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唐-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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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照例乘上了马车,往皇宫而去。上官婉儿依旧兴致勃勃非常的开心,二人之间比昨天也更多了几分亲密与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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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 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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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 第64节
作者: 寻香帅
第三日,依旧如此。三天下来,刘冕对洛阳皇城与太初宫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至少道路算是十分熟悉了。
临分别时,刘冕对上官婉儿问起一个寻思了多日的问题:“婉儿,我问你件事情你能告诉我吗?”
“说呀?”上官婉儿有些依依不舍,此时粉脸一红,还不知道刘冕要问什么。
刘冕低声道:“嗯……永寿郡王自从回京后就再没音信。我想问问,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上官婉儿脸色顿变眉头皱起,没好气的道:“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以后休得再提、休得再想。我不是叮嘱过你多次了吗?死不悔改!”
“呃?……那好吧!”刘冕无奈的笑了一笑,“那咱们后会有期。”
“早去早回!”上官婉儿还没忘了白他一眼,脸上多有嗔怨神色。
刘冕微笑拱手告辞,心中暗忖:上官婉儿果然很有“职业道德”,不会私下给我透露什么机密。可能是我们的“交情”还不太够吧。李贤,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回长安吧!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96章 野猫在侧
刘冕回到家里,准备打点行装起程。正准备动手,才发现自己茫然没有头绪。衣服在哪里?出行要用的身份文牒、官凭告身好像也没收拾。无奈,只得唤来韦团儿。
“将军要出远门儿吗?”韦团儿的表情中有几分机警,“准备去哪里呢,什么时候回来?”
刘冕有点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你是我的户婢,还是我娘?”
“将军恕罪!”韦团儿一慌,急忙跪倒下来直磕头,“婢子只想问得清楚了好替将军打点行装安排府里的事务,但凡有朝廷传唤或是客人来访婢子也好回话。这才让将军没有后顾之忧。”
“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刘冕苦笑的摇了一摇头,“太后准我假期回长安省亲。需要用到的衣物、文牒你都替我准备妥当吧。”
“是。团儿马上去准备。”韦团儿应了一声,碎着步子走了。
稍后刘冕看到,韦团儿坐上一辆府里的马车出了门,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将一份官凭交给了刘冕:“将军请收好,这是婢子刚刚在千牛卫卫所替将军取来的官凭。另外,洛阳府户曹正在给将军办理户籍和身份文牒,稍后会送到府上来。”
刘冕多少有点意外:“还这么麻烦?”展开官凭来看,上面盖着户部和兵部的大印,几个大字分外醒目正四品下千牛卫中郎将,刘冕。
韦团儿低着头轻声道:“将军本来没有户籍,需要重新办理。新官上任,指令刚刚下达到吏部和千牛卫卫所。婢子连着跑了几个衙门才将官凭办来。然后又拿着官凭告身和卫所开出的文案楔书到了洛阳府办理户籍。”
刘冕听着都觉得麻烦了,一时对这个韦团儿有些刮目相看:“真是辛苦你了。想不到你如此能干。”
“谢将军夸赞,这是婢子应该做的。”韦团儿有些欣然的展颜一笑,抬头看了刘冕一眼,眼神在他脸上肆意的留连了几瞬,才有些不甘的低下头来作谦恭状。
刘冕也头一次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这个女人。给他一点野猫的感觉,眉宇之间总有那么一丝妖媚气息。尤其是她笑地时候,媚眼如丝春意流淌。隐约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异样魅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邪异味道。
妖精?刘冕心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么一个词,随即岔开话题道:“我的马呢?”
“将军的马匹已经从千牛卫卫所取回,关在自家后院马厩里有专人照管了。”韦团儿轻吟地说道,但眉宇间有一丝惶然之色,“但是……”
“怎么了?”
韦团儿有点心虚的道:“那匹宝马性子太过刚烈孤傲。旁人都近它的身不得。这两日来已有两名家仆为给它生火取暖和喂食草料。被踢伤了。”
刘冕不由得愕然:“是我粗心,把这一层给疏忽了。火猊野性难驯,很少有人能近得了它的身。除非是我亲自领过去的人,它才理会。”
韦团儿嫣然一笑:“看来那火猊就如同刘将军一般卓尔不凡、不屑与凡俗一类为伍。”
刘冕眉头轻轻一皱似笑非笑,心道这小娘们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很到家。
“将军请稍歇,婢子去为你收拾行装盘缠。”韦团儿倒也识趣没有多作纠缠,行了一礼退下。
刘冕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道这个小娘们看来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上官婉儿派来盯梢地好姐妹?物以类聚,看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类。
没多久洛阳府户曹吏官亲自来到刘冕府上,送来了他的身份文牒。算来这个户曹也是主管京城民政部的高干了,却对刘冕殷情有嘉低声下气。刘冕心里暗自有些好笑,想不到我摇身一变就成了高级官僚。
如此一切收拾停当了可以出发,刘冕便拿着韦团儿帮他备好的包袱出了主宅,却见院落里停了一辆马车。韦团儿侍立于车旁对刘冕道:“将军请上车。”
“我骑马去,何需用车?”刘冕嫌车慢,骑马总是快一点。以火猊的速度,从洛阳到长安的这百里地慢腾腾地跑也能两天内赶到。坐车晃晃悠悠起码要三四天。
“天寒地冻的。将军还是坐车吧。车内备有炭火和酒食。”韦团儿依旧生怯的低着头,“而且……婢子也该跟随将军同去左右伺候。”
刘冕有点不爽的皱了皱眉头,本待严辞拒绝让她留下,转念一想她大概是听了上官婉儿的授意在行事。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和上官婉儿闹得不愉快。于是道:“好吧,上车。”
韦团儿顿时面露惊之色:“将军请先上车!”大有点诡计得逞的沾沾自喜。
刘冕轮了几下眼睛,似乎有点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小妞,想干什么?
马车里升了火很暖和,甚至还有被褥枕头。韦团儿上了车后就从一旁的侧厢里取出酒来温好,对刘冕道:“将军喝点酒暖一暖身子吧?”
“随便。”刘冕心中升起一丝疑窦。因为他发觉,这个韦团儿今天的举动有点异常。至从上了车以后。她脸上就一阵阵潮红泛起,媚态尽显。就像是……发春了的小野猫。
马车开动驶出了宅院,刘冕依旧大咧咧地坐在卧榻上看着韦团儿煮酒。不得不说,韦团儿的确很能干,做什么事情都很利索。相比于上官婉儿的优雅柔和。她更显得干练老道。
韦团儿先给刘冕斟满一杯。然后挪动膝盖跪行到刘冕面前,将酒杯递到他唇间:“将军请用。”
“给我。”刘冕伸出手来去接杯子。他非常不习惯这样被人喂食。
韦团儿略有点失望也只好将杯子交给刘冕。然后自己满上一杯来敬刘冕:“将军,婢子先干为敬!”说罢仰脖就喝下一杯。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简直就像个西红柿。
刘冕浅尝了一口不禁有些愕然,这女人喝酒上脸这么快。却见她又去伸手给自己倒酒,又是满满的一杯。
还是个豪放派。
刘冕本来习惯了大口大杯的喝酒,这时却突然没了什么兴致。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对这个韦团儿也提不起什么好感。
“将军请。”韦团儿举杯来敬刘冕,神情真切满怀期待。
刘冕眨了两下眼睛放下酒杯:“我有点困了,歇会儿。你自己喝吧。”说罢往马车尾部一躺,扯过棉被来就盖到了身上。远行用的马车车厢很大,里面甚至能开摆一桌麻将。
韦团儿举着酒杯愕然的愣了半晌,无奈只得自己喝下,然后又给自己斟满再度饮下。
刘冕听着声音,知道她连着喝下了许多杯。心忖还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个第一眼看来很秀气文静地小姑娘,却喜欢这么豪饮。
马车摇摇晃晃,刘冕不知道不觉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韦团儿独自斟饮,已经连续喝下了十余杯,脸上一阵红烫,一双猫儿般的媚眼直勾勾的盯着刘冕的脸庞,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她放下了酒杯,轻轻移动身子靠近马车后厢地卧榻。俯下身来,如同欣赏珍玩一样地审视着刘冕。
马车里很暖和。韦团儿身上酒劲开始发作,浑身发起热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身上也在一层层地冒着汗。于是伸手去解身上的乳黄棉袍将其脱下,轻轻放到了一边。
恰在此时,熟睡的刘冕翻了个身,转过来脸对着他。韦团儿吓得弹了一弹,一阵心虚。半晌见刘冕仍在沉睡,方才吁了一口气,居然继续去解除衣裳。到最后,脱得只剩下一件棉布内衫,里面只剩下了紧身的胸衣。
韦团儿的手有点微微发抖,缓缓伸到刘冕面前,想去摸他的脸。刘冕却在此时突然一下睁开眼睛,吓得韦团儿惊叫出声来急忙抽回了手。
“有什么事?”刘冕直坐起来,逼视着韦团儿的眼睛。
“没、没什么……”韦团儿惊慌失措将脸别到一边,脖子都红了。
刘冕看她这副情景,哪里还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这个女人,要么是风骚成性,要么是别有用心!
刘冕从榻上起身走到火炉边,背对韦团儿道:“你若是困了,我让你睡。”
“谢……将军。”韦团儿好不容易拾了个台阶下,匆忙挪到榻上睡下,扯过棉被来蒙头蒙脑的就盖上了。
刘冕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搁到唇边慢慢浅饮,心中暗自冷笑:我是缺女人,但不缺脑子。你身为上官婉儿的好姐妹,得蒙她的信任才到我府上当户婢。现在如此色诱于我那就是对她的背叛。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多少有点心术不正。
韦团儿,你究竟有何居心?
第二卷 烈火乾坤 第97章 老谋深算
马车一路向西行驶不停,偶尔在公舍馆驿停下来休息换马。走了两三天的时间,终于到了长安。期间韦团儿也没敢再造次,乖乖的充当着丫鬟的角色。刘冕也没有再提起她欲图不良之事,路上言语也甚稀少。
进到长安到了刘家老宅前,刘冕下车就看到自家大门紧闭,不由得心中有些愕然:刘仁轨老爷子不是一向反对大白天关大门的吗?
上前敲门,半晌才有人来应。大门被拉开了一道小缝儿露出个人头来,刘冕认得是府里的仆人老张。看他表情,还有几分警惕,认出是刘冕后方才欣喜大悦:“少爷回来了!快请进!”
大门被拉开,刘冕走进院子里四下打量,与往日无异。顺口问道:“太公和老爷夫人呢?”
老张虽是欢喜,眼神中却多有几分警惕。他狐疑的打量了韦团儿几眼低声道:“老爷和夫人今辰去了大慈恩寺给太公请香祈福。太公……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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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 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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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唐》 第65节
作者: 寻香帅
刘冕也注意到了老张的神色,心中暗生疑窦,于是让韦团儿去马车上取行礼将其支开,再对老张道:“太公可好?”
老张低声道:“太公已经闭门月余不见客……少爷,那名女子是何来路?”
刘冕道:“宫中赐下的户婢韦团儿。”
“宫里的人?”老张表情微变,急忙低声道,“少爷稍后,小人先去通报太公一声。”
“嗯。”刘冕心中飞快的寻思: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远行归来非但没有亲热与温情,还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
随行的两名仆人车夫和韦团儿一起料理好了车马行理,跟着刘冕一起进了院子。刘冕故作拖延也没急着进屋,等着老张通报回来。稍后片刻老张带了几名丫鬟仆人上前来伺候,对刘冕道:“少爷。太公在后院马球场,让你去那里见他呢!”
“马球场?”刘冕不禁有些惊讶:天寒地冻的刚下过雪,在马球场干嘛?
于是带上韦团儿,二人一起朝后院走去。韦团儿一路左顾右盼甚是好奇,亦步亦趋的跟着刘冕寸步不离。
二人来到后院,远远看到空阔的马球场中央、皑皑积雪丛中。有一个人穿着蓑衣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鱼竿,静如石塑的纹丝不动。
正是刘仁轨。
刘冕不禁有些傻了眼: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居然在雪地里钓鱼?
于是快步上前,近到他身前时才敢出声道:“祖父大人,孙儿回来了,给您老请安。”
不过是月余不见,刘仁轨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头发胡须也有些零乱,脸色也有些青灰苍白。他略显迟钝地回头看向刘冕,愣愣的道:“哦,回来了啊!大慈恩寺今天热闹吗?”
刘冕暗自吃了一惊,低声道:“爷爷,是我,是孙儿刘冕!”
“知道你是我孙儿刘冕。问你哪。大慈恩寺今天热闹不?”刘仁轨却执拗上了,隐约还有些不快。
刘冕不由得吃了一惊:不会吧,老年痴呆?!我才出去一个月,怎么就成了这样?
韦团儿轻轻凑到刘冕身边,低声道:“将军,老太公恐怕……神志有些模糊。”
刘仁轨立刻怒目瞪向韦团儿:“小丫头,你说谁神志模糊?”
韦团儿被吓了一跳,急忙惊慌道:“婢子说的是……隔壁的吴老头儿。”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好糊弄吗,分明就是在说老夫!”刘仁轨有点火气的瞪着韦团儿,“这野丫头哪里来的。把她赶出去,老夫不喜欢!她一到这里,就没有鱼咬我地钩了,真是晦气!”
刘冕回头对韦团儿扔了个眼色:“你且先退下。”
“是……”韦团儿噤若寒蝉的应了一声,惊乍乍的转身快步走了。
待韦团儿走得远了,刘仁轨双手握着鱼竿一副认真钓鱼的模样,脸上却浮现出刘冕熟悉的那种笑容来:“冕儿,你终于回家了!”
“爷爷,你?……”这下连刘冕也弄不清刘仁轨是真痴还是装疯了。
“放心,老夫没事。特意唬弄那个韦团儿的。”刘仁轨眯着眼睛笑得高深莫测。“那个女人,是太后赐给你的户婢,对吗?”
“是的。”刘冕蹲下身来凑到刘仁轨身边,转头看一眼,韦团儿地身影已经消失在户廊边。
刘仁轨的眼角闪过一道精光。轻哼了一声道:“长安的家里。也有这样的人。”
“谁?”
“你后母,柳氏。”刘仁轨目不斜视的盯着自己的鱼竿。“起初连我都不知道。最近我才明白,这个出身关东仕人家的柳氏,其实一直都是听命于太后地。我说怎么你娘死了才没多久,太后就赐婚你爹让他续弦。原本还以为是圣意恩典。现在看来……她还是信不过老夫,派人到我老刘家来盯梢的啊!”
刘冕眉头轻皱:“所以爷爷才装作这副模样吗?”
“哪里会是这么简单。一个小妇人,老夫断也不会怕了她。”刘仁轨苦笑一声眉头深皱,“你出征一个多月,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无所知。总的说来,这一个多月来朝堂上简直就是翻天覆地惊涛骇浪,比战场还更加凶险。太后让我做西京留守,实际就是将我的宰相之位架空。原本高宗皇帝留下来的官僚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