别的。只要护照号和人的号码相符就行,用别名旅行也不犯法——除非你干了什么犯罪的事,这,你肯定不会。你到人流汇集处,那地方很狭窄,通常很拥挤。你朝前走会在右边看到一间男厕所。那是一间狭小和令人不快的厕所,但我的人将在那儿等你。他有伍德沃德的护照,他将从你那儿取走证件和箱子,出来和接他的人对联络程序。现在,鲍勃,你干吧,没有别人,我相信你能干好这事。现在,你必须行动啦。干吧。”
不出邦德所料,那个自称是萨拉·迪利的女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当他一个接一个问她问题时,她坐在牢房里,身上裹着紧身衣,眼睛直盯着邦德,毫无畏缩。这样过了一个小时之后,他放弃了,还是等他们抵达直布罗陀后将她交给审讯专家吧。
他将这次不成功的审讯报告了正在舰桥上的少将。
“你们在直布罗陀有专家吗?”
“怎么,先生?”
“我派了一架‘海王’,20分钟后到直布罗陀去。在直布罗陀加油,然后就回来。他们去接取代摩根的人。”
“不怕死的丹?”
奥姆斯利冷峻的蓝眼睛里的幽默似乎不见了。“我相信别人是这么叫他的,你在直布罗陀有什么人吗?”
“让我查一查看,先生。如果有,我想将他一起带来。”
“在飞机起飞前告诉我,你只有20分钟。”
邦德进行联系只用了15分钟。是的,他们在那儿是有一个审讯专家,但他的名字听来和他的身份不太协调,叫唐纳德·斯皮克,他很乐意前来相助。
于是,在那天下午2:00,当稍稍有些晚点的BA498航班着陆时,从“不可征服号”来的“海王”已加好了油,停在候机楼外的直升机停机坪上。三个机组人员已经登上飞机,加上唐纳德·斯皮克——一个衣着随便的红胡子的小个子男人,模样颇像个银行的审计员。
从“不可征服号”的执行军官组来的海军少校已经等在到达的出口处——这在直布罗陀机场也是乘机的出口处——守候着了。 他没有注意到,从BA498上下来的一个乘客提着航空包走过大门径直朝男厕所走去;几分钟以后另一个人从厕所出来,提着同一个航空包,左手持着护照,拿在前胸口袋的上方。对海军少校来说,这就是他等的人,因为接头暗号都有了——右手提包、左手持护照放在靠近前胸口袋的位置,而前胸口袋里插着露出一大半的登机卡。
海军少校微笑着迎了上去。“伍德沃德先生吗?”
“是的,我是丹·伍德沃德,”阿博·哈玛里克说道。“要不要看看身份证?”
“看一看为好。 顺便说一下, 我的名字叫哈拉姆。”海军少校带着笑脸说。“你证件上的外交部的公章盖得真显眼。哦,欢迎你,伍德沃德先生。”
“叫我丹吧。”
他们穿过铁栏杆,快步朝“海王”走去。当他走着时停止灯亮了,横穿跑道的路上所有车辆都停了,一架皇家空军的“龙卷风”呼啸着在跑道上着陆,机翼上的阻流板伸得长长的。他们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机组人员帮他们登上直升机,哈拉姆向所有的人作了介绍。斯皮克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仿佛他很不赞成皇家海军的直升机让美国人随便载客。
“太好啦,”哈拉姆在起飞前说道。“我们正好能赶上管家会议。”
“什么管家会议?”斯皮克问道。他的声音带一点奇特的鼻音。
“对不起。”哈拉姆扭头对他笑了笑。“如果你不知道它是什么,你就不能知道她是什么。对吗,丹?”
“绝对正确,”阿博·哈玛里克说道。他暗暗想着,要不了多久全世界都会知道管家会议啦。而且还将有全世界都不希望知道的事哪。
“海王”从停机坪上鼻子朝下地升了起来,转弯飞离了西班牙大陆,倾斜着调整航向,朝着大海和女王陛下的“不可征服号”飞去。
第十四节 管家会议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我是舰长。”舰上的广播系统传来约翰·奥姆斯利爵士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全舰上下都停止了手里的工作,大家抬起头来注意听着。
“不可征服号”在宁静的大海上将速度减慢到近乎停了下来。晚上22:00,海上伸手不见五指,但是飞行甲板上却灯火通明,“海王”在舰的左舷上空盘旋。
“全舰注意。我们仍然被潜艇群包围着,尽管我确信它们不会妨碍我们前往直布罗陀的航程。关于‘海陆89’军事演习,存在着政治僵局,各国之间的谈判将在明天早上重新开始。到目前为止在欧洲大陆的范围内没有发来什么事变的报告,虽然我们的部队——红方——仍然在敌人战线的后方行动。这就是‘海陆89’军事演习目前的情况。
“现在我必须郑重谈谈演习之外的真实情况,以及今天晚上‘不可征服号’上要发生的事情。此刻我已经撤掉了所有的值班岗位,只留下了在主甲板、飞行平台和舰桥上的接受了特殊指示的军官和士兵。这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任何人,如果发现未经命令便擅自到主甲板、飞行平台或是舰桥上去,将受到严厉惩罚。事实上,他们很可能受到伤害。海军陆战队队员已在所有通向禁区的升降扶梯和前舱处设了岗。他们都是全副武装的,而且只有授权在主甲板上工作的人才知道口令。
“你们将听见直升机起降的声音,这是因为在‘海陆89’军事演习开始时上舰的首长将离开我们的军舰。然而,其他一些重要首脑将到我们舰上来,这在目前还是保密的,在通知你们此事解除保密前,在今后的几天内任何军官、军士、准尉、士兵或海军陆战队队员不得将在‘不可征服号’上所见到的任何情况说出去。如果有人说出去,我要提醒你们这将被视为违反了军士保密条例,将受到相应的惩罚。
“为了明确这种形势的严重性,你们应该知道在我们到达直布罗陀之前,舰上的滑行台周围有四架海上鹞式飞机将全副武装,随时作好升空的战斗准备。从现在开始,空勤组有两名飞行员24小时处于待命状态,5分钟内就能出发,我说完了。”
在飞行平台上,邦德看到的不止如此,因为前面两架海上鹞式飞机不仅已经就位而且飞行员已经坐到机舱里,飞机发动机在空转。除此之外,在靠近舰尾处的三架相互尾随着的直升机上闪烁的灯光也给人一种错觉。云层很高,所以他只能看到黑夜中的红色和绿色的旋转灯。但是他从指挥官那里得知第一架直升机离军舰大约还有一英里,飞行速度接近50节;另外两架相互间的距离大约是1000英尺。
现在已经能看到“海王”了,从机头射出一束光柱。它飞近了,盘旋着,飞行甲板的指挥官示意让它在离海上鹞式飞机几百码的滑行台后面降落。
当“海王”的螺旋桨慢慢停下来时,没有人接近它。但它的螺旋桨还在搅动着空气时, 美国海军的直升机尾随而来了,接着就是庞大的双螺旋桨卡莫夫…25型直升机,它低下机头,两个巨大的反转浆飞旋着冲到甲板上,发动机在停息之前发出最后一声怒吼。
邦德瞥了一眼那三个重要首长,英国,美国和俄国的海军上将,匆匆朝各自的直升机走去。然后,甲板上的大灯熄灭了,只有直升机上的蓝色导航灯照在舰桥的主隔舱门上。
“是你该去参加接待委员会的时候啦,邦德上校。”指挥官朝他瞟了一眼。邦德点点头道了声“好运气!”便离开了飞行平台,侧身走下升降扶梯,朝海军上将和他们的保镖刚腾出来的船舱走去。
从他上次来这里到现在的短短时间内,这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过道的地板现在铺上了厚厚的红地毯,从邦德的船舱到女子勤务兵的船舱的三段长走廊已经用木门隔离,门的侧壁用螺丝固定在隔舱壁的截面上。
门是开着的,他能一直看到最里端,那里所有的女勤务兵都已经准备就绪,克洛弗·彭宁顿在不安地来回走着,在中部,新来的海军情报部人员伍德沃德朝邦德眨眨眼,举起右手并将拇指朝上,对此邦德用同样的手势作了回答。靠他最近的门里,尼基·拉特尼科夫和叶夫根尼·斯图拉也由两个海军陆战队队员陪着,另外两个海军陆战队队员跟着军士哈维耐心地守候在邦德的舱门旁。
邦德朝军士点头致意。“从现在起每一分钟,”话才到他的嘴边就听到通向装饰一新的贵宾舱的未铺地毯的一段过道传来了脚步声。
他们的脚步十分轻快:海军少将约翰·奥姆斯利、特德·布利克利以及一个身着便服的人,他一看便知是某个特务组织的,因为他有着贴身保护特种支队的人那种圆滑、难对付和警惕的模样。在这队人的中间,邦德看到了登舰的第一位贵宾,她乘坐的是前来接杰佛雷·戈尔德爵士的直升机。
海军少将在邦德面前站住。“首相,”他对着衣着高贵的玛格丽特·希尔达·撒切尔夫人说道。“请允许我向你介绍詹姆斯·邦德上校,他全面负责管家会议的安全。”
首相微笑着,用力地握了握邦德的手。“非常高兴再一次见到你,并祝贺你的荣升。”她转向奥姆斯利。“邦德上校和我已经是老朋友啦,”她说道。“我能得到他的保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可能你们还不知道邦德上校不仅救过我的命,而且,在以前曾经救过前总统里根的命。”然后又对邦德说:“有你的保护真是再好不过啦,想想这四整天我们都得干些什么,邦德。如果我们要按时完成紧张的会议日程的话,我们一分钟都不能耽误。而且这是个非常紧张非常重要的会议日程,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
“是的,首相。我将竭尽全力,如果你的人有什么要求,他们应该亲自和我联系。”
“你太好啦,邦德上校,”面带议会选举时的最佳微笑,英国首相和她的随行人员继续朝前走去。
邦德目送着她,没有理会哈利军士的喃喃自语,“我可不想和那些违反军规的人一起受她检阅。”
他听见在过道的尽头,海军少将向首相介绍大副彭宁顿,然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她们。
他大步回来,瞪着邦德。“你从未对我说过救过她的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我不知道的事呀?”
“她夸大其辞了。”邦德面无笑容。“再说这事是严格保密的,所以恕我不能多谈,先生。”
“啊哈!”奥姆斯利说道——也许并不是在说话——然后离开他去迎接下一批到达的人。
乔治·赫伯特·沃尔克·布什总统由他的特工人员——乔·伊斯雷尔、斯坦·黑尔和布鲁斯·特林布尔簇拥着,还有一个提着用链条锁在手腕上的手提箱的小个子在走廊上见到了前来迎接的奥姆斯利。总统个子很高,面带微笑,头发灰白,面容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