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传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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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匈奴士兵随即便被踢飞出去;右边匈奴士兵尚未决定好捡刀还是挥拳,杨诚已高高跃起,学着李平北般将长弓坚硬的弓身重重的砸在兀自发呆的匈奴士兵的头顶,一时脑浆迸裂,结束了他的烦恼。正在此时,一支羽箭疾驰而来,直指李平北前胸。赵大柱和杨诚的出现让李平北斗志更旺,看着疾驰而来的羽箭竟挺立不动。眼看就要射中李平北,只见李平北猛地一转身,手一捞,疾驰的羽箭竟被他牢牢抄在手中。转势未停,身体再度转过来时李平北用力将手中羽箭甩出,“卟!”羽箭直插入五十步外一匈奴士兵胸腹,深及没羽。匈奴士兵至死仍不能相信,李平北竟只凭手劲便将五十步外的他“射杀”。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二十六章 … 并肩作战(中)—
卢南湖
左贤王坐在帐外草地上,一边狠狠撕咬着手中的羊腿,一边愤怒的盯着营地外“操练”的大陈骑兵。在他十几年的征战经历中,还没有见过如此“赖皮”的大陈军队。如果是在十年前,他肯定早就亲自带人去灭了这群耀武扬威的骑兵,但是在现在他却只能躲在营地中间无奈的看着他们。值得欣慰的是这几天来老天爷还是非常照顾他,每天均是艳阳高照,如果来那么一场雨的话,他的矮墙阵恐怕就立即不复存在了。因为这样,他更坚信自己能坚持住,老天都帮着自己,还能不胜吗?
正当左贤王在心里无数次的咒骂着大陈骑兵的时候,一名亲兵跑到他身后,凑着耳朵对他说了几句什么。左贤王还没等亲兵话说完,立即站了起来,扔掉手中羊退,朝营地靠湖的一个临时搭建的高台疾走过去。
北方十里的深水边,数百名大陈士兵正在搬运刚砍伐的木材,河边立着两个巨大的石头,竟然是要建座浮桥。高台上的左贤王看到这一幕不由神色大变。自己想方设方要掩饰的秘密最终还是被敌人发现了,更要命的是五千大陈骑兵在营地外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自己完全不能动弹。但他又不能完全不顾矿山那边的安危,就算自己在营中安然等到浑邪王的援军,矿山恐怕早已被攻下,到时自己一年的心血将付诸东流,就算最后能再夺回,那几百矿工铁匠以及自己派去学习打造的百多名匈奴士兵早已死在陈军的刀下,自己空有矿山亦将再无作用。左贤王顿时陷入两难的绝境,这时他更咒骂起浑邪王来,如果援军早来,自己怎么会陷入现在的两难之境。
沉思良久,左贤王终于下定了决心。
夜幕降临,河边的大陈士兵在几百只火把的照耀下,正热火朝天的完成浮桥的最后部份,只待搭起最后几根木头,整个浮桥便告功成。匈奴营地里却是一片漆黑,营地外“操练”的大陈骑兵早已回营休息,河边陈军建桥时的吆喝声清晰的传到这安静的营地中。
士兵们终于搭好最后一根木料,整个浮桥终于大功告成,一时数百人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沉浸在浮桥建成中的士兵们却没有发现,在他们欢呼声的掩盖下,数千匈奴骑兵正疾驰而来。匈奴骑兵的战马马蹄被裹上厚厚的一层棉布,疾驰之下只发现轻微的声音。
等欢呼的士兵们发现的时候,匈奴骑兵已奔至浮桥五百步外。火光的照耀下,数千匈奴骑兵如一团席卷而来的乌云,静静的向河边袭来。
河边的大陈士兵们开始慌乱起来。建了一天的桥,身体均是疲惫之极,再加上为方便建桥,士兵们的盔甲均四散摆方在河边的草地上。士兵们聚在摆放盔甲的地方推攘着,争着寻找自己的盔甲和兵器。
当大多数士兵还没穿上盔甲时,匈奴骑兵已然冲至。大陈士兵毕竟训练有素,拿起武器便开始聚阵战斗,有的士兵甚至随手抄起一根木棒便冲入了战团。虽然大陈士兵在慌乱中逐渐聚拢,但毕竟是仓促应战,而且经过一天的建桥早已疲备不堪,战马又远在数里之外。习惯骑马作战的骑兵们骤然之下变成步兵作战,战力便大打折扣。虽然大陈士兵奋勇抵抗,但聚集的人群还是越来越少,剩下的士兵逐渐被逼到浮桥边上,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河对面的山上这时也亮起了火光,山上传来的喊杀声,顿时让在桥边苦战的大陈士兵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左贤王在几名骑兵的护卫下,立马在战场后面,静静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胜利,桥边的大陈士兵仅剩几十人了。
正当左贤王以为胜利在望时,后方传来隆隆的铁蹄声,在黑暗中散发着强大的杀伐气息。成千上万大陈铁骑出现在左贤王后方,锋利的长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慑人的光芒。左贤王在亲卫骑兵的护拥下向浮桥疾奔,只要冲过浮桥,陈军铁骑将再难逞威。
随着桥头最后一名大陈士兵倒下,匈奴骑兵开始蜂拥冲上浮桥,身后的大陈铁骑尚在三百步外。被匈奴骑兵拥在中间的左贤王就要登上浮桥,回头看了一眼正疾驰而来的大陈骑兵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十步,再有十步冲在前列的匈奴骑兵便要冲至对岸,刚上浮桥的左贤王突然听见轰然一起,整座浮桥竟在瞬间四分五裂,刚才还连接紧密的木头,一下子便一根一根的散开来。桥上的匈奴骑兵们顿时连人带马滚入深深的河中。左贤王却没受到什么影响,由于他刚踏上浮桥,站立之处还在河边不远的浅水处。看着土崩瓦解的浮桥,左贤王顿时呆住了。匈奴人均不识水性,掉入河中的结果众人心中均是雪亮。
大陈铁骑已然冲至挤在河边的匈奴士兵百步之外,一阵矢雨,前列的匈奴骑兵纷纷倒地。孙尧安和汪甫业领军杀了过来。匈奴骑兵显然没有料到仅片刻功夫,自己的地位便彻底的颠倒过来。激烈的战斗迅速在河边狭小的空间展开。河边的匈奴骑一边面临着大陈铁骑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一边听着河中战友的凄厉的呼救声,对河水的恐惧一时竟压抑下对前面大陈铁骑的恐惧。所有匈奴士兵均害怕被逼退入河,一时竟悍不畏死的向大陈铁骑攻去,战斗愈加激烈。
汪甫业和孙尧安在阵后搜寻着左贤王的踪迹。两人日前定计后,一边派人大张旗鼓的建造浮桥,一边将四千铁骑埋伏在距河十里外,傍晚操练结束的五千士兵并未回营,只是转了个圈,绕到此地,静静休整。没想到左贤王果然忍不住率兵来攻,顿时便陷入两人的重重包围。虽然牺牲了建桥的几百士兵,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两个均认为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至于几百士兵的生命,见惯了每仗几千上万人死伤的他们,自是毫不在乎,士兵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两人均对上次的一战耿耿于怀,自己不慎中了左贤王之计,差点兵败,更因不敢直面左贤王,对左贤王逃回营地时对他两的羞辱恼羞成怒。这次两人更是打定主意,待左贤王久战力竭之际一举生擒,定要对他百般折磨再取其人头领功。
两人一直将目光锁定着左贤王,对身前激烈的战斗竟视若未睹。士气高昴,准备充分的大陈铁骑在正面战场上,已远远不逊色于匈奴骑兵,更何况自己的人数多了整整一倍。左贤王这次却不见往日的勇武,一直在几名亲兵的护卫下躲在阵后,见己方骑兵虽然拼死奋战,却死伤惨重,越见稀少,竟偷偷带着几名亲卫欲从河边杀出逃走。
汪甫业和孙尧安见状哪肯让左贤王得逞,立即从战阵中抽出上千骑兵向快突出重围的左贤王杀去。左贤王本窥准河边的大陈骑兵稀少,以为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偷偷杀出去,谁料就在快要冲出包围的时候,千余骑兵已呼啸而至,把他几人顿时围得水泄不通。几名亲兵虽然拼死应战,却也敌不住众人的围攻,不多时便仅剩下左贤王一人一骑,“铛!”左贤王挥刀欲挡住一名大陈骑兵砍来的长刀,两刀甫一相接,左贤王手中长刀竟被击飞出去,几把长刀顿时架在了颤抖不已的左贤王颈上。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二十七章 … 并肩作战(下)—
汪甫业和孙尧安不由相视一笑,没想到左贤王陷入重围之后再不复当日的勇武,惊惧之下,手中弯刀竟一下就被一名士兵击飞。两人虽然觉得左贤王的表现不令人满意,却对左贤王终于被自己生擒感到高兴。左贤王被擒的声音立即传遍了战场,大陈骑兵们听到这个消息士气大振,{ txtsk }前几天受的窝囊气今天终于吐出了。河边的匈奴骑兵只余数百人还在苦苦应战,一见左贤王被大陈骑兵的长刀架在脖子上,顿时大乱,在大陈骑兵的几次冲锋下便全部战死。
看着被几名大陈士兵押来跪在二人面前兀自发抖的左贤王,孙尧安翻身下马,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左贤王的腹部,左贤王惨叫一声,身体竟仰飞出去。头上的铁盔在飞出时掉落,摔在地上那人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哪里是什么左贤王。汪甫业和孙尧安见此情形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二人顿时愣住:“左贤王呢?”
征北大军营帐
逃回的神刀营士兵虽然只是左臂中箭,但一路狂奔,禀报完被伏击的情况后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朱时俊连忙找人抬下去医治。帐中只剩下赵长河与朱时俊两人。
“看来我还是太疏忽了,这段时间中军进展太过顺利,差点就快忘了自己已经深入敌境了。”赵长河靠在大帐上首的大椅上,左手盖在额头上,淡淡的说道。
“是啊,五百精锐骑兵仅逃出一个,看来匈奴人经过了充分的准备,而且刚好是神威营和神机营离开中军的时候。”朱时俊看着赵长河皱着眉头说道。
征北中军从出征以来,虽然遭到不断的骚扰,但损失几乎可以乎略不计,在派出清洗队这段时间更是连匈奴士兵都没有看到一个。整个中军的将领和士兵几乎都认为,只待一路行至王庭,展开决战,一举歼灭匈奴最后的力量了。遭此突然打击,虽然仅五百骑兵,但影响却不小,至少众人都知道,这一路行去将再无可能毫无波折了。
“匈奴一向只善马战,几乎是不存在兵步的编制,这次竟然弃马而战,作战风格和已往大不相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呢?”赵长河盖在额头的手撑着椅子,坐了起来。
“是啊,我也奇怪,匈奴人一向以骑战为主,这次竟数千人弃马设伏,完全抛弃以往的做战风格。我想,一定是匈奴王庭有高人指挥。”朱时俊想了想说道。
以前派清洗队的时候完全针对匈奴骑兵而设想。小股匈奴骑兵可追上歼灭,如果是大股匈奴骑兵,则可借马快之利迅速逃离战场,再搬兵进行围歼。没想到这次没看到一匹匈奴的战马,就损失了近五百名士兵。
“高人?”赵长河显然是愣了一下。
“不错,虽然我们的情报并没有此人的信息,但我仍坚信匈奴王庭里有一个我们不知的人。我们一路行来,不断遭受骚扰和各种陷井,就我们所知的匈奴中上层将领中,无人能有此谋略。”朱时俊肯定的说道。
林智投靠王庭后,一直呆在大单于左右,而他又让大单于蓄意隐藏他的存在。故而在匈奴七年,除了大单于和几个主要的将领,其他人均浑然不知他的存在,即使偶尔打个照面的,对他的一切也均是空白。朱时俊早已忘掉这个夕年的对手,竟不知自己的对手正是林智。
“有无此人现时也只有猜测,现在最重要的是清洗队的问题,是否应该继续派遣清洗队呢?”赵长河望着大帐外,似在问朱时俊,又似在问自己。
“清洗队必须派出。”朱时俊向赵长河说道:“清洗队现时起着巨大的作用,即可以打击匈奴骑兵,又可以隐藏中军行踪,而且也在不断的削减匈奴残余的有生力量。”
“是啊,我也知道清洗队的作用巨大,但现在匈奴显然已在我军清洗的范围内,数千人的匈奴骑兵肯定不是五百骑兵所能应付的。”赵长河忧虑的说道。
“不错,现在匈奴人肯定是想着一支支的吃掉我军派出的小股部队,但如果大股部队的话,效果将会大打折扣。更不用说我军现时也着实不能派出太多的人,整个中军队伍连绵近百里。虽然大军行动缓派,但正字诸营均远远落在后面,中军必须保持足够的机动力量,以免造成后部被攻而无力驰援的局面。”朱时俊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派出还是得派出,但现在必须考虑好,怎么样才不会导致派出的清洗队被逐个消灭!”赵长河说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事情。
“不错,如果扩大每队的人数,清洗的范围将会大大缩小,要封锁我军的消息便更加困难了。”朱时俊忧虑的说道。
“不妨,请先生速召神刀营和神枪营统领及所有带队的百夫长来中军大帐!”赵长河向朱时俊说道。
大漠
恶都王带着几名亲随,立马山上,高兴的看着山谷里的匈奴士兵打扫着战场。这场伏击虽然是五千对五百,数量上有着巨大的差距,但这毕竟让匈奴士兵一直以为低落的士气为之一振,大陈的骑兵并非是不可战胜的。得到一点小小胜利的恶都王顿时信心大增,准备大展拳脚,让所有人看看自己的厉害。胜利中的恶都王忘记了这次的伏击完全是林智一手安排的,他只不过按步就班的执行罢了,他更忘了自己五千人围攻五百人,死伤也达六百多人。
一骑从远处向恶都王处飞驰而来,待到近处却是林智四名死士中的一名。恶都王厌恶的看着林智的人向自己驰来,傲慢的昴起了头。来人策马行至恶都王十步左右,翻身下马,紧跑几步,恭恭敬敬的跪下禀道:“我家主人恭贺恶都王取得大胜,并送上明日作战图,请恶都王再显神威!”
“哈哈哈,好说好说,明日本王可再不会让人手发抖把箭射偏了。”恶都王一边大笑,一边斜着眼望着来人,意思是不满今日林智竟让一名骑兵跑掉了。
“将军勇猛善战,明日自然可以全歼敌军!”林智的死士也恭维的说道,“恶都王若没什么事,小的就回去向主人覆命了。”死士躬着身子向恶都王递上一张羊皮地图。
“告诉军师,有我在,他也不用过多操劳。”恶都王接过地图狂傲的说道。
“小的自会转达。”死士翻身上马便走,脸上那恭维的神色顿时消散无踪,闪着寒光的双眼透出浓浓的杀意。
看着林智的人策马远走,恶都王大笑说道:“大单于还经常夸奖军师是个文武双全的天下奇材,居然连一个逃兵都射不中,我以前倒是高估了他,这次得胜回去再好好收拾他,哼!”
第一卷 将军百战死
—第二十八章 … 彻夜长谈(上)—
杨诚和赵大柱的加入让李平北实力大增,一方面不再孤身做战;另一方面,随着时间的推移,身后追来的匈奴士兵已经越来越少。入黑之前逃亡的正威营终于甩掉了一直尾随追杀的匈奴追兵。
夜幕降临,正威营逃至一小山谷,李平北见众人均已支撑不住,便带着大家进入山谷休息。士兵们不敢生火,挣扎着吃完随身携带的干粮后倒头便睡。李平北派出几名受伤较轻的士兵守住谷口后,自己也经不住疲倦,沉沉的睡了过去。山谷中响起了阵阵的鼾声。
林外的匈奴营地此时却是***通明。休息了两个时辰后,浑邪王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了。此时他正在大帐中和军中剩下的十几名千夫长讨论今日的战况。
“追敌的士兵现在已经全部撤退出林,后续的所有骑兵也在半个时辰前全数赶到。”一名千夫长向浑邪王禀道。
“今天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浑邪王问道。
“今日一战,白马亲卫战死两千,剩下的一千人明日即可投入战斗。其他骑兵战死二千三百多,在密林追杀过程中战死一千余。”坐在浑邪王