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黑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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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玩谁呢?”我问道。
巫清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谁知道呢?不过今生和我上过床的女人也真是不计其数了。”巫清这么说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
“不计其数?”我故意重复一遍。
“对啊,不计其数。”巫清拖了长长的声音重复这四个字,那里面的意味奇怪而复杂。
“那个篮球巨星张伯伦在他的书中自称一辈子和两万个女人上过床,但他对女人的评价好像没有你这么消极。”我提出色中豪杰张伯伦,只是想给他找一个对照来看自己的位置和问题症结所在。
“两万个,太夸张了一点吧。不过张伯伦有钱,他和女人的关系有钱作靠山,什么都好办了。”
“那你是没有钱?”
“唉,没钱的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巫清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属于那种没钱的男人,但他的语气已将他的无奈表露无疑。
“你现在到底有几个女朋友?”我有点突兀地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当前和我保持交往的有4个。我现在的问题是我的签证已到期了,我不想就这样一文不名地回台湾。但在这里,教跳舞是养不活自己的,所以我必须和她们保持联络。这回,我是真的需要她们的帮助,但这些女人却没有一个愿意伸出援手。”
“你是想要和她们中的某一个结婚以获得你的身份?”
“对啊,但这些和我上床的女人却没有一个愿意和我结婚的。我原想四个中总有一个吧,但居然一个都没有。”巫清恨恨地说着他的女人们。
“据我所知,女人其实蛮看重情感专一的,她们大概都知道你的花心,自然没有人愿意嫁给你了。”
“她们都和我上床啊。”巫清强调上床这件事实,好像上床是他控制一个女人的魔法,但实在令巫清失望的是,他的女人们居然连上床这样的事实都不顾,没有一个愿意帮他一把的。连上床这样的魔法都失灵,怎么不令巫清失望呢。
在巫清的世界里,他用跳舞和女人交往,用和女人上床来谋生。如果他的签证没有问题,他的生活其实还真的不坏呢。虽然明白自己用自己的肉体和4个女人交换他的所需,但他的大男子主义还自欺欺人地为他创造了一个幻觉,和女人睡觉就掌握了那个女人,没想到现代的女人们早就超越了第二性的束缚,大女人玩小男人的标准在她们心中清清楚楚。上床玩玩可以,但要嫁给你,那你是想偏了头。
实实在在做二爷的巫清不愿承认自己的二爷身份,在紧要关头想从良做大爷,但他却完完全全地失望了。我指出他在自我角色上的混乱,希望他回归真实的自我,但他已在他的世界里生活太久了而不愿自拔。
“其实,说穿了,回台湾也没什么,我照样可以找到我的女人。”巫清的回答告诉我他并不真正想改变他的生活哲学,我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几个月以后,巫清回了台湾。
第三部分 男性的焦虑第44节 乐于受虐的美国二爷
杰姆是一位西班牙裔厨师,长得浓眉大眼,熊腰虎背。他因为备受毒品所苦,自愿到戒毒所戒毒。戒毒所按照程序,将他介绍到第五大道心理治疗中心来接受心理治疗。与其他吸毒的无业游民不一样的是,杰姆是一位受人欢迎的厨师,他是自愿戒毒,所以戒毒一结束,他不愁没有工作做。在戒毒所里,杰姆还是一位受人尊敬的诗人,据说在情人节的前夕,杰姆为他的毒友们写了40多首情诗,每首收费一美元,杰姆那天发了一笔小财。
“我们谈什么呢?其实我没有什么问题,我很正常,我进戒毒所是自愿,这是我们所里是绝无仅有的。”杰姆笑眯眯地对我说道。
“那么我们不谈戒毒,谈谈别的什么。”我顺水推舟道。
“别的也没有什么可谈的。”杰姆还是坐在那里傻笑。
“为什么不谈谈你和女人的关系呢?”我给他一个方向。
“女人!好玩。”杰姆扭动一下身子。显然,女人触动了杰姆的某一根神经。
“你和女人玩?”
“我就爱玩结过婚的女人。”
“为什么?”
“因为刺激呀。”
“被女人老公捉奸的刺激?”
“对了,我就喜欢那种随时会被捉奸的刺激。”
“你不怕挨揍?”
“挨揍我不怕,我小时候老挨我老爹揍。事实上,我一直期待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的到来,可惜的是,我的那些女人的老公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如果你的女人愿意放弃老公,转而和你白头到老,你愿意吗?”
“那我可不要。如果那女人离婚,我也马上和她说再见,没有刺激了嘛,还有什么意思。”
“你是只和一个女人搞,还是和几个女人同时保持联络?”
“一个怎么过瘾呢。”杰姆憨憨一笑道:“和已婚女人玩还有几大好处,我干了她们,我还拿钱;我干她们,我不用负责。因为是她们主动请我去的,我干了她们,她们都待我很好。”
“都像你母亲?”
“对,都像我母亲。事实上,她们的年纪都比我大好多呢。”
从我和杰姆如上这段对话里,我已经大致了解他的问题所在。但我还是试图了解杰姆的内心想法,于是我问道:“杰姆,你认为自己这样的性行为方式是基于什么样的的原因呢?”
“我喜欢冒险。在我小的时候,如果我不高兴,我会爬到房顶的烟囱上去,一个人坐在那里默对长空。我有时想像自己是一只小鸟,在无际的天空飞翔。后来我参军,报名当伞兵。每次跳伞,我都激动莫名好像进入性高潮一样,所以,我在和女人的性交往中,我喜欢那种冒险的感觉。”
“为什么你喜欢这种冒险的感觉呢?我是说你在小的时候就喜欢这样。”我悄悄地对杰姆做精神分析的引导。
“我就是喜欢那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杰姆还是傻傻地一笑。
“杰姆,你的冒险基本上是一种逃避式的冒险,你不是主动挑衅,而是被动等待。你总是在等待一种惩罚的降临,而这种惩罚是基于你做了一件你想做但又受禁忌的事。”
“那是什么事呢?”杰姆还是没有完全明白我的话中之意。
“在你潜意识里,你一直想做的一件冒险的事是和你母亲发生关系。但你知道你会受到父亲的严惩,所以你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爬到烟囱上去散心,那烟囱其实也是阳具的一种象征。等你成人后,你的潜意识冲动一直没法在正常的性关系中得到满足,所以,你选择了和年长的已婚女人发生性关系。”
“真正是一堆大粪。”杰姆用这句口头语表达对我所分析的内容的惊奇。他禁不住大笑起来,我也一起大笑。我用简单的精神分析帮助了这位美国“二爷”了解他之所为的内在心理动力。
梦想成为三级片明星的美国老头
美国老头奎柯患有性欲过激症,在他年轻的时候,性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主题。如果哪一天没有和女人上床,他就无法入眠。甚至走在街上,奎柯也无法压制自己满脑子的性意念。
“我走在街上有时不敢抬头,因为,我一看到漂亮女人,我就想和她们上床。”扎着一根小辫子的奎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已经70岁了,还雄风不减当年?”
“唉,虽然身体已70岁了,但我的心只有35岁。”
“这可是一对难解的矛盾啊。”
“是啊。我当年有劲的时候,一天要干几个女人呢。我胯下的小东西好像永远都不会满足似的。”奎柯说这段话的时候表情复杂,也不知道是自傲还是哀叹。
“那你获得了什么呢?是满足了肉体的快感,还是精神的饥渴?”
对我这个不难回答的问题,奎柯却停顿了一下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感觉,其实,我和女人在一起,我是很麻木的。”
“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从性生活中得到肉体的快感,而是感觉麻木?”
“怎么说呢,快感当然是有了,但那不是我要的东西,我只是想和女人在一起,挤压她们,蹂躏她们,肆虐她们,奴役她们。”奎柯的眼里突然多了一道凶光。
我注意到这道凶光,特别指出:“奎柯,我看到你眼中有一股仇恨的气息。你是不是从对女性的性暴力中得到你想要的快感?”我想要知道奎柯是否是一个性虐待狂。
“你以为我是一个性虐待狂!我从来不打女人的,我只有让女人来打我。”奎柯叹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在童年受到过性侵害?”
听到我直截了当的提问,奎柯一时间呆在那里没有了声音。我静静地等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奎柯开始自言自语:“湿黏黏的,难闻的气味,一堆茅草,我的头被埋在那湿茅草里,她用她巨大的手压着我的脑袋,我无处可逃,就好像一只陷于沼泽地的小公鸡,挣扎着想离开那里,但又无能为力。我总是梦见自己像一只鸟一样飞离那里,但每次我停下来歇息的时候。我发现我又回到那里。”奎柯用一种象征性的语言告诉了我他在童年所经受的性侵害,我也自然没有必要强迫他说清楚他话中的具体意思。
奎柯在自言自语一段后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老嬉皮的格调:“你知道我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我很有兴趣听你说。”我摆出一脸真诚的样子。
“我遗憾我早生了35年。如果我现在真的只有35岁的话,我一定去做三级片明星,不但每天不愁没有女人,我还可以用我的超强的性欲挣大钱呢。”奎柯说到“挣大钱”3字时,眼睛里放出光来。
“老而弥坚,有什么关系。”我也自然嬉皮了一下。
“嗨,不中用了,有谁会花钱看我现在这副老相。”奎柯说完后大笑起来,我也应声而笑,两个人的笑实在都有点傻样。
第三部分 男性的焦虑第45节 爱情的迷阵
“我刚埋葬了我的第二任妻子。我再也不想结婚了。”那位鳏夫对他的新秘书叹道:“我的第一任妻子死于毒蘑菇,第二任妻子被枪击而死。”
“好惨啊!你的第二任妻子是被谁枪击而死的呢?”女秘书关切地问道。
“她不愿意吃毒蘑菇,所以她别无选择。”
爱情是世界上最美丽也最让人心动的情感,但奇怪的是有许多爱情最后是以死亡终结的。如果相爱的结局是死亡,为什么人们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爱情呢?爱情的神秘、变幻和诡异可以说是人类历经万年都无法破解的谜题。不论个体的学识,财富背景如何,人类在神秘的爱情面前都变得像小孩子一样天真无知。爱情无法被买卖,无法被追求,无法被等待;爱情只有发生,神秘地发生。没有一个人在他或她小的时候就知道将来的爱人在何方,长得什么样子。爱情也无法被学习,被模仿,爱情是独断专一的。在我看来,中国传统的关于爱情的缘分概念可能是人类对爱情最准确的注解了,但这种注解又是那么地不受人类的控制,其实只不过是人类面对爱情时一种无可奈何的感叹吧。
作为主流形态的虐恋
“我真的期望你双腿残废呢。”一个名叫亚德的男孩子在电话里对他的女友说。
“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亚德那位漂亮的女友惊诧地问道。
“你是那么的漂亮,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会爱上你的。”亚德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你双腿残废,那么你就只好待在家里了,而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照顾你,关怀你,疼爱你。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办到,你根本不必动手。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听到男友这样的一段病态的爱情表白,亚德的女友劳拉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她几乎可以想像自己将来真的有一天双腿残废,而那起事故的背后毒手正是她的那位愿意以全部生命爱她的亚德。他们之间爱情的结局很快便有了答案:劳拉坚决地和亚德分了手。
虽然劳拉与亚德分了手,这件事对劳拉的心理创伤还是不小的。劳拉在接受我的心理咨询时无奈地问道,为什么男人会有那么一种病态的令人恐怖的想法呢?我笑了一下对劳拉说:“你能否想像在这个世界上会有女性愿意让自己残废来满足男友的要求呢?”
劳拉盯了我一眼道:“我讨厌你这个问题。为什么天底下的男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呢?”劳拉把她对亚德的怨恨投射到我身上。在那一瞬间,我还真有点尴尬。我问劳拉那个问题,无意之中好像是在为亚德的荒唐想法寻找一种可能的借口。
我马上向劳拉道歉,承认自己刚才无意之中伤害了劳拉的女性自尊。为了弥补我的过失,我换了一种角度说道:“你能否想像在这个世界上会有男性愿意让自己残废来满足女友的要求呢?”
“病态,我实在对这样的话题感到恶心。我们能不能谈谈别的什么。”劳拉的反应使得我意识到,我刚才所言实在是狗尾续貂。但我心里明白,如果不考虑劳拉的反应,我所言的一切,其实都是人们爱情生活中可能出现的变态现象。
“什么是爱情?”我曾经问过许多人这样的简单问题。
“爱情是在我生病或孤苦无依最需要人帮助时,有一个人与我相伴左右的那种情感。”
我经常听到那样的答案,于是我回应道:“如果那是爱情的定义,你最好找一个护士或慈善家。”
“爱情是两个人共享生命的快乐。”这样的答案很正确,但酒肉朋友同样可以提供那样的可能。
“爱情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样的答案好像很全面,但与梁山好汉的聚义又有什么差别呢。
“你如果要离开我,我就去自杀。”在科雷做出与女友兰妮分手的决定后,他马上受到了兰妮的威胁。
“兰妮,想开点嘛,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两个人痛苦一辈子,不如现在痛苦片刻。”科雷想方设法劝慰兰妮。因为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明确地告诉他,他必须坚决和兰妮分手。和兰妮恋爱半年,科雷已明显感到两人的格格不入。可他每次想与兰妮分手,他就陷入兰妮的自杀威胁。每次兰妮的自杀威胁,都加深了科雷分手的决心。但整个事态的进行却陷入了科雷所最不愿意看到的困境,他意识到一次次被兰妮的自杀威胁击败后,他已逐渐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境界。
兰妮成功地用她的自杀威胁束缚住了科雷。性格温和的科雷在看到分手无望之后,内心变得焦躁起来,他对兰妮的态度也逐渐转变成一个暴君。
“亲爱的,我喜欢被你虐待。如果你觉得虐待我能使你感到好受一些,那么你就尽情虐待我吧。”兰妮怂恿科雷虐待她,因为她有一个貌似合理的逻辑:既然我用自杀威胁将科雷套住,那么我也愿意做一点牺牲。科雷在转变成兰妮的暴君时,的确获得过一点快感,又经过半年的折腾,两人最终结婚了。
结婚后的情景如何呢?科雷的内心其实对暴君这么一个角色并没有兴趣。他原来只是期望用暴君的角色来吓退兰妮,但没想到兰妮反而变本加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