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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合欢.刺花以夏 作者:若若的小猪(晋江2013.07.25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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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却不以为然,“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
  合欢一边说着“大偏执狂”一边从他手臂下逃跑,跑去翻他的大箱子,“宋羽柏,你的箱子是魔术师的帽子对不对,什么都可以有。那我来找个全家桶出来吃一下,我好饿啊。”
  “先吹头发,冰箱里有蛋糕,吹完头发吃。”宋羽柏把她拉过来。合欢蹲着,整个人伏在他的腿上,歪着头,乖乖地任由着吹风机的暖风在自己耳边来回呼啸。
  合欢特别贪恋此时的感觉,扰攘不再,整个人慵懒放松,心脏的某一个角落,在静静泛起海潮,温柔无匹的海潮,一阵一阵拍打左心室,激荡起涟漪,一圈圈荡开去。让人真想一直这样到天荒地老去。
  宋羽柏已经换了衣服,宽松的浅色棉布家居服,合欢的脸贴在他的腿上,鼻尖闻到了熟悉的清淡薄荷味道,她吸了吸鼻子,闭着眼睛哼一句,“哎,小木头,你之前天天加班,是不是为了要攒下时间来厦门看我?”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宋羽柏说,“谁跟你说我加班的事了?”刚说完已经随即反应过来,“莫颜光吧?”
  “你别去跟他说是我告密的啊,不能让我在他面前失了信誉,否则以后他一定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这分明是莫颜光告的密吧?”宋羽柏一只手拨散着合欢的头发,另一只手晃着吹风机,继续说,“合欢,原本我是打算处理完手上的事情飞到厦门,然后再跟你去旅行的。”他说,“那么多年了,我们还没有一起旅行过。”
  吹好了头发,宋羽柏去冰箱拿了提拉米苏、拿破仑蛋糕和酸奶给合欢,“先吃东西,吃完了再写新闻。”
  合欢看他像变魔术一般地从冰箱里拿出这堆食物,惊奇地瞪大了眼,“宋羽柏,你的冰箱里还有什么?”
  “三文鱼三明治,你要么?”
  “我不喜欢三文鱼哎。”
  “我知道啊,所以不给你,”宋羽柏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地解释,“路上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蛋糕店,记得你喜欢吃,就下车买了一些。”说着,他拿了衣服进去洗澡。
  合欢坐在椅子上拿着小银匙吃提拉米苏,听着洗手间内哗哗的水声,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在实习的时候采访过的一个老人,他曾经是硅谷的传奇,拥有很富足的财富,奋斗经历足够写一本厚厚的大部头,原本的采访内容是老人的发达史,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爱看别人励志的发迹历程,可是合欢和他对面坐着,却一眼被他手臂上的纹身吸引住。
  之前她见过很多纹身,各式各样不一而足,老人的纹身只是一个简单的字母“S”,位置也中规中矩,实在不算很特别,但是出现在这样一个成功且年迈的老人手臂上,不是不让人意外的。
  老人看出合欢的好奇,便让她猜猜这枚纹身的来历。
  合欢想了想,“反正不会是‘success’的意思。”
  说完,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笑。
  然后他告诉她,“这并不难猜,是年轻时候喜欢的女孩子的名字,首字母。”老人似乎对过往的恋情有些唏嘘,轻声感叹,“爱不一定是要伴随着身体上的拥有,可是我愿意用这样的方式来铭记。”
  他对这个拥有一双纯澈眼眸的年轻实习记者没有戒心,像是闲叙家常般地说起那段□,在最后很认真地对合欢说:“可爱的女孩,爱情是会让人变得很美好的东西,要好好珍惜与你相爱的那个人。”
  记忆终止,合欢走到卫生间的门口,拍了拍门,里面的水声停了下来,宋羽柏问她,“合欢,怎么了?”
  她蹲在门边,声音并不是很大,对他说了一句话。
  是秦生教她的,德语的“我爱你”。
  意料之中的,宋羽柏很疑惑,“合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然后她声音略微大了一些又说了一次,然后立刻自作聪明地解释道,“这个是西班牙语啦,意思是你的蛋糕很可口。”
  他的声音里含着笑,“是吗?你什么时候学会西班牙语了?呃……既然很好吃那你要多吃一点。”
  里面的水声继续响起来,水滴啪啪地滴落到大理石瓷砖上,也招摇地喧腾在合欢的心上,心里最柔软的那一角,轻轻地舒卷起来,然后又缓缓地铺漫回去。合欢蹲在原地盯着自己的拖鞋出神,然后悄悄地脸红了。
  而里面水汽氤氲之间,宋羽柏的唇边却噙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他没有对合欢说起过,莫颜光的告密内容显然也没有涉及到的一件事是——他大学的二外,学的就是德语,而且,似乎还学得不错。
  他分明就很清楚外面那个脸红的小女子,刚才是在跟自己告白。
  


☆、温柔的慈悲

  完成了采访任务合欢就利用难得的假期和宋羽柏待在厦门度假,他带她去一幢临海的别墅中住下,那是片别墅区,住户并不多,宽阔的私家路周围种着一大片高大的椰树和棕榈树,阵阵带着草木香气的海风向人迎面吹来,树影密密,簌簌作响,让人感觉清幽惬意。
  合欢坐在车上,犹豫再三之后对宋羽柏说,“小木头,你是不是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买豪宅啊。”
  宋羽柏正专注着开车,听了她的话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合欢,你太高估你的先生了,事实上我没那么多钱,买不起那么贵的房子。”
  “这样啊,那么我就放心了。”合欢松了口气,“我不想做房奴啊,还房贷很辛苦的。”
  宋羽柏被她奇特的联想能力猛然一噎,忍住笑告诉她实话,“这屋子是我赢的。”
  “啊?在哪儿赢的呀?”
  “麻将桌上。”
  合欢立即黑线,看着身旁仪表堂堂又颐指气使的男人,实在很难将他和莫颜光口中那个“国粹”大师的形象对等起来,她想了再想,只能干干地说:“宋羽柏你什么时候开始好赌博这口了……还玩那么大筹码的……”钱很不好赚你不知道么?
  宋羽柏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还以为现在很流行打麻将,回来之后大家都在玩,牌桌旁看两眼就会了,合欢,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你不应该跟别人玩那么大的啊,万一输很惨怎么办?”小赌怡情,大赌坑爹啊。
  “你这是在担心我……的实力么?”宋羽柏疑惑道。
  合欢一阵语塞,听见宋羽柏说:“合欢你别紧张,我只是赢了这房子的暂时使用权,这是一个朋友的闲置房产,定期有人来整理,我们度假期间可以住在这里。”
  正说着,车子已经开到别墅门前,海景房设计的很欧式,门外几株九重葛开得艳丽肆意,院子中央种着大片的海芋,一棵粗壮的榆树上拴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看见宋羽柏领着合欢进来,狗狗显然是认识他的,兴奋地倏然从地上跃起,合欢想着要不是狗狗脖子上拴着铁链,估计它要立刻冲过来跟宋羽柏熊抱。
  宋羽柏过去摸了摸狗狗的头,告诉合欢,“它是可乐,是条没什么攻击性的小狗,它主人昨天刚离开,留它在这陪我们度假。”
  合欢也过去摸摸它,“你好可乐,我是合欢,我们要相处愉快呀!”小狗在她的手下撒娇似的“呜呜”叫唤了两声,似乎是在欢迎他们的做客。
  宋羽柏把两人的行李箱拿进屋里,“合欢你累不累,楼上是我们的房间,可以先去休息下。”说完看到合欢还在逗狗没有反应,又加了句,“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海。”
  果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是吗是吗?那我要去围观。”
  等合欢兴奋地跑上楼去时,宋羽柏才接起口袋中一路上震动不停的手机,他瞄一眼号码,没有任何表情的接了过来,“喂,我是宋羽柏。”
  那边在确认是宋羽柏本人之后便有条不紊地将调查出的结果汇报了一遍,宋羽柏的眉头蹙起,沉默地听对方说完,清冷地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他的眸色渐渐加深,表情也更加冷峻起来,像是结了一层厚重的霜冻,愈发显得深不可测。
  宋羽柏低头一个键一个键地按下一串号码拨过去,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接电话的人并不是他的母亲。
  宋澜的助理对宋羽柏表示歉意,“对不起宋先生,董事长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呵,”宋羽柏嗤笑一声,不屑的语气道,“她什么时候连私人电话也要由外人接了?”
  对方依旧只是说:“董事长现在不方便接您的电话。”
  “那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方便?”
  “抱歉,这个我不清楚……”助理的话还没说完,那头已经挂断了。他合上电话,对不远处正在闭目养神的宋澜说,“宋先生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哦?他不是派私家侦探调查我了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宋澜已经闭着眼睛,唇角的弧度泄露出嘲讽的意味,“算了,由他去吧。”
  跟在宋澜身边二十余年的助理向来不多过问老板的私事,此时却忍不住说了句,“您不要再见宋先生一次吗?”把那些悬而未解的往事,那些长久积淀的怨怼,以及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真相……痛痛快快做一次了结。
  宋澜这时睁开了眼睛,眼神中虽然含着浓浓的倦怠却依旧极锋锐地扫了助理一眼,然后直接忽略了他的话,“羽柏现在是跟姜小姐在一起?”
  “是,他们现在在厦门度假。”
  “那苏小姐呢?”
  “已经由钱泽晔先生和另一个石先生接回梅安。”
  “她的医生有没有说她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医生说苏小姐自己比较消极,不是很配合复健的工作。”助理说到此,突然话锋一转,讲到另一件事情,“近期钱氏的股票因为钱泽晔先生婚事的闹剧,波动特别厉害。”
  宋澜“嗯”了一声,意兴阑珊地说了句,“打蛇打七寸,总归是错不了的。”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助理在宋澜的示意下开了门,伍采薇挺着肚子抱着一大束玫瑰走进来,“姑姑,今天感觉怎么样?”
  宋澜对她点了下头,“采薇你来了,我没事,这儿挺安静,躲这儿休息倒真是不错。”
  这时,已经准备出去的助理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宋澜说:“董事长,不久前我们谢塘南路开盘的那座楼,那位姜小姐的母亲付了一套单身公寓的定金,署的是她女儿的名字。”
  “噢,是吗?她在那儿买了公寓?”那个地段离宋羽柏的住处不远,宋澜随即了然地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助理离开之后,伍采薇已经把带来的香花□了花瓶,扶着肚子挑了个离宋澜病床正对面的位置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她是前两天才从先生口中无意中听说宋澜住院的消息,初诊是肝癌,病到哪个程度还未知,但已经足够使他们这群知情的小辈心惊胆颤,但是宋澜却很镇定,简直没什么情绪起伏,依然慢条斯理安排着公司的繁冗事物,商场上仍旧铿锵叱咤不输给任何决断有力的男人。
  伍采薇试探性地问,“姑姑,要不要叫宋羽柏回来?”
  “叫他回来做什么?”
  “让她起码过来……看看你吧?”伍采薇知道,自从几年前宋羽柏和他的母亲决裂之后,两母子的生活很少再有交集。
  宋澜微微侧着身子,抬手去拨了拨身旁花瓶中的玫瑰花,伍采薇知道这是她喜欢的花,特地挑了新鲜盛放的花束买来,是大红的玫瑰,同病房里成片的白色形成一种强烈的参差对照,无端地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不要告诉他,采薇,你回去跟其他人说好,别跟他说。”宋澜收回手捏了捏眼角,神情疲乏,“那么久以来,那孩子没过过什么舒服开心的日子,就让他趁着这段时间放松一下吧,都别去打扰他们。”
  伍采薇有些困惑,在嫁到宋家之前,她一直听自己的先生说起他的姑姑宋澜,那是如何美丽端庄的一个女人,“既可以优雅精致地坐在后花园修剪玫瑰,又能英勇地在商场上纵横捭阖”,可是嫁过来之后,她看到的宋澜,却是那样一个冷漠近乎到残酷的女人,离婚之后,与唯一的儿子关系也坏,从来没有流露出过一丝母性的温柔与柔软。可是现在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女人,虽然仍旧气场强大,但是眼神里却蜿蜒着朗朗的清风明月,以及无限温柔的情怀与慈悲。
  


☆、千头万绪一切归零

  宋羽柏打完电话之后给可乐喂了点吃的就上楼去找合欢,但出乎意料的是,卧室里并没有她的身影,他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顿时脸色暗沉下来,稳住神往另一个卧室找过去,“合欢,你在哪呢?”
  推开第二间卧室的方面,她依旧不在里面,宋羽柏的心渐渐攥紧,向书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飞快地回忆着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异常的情况出现。
  书房里也没有她!霎时,他很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猛然下沉的惊动感,甚至手指不自觉地摸向口袋中的手机,下意识准备报警。
  就在宋羽柏急的差点去物业看监控器的时候,他又回到自己刚开始进入的第一间卧室,海景房的落地窗被打开着,窗帘被拉开一半,外面虽然是明媚的晴天,却依然有风吹来将轻薄的素色纱织窗帘柔柔掀起,整幅画面美好的像是在拍爱情电影。
  宋羽柏的心稍稍镇定了一下,他步履稳健地走到房间里的一个大衣柜前,停顿片刻之后,动作很轻地将衣柜打开了。
  衣柜很大,并没有几件衣物,合欢正抱膝坐在里面,侧着头,头发顺着一面柔软地垂下,她安静地睡着了。
  他就维持着那个开柜子的动作,站在那儿沉默地看了好久,他不知道她是无心的,还是要故意跟他玩捉迷藏玩到睡着了,这些都不重要,刚刚他的那些燃烧在心里的焦虑和急躁以及深深的恐惧感也不重要了……见到她好好的在这里安睡着,千头万绪一切归零,其它的都不重要。
  宋羽柏没有叫醒她,而是自己也钻进了柜子,屈着身体在她旁边坐下来,让她靠着他睡。
  他的耳边轻响着她柔软绵长的呼吸声,她的气息温热的喷在他的脖颈间,如此明朗如此真实。记忆在不期然间扑面而来,宋羽柏看到年少的合欢在帮助了一个乞讨的老人之后,那个长者对她念出的一句宋词。
  但愿人长久。
  据说那个信仰爱情的女作家三毛与她的爱人荷西在海边焰火下许的新年愿望也是“但愿人长久”,每个与爱情有关的故事在初始的时候,都希望有个这样的结局吧?
  宋羽柏和合欢住的别墅靠海,两个人休息好了自然要一起去看看海,正是个好天气,碧蓝的天空中隐约飘着几朵雪白的轻云,气温很适宜,早饭后,合欢穿条宽松的米色底子群青色花纹的棉布裙子,橘色的夹脚凉鞋在拇指处嵌着一朵开得肆丽的向日葵花,她和宋羽柏都戴着大大的太阳镜,牵着可乐悠闲地散步去海边。
  出了门可乐显得很激动,一路上不停地东张西望打量着周围熙攘的人流,遇到同样被主人带出来散步的宠物狗时还既兴奋又扭捏地冲着对方狂奔而去,却在距离一米左右的时候停住,眼巴巴地盯着对方,除了眼神交流之外不再有任何行动。
  合欢下结论道:“原来可乐是只闷骚的狗子。”
  宋羽柏看了看还在犯花痴中的可乐,又看了看它花痴的对象,被主人抱在怀中的一只纯白色的博美,很淡定地说:“它还是个性向不明的狗子。”
  “啊?”
  “可乐是男生,它觊觎的博美也是公子哥儿,你说呢?”宋羽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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