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心理黑洞 >

第24章

心理黑洞-第24章

小说: 心理黑洞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于尿床梦的心理分析:尿床可以由生理的因素造成,也可以由心理因素造成,可以是身心因素共同造成的。对小孩子的尿床,父母总以为是由孩子的生理因素和不良习惯造成的。但事实上,心理因素往往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一个孩子在出生以后,他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是十分有限的。对一个婴儿而言,学习对生命通道的逐步掌控意味着心理能力的逐步成熟。    
    眼睛:生命信息最主要的输入通道。    
    耳朵:生命信息第二重要的输入通道。    
    鼻子:作为生命动力的氧气的输入通道和生命废气的输出通道。    
    嘴巴:生命营养的输入通道。    
    肛门:身体废弃物的输出通道。    
    阴茎:血液废弃物的输出通道和作为生命种子的精子的输出通道。    
    女性尿道:仅供血液废弃物的输出通道。    
    阴道:精子的输入通道和婴儿的输出通道。    
    乳头:哺育婴儿的营养输出通道。    
    尿床意味着对尿道控制力的不足,对尿道控制力的获得,本身便是一个学习过程。一个身心健康的孩子,在经过不多次的尿床后,便可以掌握对自己尿道的控制。获得对尿道的控制力,作为孩子心理成长过程中重要的一步,可以说是孩子获得自信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尤其对男孩子而言,因为阴茎本身具有的双重功能,当阴茎的排尿功能被男孩子掌控以后,男孩子在潜意识上,第一次对自己的男性能力培养出原初的自信。依这样的思路下去,当阴茎开始运作它的第二个重要功能“排精”时,对精液的掌控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那就是“梦遗”。    
    尿床对孩子来讲总是一件丢人的事,那是对孩子自尊的严重打击。而遗精虽然也是被他人取笑的话题,但遗精和尿床相比却有了另一层正面的意义。因为男孩子会自豪地想,我现在是一个有“精”可遗的男人了。既然把精遗在自己的睡梦里,不如想办法把精遗到该遗的地方去。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自然,但实际操作起来可并不容易。那个长大的男人有一天会发现,当他真的到了那个可以让他把精遗到该遗的地方的时候,他的阴茎再一次不听使唤,那种窘态被称为阳痿。即使他有幸把精输送到他希望的地方去,他的精还会不听使唤地过早输出,这种窘态被称为早泄。有些男人在完成输精的任务以后,阴茎依旧坚挺不倒,这种不听使唤的窘态被称为阳强。    
    由上可见,从尿床到梦遗、阳痿、早泄、阳强,其核心是对阴茎的控制,任何形式的对阴茎控制的失败,都是男人自卑的缘起,而尿床是男性第一次面对阴茎控制力的问题。女性因为尿道和阴道的分开,所以女孩子尿床所承受的心理压力要比男孩子简单一点。    
    阴茎和尿道从生物进化的角度来看,都已是历经几百万年时间的产物。对阴茎和尿道的掌控其实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到了人类以后,这些都成了问题。原因是,人类的思想和伦理,给人类的原始本能套上了枷锁。尿床的一个重要因素,便是因父母的管教不当,所引发的孩子的内心焦虑,这种焦虑扰乱了孩子对排尿功能的自然学习。尿床的心理意义可以有许多,我们不妨可以将其罗列一下:    
    负面意义:    
    *尿床是“阉割焦虑”的投射,自我因为害怕阴茎的惹祸而在睡梦中让阴茎表现出无助的弱态,以逃避被阉割的命运。    
    *尿床是孩子的一种自虐行为。在冬天,一个尿床的孩子很可能会让自己的身体浸在冰冷的湿床单上忍受阴湿的痛苦折磨。    
    *尿床是攻击性的表达。孩子通过尿床达成对其父母的惩罚(让父母忙于洗被单)。    
    *尿床是对自卑感的认同。    
    正面意义:    
    *尿床是孩子对子宫记忆的回归。当最初孩子被浸泡在温暖的尿液里时,那种感觉犹如回归母亲子宫。    
    *尿床是孩子自由意志的原始表达,“我可以把尿撒在任何我想撒的地方”。    
    *尿床是本我在睡梦中汗流浃背的舞蹈。    
    *尿床是阴茎和尿道的呀呀学步。    
    由上可见,尿床的意义十分丰富。即使是孩子的尿床,有智慧的父母也可以从中得到对孩子的内心世界的深入了解。生命就像一条绵绵不断的溪流,任何一滴水珠,即使是孩子的尿液也都包含了生命无穷的意义。当孩子的父母可以并愿意从孩子的尿床行为中,解读孩子内心世界的丰富内涵,那么孩子就可以全面而健康地成长了。


第四部分 坠入大海的梦第59节 坠入大海的梦

    我童年时经常做的噩梦是坠入大海。蔚蓝的大海无边无际在我的眼前展现,我被困于一张破网里,那张可恶的破网随着我的挣扎而变得支离破碎。在所有的网眼都被我抓破后,我的身体便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急速地向那恐怖的大海坠入。梦境的结局通常有两种安排,最常见的是,当我在下坠中万念俱灰时,我会马上从梦中醒了过来。经过几秒钟的确定后,方才庆幸刚才不过是虚梦一场。另一种结局颇有点恶作剧的味道,在我下坠到将近水面时,又有一张破网把我捞起,并将我举到半空之中,然后,我又重复前面所经历的悲惨一幕。这种从高空坠入的恐怖感觉对我影响至深,说实话,我至今还不敢去坐那种从高空下坠的云霄飞车呢。    
    网应该意味着一种束缚,但在我坠入大海的梦里,网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我宁愿被网束缚,也不愿意冒被投入大海的危险。大海在人类的原始意象里充满诗意的浪漫,事实上,人类的生命也起源于大海。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大海在这一个层面上是自由的象征。但大海因其广大无边的吞噬力,却也同时是死亡的象征。泰坦尼克号就像我梦里的那张破网,将上千条生命丢弃在大海里。    
    对自由的追求和对自由的逃避,是人类一直必须面对的两难困境。在每个人的生活中,社会的支持系统就像那张破网。对善于游泳并喜欢大海的人来说,破网与其说是一种支持不如说是一道风景;对不善游泳和恐惧大海的人而言,破网是救命稻草,但这救命稻草却非常不牢靠。    
    大海就在人的面前,跳还是不跳,对人是一种选择但同时又不是一种选择。在下坠的过程中,可以明显地感到,死亡正张开大嘴,想要吞噬一切下坠的东西。我是将要死了呢,还是将要得到重生?一切正如哈姆雷特所思的:“是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坠入大海的死亡感觉和从高崖跳下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大海给人的恐惧是一种无边的吞噬,是对人类有限生命力、意志力、智慧力的完全考验。大海有时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回归,回归母体,与母体合一的完美。当那种完全的回归达成,人类的恐惧便自然消失,因为个体的命运与大海母亲的命运同在。    
    “下海”是中国人生活中一个重大的选择。当所有的中国人都在谈论下海时,很少有人去注意到下海这个词的心理意义。这种下海的意象,其实早就存在于每个人的集体潜意识里,或多或少地在坠海的梦境里被表达出来。那张破网就像现实中国支离破碎的社会保障系统,明明不可靠,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紧抓不放。宁愿生活在朝不夕保的紧张恐惧之中,也不愿意让自己放手一跳,进入生命的洪流中去。    
    一个经常做坠海梦的孩子通常是生活在一种迷惘、不安全、缺乏信任支持的环境中。孩子在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和相应能力的时候,被强迫推到生活的前台去做他们完全无法胜任的工作。如果父母以为这样可以锻炼孩子的能力,那么孩子被锻炼出来的能力很可能如水中浮萍一样,虽有根,但却无处可扎其根。    
    在这个坠海梦的情节里,另一个意象“网”,在人类的生活中也是十分有意义的。通常来讲,网是一种束缚和拘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讲的是法律、伦理,甚至是因果报应的作用。而坠入情网,则是人类对爱情所蕴含的复杂情绪的一种评价。    
    在我的坠海梦里,网的束缚和大海的危险相比,网成了安全和希望的象征。宁愿被束缚也不愿直接面对命运的挑战,这是人类的一种通病。当没有自由时,人们喊出了“不自由,毋宁死”的口号。但当自由泛滥成灾时,人们开始逃避自由。20世纪中叶,自由在美国到了无以复加的极端状态。自由也的确激发了人的原动力、创造性。但自由所带来的无序和混乱也同时使得许多人变得迷惘,毒品在美国的泛滥可以说是自由的产物。但毒品与其说是给人提供自由,不如说是给人提供一种逃避自由的方法。当人进入毒品的网,你的确可以在毒品的麻醉下,获得一种短暂的安全感。但从毒品中醒来后,那种脆弱的安全感便会像一张破网一样,支离破碎,无法承载生命的重负。    
    “破网”实在是一个非常传神的存在意象,网在束缚一个人的同时,提供一种安全感。但破网却不能满足个体自愿被束缚的愿望,同时也不能提供个体所期望的,以失去自由为代价所换来的安全感。    
    人类的病态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二级增益现象”,即在忍受病痛的同时,获得了某种补偿。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人在某种意义上是他自己让自己患上心理疾病的,因为他可以从他的心理疾病中,得到他所渴望的某种存在状态,心理疾病最常见的好处是对个体该负的人生责任的逃避。    
    冬天纽约的河水真冷    
    我的一位患者戴威长相英俊,但患有严重的忧郁症,失业在家。他和他的女友琼妮生了一个女孩,已有10个月了。琼妮高薪收入,足以养活全家。但琼妮脾气暴躁,对戴维百般使性,令戴维苦不堪言。    
    每次心理治疗,戴维反复重复的话题,便是琼妮如何虐待他,不尊重他。有一次,琼妮的父亲造访,私下对戴维讲,他无法理解戴维为什么可以忍受琼妮那么恶劣的脾气。    
    “你看,连琼妮的父亲都这么说,可见琼妮真的是坏透了。”戴维好像找到了证据似的。    
    “既然琼妮那么坏,你为什么还要与琼妮腻在一起呢?”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才忍辱负重的呀。”戴维的理由似乎很充分。    
    “难道天底下的父亲们,为了他们的孩子都必须像你这样失业在家,忍辱负重?”    
    “唉,我有什么办法呢?”戴维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看你失业在家,忍辱负重,可以得到不少好处呢。”    
    “好处?你以为我愿意承受琼妮的那些大粪吗?”    
    “你和琼妮在一起至少吃住不愁吧。”    
    “唉,谁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呢。”戴维并没有否定我的论点。    
    对一个放弃生活责任的人来说,与一个脾气暴躁的女友住在一起,让自己成为女友的出气筒以换取“不劳而获”的生活必需,这是受虐狂病态的潜在好处。当普通人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来换取生活报酬时,受虐狂用自己的受虐状态来换取施虐者的回报。    
    戴维和琼妮之间的关系实际上是一对“施虐-受虐”关系。这种关系便像一张网把戴维死死困住,而戴维也愿意让这张网网住自己那颗忧郁无助的心。问题是这张病态的网,实际上是一张破网。因为双方都具有病态的不稳定性,所以即使戴维希望自己被牢牢网住,那张网会出乎意料地突然断线。    
    戴维虽然天天抱怨琼妮的恶劣脾气,但他还是会坚持忍受下去,直到有一天,琼妮把他赶出家门为止。值得好奇的是,如果琼妮真的把戴维赶出家门(那张“施虐-受虐”网终于被撕破),戴维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呢?    
    在我的坠海的梦中,当网被撕破,网中人的结局便是坠落到大海里去。大海对不会游泳的人而言,意味着死亡;但对善于游泳的鱼而言,大海意味着生命的家园。    
    戴维的命运终于走到了最悲惨的那一步,他被琼妮赶出了她的家。醉熏熏的戴维在纽约寒冷的街道电话亭里,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正巧那晚我手机的电池用完了,所以我没有接到戴维的电话。当我的手机充完电以后,我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留言讯息。    
    我知道戴维出事了,但我能为他做什么呢?如果我当时接到他的电话,我除了劝解以外,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呢?如果他想到我这里度过一个晚上,我是答应他还是不答应他呢?如果答应他,我便成了他新的“琼妮”。如果我不答应他,我真的不知道那晚他会发生什么事。这样的两难困境,因为我手机的偶然断电而被我逃避过去,但我的心还是有点七上八下。    
    第二天,我到第五大道心理治疗中心上班的时候,我接到了戴维从贝尔佛医院精神病中心打来的电话留言。他昨晚真的去跳了河,但被救了上来。戴维是自从我开始进行正规的心理治疗以来,第一个在与我的心理治疗的过程中,试图自杀的患者。如果他真的自杀成功,对我的心理冲击一定是十分严重的。    
    当我拨通病区的电话时,戴维在电话那头听出了我的声音。    
    “嗨,戴维,你怎么了?”我问道。    
    “不好意思哦。”戴维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    
    “这么冷的天气,你下水游泳不怕冻坏了身体?”我还是忍不住和他开了个玩笑。    
    “唉,我一下水,那种寒冷的感觉真让人受不了,但我想上岸又上不了,于是只能叫救命。”戴维又在电话那头傻笑。    
    “老兄,下次下水之前,千万要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在一旁帮你拿毛巾。”我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自杀两字。    
    “唉,这回我真是犯了大错。如果我打通你的电话,我是不会去洗那冰冷刺骨的冷水浴的。”戴维这话使我感到一丝安慰。    
    从破网里掉出来的戴维掉进了河里,但他发现那河里也不是他的归宿。对一个只图逃避的患者而言,连死都无路可去,这世界真是一个笑话。从我掉入大海的梦到戴维的真实案例,我们可以看到网和海在人生中的象征意义。    
    有趣的是,网在现代电子世界里又有了新的形态,那便是“国际互联网”。继前些年人们忙于下海之后,现在人们又忙于上网。如果你还没有上网,在网民的眼里,你简直就像18世纪的老古董一样不懂现代生活。但网民自己也无可否认的是,互联网的魅力有时就像一道魔咒一样把人给捆绑住了。互联网上的千姿百态,足以让有社交恐惧症的患者,找到既能逃避现实世界,又能够获得像隐身人一样自在的理由。    
    其实在互联网之前,电视网的捆绑力早已达到摄人心神的作用。我在芝加哥住了3年后,在搬到纽约之前,特地把我的一台电视机和录像机捐给我家隔壁的雷藏寺。寺里的莲紫法师问我为何要捐电视机,我笑道:“此物使我神魂颠倒,夜不能眠,所以特将此害人之物送到庙里以正法身。”像我这样如此定力修为的“圣贤”,也无法战胜电视天罗地网的摄魂大法,更何况普通心志稍弱之人呢?在纽约,我过着没有电视的生活,但泡在互联网上的时间却每天至少几个小时。在现代的都市生活里,渴望得到空无的清净,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啊。


第四部分 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