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签约弟子杨钰莹写"真"-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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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去浓妆，给签约弟子杨钰莹写“真”
吴颂今自述：
经历了“师生恩怨”风波之后，我跟杨钰莹已经没有了来往。但是她毕竟是自己过去的签约歌手，我无法不关注和牵挂着这名昔日弟子。有关她的报刊新闻、网站消息、社会传言，不时地牵引着我的视听。不管杨钰莹对我好也罢，坏也罢，我都不希望她的名字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所沾污。
2000年，“杨钰莹炮打吴颂今”事件发生后不久，为了核实自己和杨钰莹交往的一些细节，我去了一趟南昌。一天，一位朋友急匆匆打电话给我：“颂今，你最好马上离开南昌。”我有些莫名其妙。朋友说：“昨天晚上，我在一家酒店见杨钰莹在请客吃饭，她不是在报上‘炮打’你吗？我担心她知道你在南昌调查她，想通过有关部门找你的麻烦。”
我无奈地笑了。看来，别人对我们的误会实在太多了，我真的有必要给大家一个完整真实的交代。
真心的开始：推销美女一波三折
1989年7月初的一天上午，广州火车站人山人海，黑压压满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民工。高温发酵出的热量和馊味，熏得让人发晕。此前，为了杨岗丽（杨钰莹原名）的工作与前途，我骑着自行车满广州跑，利用自己在音像圈和音乐界的关系，带着她的照片和录音小样，强力推荐这位南昌小妹。
从南昌来的列车才总算到了。我紧盯着出站口的小门，不放过任何一个出来的人，生怕个子小巧的杨岗丽被人流淹没了。
当时，我认识这个学生已经快10年了。1980年元月，我从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毕业，回到南昌。每个星期天，我都会去少年宫辅导合唱团的孩子们唱歌。这年春天，江西电台准备采用我的两首新歌《小春笋》和《雷锋叔叔您好》，我在合唱团选定的小歌手就是杨岗丽。这年的“六一”，杨岗丽演唱的歌第一次通过电波传遍了祖国的天空大地，歌坛小星星发出了她小莺初啼的第一声。此后，对这个女孩也格外厚爱，格外器重，为辅导她开的小灶，也比其他孩子多得多。
杨岗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一袭白色的连衣裙，肩上挎一只小包，手中握着一条花手绢。
这次，我为她安排了两次录音机会。第一次是在我们中唱广州公司二楼的录音棚录音。我为杨岗丽调好麦克风的高度，关上隔音门，回到操作室调音台前。听她跟着音乐试唱了几句，我感觉不对，声音发抖，音也不准。我以为她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录音，太紧张。我说：“岗岗，你别紧张，让自己进入歌曲的意境。”
可是，刚一开口，比第一次更糟。我有些急了，问道：“岗岗，你怎么回事？声音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杨岗丽用那种莺莺细语说：“吴老师，我好冷。”外面正是三十多度的炎夏天气，她当时穿着一套化纤面料的白色连衣裙，非常薄。可录音棚里开着空调，温度只有20度左右。她可能是没有在空调房里呆过，又穿得薄，所以冻坏了。
我立即跑进演播室，里面钢琴上盖着一块紫红色的金丝绒，我抓起那块绒布，往她的身上一裹，为她挡挡寒气。
好不容易将一首歌录完了，效果不能令人满意。
当天下午，我带着她赶到赤岗珠影厂去白天鹅唱片公司。香港老板梁先生旗下当时签有三名歌手，全都十分漂亮。
在我的眼里，杨岗丽是比其他人都出色的美少女。我想，将这样一个美女推销给梁老板，成功率一定极高。事前已经约好，梁老板请我们在影星宾馆吃饭。为了让梁老板看她看得更清楚，我有意将她安排坐在梁老板对面。杨岗丽显得非常的畏缩，老是低着头，人家问几句，她才答半句。梁老板说：“听说昨天录音不太顺利？不要担心，刚开始都是这样的。”
吃完饭后，梁老板说：“你说她如何如何漂亮，我不觉得呀。”我连忙说：“她没见过大世面，见了人还胆怯，也没穿什么好衣服，再加上不自信，自然就这样了。如果是好好地包装一下，感觉肯定不一样。”梁老板说：“你说的这些也有道理。不过，一个歌星，最重要的是一双眼睛，杨小姐的眼睛灰蒙蒙的，一点神都没有。”
接着，我又带她去见过太平洋影音公司、广州音像出版社，还有“冬木古雨” 等唱片公司。面试之后，同样是没有结果。
尽管无人喝彩，但我坚信她是一颗明珠，终究有发光的一天。我不断地为杨岗丽的前程谋划着。
1990年8月，我出差路过南昌。杨岗丽的母亲熊永红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一定要请我去她家吃饭。餐桌上，杨的后父老方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要杨岗丽向我敬拜师酒。拜师酒喝过，我顿时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比以前重了很多。我说：“岗岗既然跟着我去发展，有些话，我就得说在前面。”熊永红和老方都表示，你是她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她不要客气，该说就说，该打就打。我说：“岗岗的天资不错，只要好好培养，一定可以成才。不过，她身上也有不少的缺点甚至是毛病，比如不太听话，怕吃苦，任性……”她母亲接过话说，是啊是啊，这都怪我，从小太娇惯她了。我说：“按照国外的惯例，我就属于岗岗的经纪人，需要对岗岗进行一些投资。这笔钱先由我垫付，待岗岗将来赚了钱，我从岗岗今后的演艺收入中提取百分之三十，作为我为岗岗推荐、包装、宣传以及提供其他工作条件的费用和酬劳。”熊永红说：“吴老师，这个没有问题，只要为岗岗好，我们都没有意见，全力支持。”吃完饭，我和杨岗丽在她家签下了三年“师生合约”。
谁知，没过几个月，杨岗丽的后父老方就背着我和新时代另外签约了。
我可以立即宣布这个合约无效。可是，我又非常犹豫，如果我提出废止这个合约，势必得罪新时代，甚至引起一场风波。杨钰莹今后是否能再找到一家公司签约也很难说，那她就毁了。
我处于一种两难境地：明明知道自己遭遇了一次阴谋，又不愿做任何损害杨岗丽的事。为了让这个女孩进入音像歌坛的大门，我已经努力了好几年。现在好不容易同这家公司签约了，如果因为我的原因又搅黄了，确实违背我的初衷。
星星升起的轨迹，恰恰是与昔日老师拉开的距离。“报应”接二连三，“颂今音乐会风波”、学生公开“炮打”老师等全国关注的事件，就这样出人意料地发生了！
纯真的年代：帅气警官如此痴情
杨钰莹出名后，许多记者采访我，都想从我这里知道她是否有过恋爱经历，我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杨岗丽毕竟是一个漂亮女孩，又值青春期，有男孩追她，有自己心仪的男孩都不奇怪。实际上，我隐隐约约听说过一些事，也曾和其中的一位年轻警官接触过，他曾帮过我很多忙，留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刻。
小伙子中等身材，皮肤白净，长相十分英俊。他对人十分热情谦和，话不是太多，却实在。如果你遇到什么难题，他总能不声不响地予以解决。
开篇（二）
当时在我的眼里，杨岗丽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父亲对女儿所接触的男朋友，往往都会持一种极其挑剔的眼光。初见这位年轻警官的时候，我同样是以这种眼光看他的。曾经一度，我想从他身上挑出一些毛病，可我很快发现，我渐渐开始对他有好感了。
我已经很难准确地记清他是哪一年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的，记忆中，最深刻的是总在找他帮忙搞机票。当年，从南昌到广州，一周才只有几班飞机，作为一种高级交通工具，必须有县团级介绍信才能买到机票。我经常为买不到机票头疼。
南昌航空售票处在火车站前面不远的马路上，每次，小伙子都骑着一辆警用摩托，带着我赶到售票处，找售票处的领导，语气坚定地说：“这位是我女朋友的老师，这张票，你们无论如何得帮忙解决！”
他常在演出结束后请我和杨岗丽吃夜宵。大家坐在路边摊，吃着美味的牛肉炒米粉，吹着凉爽的晚风，边吃边聊，十分开心。小伙子豪爽大方，每次都是他抢着买单，看得出来，他对杨岗丽真是一往情深。
杨岗丽和这位帅警官认识的时间应该是1989年。当时，南昌的歌舞厅和全国其他城市的赚钱方法不同，他们实行免费入场，客人只有在叫食品饮料或者是点歌的时候，才需要掏钱。点歌往往会闹出许多的事端来。因此，歌舞厅也就成了公安部门特别关注之所，隔三岔五会来查这么一次。
一次，这位年轻警官和同事一起来这间歌舞厅例行检查时，为杨岗丽的美貌倾倒，不能自拔。从那之后，只要他不当班，每天晚上都穿着便服来为杨岗丽捧场，并且在每晚演出结束后负责送她回家。杨岗丽有了一个警官当保镖，自然是安全不少。一来二往，警官同杨岗丽的家人也熟了。
后来，我将杨岗丽带到广州之后，几次住在我家里，都接过他打来的电话。听说，杨岗丽曾经有过和他结婚的念头，但不知什么缘故，她改名为“杨钰莹”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就慢慢断了。
想起这件事，我心里总有一些遗憾。我常常想，如果当初杨岗丽真的嫁给了这位那么爱她的年轻警官，后来也就不会闹出远华的那件事来。为人妻，为人母，过着普通人的日子，其情也真，其爱也浓，那该有多好。
误读的真相：赖杨之恋“蓄谋已久”
2002年7月底，杨钰莹本人接受了凤凰卫视的专访，主动谈起自己和赖文峰的恋爱关系。她说：〃应该算是（一见钟情）吧，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蓄谋已久”。杨钰莹还反复提到“纯真”和“快乐”这一类词。可是，许多媒体对此却表示怀疑。我本人却相信她在这件事情上，她所说的全是真情。因为我知道她那场恋爱果真是轰轰烈烈，果真是浪漫无比，果真是幸福满足。
早在几年前，我带一名歌手去福州演出。不用说，也是一个美女歌手，和杨钰莹一样，人靓歌甜。我们每次到外地演出，都会遇到差不多相同的情况：某一位或者某几位男士极其殷勤地出现在我们身边。或者准确地说，是出现在我的美女歌手身边，替我们提行李，为我们张罗住宿，安排我们的饮食。这次也同样如此。
这次出场的小伙子年龄不大，典型的闽南人，个子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的外国名牌服装，操一口带着闽南腔的普通话。他出现在我们身边时，驾着一辆红色的小跑车，一副商界新贵的派头。后来，杨钰莹以及保时捷事件闹出来了，我暗想，或许我曾坐过的那辆，也是保时捷？
事后，我的歌手对我说：“吴老师，你不了解他吧，他是赖文峰的好朋友。”
我知道杨钰莹的男朋友姓赖，但还不知道叫赖文峰。我问：“赖文峰？谁是赖文峰？”
她说：“你还不知道？杨钰莹的男朋友小赖呀。”
我心想，这可真是巧了，怎么都爱追我的学生呢？他是小赖的好朋友？那么，他对赖文峰和杨钰莹的事，自然非常清楚了？
我的歌手说：“何止清楚呀。他和赖文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好，就是人们说的，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肝胆朋友。现在两个人都发达了，他和赖文峰什么都要比个高低，赖文峰买什么车，他也会买一辆。赖文峰有了一个漂亮女歌星做女朋友，他也这么拼命地追我了。”
就在那一次，小伙子向她讲起了赖文峰追求杨钰莹的故事。
赖文峰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杨钰莹唱歌，顿时被她迷住了，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娶她为妻。那次，杨钰莹要到厦门演出，赖文峰立即跑到主办单位，对人家说：“你们这次活动的全部接待工作，由我包下来。”主办单位的负责人不知他是什么用意，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他又说：“你们放心好了，不需要你们出一分钱，也不需要你们任何回报，我免费赞助你们。条件只有一个，由我负责接待，个别演员的住宿，由我来安排。”
远华集团当时在厦门的名声，一般人或许想象不到。赖昌星的名字比硬通货还值钱，赖文峰自然也是大名鼎鼎。主办单位乐得少花一笔钱，自然是同意了。
接杨钰莹的那天，赖文峰亲自出马，带了六辆奔驰600豪华轿车。接到杨钰莹后，赖文峰又处心积虑安排了一场人造“车祸”，稀里哗啦，六辆奔驰一家伙全都撞到了一起。杨钰莹见状，自然是花容失色，吃惊不小。赖文峰却从容镇定，立即招来另一辆更豪华的劳斯莱斯，将撞车现场交给手下处理，他自己带着杨钰莹，潇洒而迅速地离开了现场，安排在靠近海边的一家豪华酒店住下来。
当天晚上，赖文峰敲开了杨钰莹的门，对她说：“对不起，杨小姐，今天让你受惊了。”
杨钰莹说：“当时真是把我吓坏了。对了，那几辆车怎么样了？”
赖文峰说：“只不过是几辆车而已，撞坏就撞坏了，我最担心的是怕你吓着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上好的玉，捧到杨钰莹面前，对她说，“杨小姐，我听说玉贴身可以压惊。今天出了那件事后，我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办法能够让我心安一点，请你一定要收下。”
话既然说到这种份上，杨钰莹还能说什么？自然是笑纳了。
在整个厦门的演出过程中，赖文峰始终陪伴着杨钰莹，对她精心照顾，殷勤备致。杨钰莹对他似乎也颇有好感。从此以后，两人开始了电话间的热线联络。不仅如此，杨钰莹往后在全国各地的一系列演出，赖文峰都不惜成本，全程护驾。
有一次在四川某市演出，赖文峰亲自带了一个车队，提前从厦门赶到那座城市。杨钰莹一行刚刚走出机场，赖文峰和他手下的人就迎了上去。主办者派来接杨钰莹的人目瞪口呆，只能眼睁睁看着赖文峰将杨钰莹请进豪华轿车里，然后一长列车队，威风凛凛向市区驶去。另一次在安徽的演出，同样如此。数月来，赖文峰的追星车队奔驰不息，转战千里，终于赢得了杨钰莹的芳心。
数以千万计的巨额钱财，打造出一段“纯洁”的“初”恋。谁曾想，厦门远华超级走私案曝光后，缠绵混沌污浊的绯闻会浮出水面……
编者后记：
关心中国当代歌坛的朋友，大都会为吴颂今、杨钰莹这两位颇有影响力的人物20多年的恩怨扼腕。
直到今天，吴颂今对杨钰莹都怀有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在吴颂今心目中，这位他亲手栽培后走红的歌坛弟子，已不是一个普通意义上的〃人〃，他将她视为一件自己亲手雕琢出来的精美艺术作品。吴颂今为她策划定位的〃甜歌小妹〃艺术形象和为她写的歌一样，都已成为他音乐艺术生涯中一段难以磨灭的印记。他至今相信龃龉的主因不在于杨钰莹，他“希望她走好今后的人生道路。”
杨钰莹对吴颂今是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